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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摸石过河(1)

发展归发展,需要克服的困难也很多。技术层面的革新创新,柴运旺自知无能为力,早已明智地做了交代,拜托给靳向衡和古德银负责了,外加村务委员陈学智、李尚银、娄功硕、文尚礼、钮维礼、祝重义、侯平中七人。古德银也很实际,除了放手让靳向衡全面掌握技术,还特别成立了科学技术委员会,起用柴有后和柴有进担任副手。

柴运旺看着两个儿子积极上进,自是欣慰。傍晚见到儿子回家,未及拉上家常,首先嘱咐要好好向靳向衡讨教,说自己年岁老了,要减去二十岁,也会学个一技之长。正说着,靳向衡来了。柴家人赶紧腾出一条长板凳让座。薛爱兰发现门外还有个人迟迟不肯进来,估计是陈年莲。

他们夫妻俩平时夫唱妇随,串门也总是出双入对的,今儿个怎么啦。薛爱兰便走过去,到门边上一看,果真是,便问道:“怎么不进来呢?”陈年莲这才迟疑着跨进门。

薛爱兰从她的迟疑中看出了异样,不由多了一分注意。陈年莲进了门,却不肯入座,而平素总会与靳向衡坐到一条长凳上的。薛爱兰给她倒了杯水,她这才没办法似的独自找了个凳子坐下,还是个小矮凳。

薛爱兰看在眼里,心里便有些预感,莫不是……她觉得不该想到那上头去。最近政策允许新老知青回城了,却有一个不可逾越的条件:必须未婚。已经在当地结婚生子的,便不能享受这个政策了。靳向衡与陈年莲夫唱妇随,薛爱兰自是不愿朝那上儿去想。只是两人突然像下饺子那般离汤离水,她才有了这个说不上担心的担心。

柴运旺没有妻子这般心细,依然大大咧咧着,与靳向衡说些工厂的事。

每次见面,开口就是厂里的事。两人一谈开厂里的事,总有拉不完的话头。

如果柴有后、柴有进也在场,那简直就成了茶馆。

此刻,柴运旺又把六厂的事拉上了桌面:“六厂送电装置也更新了?”

靳向衡回答得很简单:“嗯。”

柴运旺并未注意对方勉强作答的神态,继续问着:“上月产品运走了?”

靳向衡把头耷下来,答话便成了一种应付:“是。”

沉浸在发展的讯息中,柴运旺哪里会去注意靳向衡的变化,兴趣不减,不免明知故问起来:“是三十号那天运的吧?”

耷着头的靳向衡咳了一下,应道:“是,三十号。”

亢奋着的柴运旺突然又记起今天所看到的情景:“又库存了小半间屋了?”

靳向衡抬了下眼皮,仍是一个字:“嗯。”

问一句,回一声,柴运旺并没有感到什么异样,又痴痴地说道:“工厂上规模了,产销又是两旺,我有个设想,索性再盖一拖几间高房大屋,你说,我们要不要照大厂房那个盖法?”

这一次,靳向衡没有立刻作答,迟了好一会才回了个“啊”。俗语说:

“声叫声应,不来也好听。”柴运旺没有一句顶一句地听到应答,不由瞄了一下靳向衡。这一瞥便让他大为蹊跷,小靳竟然耷着头,完全不像平素那般精神,这是怎么啦?对小靳回应的几个“嗯”“啊”便留意起来了,怎么都这么简单,只一个拖音呢?这“啊”也不对头,怎么有些风马牛不相及呢?这是在应付谁啊?这不就像关门打烊吗?我这可不是没话找话,这是在规划大计!柴运旺再抬头,发现小靳不置可否地垂下了眼皮。

他想发问又觉得不甚妥当,不问问又不得其解。

就在这尴尬中,靳向衡终于拼出气力,主动开了口:“我——我——”

到嘴的话又噎住了,从没有口吃的靳向衡,竟突然给口吃憋住了话!

柴运旺眨巴着眼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朝小夫妻俩探询道:“吵架了?”

