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若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屋阁的,只知道自己想要好好发泄一下。
一上楼阁便跟苏幽岚撞了个正着,苏幽岚险些跌倒。
“伯母,对不起,莹儿没有看路,对不起!”顾不上自己脸上泪斑迹迹,急忙扶住苏夫人,连声道歉。
“哎约,莹儿你,你怎么了?怎么哭了?”苏幽岚本想问她为何如此莽撞,一看到她脸上的泪痕,一张脸哭得梨花带雨,让人看得好不心疼。
被人这一问,习若莹如同抓到了一缕温暖,顿时委屈得抱着苏幽岚啼哭起来,身子一颤一颤的,哭得苏幽岚心都碎了,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不想再问,打算让她哭得痛快,这孩子,怕是憋太久了。
回想着,半个时辰前记得听下人说她在厨房做着糕点,后来跟自己说要去冰儿那里问自己要不要去,自己便给他们制造机会独处,没有跟上,这才多久的功夫,就哭个泪人似的。
苏幽岚柳眉紧蹙,铁定是那小子又摆一张冷脸来招呼莹儿。
进了房阁,苏幽岚边哄着安慰着,哭了许久,习若莹才慢慢平复了激动的情绪。
苏幽岚拿起绢帕擦掉她眼角的泪水,呵护问道:“莹儿,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啊?跟伯母说,伯母帮你作主,是不是,冰儿对你怎么了,他啊,就是那个样,除了对他妹妹好脸色外,对任何人都是一样的,别太在意,啊!”
一听到苏幽岚说沐冰只对沐晴有好脸色,一股原本平息下去的委屈一下子又涌上心头,水眸渗泪,我见犹怜,让苏幽岚更是想把那儿子给抽几下才能泄气,习若莹哽咽地道:“伯母,莹儿有一事相求,你无论如何也要答应我才行。”
“好,你说你说,只要是你说的,伯母都会答应!什么事。”苏幽岚和颜悦色地回道。
定了一会儿,习若莹一咬牙,坚决开口:“我想跟冰大哥退婚,我不想跟他成亲!”
“什么,这是为何啊!”苏幽岚惊异地看着一脸坚决无疑的习若莹,惊呼道。
“你别问了,我跟他本就不合适!”习若莹别过头,避而不答,睫羽微阖,一脸绝望黯然,心如死灰。
“说,是不是冰儿逼你的,你不说的话,那我去问他,真是反了他。”一看她一脸伤心,苏幽岚更为恼火,立即起身。
习若莹惊慌地拉住苏幽岚,阻止道:“不要啊伯母,其实,其实冰大哥心不在我,是我不想勉强他,即使我爱的是他又能如何,我不想自私的用这种方式来拥有他,那样,只会让我们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只要他开心,莹儿就开心了。”说到最后,水眸愈显得黯然神伤,悲痛交加。
“你怎么那么傻,这婚绝对不可以退,别说我,就算是你伯父也不会同意,不是因应允你父亲的那一份单纯的承诺,而是伯母打从心眼里喜欢你,疼惜你,只有你才是我沐家理想的儿媳。好了,这种话从今天起就咽在心里,不要再说出来,我不爱听,那小子只有在日后才能懂得珍惜,这感情啊都是从日子里过出来的,你不要再操心了,就安安心心地做你的准新娘吧!”苏幽岚拍拍她的肩膀,声色俱厉却又略带温和地道。
