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嘛?准备拆房子吗?”云听雨愣愣的说道。
云残月看见他们在院中便走了过来,云听音看着他一脸的不悦,也不想惹他不快,便有礼的唤道,“爹爹,早……”
安字还没出口,他便嗖的从她身边掠过。
众人都莫名不已,便望向云听轩,他也是一脸懵懂之色的耸耸肩。
云听雨拉住一家丁,指着人家的鼻子,一副少爷的派头问道,“说,一大早你们便在找了,到底在找什么?难道是我爹的侍妾出墙了?现在你们在找这对奸夫**?”
只见她又很戏剧性的脸泛同情之色,“爹爹呀,你的命怎么那么苦呀,好不容易娶个老婆上吊了,好不容易有我娘又翘辫子了,剩下的侍妾又出墙了。”
云听音虽然很笑,但为姐姐的小命她还是忍住了,并示意她看看云听轩和西门监兵快绿了的脸。
小厮抹一把额前的汗,恭恭敬敬的回话道,“回二少爷的话,小的在找香囊。”
“香囊?”众人齐声。
“什么香囊?”众人又齐声问道。
“相爷的香囊。”小厮又回答道。
“至于嘛?为一香囊一大早便扰人清梦,鸡犬不宁的。”云听雨很气愤的说道,但很快的又一变脸,“不过能藉此到老哥的房里去看看也是不错的。”
她话没完,人已经在云听轩的房门处了。
“云听雨你给我站住。”云听轩飞身去抓她。
云听雨微微颦眉思索,诧异道,“难道就为了那个香囊?”
“小妹,你知道?”云听轩已将云听雨从房内拎了出来,只见云听雨小脚还在半空蹬着,云听轩又回头,对她吼道,“你给我安分点。”
云听雨一嘟嘴,“老哥真小气,不过拿你几件衣裳而已,用得着斤斤计较到现在吗?”
云听轩很无力一拍前额,“如果你拿旁的衣物也就算了,你偏……”最后他都说不下去了,干脆把云听雨往地上一扔。
“不就是拿你几件内裤嘛,真是的,小气鬼喝凉水。”云听雨气呼呼的说道。
闻言,云听音忽然很优雅的一提裙摆,小小绣花鞋一露,小脚一伸,直接把云听雨给踹晕了。
看得众人顿时石化,又见她拍拍小手,一脸似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的走了。
可却又被一声咬牙切齿的叫唤给顿住了脚步,“云听音,即便香囊找不回了,你一到十五也得嫁。”说完,云残月带着一身的阴冷离去。
似乎满园的人听了个一知半解,唯独云听音完全没听明白,莫名的看着云残月的道,“嘿,我又哪里招他了?还是他的更年期提前了。”
只见西门监兵和云听轩神色紧张的来到她跟前,不安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呀?到底是什么香囊呀?是不是你无意间拿了谁的香囊了?”
云听音茫然的眨着眼睛,一脸无辜的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再说,我没事拿旁人的香囊作甚?”
云听轩忽然焦急的踱起步子来,“看来这香囊之事,非同小可了,你是不知道,今儿早朝时,宫里就闹翻了,也是为了找一香囊。”
“就一提神用的香囊,需这般大动干戈吗?”云听音不解的说道。
“音儿,听你之话,你知道是什么香囊?”西门监兵蓦然紧张的抓住她小手,问道。
“就一红绸上绣以黑色曼陀罗花的香囊。”她淡然的说道。
“你怎知道的?”西门监兵与云听轩齐声问道。
“就昨夜进宫,我不适那人多杂乱之处,便拿了爹爹的香囊提神,故而才知道的。”
闻言,二人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还以为你拿了旁人的香囊。”
“可是,”西门监兵一想又觉得不对,“那他为何要说,音儿一到十五便要嫁,这又是何意呀?”
云听音一耸肩,“天知道。”
此时,云听雨从地上猛的坐起身来,挠挠头,“貌似,你们说的那个香囊我知道在那。”
三人回头,只见云听雨精致的小脸上还有一鞋印,小手托腮,作沉思状,“让我想想哦,”突然又一拍大腿,“对了,想起来了,好似太子的腰间便系有一个。”
东方孟章?云听音一愣,又不自觉的和西门监兵对看了一眼,“原来掉在荷池边上了。”
“那让他去问东方孟章要回便是了,不要再闹得鸡飞狗跳的了。”回头便对一小厮说道,“你这就去跟我爹爹这般说。”
小厮得得瑟瑟的不敢回她话,像是在惧怕些什么,抬眼看向院中的人似乎也有惧意。
“罢了,我去,那香囊终归也是我弄丢的,责任在我。”云听音无奈道。
看着那镂空雕花的木门,云听音几番深呼吸,让自己做好与他斗智的准备。
话说回来,每次和他一块还真的不是一般的伤脑细胞,再跟他都几年,保准脑细胞的活化率可比爱因斯坦了。
抬手轻敲门,内传来一声浑厚的答应,便推门而进。
一阵墨香扑鼻而来,抬眼只见满室的书册字画,名副其实之书房。
一架古琴安于一旁,她不懂琴之好坏,却也能看出其是被常常抚之,上一尘不染。
窗下一小方桌椅,棋局似是过半,棋谱在旁,看来原先是一人的在摆弄棋局。
再次扫看一室,虽简朴,却高雅别致,书香之气甚浓。
“来作甚?”
从她走进之刻,云残月便没抬起头来,依然专注在案上执笔飞书。
“来告诉你,香囊找到了。”云听音淡淡说道。
云残月一愣,手中的笔也停下了,但也只是一愣,“我说过,就算找不回,你也得嫁。”
“嫁?”云听音就愣是不明白,就一香囊和她嫁不嫁有什么关系了,“我嫁谁呀?”
只闻,云残月手中的笔应声断在他手中,他倏然立起妖眸,浑厚的声音阴柔了几分,就如似那山间夜半吹来的风,令人毛骨悚然,“那你还想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