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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比什么都珍贵(3)

女孩把气都发泄完了后,又开始哄男孩了。那个时候他真的觉得很幸福,可他想要的不是她的道歉,而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老公,我爱你。亲亲!”虽然她在网上,说过很多次,可他真的很想听到她亲口说一次,只要一次,可她还是没有说。

男孩很疼女孩,所以男孩还是决定把事实告诉她。他给她的QQ留言说:“宝贝,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请你不要怪我,让我安心地走,好吗?因为我不想看到你难过的样子,要记住学会坚强。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哭泣,不可以流泪。因为你的眼泪里,装满了我对你的爱,所以你不能把我对你的爱浪费掉,好吗……”写了好多好多。男孩忍受着心脏的疼痛,花了1个小时写完。一边写,一边流着泪水,直到写完,他才忍不住大声地哭了出来,哭得好惨好惨。上天对他很是不公平,先是让他失去了最关心自己的母亲,后来又得到一个乖乖的老婆,可现在又要让他离开这个世界。男孩真的不想离开,不是害怕死,而是他真的不想让她孤独地过下去。

不想让她痛苦地想着男孩,那样他会非常心痛。男孩现在正在尽力地去守护他们的约定,尽力地去实现永远不分开的诺言……同时也在等待着女孩的那一句亲口说的“老公,我爱你!亲亲!”

爱向我们展示的神话

就在一会儿的时间里,就在平常的生活里,爱向我们展示了一个神话……

有一对情侣。女孩很漂亮,非常善解人意,偶尔出些坏点子耍耍男孩。男孩很聪明,也很懂事,最主要的一点是幽默感很强。他总能在两个人相处中找到可以逗女孩发笑的方式。女孩很喜欢男孩这种乐天派的心态。

他们一直相处得不错,女孩对男孩的感觉,淡淡的,说男孩像自己的亲人。

男孩对女孩爱甚深,非常非常在乎她。所以每当吵架的时候,男孩都会说是自己不好,自己的错。即使有时候真的不怪他的时候,他也这么说。他不想让女孩生气。

就这样过了5年,男孩仍然非常爱女孩,像当初一样。

有一个周末,女孩出门办事,男孩本来打算去找女孩,但是一听说她有事,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在家里待了一天,他没有联系女孩,他觉得女孩一直在忙,自己不好去打扰她。

谁知女孩在忙的时候,还想着男孩,可是一天没有接到男孩的信息,她很生气。晚上回家后,发了条信息给男孩,话说得很重,甚至提到了分手。当时是晚上12点。

男孩心急如焚,打女孩手机,连续打了3次,都被挂断了。打家里电话没人接,猜想是女孩把电话线拔了。男孩抓起衣服就出门了,他要去女孩家。当时是12点25分。

女孩在12点40的时候又接到了男孩的电话,从手机打来的,她又给挂断了。

一夜无话。男孩没有再给女孩打电话。

第二天,女孩接到男孩母亲的电话,电话那边声泪俱下。男孩昨晚出了车祸。警方说是车速过快导致刹车不及,撞到了一辆坏在半路的大货车。救护车到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

女孩心痛到哭不出来,可是再后悔也没有用了。她只能从点滴的回忆中来怀念男孩带给她的欢乐和幸福。

女孩强忍悲痛来到了事故现场,她想看看男孩待过的最后的地方。车已经撞得完全不成样子。方向盘上,仪表盘上,还沾有男孩的血迹。

男孩的母亲把男孩当时身上的遗物给了女孩,钱包,手表,还有那部沾满了男孩鲜血的手机。女孩翻开钱包,里面有她的照片,血渍浸透了大半张。

当女孩拿起男孩的手表的时候,赫然发现,手表的指针停在12点35分附近。

女孩瞬间明白了,男孩在出事后还用最后一丝力气给她打电话,而她自己却因为还在赌气没有接。男孩再也没有力气去拨第二遍电话了,他带着对女孩的无限眷恋和内疚走了。

女孩永远不知道,男孩想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女孩也明白,不会再有人会比这个男孩更爱她了!

珍惜眼前比什么都重要

最青涩的年纪,他和她相遇。

他们都是穷孩子出身,来上大学时,他口袋里只有一百块钱,而她穿着母亲手缝的内衣,那时他们想,一定要在北京这座城市站住脚。

那时,她20,他21。

没有钱花前月下,但两个人的爱情一点儿也不少,坐在湖边,一边读书一边谈情,他随手采了手边的草,给她编了一个草的戒指,然后小心翼翼地套在她的手上,她笑着说,好看。

那个戒指,她趁他不备夹在了书里,后来,一直偷偷戴。他说,将来有了钱,就给她买钻石的。这时候的话,她信。

大四那年,他们偷食禁果,她怀孕了。

那时学校里校风很严,学校知道了这件事情,她一个人承担了下来,没有说出他的名字,虽然所有同学老师都知道是他,可是她说,不,不是他的,与他没有关系,两个人的前程,不能全都耽搁了,她要让他知道,她有多爱他,甚至可以为他放弃自己的一切。

他跪在她面前,你放心,我们说过相爱一辈子的,毕业后我找好工作就接你回来,你先回家,等着我,好吗?