习若莹呆愣地看着眼前胸有成竹,自信满满地苏伯母,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应答,只得低头颔首,如果真的可行,她也希望试试。
西厢客阁
静谧的屋阁里,梨木软塌上,躺着闲目安神的少年,如今正安稳地睡着,脸上已有些起色,不似早上那般苍白。
床缘处,坐着一名清俊的男子,俊眉紧拧,手握着少年的纤手,在旁守候细心照料着,一刻都不敢怠慢,怕他醒了看不见自己,渴了,不能将水及时端上。
一天下来,少年倒是安枕睡着。而他仍是一脸恐慌地注视着,紧张万分。
屋外进来一身樱红的娇影,女子端来一些饭菜,一进来就看着面如死灰的师兄,心里甚是心疼,他都一天没吃了,这样下去,师姐还没醒,他倒先垮了。
“师兄,师姐现在已经不吐了,睡得挺安稳的,你还是先吃些东西吧!要不,你呆会怎么照顾师姐啊!”叮丹拍拍他的肩膀劝慰着,今天除了自己给师姐洗洗身子外,什么都帮不上,无论自己怎么劝,他还是不让要自己照看,只想自个守着。
“我知道了,呆会我再吃!”握紧温绍莉的柔荑,放到嘴边轻吻一记,现在,只有在他身边才能感觉得到她的气息。
叮丹摇摇头,没有再言语,出去为师姐煲药。
只希望师兄的这番情感,那单纯迟钝又少根筋的师姐能够早知察觉,两人才能终成眷属,否则,哎,罢了,顺其自然吧!北厢客阁
从大堂进餐后回到屋阁,习研修便倒在床塌上睡下,然而,辗转反侧许久,也不得安寝,脑海里浮现的都是那张清秀少年的面孔,那双灿若星辰的钻眸,干净单纯却带着俏皮的笑容,在脑海里,始终挥散不去。
他不明白,只处过一天的少年为何总在脑子挥之不去,两人一见面还是一言不和的,心想:肯定是八字犯冲。
听到小厮说那个人病人,习研修真是觉得奇了怪了,那种人也会病,兴许昨晚玩疯了吧!
想起昨日两人交手时的情景,俊儒的脸上,薄唇如弯月,眉宇舒展。
下一刻,则是觉得自己非常不正常,挥挥恩绪,拿起玉枕甸在脸上,决定不再去想一直困扰着自己的奇怪思绪。
夜色弥漫,残月高挂,竹林一片死寂。
竹阁内,一条白影窜出,没入暗夜竹海中,夜里秋风萧瑟,莫名地带着一丝阴冷的寒意。
白影一纵一跃,一路跳腾在竹锋中闪动着,月光下更为邪森。
随着一道白影在竹林横窜,一道黑影亦没入其中。
月光下,朦胧暗夜色照在一张清素的脸上。
男子素绿袭衣,随着轻盈的走动而摇曳着,如夜色下的神灵,最后在竹镇停留片刻。
男子拔下一根细竹,撩开前方的沼泽,努力嗅闻几下,臭味?为何她没有闻到。
夜,死寂得让人觉得可怕。
男子看了一眼被黑色笼罩的竹林,冷风拂动下,唰唰直响,甚是诡异,总觉得,有些奇怪。
看着头顶的朦胧月色,心中一阵发寒。
身形一跃,人已登在一株竹锋上伫立静止,一双潭眸如夜鹰诡异。
蓦地,鼻端突然嗅闻到一股腥甜的空气,男子从怀里拿出一药瓶,咽下一喝药丸子,随即随味窜去。
白影窜动而失,身后的黑影也在不久后尾随跟上,清冷的眼神如夜光朦胧,环顾了一下四周,一种破败的气息窜出。鼻间的腥味让他提高警觉,从怀里拿出湿帕布悟住,倾刻,身形如闪电般在竹林狂奔,随奇味觅去。
素衣男子凭着腥味越过竹林,再到竹锋,最后在感觉气味愈发浓重时停下,看来是接近了,为什么白天他们会找寻不到,难道那臭味只有在晚上才会散发不成?
