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你值得我做这些吗?”戈艾凡冷笑的开口,拒绝承认自己幼稚的举动。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昨天被拒绝之后,他会下这样的命令为难他,或许是被这样的一个人拒绝,觉得丢了面子,又或许是因为对方是银子月,让他不接受她的拒绝。
“是不是你自己清楚。”除了戈艾凡自己,谁还有那个本事去命令那些公司,谁又敢冒充戈艾凡的名目,即使他现在在公司的地位,还没得到最好的巩固,但他始终是公司的主心骨,除了他也没人会下这样的命令。
一辆加长林肯停在戈氏集团的门口,保安立即上前为来人拉开车门,小心的伺候着车里面的主人出来,然后领着她走进公司。
来人一身大红色的皮裘,鲜艳明丽,保持得良好的皮肤一点也看不出她的年纪,大卷的头发用一根簪子轻轻的挽起。和上身的皮裘相比,来人的下身就显得冷了,一条没到膝盖的裙子,没有穿丝袜,直接套上了长靴,裸露在外面的肌肤让人看着就感觉到了冷意。
走进公司前厅,来人一声招呼也不打的,直接走向总裁的专属电梯,前台的人员也对这样的情况视而不见,因为来人是戈家夫人齐群,她的脾气向来都不是很好,在公司也能闹出事,所以大家都识相的当做没看见她。
“舒姐,这个又是谁呀?”新来的前台人员再次好奇的问道,这接二连三的都来大人物吗?刚才上去一个女的,大家都对她十分的客气,现在又来一个女的,大家对她更加是害怕的样子,还能不经过通报就直接上总裁办公室,想来这个人的来头一定不小。
“这个是前总裁的夫人。”在这间公司里,说齐群是戈艾凡的母亲的人都不好过,戈艾凡从来没承认这个人是他的母亲,永远也不会承认,所以舒心只是我这是前总裁的夫人,而不是说这是总裁的母亲。
“那就是总裁的母……”话还没说完新人就被舒心捂住了嘴巴,不让她说出最后那个字。
“你自己注意点,在这里可没人敢说她是总裁的长辈,不想炒鱿鱼就乖乖的做好自己的事。”放开她的嘴巴,舒心一边整理文件,一遍叮嘱新人不要随便乱说话,以免祸从口出。
办公室里的气氛就像是凝固了一样,戈艾凡嘲讽的看着银子月,银子月始终保持着微笑,等待着戈艾凡给出一个最终的答案,她不去说是因为他对那个证据否认了,再说下去只会自取其辱,得到的只会是讽刺,与其那样不如就等着他想说的时候再说,反正现在就是去找工作也不会有人招收,她有的是时间跟他耗。
“夫人你不能进去。”作为前任总裁兼现任总裁的特助,董伟在称呼上自然是不能像其他人一样改变,所以即使知道戈艾凡忌讳,他还是不得不叫出这个称呼。
“怎么你现在是觉得老总裁死了,所以也看不起我了是吗?”挎着包的手指,指着董伟心脏的位置。“你摸摸自己的良心,这些年老总裁亏待过你吗?少给我给脸不要脸。”
“总裁吩咐任何人不能进去。”面对齐群的刁难,董伟就好像是习惯了一样,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还是执行着总裁交代下来的任务。
“任何人包括他的母亲吗?别把我和你们这些人相提并论。”毫不客气的侮辱别人,齐群做得就好像是天经地义一样,她也不想想在没小三上位之前,她的身份比普通的老百姓还要低下,现在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就可劲的瞧不起别人。
“总裁吩咐任何人不准进去。”拦住齐群打算闯进去的身体,但是董伟很小心的没有碰到齐群,可想而知在特助方面,该有的尺度他都掌握得很好。
外面的动静,里面的两个人都清楚的知道,只是他们都没有去管齐群的事,银子月完全是没必要去管,而戈艾凡是巴不得齐群受到这样的待遇,看到自己不喜欢的人遭受这种待遇,他会很高兴。
也不管董伟说的什么不能进去,齐群就是要硬闯进去,她就是打着董伟不敢动她硬闯了。
闯进办公室的齐群,看到意料之外的银子月,心里闪过一丝计较,以为银子月正在和戈艾凡谈遗书的事,但是气氛却明显的不对。她在风月场合待的时间太久了,这点基本的察颜阅色她还是懂的。
“哟,这不是银小姐吗?”在说小姐两个字的时候,齐群的声音故意加重,让别人听在眼里就像她是小姐一样,但是这样的言行,并没有让银子月改变脸色,她只是礼貌性的对着齐群微微颔首,接着就转身离开了。“等一下。”
就在银子月和她擦肩而过的时候,她长长的指甲抓住银子月的手,故意在上面划出痕迹,却是装作是不小心的样子。当收回手看着银子月手背上的血印子,无辜的道歉。“对不起啊,银小姐,我不是故意的,你刚才走的太急,把我手都带走了。”
“既然戈夫人有事要谈,那我就先走了。”没有多加理会齐群,更加没有看戈艾凡一眼,银子月只是清淡的说出这句话。手背上被划出血丝的伤,她也假装没看见,保持着该有的态度。
齐群眼里闪过一丝仇恨,她和戈魏国在一起十三年,但是戈魏国却从没正眼看过她,反而大胆的在外面包养情妇,更大胆的带着情妇登堂入室,这点足够让齐群恨死银子月了。加上这次遗书的事,银子月是最后一个见过戈魏国的人,遗书百分之五十是在她的手里,齐群怎么会放过这次机会,就这么简单的让她离开。
“银小姐,怎么我老公死了,你就想来找我儿子的麻烦?”
