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男人竟然在关心她?
伊人感觉有点匪夷所思的同时又有点受宠若惊。
然而未来得及让她对他提升点好感,就见池沉用波澜不兴的语调凉凉道:“头磕坏了不打紧,别磕坏了本王的紫檀木床。”。
伊人:“……”。
哎,她怎么会觉得池沉这样常年顶着一张冰块儿脸的男人会关心人……
看来这段时间磕脑袋的频率太过频繁,虽说不至于磕坏,但已经磕出了点问题。
伊人咬指甲,一边愤愤的吐槽池沉小气,一边又开始思索自己的脑袋是不是远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硬。
还未等她思索出一个什么果,从头顶上方飘下一个物什,直接盖住了她的脑袋。
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呛的伊人感觉整个猫生都不好了。
……什么东西。
池沉:“用羊脂玉盆洗干净后,晾晒到东南方向阳光最足的位置。”。
他站在那里,气质清冷似这冬日凉雪,又清如水墨,用着好听比泉水叮咚的声线,对看着他发怔的伊人淡淡道。
伊人低头,惊愕的握着那件华服,要不是他的身份摆在这里,她几乎要怀疑他刚刚是不是出去杀了一头猪。
袍子竟然被血染红了一大半,难怪这么大血腥味儿。
……话说一头小猪也没这么多血吧。
那他到底杀了多大一头猪啊(⊙﹏⊙)
伊人匪夷所思看着那件华服,嘴角一抽,半响都难以说出话来。
“我不是王妃吗?”,她无语了一会儿,怀疑的看向他,表情要多郁闷又多郁闷。
钰南王面无表情,“所以?”。
“所以洗衣服此种事情,为什么让我做啊?”,她的声音逐渐激动,表情也显得特别难以理解。
这不是府里丫头们的事情吗?
而且她才不洗猪血!不对,什么血都不行。
伊人的脸上明明白白写满嫌弃。
钰南王清冷的眸光扫向她,淡淡的表情没有一点起伏,“本王的衣服,不容许其他人触碰,你既身为本王的王妃,给本王洗件衣服怎么了。”。
伊人:“……”。
如此一说,感觉怎么还成了她的荣幸?
伊人还想着什么措辞想要拒绝一下,那抹清冷的长衫却已经飘远。
她瞪着钰南王仙姿缥缈越行越远的背影,气的小脸儿都绿了。
池沉你你你你你这个臭冰块儿!
见钰南王走远,候在门外的茶茶这才端着补汤进屋。
她一边将汤汁往碗里盛一边对跟一件衣服较劲儿的伊人随口说,“公主,听府里丫头讲,王爷一个时辰前提剑出门与人斗法决战,一人斩杀对方十六高手,只一个时辰就完胜归来,想想王爷握剑的风姿,那酷的呀呀呀呀……”,尾音拖的奇长,说完还双手合拢一副崇拜的样子。一双小眼睛里全是光亮,好像自己亲眼看见过钰南王跟人打架的风姿似得。
伊人闻言,目光从衣服上移开,表情渐渐变得有些奇怪,显然是抓住了什么重点。
斗法决战?
然后悠悠想起昨夜他坐在床前懒洋洋擦剑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