不在一条板凳上的小夫妻没有点头,却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没有吵架,却都别过脸去,令人费解了。柴运旺疑惑着张大了口,不知道该问什么?是什么心事让小靳这样局促不安?大敞着的厅堂,一时沉默难耐。柴有后、柴有进不知在哪个分秒知趣地退走了。薛爱兰本来也想走,只是有所预感才未走开,她想也许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靳向衡在沉闷中终于挣脱了犹豫,将盘桓在心头久久难于启齿的话,嘟哝了出来:“我——我,我还是决定回上海家去。”

这个闷葫芦小靳,说的竟是这样一件令人尴尬的事!兰花潭工厂就指望靳向衡带队了,带头人竟然要撂挑子。这个闷葫芦小靳,怎么生出这个打算?把一地人都噤住了,也把他自己弄成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怪不得无心交谈,回答话也心不在焉,欲言又止。也难怪陈年莲怕进门来,没精打采,只肯坐小凳。柴运旺给弄得措手不及,束手无策。尤其这还牵涉政策性很强的婚姻,难道靳向衡他真要割舍与陈年莲的这段姻缘?

若不割舍,在农乡成家的知青是肯定回不了城的。柴运旺朝这对小夫妻盯了又盯,却说不出个话来,越发沉闷起来。

靳向衡既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蹦出了一句,心头的淤积有了缺口,他干咳两声,又抽痰般竭力干呃了两下,算是润了嗓门,一五一十说了下来:“本是不愿走的,也舍不得走,主要是大家都走了,再留下来便有些压力。父母也来信催促,说上海方面正在积极落实政策,只要村部能给我打一张证明,把手续办好,回沪就能安排工作,不在国营也在大集体,要我不能耽误。”

靳向衡说话时,嘴唇一直在剧烈地抖索着,也让蹦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了颤音。他断续着说完这些话,头低得更厉害了,似乎无颜以对。

薛爱兰见靳向衡把头耷成这样,为了把握住事态,她走上前,朝陈年莲一挽手,拉着她进了里间小房,随手关了房门。

靳向衡见陈年莲给书记婶拉走了,抬了抬眉眼,望着柴运旺。见柴运旺张着口不说话,知道自己是出了难题,又低下了头。

柴运旺也确实给这道难题卡住了。一批批知青返城的声浪,并没有影响靳向衡与陈年莲夫妇的情投意合,几乎成了知青中的榜样。在例行的党总支会上,靳向衡说过,根都扎得这么深了,何惧台风?即使台风,又安能将大树连根拔起?柴运旺听了,曾风趣地说:“对,就是鲁智深在世也倒拔不了这棵大杨柳!”他是看着靳向衡长大成人的,也才主动介绍他入党。新时期领导班子调整,在他的一力举荐下,村委一致通过,成立兰花村工业科技委员会,特别委任靳向衡担任总负责人,独当一面。

事情突然逆转,牵一发而动全身。当然,从感情上讲,这个年轻人要回返上海,理应助他一臂之力,当时推荐容沪丹回沪,干脆利落,不需要搜肠刮肚。只是现在还关系着另一个年轻人陈年莲,不说工厂,就这人事也令人心平不下,静不了。

走进里屋,薛爱兰小声问道:“小靳不是打消了回沪的计划吗,怎么又生起这个念头,都和你说了?”

陈年莲嘟哝着:“他把家里的信都给我看了。”

“你是怎么想的呢?”

陈年莲有点烦心:“想也只是想,还不如干脆不想。可是不想也不成啊。”

“你不能光憋在肚里不说。话不说不明。”

陈年莲心情矛盾:“我又能说什么呢?那头有他的爹娘故旧。”

“长相守的还是你们俩。哪里都能过日子,何况是这儿!”

陈年莲受到触动,说:“原先也是这般想的。拗不过他家人,不好深讲。”

薛爱兰突然戳破窗纸:“这事由我来吧。我不能看着你俩办离婚呢!”

不离婚当然好,却又是可望而不可求。如何跨过这道鸿沟,这条银河呢?依谁也不好办,力劝也不是办法。事情到了这一步,谁轻谁重,不能由着性子。

厅堂上,柴运旺和靳向衡继续大眼看小眼,无言相对。靳向衡的突然要求,像在发难,也难怪柴运旺一时难以同意。这样的尴尬,直挨到里间房门打开,薛爱兰手搀着陈年莲走出来,才有了些许活跃。

“你俩个说什么,这么神神秘秘,见到我们怎不说了?”薛爱兰的话问得妙,一下打破了沉闷。

柴运旺没有答话,靳向衡忍不住说:“哪是,我们一直都没说话。”

很有些对不住地又声明了一句:“书记婶,我都把书记难倒了!”