随着臭味愈来愈近,素衣男子秀眉紧拧不展,不禁伸手捂住自己的鼻子,虽然有药丸护体,不会中招,但这味,还真是难闻,当真是如腐尸般。
素衣男子目光如炬,眼前一片漆黑,根本无从看清。
思及此,素衣男子立即蹲下身子,执起两块石头,找来一块碎木柴,将石子轻撞几下,石子相撞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格为清脆诡异。
“咻”微弱的火光在石头相撞中升起,素衣男子拿起木柴燃上。
瞬间,黑夜里,一缕火光随着男子走动摇曳,在夜光下极为神秘。
愈发走近,臭味愈浓,素衣男子潭眸睁瞠,耀红火光下,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植物。
一朵巨大的怪花突兀地进入眼帘,素衣男子快步上前,完全忽视这奇花散发而出的怪味是那般腐败,上前走近一看,浑身不禁一征。
怪花的形态极为奇异,没有叶子,也没有茎,五大花瓣敞开,中间有一个巨大的花口,花口足以容纳一个五六岁小孩的大小,火光下奇花的颜更显红艳,男子想,它的颜色应该极为鲜艳,这等花状,如若不细看,会让人误以为是只怪异野兽正张着大大的嘴巴准确觅食。
可是,为何这花会出现在这荒地上,环顾一下四周,除了高高的沼泽外,和环饶的竹林外,几乎荒芜。
看来这花是在夜里才会开花,所以白天才不会被人闻到。
素衣男子思索片刻,决定将这奇花的花瓣割下一点拿回去研究,拿起火把看了一下地势,地形早已进入脑中,明天一定要命人来看到究竟,如果白天不会发臭,那么就容易办了。
对着花瓣用细竹划开一个切口,花瓣竟然在被割开时有丝绸连着,不停渗出汁液。
素衣男子不禁有些作恶,这等植物还可是让人有些吃不消。
“嗖嗖~”一阵急促的声响从竹林中窜响。
“谁?”素衣男子霍然回头,立即警戒转身。
入夜的秋风萧瑟袭而来,摇动着他手上的残火,一晃一晃的。
素衣男子定了定神,潭眸微眯,微微侧身,以防敌人或者夜禽走兽来袭。
深夜的秋风吹拂,没有一丝生气,素衣男子的潭眸闪着雪亮的光,紧握细竹的手从未松懈,良久,竹林中竹叶相撞,唰唰直响,并未见任何异常。
兴许是夜里走动的禽类吧:男子如此暗想着。
松懈之际,身后一股掌风袭来。
素衣男子灵活一闪,逃过对方致命的一击,手握细竹,横扫一挥,风旋起,卷起了漫天干枯的竹叶。
对方速迅旋身避过,而后灵活后跳,最后趴身在地。
素衣男子潭眸森寒凛凛,手中的残火举起,凌冽地打量着眼前的敌人。
披头散发的墨丝凌乱垂肩,黑夜里,墨丝半遮住那双像狼般深邃的眼睛,对,是狼,不只是眼睛像,就连他的动作,残火中,冽嘴吐舌表情更显怪异狰狞,也跟狼极像。
素衣男子第一次见到如此诡异的人,一股寒意从脚底下窜起,看着他对自己露出舔舌的动作,脸色瞬间一变。闪电般迅疾无比的退开几步,稳了稳心神,清冷的声音在暗夜响里,撕破死寂,冷言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攻击我?这花,是不是你种植的?”
