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切都是她在演戏而已,想罢北堂残月将手中那一直珍藏的的平安符倏然粉碎,抛向那滔滔不复还的河水中。
“云听音,我会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将会是何等的生不如死。”他冲天咆哮,可比他脚下嘶吼汹涌向前的河水。
轰隆隆,轰隆隆,那低沉厚重的天空,传来滚滚的雷声,如似庞然的脚步声。
一道闪电撕破阴沉低压的时空,厚重的云层突然多变,时而翻腾,时而回旋,仿佛天际又现一雄壮的沙河,在积蓄着力量,只待从天倾卸而下瞬息吞噬万顷,让人惊恐,不禁疑是天将塌陷。
然,就在凡人因此是惊恐不安之时,一声龙啸扬空,地动山摇,就连那滔滔沙河都不禁压低了那咆哮的奔涌。
青光乍现擦亮天际的阴沉,庞然巨龙盘旋腾云在天,搅起动风起云涌,顿显龙族之威。
“是圣兽青龙。”
有人在一片因震惊与惶恐中而静默的人群中,突然大叫道。
自从龙都城外一战后,东方孟章化身为苍龙,后便再无音讯,有人说,青龙在救起凤王后,因凤凰涅槃之火而元神俱焚,此世间再无龙神。
也有人说苍龙被北堂残月所驯服,并封印于乾龙剑内。
可不论是何种说法,都说苍龙东方孟章已消失,不可再现身了,但如今苍龙再度现世人们惶恐,因他们惧怕着龙神的惩罚。
惩罚他们这些侵占了他所守护的国度的人,惩罚他们这些曾经向他称臣如今却另认一主的背叛者。
当龙啸再起,如似龙颜大怒,凡人们都不禁跪地俯首参拜,望龙神息怒。
中唯有一人,依然傲然而立于山巅,毫不畏惧苍龙之威,那人正是北堂残月。
只见他一身黑金盔甲,犹如黑暗冥界的王者,双眸比往常愈发的黝黑深沉,聚精凝神于青龙头顶。
哪里似乎有着他所牵挂的,所愤怒的根源。
“可以了,东方。”
天空传来悠悠如莺啼鸣般的悦耳,久久回荡,也令北堂残月的颜面乍现了一惊喜,但很快又被那愤怒所吞噬了。
人们诚惶诚恐的抬首,只见在那本是风云翻腾之处云烟渐散,青龙低呤其之庞然龙躯顿清晰在人前。
狰狞的龙颜,双目却有着令人诧异的温柔,五爪凌空漫步,庞然徐徐从天而降。
此时有人方看清,在如巨柱般的龙角出,一席白衣飘渺的佳人盈盈卓立在上,佳人甚远,无法看清起容颜,可她那淡然飘逸之气质,疑似九天玄女下凡来,令凡人不禁敬仰之。
然,就在众人欲再度俯首参拜之时,一道黑影闪动,划出如泼墨山水画般的一笔,给这天地间又一震撼。
黑影将佳人霸道的拥入怀中,一声咆哮不输龙啸之惊天动地,“云听音。”
众人顿时一惊,没想令他们此时心生敬仰之人,却是他们口中的祸水。
见那黑影怒意,苍龙欲怒,却又见佳人抬手拍拍其龙角,苍龙顿时安分,且蓦然化作一道青光消失在人儿的腰间。
“她竟然驯服了青龙!”
“她可以驾驭青龙呀!”
“是呀,龙神竟成她之坐骑了。”
云云。
震惊之后的议论纷纷顿起,但在他们心中佳人已不复祸水,已成了他们心中圣女。
然,唯独那黑影依旧怒不可诉的将她紧紧困缚在怀中,那力道几乎可将她的纤腰折断。
“痛。”云听音不禁低声痛呼。
不但他那腰间的困缚,他那身僵硬的铠甲也刺痛了她。
“痛?”北堂残月的声音就如此时从幽深地狱吹来的炙热之风,“在你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时,就该想到有今日。”
从他言语间,云听音可知他定是深信不疑北堂执明的话了。
如若她猜得没错的话,北堂执明定是说她不安于室,与虎君私通,终败露而逃往虓虎。
一声轻叹于鼻尖,倘若是昔日的月,许她会解释,可如今的他让她解释也是多余的,故而她不语。
可她的无奈的不语,在北堂残月看来是无话可说默认了,让他愈发的怒火中烧。
一手如钳捏上她皓腕之上的脉门,“你不是伶牙俐齿吗?怎么无话可说了?”
“你不是已认定听音背叛了你吗?”云听音强忍住他所加诸于她身上的痛,冷然道。
“你做出这样的事,让我如何相信你?”北堂残月嘶吼着。
“故而听音说再多也是惘然,不是吗?”
云听音早便知她回来所要承受的便是他惊天的怒气,她也早已做好准备了,但她只求姐姐能平安。
“我听雨哥哥呢?”
当她问起时,他的怒火再添了嫉妒,他嫉妒所有她关心的人,不论是南宫陵光,西门监兵,东方听轩,还有云听雨,怕是她心中唯独没他了。
那为何记忆中,她曾是那般甜蜜而充满了期待的希望能嫁给他,为何一切在她抛下那细如发丝的银丝后,都变了。
蓦然,那一直被他珍藏着的银丝,在他怀中跳动,似在呐喊着些什么,可他听不懂,此时怒火熊熊之下也让他无法静心再去聆听。
粗鲁的将她扛上肩头,策马飞奔向那刚建起的与与凤鸣谷遥遥相对的水寨。
云听音除了感觉到那风在呼啸,将她的衣裙与发丝翻飞,景致倒退得飞快,便是他那棱角分明的黑金肩甲顶着她的胃生痛。
一路颠簸而来,云听音艰难的隐忍着胃中因痛而翻腾的酸液冲口而出。
然而,在她苦苦压抑之时,又是一阵天旋地转,背后便导来了撞上硬物的痛,当她辨清方位之时,又被他欺身压上。
坚硬加与他的重量再度将她刺痛,伸手欲将他推开,却被他压制在顶,他眼中的怒火夹杂着欲火,令他倍是可怕。
云听音知道他接下来要作甚,虽他们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可她不要被他这般毫无理智的强迫,于是不住的扭动身躯挣扎着,“放开我,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