“这有什么难倒的?成家是天经地义,回城也是天经地义。”

小靳听薛爱兰说得这么洒脱,由不得心一硬,干脆兜出想法,如实交底:“书记婶,错失了机会,就错过了光阴无处寻了。”

薛爱兰点着头:“是这么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小靳听了又是一怔,书记婶这么旗帜鲜明地站在他的立场上,真让他感动:“婶婶,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们的。”

“能记住就行了,成人之美,本就是应该的小事一桩。”

小靳感激地说:“书记婶,这不是小事。”

薛爱兰说:“个人的事再大也是小事,集体的事再小也是大事。”

小靳不解地问道:“书记婶,您说啥呢?”

薛爱兰点拨道:“朝好处上想,有什么听不懂的?”

靳向衡还真的一时听不懂了,书记婶这么长话短说,好像是开门见山,却又好像隔了一道照墙,似乎话里有话。他抬起眼,书记婶脸上并没有莫测的深奥,便问道:“我跟她——”她当然是陈年莲,却因为提及了她,靳向衡又先自噤了口。

薛爱兰在“她”字上做起了文章,循循善诱:“年莲这边是支持你的。

难得啊,她敢于放飞,敢于鼓励,让你男儿志在四方。你们俩都已商定好的事,柴书记咋能打拦你呢?只是他不爱在嘴上说,你是知道的。”

年轻人一经点拨,领会得快。柴运旺也在妻子的话中找到了打开这一把锁的钥匙,靳向衡去意已定,硬是相拦相阻,只能适得其反。若能因势利导,来个迂回周旋,反能出奇奏效。问题明朗了许多,柴运旺唷了一声,扬起老巴喉咙:“这样吧,我先给你一星期的假,你回上海先咨询一下,做个安排。”靳向衡听到这话,一时热泪奔涌,响亮地应了一声“嗯”。

薛爱兰帮着筹谋着:“也不必要年莲跟着了,你一个人去要更好些。”

柴运旺倒是希望年莲相跟着去上海的,见薛爱兰抢先这么说了,也不便更正,只好顺水推舟,起身相送,表达着自己的支持和关切。

靳向衡带着振奋,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忽又回转身说:“柴书记,我就是走了也不会丢下兰花潭的。”他边表白着,边伸手拉住陈年莲——他没有忘记这里还有一个曾经如胶似漆相连相伴的爱人。

看着小靳带着陈年莲离去,柴运旺问道:“你估估,能回吗?”

薛爱兰开颜一笑:“一定能回心转意。”

柴运旺却没那么自信:“那是大城市啊。”

“大有大的难处,我见识过。不见天宫里的七仙女,为什么老想着凡尘呢?人间自有人间的趣味。”

靳向衡揣着大队特意为他准备的回城证明离开兰花潭,掐指已过十六天,大概是不会回来了吧?正当人们都认为小靳走了就是走了的时候,一个熟悉不过的身影贴着水面竟然又走到了村部的高台,人们张眼一望,还以为是眼睛给迷了,直到看清了,这才一个接一个地叫出声来:

“向衡!”“是向衡!”“是小靳!”

作为最后一个离开兰花潭的上海知青靳向衡,去向到底如何?这个谜底,还就给薛爱兰猜到了结果:他既没有走掉,也没有离婚。

张远慧、何小芳、冯春燕不约而同地争相奔走,把消息告诉了陈年莲!正在机床旁认真校验加工零部件精度值的陈年莲,怦然心动,急忙将度丝量卡交给冯春燕,带着激动,一路小跑,赶到了村部。靳向衡正与围上来的乡亲握手言欢。宗福先一见陈年莲赶来,立刻大声嚷嚷着:

“让让,让让,年莲来了,年莲来了。”赵文彬、侯维中正要挤上前和靳向衡握手,赶紧知礼地站到一边去。靳向衡一见陈年莲,也顾不了众目睽睽,情不自禁地把她拥抱着。众人纷纷鼓掌,赵文彬跟着喊起来:“抱起来!抱起来!”靳向衡深情地看着陈年莲,一把托住,把她抱了起来。

陈年莲顺势张开两手,搂住了靳向衡的颈臂。赵文彬又嚷嚷道:“转起来!

