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含细品,用自己唇齿上的温润给予她那微凉的唇畔一点温暖,也将她的甜蜜熨烫得分外的诱人。
他用着连自己都不知的温柔,将她品尝,也让心记住了她甜蜜上的每一丝绵柔的触觉。
吻,他虽不多,只曾予过一个女人,那便元瑶,但那也只是年少无知之时,好奇而为。
他也只记得,当时不过是两人间青涩的摩挲而已,无那如此让他贪恋的甜蜜,许是当时他与元瑶都太过年轻了,也太过与羞涩了吧,而没能将这美好的初吻绽放出,如同现下一般的甜美来。
也是在此时,他心头忽然浮现与元瑶的种种来,顿时愧疚也如浪涌来,让他措手不及。
他这是怎么了?元瑶才是那他想与之相伴一生的人,但如今自己却意乱情迷了,而忘怀了自己当初的诺言,也辜负了如今依然为了自己而苦苦在后宫中等待着他的女人。
想至此,那元瑶在他心中的形象也倍显了凄婉而幽怨,令那份对她的愧疚分外的沉重,以至于他不禁将怀中的人儿松开。
可在看到人儿坠落的刹那,他却又有了欲与她一同坠落至,那怕是幽深地狱的冲动,只要哪里只有他和她。
此时,车帘却蓦然掀开,阴冷的声音传来,“她的汤药里,被人下药了。”
南宫寒澈一惊,这才发现了人儿的异样来,她睡得很沉,不似以往的她,哪怕是只是风吹草动她能察觉,可如今却浑然不觉,如似永远长眠般的安详。
心头不由得一紧,惊慌道,“快去叫御医来。”
北堂执明却不为所动,只是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小瓷瓶,在云听音鼻下晃了下。
人儿那如似永眠的平静容颜,终有了一丝波动。
只见她微微蹙去弯眉,纤长如扇的眼睫毛轻轻扇动,一丝清澈眸光来。
“音。”南宫寒澈焦急的唤道,也后怕的余悸令他战栗的身体。
那碗汤药是他喂她的,可他却丝毫没有发现不妥,如若她有何差池,他知道,他今生都将深陷万劫不复。
不由得将她抱紧些紧些再紧些,纵然如此也不能抚去那心头的害怕。
揉揉发痛的的太阳穴,云听音问道,“我这是怎么了?头为何会这般的痛?”
“你被人下药了。”北堂执明冷冷道。
“下药?”云听音一愣,蓦然想起那碗汤药来。
“幸好,下药之人下的是MI药,而非毒药。”
“MI药?”云听音顿时明了,轻轻的叹气,幽幽道,“那人不会伤听音的,只是不想让听音回尊龙而已。”
云听音如此一说,北堂执明也顿时明白了是何人,“看来,你对于他来说,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特别呀。”
云听音倏然半眯起眼眸,让那一丝警告闪过美目,“今天的你,也不是一般多话呀。”小手缓缓伸向他肩头一拍,笑得唯美却没有丝毫笑意,“别乱打主意,记住了,有些人听音能救,当然也能看着他死。”
那肩头的痛,让北堂执明暗中一咬牙,狠狠的挥开她的手又出去了。
当车内又只剩他们二人时,南宫寒澈苦苦的压抑下那份后怕后,嗓音却因此而微微变调了,“你为何不说,你回尊龙会有这般大的危险在等着你?”
云听音却无所谓道,“危险?不论听音在那,危险总伴随左右,习惯了。”再次揉揉那发痛的太阳穴,“且那人不会伤着听音的,只是不想让听音干预‘那事’而已。”
南宫寒澈知道,她所说的事不是关于张瑞琪的死,而是那她急于归国的真正目的。
可忽然间,他倍是想疼惜她,因她那小小的肩膀上不知担当了何等的重负,也不知她到底背负了一个怎样的命运,只是不知她是否需要他的爱惜。这样的一份认知,却让他自己倍显了凄凉。
也更让自己不犹豫不决的徘徊在她与元瑶之间,不知该何去何从。
龙都城郊,狂风大作,就如她和亲出城那日一般,将旗幡猛烈的吹拂,几欲折断。
只是这次不再是别人眼里凄然的孤独离去,而是倍受瞩目的归来。
远远的便看见了,那些守候在城外迎接的人潮,中有期待的急切,有漠然的静望,有不耐的敌视,种种皆有。
但不论他们中是以何种心情来迎接她的归来,她依然昂首挺胸,傲然卓立,告知着所有的人,她云听音,音尘公子归来了。
而在早已等候多时的明黄身影,再也按捺不住心中那份难耐的思念,站起身来翘首凝望着。
如若可以他多想飞奔向她,可那世俗的重重枷锁将他捆缚,他只能在龙椅上焦急的望着那行进缓慢的队伍,慢慢的从天边走来。
她的离去就如似还在昨天,她的归来便在今日,那样的欣喜若狂,他知不该外露于表,但那份思念成灾的荒芜,是那样急需她来润泽。
故而,那棱角分明的脸庞绯红了,寒星般的眼眸急切了,心跳砰然了,思绪飞扬来……
可当那承载着她的奢华车撵缓缓向他而来时,他又不敢太过于喜了,怕惊扰了她,也不敢太过于忧,怕令她沾染上忧愁。
薄纱珠帘慢慢的掀开,她终于出现了,虽依然清冷淡漠,却在一瞬间慰藉了那颗不知该如何跳动的心。
多少个无眠的夜,多少次星月的寂然相伴,多少回轻轻的呼唤……
终等来了这一天。
他再也不能压抑那份几乎将胸口撑破的澎湃了,不顾众目睽睽,冲向她身边。
“听音。”梵音不再清净,因已沾染上了尘世的情感。
云听音知道,归来最先面对的便是这个男人,这个她一直无心于他的男人,故而尽守妇道的走到南宫寒澈的身后,方盈盈行礼,“听音参见陛下。”
有礼高贵,却也有着不可忽视的疏离在内,生生在东方孟章那颗为她而砰然悸动着的心上,掠过一刀,痛慢慢袭来,也迟钝了他所有欲为之举。
“陛下,这便是听音的夫君,煜亲王,南宫寒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