狼人狰狞的面容邪笑,沙哑模糊的吐声“呃……”。
在死寂的暗夜里更加显得无比诡异。一双狼眸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用一种欣赏的眼光打量着,如此近距离的靠近花,臭味弥漫,居然还能如此气定神闲,难不成,他会闭息功不成?。
素衣男子只觉浑身窜满寒意,周身有种说不出的不舒服之感,再次扬言道:“为什么这花会发出奇臭,为什么竹镇里的竹民会昏迷呕吐,那臭味是不是有毒?为什么会在剑魂山庄的范围内,你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狼人仍然冷冷笑出,措物就是在眼前,这下,可好玩了。伴着沙哑的吐音“呃~~~~”狼人全身一腾跃而起,双手横空袭向对方。
素衣男子身形一弯,举火把的手挥向狼人,执细竹的手与对方的拳风对打应付。
脚尖一踮,腾空而起,火把挥向空中,火把从空中翻转直坠而下,摇曳中的残火为两人打了个照明,素衣男子用细竹刺向对方的空挡,虚虚实实中,狼人有些应接不睱,素衣男子潭眸寒光凛冽,只见火把在垂下之时,素衣男子立即旋身翻转,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伸出脚将火把踢了一个抛空,再次向空中翻转直坠而下。
狼人被逼得连连后退,脚下内力挥霍,稳稳扎住,抓对手方的手肘,横空挥出,素衣男子只觉身子被一股极强的力风抛出,惊慌之余,整个人顺势脚尖一踢一株青竹,手横扫而过,夹指摘下几片叶子,整个身子弹跳而出,形成一种极强的弹力冲出,再次一踢火把,点点火花掠过素面,青丝抚面,身形如莲花开敞,玉手凝聚掌力,潭眸微眯,将手中的叶子抛出。
狼人未做反攻之时,倾刻间,几片利器飞向自己,狼人旋身翻身闪过,全身趴下,沙哑吐声“呃~~~~”。疑惑不解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他是故意放过自己,刚才明明可以伤到他的。
火把全新回到素衣男子手上,如青竹松柏伫立站定,潭眸一瞬也不闪的看着眼前的狼人,右手的细竹在夜色下反光凛凛,溢满着一股森寒却清雅漠然的杀气。
清冷的声音扬言吐出:“我不想杀你,说了你就可以走,那是什么花。”
“尸花!”狼人玩味地回答,今晚比平时杀一些弱者要有意思多了。
“尸花?不对,这花的形状不像,尸花不是这样的?”素衣潭眸微瞠,随即冷言肯定道,他见过尸花,花状与它更是差得甚远,所以,他断言肯定不是。
“哈哈哈,呃~~~~~当然会有些不像,因为这是用毒汁来养植的,当然会不一样,天然生成的尸花具有神效,而这,却含有巨毒,它的毒就是作它的臭味散播的?”狼人似乎没有想过要隐瞒,趴身舔舌地回答,夜色里,只看得到一只如狼嗜血寒魅的眼睛。
“动机何在?”素衣男子浑身一征,随即定神发问。
“看看这毒有多利害。”狼人嗜血一笑,乱发遮住了他的面容,却在夜色下愈显狰狞猥琐。
“真是丧心病狂,有一毒便有一解,把解药拿来。”素衣男子冷言,握竹的手直气得发白,简直是拿人的性命当作草芥。
“哦,那你打赢我再说。”狼人冷冷一笑,话一出,再次扑向素衣男子。手擒爪状,扣住他的肩膀。顿时,素衣男子手中的火把掉下地上,火势越来越微弱,焦柴的味道和臭味相互混淆。