还没等银子月说些什么,刚才还一脸讽刺的戈艾凡,就一脸怒意的看着齐群,暴怒的开口:“谁是你儿子?”
似乎是被戈艾凡的气势吓到,齐群不敢对着戈艾凡说话,就是看他一眼的勇气也没有,只能嚣张的看着银子月,准备把在戈艾凡那里受到的气,全部撒到银子月身上。
“银小姐是天生就打算做情妇吗?虽然说我老公让他儿子继承了你,但在我老公刚死不久,你就找上门来要钱,也太厚颜无耻了吧?”颠倒是非的功夫是齐群的拿手绝活,就是白的也给她说成是黑的,对于这点在场的两个人都深有体会。
银子月站在那里还是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就算说什么,在齐群看来她也是来要钱,是不是不重要,自己对得起自己就好了,所以辩解和反驳银子月完全不需要,只是任由着齐群自己在闹腾。
看着银子月没有反应,齐群的眼泪就哗哗的往下掉,让陌生人看着的话,一定会有想怜惜的冲动,但是这里的人,谁不知道她齐群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口口声声的说着银子月做情妇,难道她就不是借着怀孕,小三上位。再论其他的,她不过就是个酒家女,银子月是个大学生,怎么都比她强多了,她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的侮辱银子月。
不想理会齐群在这里演戏,银子月趁她还在努力表演的时候,打开办公室的门出去了。
紧接着银子月的离开,戈艾凡也拿过一旁的西装外套往外走,就留下齐群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演戏。
但是齐群是什么样的货色,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两个人吗?就算不能从银子月的手中逼出遗书,她也要把她的名声搞臭了,让她不能再踏进戈氏。
三人之间乘坐的电梯不一样,所以先后到达的顺序是戈艾凡,之后才是银子月和齐群。
一出电梯,齐群就指着走在她面前的银子月,一把比第一把眼泪的哭诉。“你这个不要脸的情妇,我丈夫刚去世不久,就来找他儿子要钱,你到达想怎样,难道我丈夫给你的那些钱,还不够你用吗?非要来威胁我们戈家人。”
继续往前走着,银子月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但是后面的齐群却是突然冲上来,扳过银子月的身体,就是一耳光朝着脸部扇去。
一直以来,银子月的脾气都很好,从来没跟人红过脸,就更加别提在公共场合和别人打架了,但她也不是好欺负的,她可以任由别人辱骂她,因为她不愧对任何人,但是她不能容忍别人无缘无关打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点她坚决不能忍受。
抓住齐群打下来的手腕,但是并没有转移位置,然后松开她的手,只是这样抓住,然后冷声道:“如果你是戈家夫人,就保持着你该有的仪态,而不是在公共场合动手打人。”
三句话,风轻云淡,没有为自己辩解,没有责怪齐群的行为,银子月就摆脱了别人对自己的坏印象。自己是情妇这一点,好与坏都不是别人一两句话就可以评判的,所以她从来不会对这些解释什么,那样只会让别人认为是在欲盖弥彰而已。
感觉抓住的手力气渐渐的消退,银子月才放开齐群的手,优雅的朝着公司的大门走去,周围人的眼光都被她忽视掉,任谁也想到不到这样的人是个情妇,但她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