她无法在北京再待下去,回了老家。他也守信用,每天一个电话,两个月回来一次,毕业时,他如愿留在北京,而且进了中直机关,他是农村孩子,有同事就介绍女孩子给他,是北京女孩子,父母是高干,有车有房不算,还能对他的前途有极大帮助。

那时,他有些动摇了。

是啊,她在乡村,只是一个没有毕业的女孩子,还快生孩子了,将来还能有什么前途?那一刻,在情感的天平上,他做了倾斜,可是,他还是良心发现,觉得这样做不妥。

生孩子的时候,她打来电话,说,此时,多想你在身边。

他赶回去是两个月后,看到敞着怀给孩子喂奶的她,披头散发,大襟上沾着饭粒子,面色很黄。怀里的孩子叫着,他困惑得很,想着北京追求自己的美丽女子,简直是天与地。

她看出他的慌张,也看出了他的迟疑,她说,如果你不方便,我不会拖累你的,真的,我可以再嫁别人,我亦知道,今天和昨天的你,不可同日而语了。

此时的他,是羞愧的,是难以和人诉说的惭愧,可他想不要她也是真的,于是,他掏出一张银行卡,那是两万块钱,对于她而言,是很大的一笔数字了。他撒了谎,不说不爱,只说,我要出国,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你不要等我了。

他并没有出国,而是和一个高干子女谈起了恋爱,去吃马克西姆餐厅的西餐,学着穿西服打领带,去弹着钢琴的五星级宾馆里喝咖啡,也用英语说亲爱的,总之,他要把旧的那套全部抛弃掉,他要开始新的爱情新的生活。

怕她打扰,他换了手机号,和所有的同学和朋友说他要出国了,正在办手续。

而她干脆给了他更干脆的消息,她说,我嫁人了,不要担心我,你我,尘缘已尽。

他这才放下了一颗心,从此张扬着自己的现代时尚爱情,把自己融入到北京人圈子中,但有时他也慌张,是在梦里,他遇到她,她眼泪汪汪,一遍遍地问:你不是说要和我好一辈子吗?

醒来一身冷汗,还好,她结了婚,没给自己找麻烦。看来,钱能摆平一切的。

不久,他也结婚了,婚后三年,果然也出了国,他渐渐忘却了她,因为现在的太太厉害不算,还是一副小姐脾气,假如知道他还有一个儿子,断然是轻饶不了他的,所以,他口风很紧,瞒得厉害。

几年之后,太太和一个荷兰人好上了,提出了离婚,他领着小女儿在美国生活,还好,生意做得不错,不久,做了一个国际大公司的副总,梦里,常常想起她来,她过得还好吗?

他知道已经没有想她的资格,是他放弃她的,是他不要她,可现在,他没有想同床共枕多年的妻,想的却是她。

她是一朵朴素的小小兰花,那样淡定,从来不张扬,没有要过他半件东西,他甚至连一粒扣子也没有买给她。

又过了几年,他回国,向好几个人打听她,四处打听她,可一直没有她的消息。

于是,他一个人飞往四川,去找她。

回到她待的家乡,他看到了她。

她在一个乡镇企业做会计,还是那样清秀、清瘦,穿着碎花的裙子,35岁的她,看起来还是很年轻,可是,脸上却有了沧海桑田。

他以为她会哭,会惊住,她却只是云淡风轻地问:回来了?仿佛他昨天才刚刚出门,仿佛他不曾离开。

两个人静静坐下,他随意翻她的书,她仍然是这么喜欢看书,却翻到那枚戒指,瞬间,他仿佛被击中一般,这么多年,她还留着这枚草戒指?

你?他说。

她静静地笑着,这是我收到的第一枚戒指,所以,我要珍惜。

那么,你不怕你的丈夫说你?他注意到,她手指光光的,根本没有戒指,她头也没抬,声音平静地说,我一直没有结婚。

他惊住,你——她说,当年,是为了让你死心,让你安心,我想,爱一个人,就给他最大的自由吧,而你和我说过一辈子,那么,让我守着自己的爱情,一辈子吧。

“扑通”一声,他跪倒:原谅我,好吗?

她扶起他,走,带你去看儿子吧。

儿子已经上高一,远远地看到时,他的眼泪再也没有忍住,英俊挺拔的儿子,一如他的当年,他想跑过去,她却拦住了他,不要吧,孩子以为他爸爸在美国,而且,已经离开人世,我一直告诉他,爸爸有多爱他,多疼他。

他轻轻扶住她的肩问,我,是不是还有机会?

