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内,马弋早早取听虚恒所言,将紫葡萄元的藤蔓切断,这样此藤灵气消散,不会被修士神识所探寻到。马弋又将一些竹子按节锯断,留下五节竹筒,又将竹筒的一头据下,小心处理,形成可以竹筒的顶盖,余下四节都这般处理了。接着,摘取了所有的紫葡萄元挤出汁液,置到竹筒之中,然后封顶,五节放满后,还有余下三颗,马弋直接吃掉。没想到,马弋身体顿时红透饱满,一种紫色气息漫出了皮肤,倘若闻来,如那紫葡萄味一样。加上路上吃掉的,他已经吃掉十七颗了,但之前为何没有发生这般变化。就在他思索的时候,身上的紫色气息又消失,但身体依然饱满通红。
“小马,你果然气运极佳。这紫葡萄元是在送你一番造化!”此刻,朱元早已离开,纪元也自然随他而去。但他回到屋内,见马弋这小辈真是机缘甚好,并没有因为亲子损落而悲愤之极。毕竟活了近千年,早就看破红尘,生生死死,不过是修行路上的草木春秋。
“当年朱封被仇家追杀,跳落坠仙崖,差点身死。机缘巧合之下,在坠仙崖之中得到一株紫葡萄藤,其果有二十七颗,个个体外散发灵气,他服下十七颗时,身体通红,就如此刻你这一般。他不仅仅这般修成道体,从此踏上修真之路,而当时我已是以武入道,同一境界之下无敌手,却修行速度远不如他,实力更是不及。”虚恒叹言。
“如此这番,那长老有机会恢复修为了!”马弋惊喜,因为他觉得,这个世界其实很多东西如地球一样,他用这紫葡萄元汁液放到竹子中酿酒,而且,一竹筒足足有六七颗的汁液,但这里有五节。
“小马啊…你应该知道此果价值!就这番送与老朽?”虚恒道。
“正如前辈首尾藏诗,酒壮岁月,淡忘凉乡…藏得沧桑。如今我也远离了家乡故人,在这里与前辈相守半年,虽然长老声谓,但却如父般尊敬。”马弋直言,这些不是他假言做作,而是他肺腑之言。他来这里与老人相处半年,解开心结,不再认为父亲未死,定然是活着在异世,但他知道,这也不过是自己的一番不愿不舍。
“老朽失去亲子,不过那子也不过是想谋得那掌门之位,也是那子当年加持上古遗咒,毁得老夫,不想最后给朱元夺取了掌门。又想借老朽灭逆子之心,劝动纪元。不想今日那子被朱元过河拆桥,就此损落。也好也好。”虚恒仿佛苍老,这也是他不曾想,不愿接受得事实。
“我与那朱封,一生何等了得,在燕国这个纯粹的江湖中,创建修真门派。不想后人如此奸诈,如此不堪!”虚恒轻叹了一声。
“前辈,如若不弃收小子做义子如何?”马弋道。
“小马当真愿意?”虚恒道。他知道马弋绝对是个大孝之人。他又是明眼人,怎能看不出。
“此生不悔”马弋望向虚恒。
“好好好,老朽得你这孝子,已是此生万幸”虚恒满面笑容。
“还请义父收下这五节紫葡萄酒。”马弋跪道。
“我儿起来,你气运不凡,以后定大有作为。”虚恒扶起马弋,又看了看竹节,一丝疑惑,“将紫葡萄元放入这里?会毁掉这葡萄元的。”
“义父,这是我家乡的一种酿酒方法,讲葡萄放入密封,埋在土壤之中,十年之后取出,自然是好酒。”马弋道。“这竹子比我家乡的竹子要结实很多,似乎不会被虫子所食,倒是不用去处理。”
“儿啊,义父在这里就守个十年。但你得去另外一个地方。”虚恒道,正如他说得那般,他要让马弋去那里历练,他不能让马弋在这里待着,他知道,他的义子是一个机缘极佳的人,走出去,百年之后,定然会名扬天下。
“义父要让我去什么地方。”马弋想,义父虽然如今是废去修为之人,但曾经乃是这燕国修真派的开创者。想必不愿让马弋在身边照顾他。耽误前程。但马弋却真正想留在他身边,可是,他知道,刚刚竹屋外发生的事情,就让他明白,没有能力,在任何世界都不行,在地球,需要有赚钱的能力,因为那里是经济时代;在这里,需要有强大的境界,因为这里是强者的世界。
“去江湖。”
……
千山万水,百川数流,横穿江山,一座边城峡挤在这山道上。此地乃是临城。
只见一道青衫书客,手持一柄宝剑,立于城头之上。他的对面,一身黑色戎装之人,手托着一把宝刀,立与他对面。
“萧记,想你临城第一剑客,今日我破军刀胆敢来见识一番。”此人声音很大,显然是告知城下众人听见。
“破军刀,是南夏候手下的那个破军刀吗?”城下,一个武者问这身边的人。
“应该是的,你看他手中的宝刀,四尺长,刀面宽一尺,正是破军刀!削铁如泥啊。”另一武者答。
“此人已此刀为名。用此刀也是出神入化。”一个中年人骑黑色棕色高头大马上,身穿褐色甲衣,身后跟有数人皆是如此。他一出现,只见刚刚那俩武者以内的众人连忙避让。
“没想到临将军也能来观战,稍后便到你府上一叙。”破军刀见城下有动静,原来倒是临烈将军驾马路过。
“将军,破军刀怎么来我临城,他不是被派遣在河山口做守兵吗。”临将军身后一人言道。此人白衫,腰间挂宝剑。
“不用担心,只是他孤身一人来的。他生性刚烈,喜讨人一战。我们走。”言完,便随人离开。留下一些散开的武者冷汗连连,此人胆子也太大了吧,孤身一人胆敢进他人城池,就不怕被取了首级吗?
