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哪都没去，就在门口等，艾娜一出来，立即装作拿资料在忙，还特别淡定地与她颔首打了声招呼。
秦砚夸张地感叹着。
萧邦不以为意。
“她想睡你！”秦砚直白地来了一句。
萧邦点头。“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你对女人一窍不通……”
“她直接说了，我和她睡一夜，她就签约！”
“这么说你们之前认识？你这是走什么狗屎运，这样的好事都被你撞上了……”
秦砚惊叹不止，恨不得自己才是那个幸运儿，“还等什么？赶紧睡啊！我去，不会已经睡了吧？才十五分钟，你也太快了……”
“滚犊子！”
萧邦嗤之以鼻，“我没兴趣！”
“怎么可能，她至少有32D……哦，不对……忘了还有个秦小姐……啧啧，真是难以取舍。”
秦砚婆娑着下巴，苦恼。“一边是几百亿的合同加上32D美女主动送上门，一边是秦小姐……客观来说，秦小姐这一局输了……”
萧邦的眼神已有些危险。
“我是指客观来说，如果你和艾娜在一起，得到的就不仅仅是一份合同，还有整个亨利集团。”
“我什么时候沦落到需要靠一个女人了？”
“是不需要，但是，这等于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说实话，你和秦小姐感情又不大稳定。就算不和艾娜动真格，睡一晚上，谁会知道？”
“你那么喜欢睡，你去睡！”
“你以为我不想么，这不是人家看不上我么？要是她愿意，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萧邦一声冷笑，摸了根烟。“出息……”
“真不考虑？”秦砚嘴上这么问，但也知道没可能。
几十年的兄弟了，还能不了解萧邦？他认准一个人，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出轨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比贞洁烈士还烈。
秦妤等电梯下楼，电梯里一个艳光四射的女人，身后跟着两个凶神恶煞的保镖，看上去很有来头。
女人暴露的衣着，让秦妤愣了一下。
尽管两人都是“狐狸精”类型的长相，但她在穿衣方面没那么放得开，从不敢穿这种齐B短裙，上面更不敢漏这么多。
要不是身后跟着两个保镖，她还以为是公司某个大董事一大早就这么有性致请了一位舞女郎。
她还是走了进去，两人的目的地都是大堂。
电梯里弥漫着浓浓的香水味，秦妤吸了吸鼻子，不敢大动作表示厌恶这种味道。
“秦小姐是么？”
对方主动搭腔，还摘下了墨镜，露出一双妩媚的凤眼。
秦妤点了点头。她之前是明星，走在路上也经常被人认出来，没什么奇怪。
“你好！我是艾娜！”
“你好！”
“你和萧总，感情不错？”
秦妤愣了下，没料到她会无端端提到萧邦。毕竟他们的关系，鲜为人知，也不像是沈黎川走漏的风声。
“不用这么意外，萧爷的背景，我摸得很透，包括他交往过多少个女人。在你之前，还有个邢雅优不是么？”
“你是？”
“我是谁，暂时保持一点神秘感，反正以后还有机会见面，你总会知道的。”
“叮――”电梯到达大堂。
艾娜重新戴上墨镜，鬼魅地一笑，扭动着水蛇腰离开了。
褚妃刚好在电梯门口，也看到了艾娜，打了声招呼。“艾小姐！”
秦妤见两人认识，让褚妃等她，交了资料后，两人一起回办公室。
“你认识刚才那个……艾娜？”
“当然认识！她很有名的！”
“我没听说过……”
“国内是没多少人知道她，但我在国外很早就听过她的名字。亨利集团你知道吧？”
“英国三大龙头企业的亨利集团？”秦妤在那读了几年书，也是耳熟能详。
“对！他就是那个有名的寡妇……”
“原来是她……”
“没错，就是她！这个女人运气太好了，本来只是个舞女郎，居然嫁进了亨利集团，还继承了几千亿的家业。我猜，说不定那个亨利都是她毒死的！”
“……”
“不是我夸张，你看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心机很深，而且特别歹毒。她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守着那个老头子，一把耗子药毒死他都不是没可能！”
