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温绍莉以为她会被马踩成肉饼之时,一双铁臂半抱住她往外拖去,马房的木门当即被男子伸脚一踢关上,一名小厮立即上锁,马房里的灵驹整个马身不停燥动起来,鼻子喷气,怒眼着眼前的两人,厌恶的异性气息让它浑身都绽出敌意。
男子见灵驹仍在生气,怕它一闹脾气冲出马房,当即之下,赶紧抱拖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离开到马房范围。
温绍莉只觉得刚才自己的身体都不像是自身的般,双脚发软,胸膛不断高低起伏着,唇张喘气,回想刚才惊险的那一幕,温绍莉瞬间呆愣,原来,任何兽类,看似温顺的背后都是如此的不容人类侵犯。
手下意识的想要拍拍自己的胸口平复一下狂乱的心跳,一摸胸口,才感觉到自己竟被人抱住,而那只猪手抱着的位置竟是自己的胸部,温绐莉当即脸腾的一红,大叫:“啊~~~~~色狼!”
声音的尖锐程度让身后的男子以为自己的耳朵几乎要被震聋,温绍莉一百八十度转过身,抬起纤手愤怒地朝对方的脸甩去,玉掌拍在对方的脸上发出响亮“砰”的一声。
被打的男子,脸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冷不凡地吃了对方一耳光,脸当即偏到一边去,俊儒的脸上一印鲜红的掌印在白皙的脸上绽开,如花般娇艳。
一双俊目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俊美少年,对方的举动让他愕然,但更多的是愤怒,手抚上火辣的脸上,怒瞪着他,自己方才救了他,他居然还打他,强压住即将爆发的怒气,沉声道:“你敢打我?”
从来没有人敢如此放肆,他居然敢甩他耳光,在自己救了他之后毫不犹豫地甩他耳光,他,该死。
也许是对方的表情太过狰狞,让温绍莉浑身不禁一颤,更没有想到救自己的人会是这个姓习的欠扁混蛋。想要言谢,但好胜的个性和被轻薄的羞辱不容许自己退怯,抑头道:“谁叫你无礼。”
习研修俊目微眯,俊脸上火辣辣的感觉让他怒火冲天,对上他黑墨钻亮的眼眸,冷声道:“无礼?救了你,还说我无礼?”
温绍莉可不觉得是他救了她,相反的,是害了她和轻薄了她,小脸无惧地上抑,伸出手指直摄他的胸膛,义正严词地道:“如果不是你突然发声鬼叫,那马会惊动?会那般生气吗?我会被吓到?我本来跟它处得好好的,被你的一声鬼叫,全给破坏了,而且,而且还对我,反正,你就是无礼~~喂,你干嘛啊,放手。”
习研修先是一愣,眼前这个少年的无礼自己已经忍到极限,如今,他竟还动手动脚,甚至还有理了,冷不凡地抓住对方无礼地手,柔弱无骨的手感让他不禁一愣,但,语气却极为阴沉,喝斥道:“闭嘴,你当真是不可理谕。”
再次被人揩油,温绍莉俏脸顿时脸红,气结怒声道:“我叫你放手,听见没有,你这个变态,猪头,明明就是你像鬼一样出现,又鬼吼一声,那马才会被惊到的,你居然还说我不可理谕,你才蛮不讲理呢?”
“你,你胆敢再说一次。”本就甚好的兴致在见到这个臭小子后顿时消失,儒雅的俊脸上此时青筋爆起,抓住他的手,力度愈发收紧,他,习研修,可是当惯霸王的,没有人敢如此对他放肆过,今天不教训他一下,他还真以为他武艺高强,不可一世了。
“哼,你想听啊,我还不乐意说呢?本姑,本公子的口水费可是很贵的,趁我客气之前快放手,要不然,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可恶~~当我是病猫啊~~”话已警告言明,却见他未曾松手,脸上的表情还如此不屑,温绍莉立即气结,下意识地伸出脚攻向他的下身。
习研修冷冷一笑,就知道他会出这一招,一个男子居然总攻别人的下盘,真是好笑。身侧灵活一闪,一只大手如铁链般扣住对方的脚腕,见他气结,盈润的唇扬出一抹得逞地微笑,道:“功夫那么差劲,还敢拿出来炫耀,真是丢脸至极,愚不可耐。”
这一句话让温绍莉俏丽的脸顿时通红,再加上两人这般姿势如此暧昧不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在搞断袖呢?真够火大的,真是出门不利,竟然背到撞瘟神了。
看着他那张欠扁的脸,哼,再帅也是个人渣,盯着自己被擒住的手,想要挣脱却对方却愈发收紧,钻眸露出精光,邪笑一扬,想要跟她斗是吧,好,让他尝尝利害,姑奶奶可不是好惹的主,头立马一低,朝对方的手狠狠地张口一咬。
“啊,你这个疯子,快松口。”习研修没有想到一个男子居然也学女子的招数,而且还真不是一般的疼,原本清朗的声音此时变得如同鬼叫声般厉耳。
反将他一军的温绍莉可不是见好就收的善类,不咬死他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习研修见他不愿松口,疼痛让他本能地将扣他脚腕的手松开,用力将他一推,俊雅的脸上揪在一起,看着已被那虎口咬出血齿印的手背,吼道:“你属狗的吗?咬得那么狠。”
被推在地上的温绍莉,伸手一擦嘴角的血,将那混蛋的血吐出来,道:“呸,你才属狗呢?而且还是个赖皮狗,谁叫你不松手,哼,我是以牙还牙,哈哈哈,你活该!”
按压着自己残不忍睹的手,习研修第一次觉得自己应该去算算出门签,两天遇上这个疯子都没好果子吃。
等等,什么什么?狗?赖皮狗?他堂堂一个富商居然被一个臭小子骂做“赖皮狗”,士可忍,孰不可忍,眸露凶光,这是他自找的。
温绍莉看着习研修脸上略带森冷的眼神,后背顿时有一股凉气窜起,暗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