素衣男子没有料到他的速度如此神速,肩膀的肉已被他的利爪渗入,辣辣的疼痛直窜整个臂力,秀眉紧蹙,在对方的脚踢向自己腹部之际,用手腕及时挡住,灌输内力推拒,脚屈膝弯下,稳如泰山,两人倾刻间定格在那里。
“呃~~~~别白费力气了,我的甲可是有毒的,不用半个时辰,你的手臂定会被废掉,到时我还看你如何弹,如何跳!”狼人冷冷笑言,乱发垂下,面容更加狰狞怪异,让素衣男子不禁毛骨悚然。
竹林暗处,一缕黑影掠过,身形如一缕狂风侵袭,伸手抽向腰间,一柄寒光窜出,杀气凛凛,剑发如虹,刺向狼人。狼人伸出一掌将对方的利器擒住。
素衣男子侧脸看向对方,夜色下的清冷眼眸似是曾在那里见过。
转头看向狼人,冷冷扬笑,他还真以为自己会着他的道吗?挡住他攻袭而来的手腕收力推向自己,以柔至刚地回掌,胸提一气,全力贯出,肩膀向侧一震,整个身子如金钟而力,稳如泰山。
弹出的内气让狼人一惊,似乎被棉花弹开般毫不察觉。
黑影亦掠讶于那名男子的内力和招数,看似柔弱的招数,却刚柔并进,不乏刚毅。
素衣男子一脚将细竹踢腾飞起握住,回转几下,身形几个回旋,脚尖每一踮都扬起旋风。再次掠过一片叶子于手夹住,凝聚内力挥出。
倾刻间,叶子如利刃横扫过对方的肩膀,血,从狼人的手臂渗出滑直指尖,只在一瞬间,狼人在浑然不觉中中了敌人的暗器,却不知,那仅是一片尖细平凡的竹叶。
回神之际,狼人的脖子已被对方的细竹抵住,狼眸对上素衣男子的那双寒光潭眸,惊愕地看着眼前的敌人,心中不由感叹,好快的速度,好精堪的招式策略,果断冷静。但为什么他的手会没事,咬牙问道:“为什么你的手会没事!”
素衣男子淡淡一笑,温润如玉的清冷声音缓缓吐出,道:“我的血里面有解药。”不管狼人镇惊或不敢置信的表情,侧头看向一旁的黑影,谢道:“多谢了,你救了我。”
黑暗中的男子浑身一征,冷眸微瞠,镇惊地看向对方,这声音,这声音。夜色下的素衣在凛凛月光下显得朦胧,男子的眼眸雪亮犀利却又如一泓幽潭,隐约中似看到一丝淡淡笑意下的淡淡梨窝。
秋风袭过,竹叶徐徐落下。
素衣男子手上的细竹抵在对方的喉咙,冷冷道:“尸花为什么会被人移植在这里,解药在哪?”他不想杀人,潭眸微眯,寒光射向狼人,与他发亮的狼眸直视,目光如炬。
狼人看着眼前夜光下,平静如水的素颜,一双潭眸正气凛然,哼,又是一个所谓的正义侠士,恨恨地看着眼前的清秀男子,从来没有如此窝囊过,他不服,双手握拳,面容愈发狰狞,狼眸的杀气越来越重,仰头狼嗷一声,“嗷呜~~~~~~~”
素衣男子惊讶于狼人的狼嚎,他到底是人还是狼。
狼人将抵在自己喉咙的细竹握住,灌输内力,用力捏碎,在对方错愕之际一拉碎竹,使尽全力,伸出一拳向男子胸口袭去。
素衣男子回神之际,想侧身闪过,却不曾想,有人竟会奋然冲过来,挡在素衣男子的面前,替他挨下了这致命的一掌。
“卟.”,男子抑头,血,喷溅在竹林,如花般绚烂夺目,夜色下,血腥弥漫。
素衣男子恼怒无比,旋身对狼人送出一踢,当即将狼人横飞撞竹而趴,狼人呕吐一口腥红,随即潜逃消失在夜色中。
月色朦胧下,血腥味让素衣男子有些作呕,这是他最厌恶的味道。
“喂,喂,你怎么样了~喂。”将男子扶在一边,抵靠青竹,月光照耀下,男子的面容愈发清晰,素衣男子在看清之余不禁镇惊,怎么会是他?:“你,承谦,怎么会是你?”
