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爹不疼,娘已去
“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敢打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被打的紫衣女子正是这太师府里的二小姐宁紫烟,此时她一身紫衣将玲珑有致的身材紧紧包裹,整个人的外形条件很是不错,但此时一张小脸却因为那突然的红肿而失了原有的风采。
想她宁紫烟因为母亲是府里的当家夫人万氏,所以平时受尽了宠爱,此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宁芷颜这个贱人打了耳光,她怎么也没法咽下这么一口气。
说着就要伸出手来想要回给宁芷颜一个耳光,可是却被宁芷颜给死死的钳制住,第二个耳光再次响在所有人的诧异中。
“第一个耳光是感谢你让我再世为人,至于这一个则是教你什么叫嫡庶有别,你要是再敢乱动我不介意再赏你第三个耳光”,宁芷颜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般寒冷恐怖,对于这个家的人除了宁微妍她没有丝毫的好感。
穿越过来的半个月时间里她早就将身体原主的一切摸的清楚明白,连带着原主所受的委屈她会一起讨回来,眼前的宁紫烟就是当日让原主一命呜呼的主谋,隐忍着半个月不发作一直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而今日这个机会就非常的不错。
“你……”被放开后的宁紫烟一手捂着一边脸颊,恶狠狠地看着眼前犹如撒旦降临般的红衣女子,她以前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这个贱人是这么的可怕。很想冲上去狠狠地咬她一口,却被身边的母亲拉了一把然后又看了看显然是气极的父亲,当即便噙着泪水朝宁太师的方向嗫嚅道:“父亲,你看五妹她……”
此时的宁芷颜在宁太师眼里早就变身为十恶不赦的孽障了,虽然平日里他也不怎么宠爱这个女儿但因为她司徒府的关系至少也不曾特意针对过她,如今她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的下不来台,那就绝不能饶恕。
“来人,将这个孽女给我拿下,关在祠堂好好地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探视”,宁太师此时也顾不上摄政王还在大门口虎视眈眈了,他只想着一把掐死这个小贱人就好。
原本回来时落后宁芷颜的秦总管此时正好赶上,早就憋了一肚子恶气此时终于等到一个机会,当下便喜滋滋地上前准备擒住宁芷颜。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宁芷颜和秦总管身上时,一个犹如雪山顶上传来的寒冷声音响起:“前两天有人弹劾宁太师目无皇权肆无忌惮本王还不相信,今日看来确有其事”,那冰冷的声音如同一颗冰球袭向宁太师,吓的他原本因为气愤而站起来的身体在一瞬间双膝一弯便再次匍匐在地。
“摄政王明鉴,微臣就算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藐视皇权,请摄政王开恩”,宁太师拼命地磕头想表明自己的忠心。
目无皇权这样的一个罪名可不是他能承担的起的,他刚刚也是被那个孽女给气糊涂了,怎么就忘了这摄政王原本就请了圣旨过来现在代表的是可是皇上,此时他就算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看着马上的摄政王一直沉默着不出声,宁太师那“砰砰”的磕头一直不敢停,眼看着那血渍已经在额头上蔓延,宁太师身后的万夫人跪着向前了两步,朝摄政王俯首低言道:“摄政王万福金安,五小姐自幼丧母,一直在臣妾的教导下,今日冲撞了摄政王是臣妾教女无方,臣妾愿意跟五小姐一道接受摄政王的惩罚。
但老爷忠心辅佐两代君王其忠心日月可鉴,还请摄政王看在宁氏一族兢兢业业的份上饶过我家老爷,臣妾做牛做马都难报摄政王的恩情”。
万夫人的一番话让全场再次安静下来,宁府的一众下人看向她的眼里带着明显的同情,这五小姐得罪摄政王分明是五小姐自己不知礼数,可没想到最后还得连累万夫受罪,再转向宁芷颜的目光里则带着明显的埋怨,宁芷颜读懂那些眼神里的意思后不由得危险地眯起了双眼,看来太师府里最厉害的还是这大名鼎鼎的万夫人啊。
无视那仍然在磕头的宁太师,宁芷颜越过眼前的秦总管走到摄政王的马前仰着头一字一句极为认真地说道:“王爷,芷颜自小便散漫长大,虽有着嫡出身份但也深知自己克母的名声不敢与万夫人过多亲近。今日之事,芷颜认为并没有做错且当时王爷也不曾追究,如今王爷却请了圣旨前来追究芷颜之过,敢问王爷这可称得上秋后算账?”
实在是看不惯万夫人那一副圣母玛丽亚的样子,她对原主可是从来都不曾尽过一天做母亲的责任,再说她也没有那样虚伪歹毒的母亲。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向那个霸气的男人解释这么多,只是本能地认为他或许并不会伤害到她。
虽然这个男人初次给她的印象便是霸道危险的,但她向来对危险都是敏感的,如今这样近距离的对视着她却并不害怕。
望着那太监手上高举的圣旨上她非常的好奇里面的内容,细想之下今日大街上的那一出她只是不得已而为之,却成为了这个男人拿捏太师府的好计谋。
在来的路上,她已经将脑海里原主留下的记忆过滤了一遍,虽然幽居偏僻小院但是当今太后一党和摄政王之间那微妙的关系却是天下皆知的,如今皇上常年卧病在床,朝政由摄政王一手把持。
向来心计颇深的太后又岂会心甘情愿,她一直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将自己所出的二皇子经扶上皇位,暗地里一直不曾停歇过针对摄政王的小动作。只是这摄政王也不是容易对付的主儿,至少到目前为止太后没有沾到任何的便宜。
“秋后算账又如何,本王做事用不着你一个小丫头来置疑”,摄政王从高高的枣红马上弯下身子盯着宁芷颜的眼睛缓缓说道。他可是从来都没有说要饶过她,当时没有对她发难是因为不知她的来历又急着入宫,现在得知她竟然是宁太师府上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只是明明是如此充分的理由但是在面对这个小丫头那称得上犀利的眼神面前却缺少了一些底气,收回自己的视线摄政王挺直身子再次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倔强的红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