“这人胆子倒不小,若是临将军在此斩杀此人。率军就可得无主之城。”人群之中一人言。
“我倒是看即便是斩了此人,临将军不仅得不到河山口的守城,反而会被迫陷入窘境。”一个身穿白色长衫,年纪十九岁的年轻人出现在人群之中。众人见他手握一柄三尺剑,剑的风格倒是有几分不同,但想必是主人喜好问题。
“小子,你可知道一城无主,即便是万军也定当溃散。一击必然击溃!”一个壮汉直言,他以前是一位守将,可惜兵败,如今落成江湖之中的刀客。
“刚刚临将军说此人生性刚烈,喜欢挑战别人。定然是常常在外,那河山口想必一直都是无主之地,但为何没有人夺取?”年轻人反问众人,倒是惹得众人所思。“所以,这破军刀只为将,但河山口的兵一定还以另一人为主。”
“不错,河山口的确还有一人,名为许久。但没人真正见过此人。”人群之中讨论了起来。
只见,年轻人没有在理会,这些人不过是草莽,见事无所思。他一身跃上城楼,与萧记同肩而立,望着十步外的破军刀。
“久仰破军刀大名,今日前来挑战!”年轻人刚刚跃上城楼一举立即引起了众人注意,此话一出又惊了众人。
“这小子谁呀,居然胆敢挑战破军刀,这不是找死吗?”人群之中,议论纷纷。
“你小子活腻了吧?”破军刀见面前这小子细皮嫩肉,还几分白净,和那萧记一样的白皮书生。“你们持剑的人怎么都这么白净,舞剑弄秀,中看不中用。”
“我是萧记好友,听闻你这把破军刀用的出神入化,今日前来讨教。”年轻人剑未出鞘,用剑端指着十步外的破军刀。这是让对面先出手的意思。
“好小子,看刀!”此刻,破军刀不高兴了,他是来挑战第一剑客的,没想到冒出来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也敢挑战他:哼,看老子不剁的你跳下去!
破军刀嘴角冷笑,一步蹬,一步跨,三步立,鹰雀步法展开,提刀就要斩下!
“嘭……”只听清脆的一声,全场都窒息了,什么情况?
刚刚发生了什么?
就在刚刚,一瞬息的时间,破军刀便三步跨了十步距离,提刀要将拿着剑的年轻人劈开。一般人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但,只见年轻人只是将原本指向他的剑,在那刻横在上方,阻止他斩落。
可是,万万没想到,原本以为本可以连人带剑一起斩成俩截的,没想到自己削铁如泥的宝刀,倒成了俩截。
“破军刀削铁如泥,那剑怎么可能挡下?”众人顿时震惊。这若不是他们亲眼所见,真的不敢相信,破军刀劈剑震断自己刀体?
“我看不是此剑厉害,看那只是剑鞘而已,定然是那年轻人功力深厚,深不可测啊……”
“的确如此,定当如此才对。”
……
一群人讨论个不停,显然现在比刚刚更有话题了。
“年轻人,你是谁?”破军刀震惊,他认为,如果是此人功力深厚的话,那在青州,定然有他之名。如果无名,想必,定然是那宝剑!
“我说了,我是萧记好友,前来讨教一番!”年轻人说。
“那请问萧记,你这朋友何人?”破军刀言道,心想若真是此人朋友,想必定然也是在何地有一番名气。
“我不认识这人。何来故友一说。”萧记苦笑,他倒是真想结交这样一位剑客,可是他是真的不曾相识啊。
“你到底是谁,今日我也想知道,我破军刀败于谁手中。”破军刀说,其实,城下众人也迫不及待的想了解。
“我今日便是来结识二位的。我叫马弋,待会可否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