“小姐,我终于保护到你了,咳咳~~~,我果然没有认错你的声音。”男子轻咳笑出,他真的没有认错,是小姐的声音,还好为她挡下了。
“真是傻瓜一个,都伤成这样了,还笑。”伸袖擦掉他嘴角的血迹,秀眉看着自己袖口的鲜血,意欲作呕,立即封住他胸膛的两大穴位。
“我~~~小姐~~~咳咳咳。”洛承谦本想解释什么,但无奈胸口的巨痛让他不能得逞。
“你先别说话,我现在已经封住了他的穴位,呆会,我替你疗伤。”随即起身,撕开自己身上的布料,朝那奇花走去,将那奇花的被自己折断的花瓣包裹在布中,放于怀中。
洛承谦看着朝自己走来的身影,捂着胸口吃力地站起身。
“你别动,刚刚那个人的力足足有七八成,你再一乱动,内脏可是会被震碎的,我扶你就好,不许说话,不然我可要生气了。”沐晴伸手揽过他的腰身,一手将他的手环在自己的肩上,准备先回去竹镇再说。他们这个样子可不能回庄,而且,她会武艺的事居然还被他知道了,这可不行,她得好好打发打发才行。
洛承谦因不想惹小姐生气,只能紧闭抿唇,委屈得像个小媳妇似的,暗自将自己的重要撑向一边,怕累到小姐。
身体更是因为跟小姐第一次如此亲密,而变得僵硬如铁,夜色下的清冷眼眸微微颤动,只觉得自己脸上的温度如火焰般腾烧不灭,内心更是不受控制的狂跳,这样的慌乱,让他忘记了身上的伤疼和那臭得熏天的臭味。
竹镇
微弱地火光点亮,沐晴将火烛点燃,竹屋顿时明亮通明。
将洛承谦扶在竹塌上坐下,到溪边端来一盆清水,从自己身上撕下一块布料,浸入水中拧干后为洛承廉擦拭着额角的细汗和血液。
洛承廉只觉得自己全身头重脚轻,胸口的闷疼更是痛到不行。
沐晴按住他的脉博诊探,还好,只是轻微的内伤而已,知道他有一半是因为奇花发出的臭味所致,从怀里掏出小白瓶,拿出一粒药丸子让他服下,轻声言道:“把这个吃下吧,能够缓解一下昏眩,也可以及时缓解内伤。”
洛承谦二话不说,就将药丸子咽下,干渴的喉咙时立即有些轻咳不止,“咳~~~”
沐晴转身为他倒上一杯茶水,让他喝下。
烛光下,沐晴一身素衣的男子装束更显清儒,平静的脸上擒着淡淡笑意,一股正气在他的眉锋衍生,正义之气浑然天成。
“小姐,为什么你,你会武艺却不跟我们说啊?”洛承谦终究忍不住想问,他不明白,既然小姐在竹谷有学授武艺,为何却只字不提。
沐晴早已料到他会问,耸耸肩,仿佛问的人不是她一般,不以为然的道:“说那些干什么,武艺又不是拿来炫耀的,我也是好玩,用上我就会出招,用不上我也没差,不过,承谦,你可以答应我不说出去吗?这件事只有我跟你两个人知道。”
烛光下,那双潭眸诚恳地目光与洛承谦清冷的眼神对视,洛承谦面如火烧,随即,猛然点头,这算是他和小姐之间的秘密约定吗?心中忽然有股小小的感动。
沐晴就知道他会应允,不禁释怀地露齿一笑,淡淡的梨窝俏皮的浮现,更添娇美俏丽,如此纯真的笑容,洛承谦不禁看得有些呆痴。
沐晴感觉洛承谦脸上有些嫣红,怕他发烧,当即伸手一探,滚烫的温度让她心中一惊,但却在脉象看不出有任何发烧的迹象,便再倒一杯水让他扶下,将洛承谦躺下而卧,为他盖上被子,轻声道:“你先睡一回儿,我准备将那花瓣好好研究一翻。”
第一次让小姐如此温柔地照顾着,洛承谦俊脸的热度更是愈发上升起来,方才小姐伸手探向自己的额头,冰凉的触感让他觉得如临梦中,脸上的温度更是如焰火般越烧烧旺,看着她素静清儒的笑意,心中却有一个疑问,他很想趁这个机会可以问问,他很想知道她的真正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