“这话不能乱说……”秦妤不关心她的过去，她有另外的疑问。“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听说是亨利集团和萧氏有合作，她亲自过来处理。不过我猜，她八成是看上我们总裁了！”
褚妃说得煞有其事，“这个女人原本将公司交给一个相好管理，从来不过问细节，等着数钱就是了。绕大半个地球跑来中国，你认为就是单纯为了合作？”
她这么一说，秦妤也觉得有可能。
要不然，她何必花费精力去调查萧邦，连她和邢雅优都摸透了。这据不仅仅是为了调查清楚一个合作伙伴而已，动机必定不纯。
而且她刚才对她说的话也很古怪，架势颇有些示威的意思。就有点儿像……要抢她的男人，先给她一个下马威。
一时间摸不透对方究竟是个什么用意，秦妤心里也乱乱的。
“你发什么呆？”
“嗯？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应该不大可能是为了总裁……”
“没什么不可能的！是与不是，马上就见分晓！我要是总裁，一个女人带着合同千里迢迢来倒贴，肯定就收下了！”
为了公司，他会么？
秦妤心里，涩涩的。
尽管电梯里褚妃的一番话让秦妤心里酸涩不已，但回到格子间冷静地想一想，她对这段感情，尤其是对萧邦，还是非常信任的。
艾娜再美，她也相信萧邦不会移情别恋。更何况他是个傲慢的男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份合约委身给一个女人，简直是天方夜谭！
不可能……不可能……秦妤一直这么说。
原则上是信任他的，但还是想做些什么，就算是争取吧！
大概午饭的时候，用手机给他去了一通电话，不太确定他是否会接。因为她之前的电话，他一律是拒接的，要不她也不需要大费周章找秦砚传话。
响了两声，接通了。
秦妤一时间倒有点反应不过来，听着那边熟悉的呼吸，结结巴巴。“是……是我……”
“有事？”
做了个深呼吸调整，秦妤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一些。“在忙么？”
“没有！”
“那就好！今晚有空吗？一起吃饭？我最近在研究厨艺，可以亲自下厨。”
还享受一些打趣的话调节气氛，然而――
“开会！”
两个字的回答，言简意赅，实在有点挫伤秦妤的信心，但她没有泄气。“几点开完？来我家？”
“不必了，会开到很晚！”
“哦……”就在她努力坚持着找借口之间，萧邦已经挂断了电话。
心，往下坠。
“秦妤、秦妤？”褚妃拿资料轻轻拍了她脑袋一下，“怎么了？和谁打电话？”
“没有……怎么了？”
“你这几天是不是有点儿不在状态？给我的文件错了好几个字，我都用红笔圈出来了，你重新打印一遍交给我。”
褚妃私下八卦，但在工作上很严谨，态度非常严厉。“这些细节看似不重要，但法律文书，要求最为严格，不能出一点纰漏，以后别再犯这样的错误！”
秦妤被她教训得羞赧，“是！我知道了！”
以上司的身份教育完下属，褚妃又自如地转换为朋友身份，“我看你肯定还在为你男朋友的事纠结！还没和好？”
秦妤无奈摇头。
“哎……现在的男人，真别扭。不管这些了，晚上我们去泡吧，放松放松？”
“不了！我不想去那么吵的地方！”秦妤心想一个人吃饭也怪寂寞，还会胡思乱想，便提议一起吃饭。
褚妃愉快地答应了。
两人加了班，大概七点离开公司。褚妃早就饥肠辘辘，一路边开车边抱怨工作量太大，成天坐在电脑前面，脊椎吃不消。
还提醒秦妤别仗着年轻就硬撑，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不然到她这个年纪，看着职位高，却落下了一身的毛病。有时候疼得受不了，一天要吃好几次止痛药。
褚妃喜欢吃西餐，秦妤对吃没什么要求，就随她。
进了一间西餐厅，褚妃常来的，给她介绍了几道特色菜，秦妤也说好，颇有些心不在焉。
出神之际，没有注意到两道身影走进餐厅，侍者恭敬地迎了上前，给他们选了一张靠窗位。
落座后，艾娜点了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狠狠吞吐了一口，鼻息间弥漫开淡淡的香烟味，发出了很舒服的一声。
听得男侍者起鸡皮疙瘩，萧邦却不为所动。
捏了捏眉心，艾娜还在抱怨。“我最讨厌那种无聊的会议了，根本听不懂！当然，我也不需要去了解那些！在京都，萧氏就是一块金字招牌，实力大家都很清楚，没必要介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