转起来!”靳向衡抱着陈年莲,潇洒地转了一圈。周围爆发出爆竹般的掌声。

掌声雷动,经久不息!拍红了手掌的人们这才发现,随着掌声的还真有鞭炮声,还真是鞭炮齐鸣,还有鼓锣助乐!谁放的挂鞭?是柴有后、柴有进!是谁敲响了锣鼓?是柴运旺拉来了锣鼓手!他们怎么这么利索快当,像是事先准备好了的。还真是薛爱兰事先做的准备。

当靳向衡踏上返回大上海的路时,薛爱兰向柴运旺打着包票:“他会回来的。”柴运旺将信将疑。薛爱兰又说:“小靳不是一般人。他会思前想后,他会做比较的。上海不会像我们这里特别需要他。到时候看吧。”

柴运旺觉得她说得太笼统,不过,有一句话倒是在理——“上海不会像我们这里特别需要他”。虽说上海城市大,百废待兴,可也免不了有些不尽如人意的安排。兰花潭就不同了,大局已定,正蓄势待发!再说两地情亲,哪有胜过夫妻的?听薛爱兰说,陈年莲已经有近四个多月的身孕了,马上要出怀了!小靳的父亲要当爷爷了,听了儿子的细禀,他又如何能狠下心肠留下孽债,安能不心疼这么个长孙?柴运旺不得不叹服妻子的细心缜密。

既然真回来了,柴运旺还真想听听小靳是怎么解开心头疙瘩的?晚上,他也不顾小靳长途劳累,特地把他约请到家里,听他絮叨絮叨。

“回沪第二天,我爸带我去了机床厂,见了领导。”小靳心结打开了,说话很坦率,“车间早已人满为患,能调进来本就是额外照顾了,主要是看在老爸的面子上。厂里经过研究,说要老爸病退,我才能分配。也就是我顶替我爸的工作,让我爸退休返聘。”小靳说着停顿住了,望望屋门,没有闲杂人进来,连书记婶也偕着年莲到里间屋去了。

“我哪能让老爸退下来让我顶职呢?回到家就不想进机床厂了。我爸说这个厂是大上海的支柱,造过万吨液压机,享誉中外,前程远大。我说,辉煌是父辈您创造的。本来您还要在科研上继续发光发热,却因为我的缘故,有余热也发不出来了。因此,我死活不肯让我爸因为我丢了热爱的事业,闲下来失去光彩。”

小靳又停住了,望望大门,大门是关着的,又望望厅堂上的毛主席像,似乎有了力量:“当时我就前思后想,兰花潭初具规模,我在那里已经找到了工作,找到了爱人,找到了爱护我的领导和同志,我为什么弃之不顾呢?这样一问,我越发觉得不是滋味。附近有几个知青远在云南插队,两年前转回了上海。遗弃在西双版纳的孩子突然纷纷找到上海来。

可这些孩子是自个儿找上门儿来的,父母的地址都不清楚,甚至一无所知,一时流落街头,成了轰动上海的街谈巷议。说什么好呢?责怪那些当爹当妈的留下了孽债?似乎都说不清,只能让人揪心!”

不用再磨碎了细讲了,这时,陈年莲从里屋出来,坐到靳向衡的长板凳上,说:“你说你的。”

年莲是想听听云南那些知青与弃儿的故事,随后出来的薛爱兰劝道:

“时候不早了,年莲,快带小靳回去早点休息。”

听在兴头上的柴运旺虽然也很想听听下面的故事,经薛爱兰一提,老不管少事,不听也罢,于是起身相送。陈年莲展眉一笑,朝小靳乜斜了一眼,又朝书记婶一个回眸,与小靳一道向书记点头致意,手挽手出了门。

薛爱兰笑眯眯地把两人送出了门,一直看着他俩走入月光地,消失了。

退回门里时,薛爱兰撞到了也跟出家门的柴运旺,“哎”了一声,却把笑容推上了脸。哎什么呀,笑还来不及呢。

陈年莲、靳向衡手牵手走进了虚掩的住房,一股馨香扑鼻而来。按下开关,电灯一亮,两人给一桌子的鲜花惊呆了。是谁趁他俩出门的当口送来了这么多的花儿?肯定不是一人,分明是一个集体,送来了美好的祝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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