她安静地笑着,我已经不爱,你知道的,没有爱情在原地等待你,可我也不能爱别人,我愿意和儿子这样过,一直到老。

那一刻他才知道什么是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她还是把他当成了朋友,带他转来转去,看小城风景,做手工水饺给他吃,但一切已经落幕,与爱情无关了,可她心中还是有他,只是那尘世间的一个影子,她曾经爱过的,要过的,许诺过的,到这时她才知道,爱情,有时就是一个人的事情。

他走的时候,她给了一样东西。

是当年他给她的那张银行卡,她说,有些东西,不是钱能买来的,比如,爱情。

上飞机的时候,他说,原谅我。而她轻轻地拥抱了他一下,然后说:看,你也长了白头发,都中年了,好好地过吧,我根本不曾恨过你,谢谢你曾经给我的爱。

至此,他终于明白,他弄丢了一颗金子一般的心。

回来的飞机上,他把那张她和儿子的照片看了又看,然后捂在胸口,泪如雨下,他从此明白,什么叫一诺千金,什么叫永远。

所以,当他的妻子后悔了回到他身边时,他安静地接纳了她,并且说,回来了就好。妻子哭着问他为什么,他说,因为我明白,珍惜眼前比什么都重要。

杯子和水的爱情故事

空杯子:“我寂寞,我需要水,给我点儿水吧。”

主人:“好吧,拥有了想要的水,你就不寂寞了吗?”

杯子:“应该是吧。”

主人把开水倒进了杯子里。

水很热,杯子感到自己快被熔化了,杯子想,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水变温了,杯子感觉很舒服,杯子想,这就是生活的感觉吧。

水变凉了,杯子害怕了,怕什么它也不知道,杯子想,这就是失去的滋味吧。

水凉透了,杯子绝望了,杯子想,这就是缘分的“杰作”吧。

杯子:“主人,快把水倒出去,我不需要了。”

主人不在。杯子感觉自己压抑死了,可恶的水,凉凉的,放在心里,感觉好难过。

杯子奋力一晃,水终于走出了杯子心里,杯子好开心,突然,杯子掉在了地上。

杯子碎了,临死前,看见了,它心里的每一个地方都有水的痕迹,它才知道,它爱水,它是如此地爱着水,可是,它再也无法把水完整地放在心里了。

杯子哭了,它的眼泪和水融在一起,奢望着能用最后的力量再去爱水一次。

主人捡着杯子的碎片,一片碎片割破了他的手指。指尖有血。

杯子笑了,爱情呀,到底是什么,难道只有经历了痛苦才知道珍惜吗?

杯子笑了,爱情呀,到底是什么,难道要到一切都无法挽回才说放弃吗?

有一种怕是爱的极致

他和她结婚十年了。

每逢饭局,他都早早和人打好招呼,十点之前务必要赶回家。朋友们都取笑他“妻管严”。他却只是笑一笑。每个人都猜测,他的老婆是不是个“母夜叉”之类的人物。

其实,见过他妻子的人都知道,她温柔贤淑,通情达理。从不要求他一定要在几点回家,只是叮嘱他注意身体,不要喝太多酒,也从不会打电话来催问。

那他为什么要怕她?他跟知心的朋友说了真心话:“我只是太爱她了,见不得她受苦。她有哮喘病,稍不留神就会发作。我不放心深夜让她一个人待在家里,我要陪着她。她是那么好的女人,我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才能够娶到她。我怕失去她啊!”

当爱一个人,爱到了极致,便会怕。怕她干活累着了,更怕她为他担惊受怕。

再见永远,再见诺言

那天上班收到了一大束花,很漂亮的玫瑰,卡片上写着“我记住你的样子了,下辈子我还爱你!”花是没得说的漂亮,卡片上的话,就算不爱,也该是令心头一惊。没有女人能够拒绝爱情,一个人真心爱你,你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我没有特别兴奋,也没有特别沮丧,我突然愕然,他是在相约今生,还是在预约来世呢?

想想那句话也该是爱的承诺吧,都到来世了。记得爱得浓烈的时候,19岁的女孩,像守护自己的信仰一样守护着爱情。

他说:“我们要去一个天堂一样的地方,让每一个日子都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他说:“我们要生一个孩子,我们的孩子还会有孩子,看着这些才是美好生活。”他说:“永远没多远,你就在我身边。”时至今日,我不怀疑我是否真正爱过,可是对26岁的我来说,25岁的时候的样子都不大记得了。至于21岁的他,25岁的他,28岁的他,于我,也不过就是脑海里模糊不清的一团时间符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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