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俩天过去了,这在一俩天里,古丹**本就不允许踏出房门半步,就连晨练也是在自家院子里。
直到今天,古伟奇几人确认他身上暂时不会发生什么异常后,再才放弃了对他的监管,并要求他参加为期五年的锻体集训,这是古家村一直以来的规矩,也是古家村的生存之本。
“吼吼哈嘿…。”
“好了,收功。”古鸿涛吼道。
这是在练功场上每天都会发生的一幕。
“还是老规矩,早饭过后,六到十二岁的小崽子都到练武场集合,我带你们去后山”古鸿涛熟练无比的说道。
被说到的孩子们顿时一个个愁眉苦脸、哀声叹气,而那些稍大的孩子们一个个都冲着身边略小的同伴挤眉弄眼,眼中全是幸灾乐祸。
“小蚊子,怎么回事?怎么你们的表情都这么古怪啊”古丹阳看到古文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疑惑的问道。
小蚊子看到古丹阳那一脸的困惑,脸上那副怕怕的表情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嘴角居然浮现出和那些大孩子们一样的笑容,装过身、高深莫测的说道:“古人云:不可说也。”
古丹阳看到他那副摇头晃脑的样子,眼中迷惑的味道更甚,不过看到小蚊子已随他父亲走远,也就没有再追向前询问。
一顿早饭,在古丹阳充满期待的心境下,缓缓度过,期间古丹阳也向古擎天询问了集训的情况,可是古擎天也是一句‘等你到了就知道了’,并没有多说,这使得古丹阳心中的疑惑更甚,很是期待集训的到来。
踏踏踏…
村间青石板路上,古丹阳快速往练武场飞奔而去…
片刻后,在古丹阳快速的奔跑下,练武场已近在眼前。此时的练武场稀稀拉拉的根本就没有几个人,只有古鸿涛和几个略微大点的孩子盘坐在青石板地上修炼着。
看到古丹阳飞奔而来,古鸿涛那严肃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了一丝笑容,毕竟他是族里的练功师傅,对古丹阳身上的情况还是清楚的。面对这个可能是‘界体’的少年,他也难以让自己一如既往的平静。
“鸿涛大伯好,古丹阳跑到古鸿涛近前,乖巧的喊道。
“恩,先在边上坐着吧,等人到齐了再一起去后山。”古鸿涛严肃的说道。嘴角那一丝笑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不见,无可厚非,严师才是他想树立的形象,这样才能让这些后辈子弟更加努力的修炼。
虽然古丹阳的天赋很好,但是不努力修炼,一样难有大成就,这是经历过无数血淋淋的事实总结出来的结果,容不得他半点懈怠。
大约半盏茶的功夫,练武场的入口陆陆续续的出现了一些身影,慢慢的练武场上聚齐了将近五六十个孩子,此时的古鸿涛早已站了起来,微皱着眉头,一双如鹰目般锐利的眸子在练武场上扫视着。
“都站好。”古鸿涛简短而严肃的大喝声响起。
顿时一群孩子,不管大小,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快速的找到自己的位置,双手置于身后,静立着,刚刚还嘈杂的练武场现在却落针可闻。
只有古丹阳一个人手足无措的站在古鸿涛边上,不知该如何自处。
“古丹阳,你站在那里,”古鸿涛说着指了指一排的最后一个位置。古丹阳看到自己也有了位置,连忙跑到那里,也有样学样的照着边上同伴的动作、静立着。
“好了人都到齐了,走吧”古鸿涛说完回转过身率先往后山走去。
一群孩子跟在身后,平时很活跃的他们现在却一个个安安分分的跟着古鸿涛的脚步,没有一个人说话。
这让本来想找人嬉闹的古丹阳有力无处使,颇为烦闷。
人群在这种沉静的气氛下快速的移动着,不久就到了村尾,可是古鸿涛并没有半分要停下的意思,继续往前走着。
此时地势已经有种缓缓向升的趋势,出了村子,就看到前面稀稀松松的出现了一些树木,随着山间蜿蜒的小路,人群快速的往前爬着。
经过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到了目的地。
古丹阳双眼冒光,惊喜交加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这是一块比练武场还大的空地,大约有四五百仗大小,准确来说是一个山头,只是这个山头好像被人削平了半个一般,很是平整。
山头上摆满了许许多多古丹阳没见过的器物,比如说九足六耳的青铜色大鼎,一个个被铁木串联起来的青色石墩,木杆上吊着的一个个沙袋,还有着一些不知道用途的柱子,等等…。。
待所有人站定古鸿涛喝道:“老规矩。”听到古鸿涛的喝声,一群孩子快速的跑动起来,先来到沙包堆积的地方,不同年龄的孩子拿上不同重量的沙包,就围着山头跑了起来。
古丹阳本想也随着伙伴们一起的,可是却被古鸿涛拉住了。
古鸿涛走到一旁,对着早已在这边等待他们的另外几名中年男子交代了几句,就招呼着古丹阳往山头内侧的崖壁走去。
走到崖壁下方,古鸿涛对着崖壁指了指说道:“你看到崖壁上的那些字了吗?”
古丹阳点了点头。看到小丹阳点头,古鸿涛继续说道:“那是我们古家村先祖所留下的炼体法诀,是我们古家村除了祖石之外最重要的东西,每一个年满六岁的孩子起始修炼的都是它,用它来炼体才能达到更好的效果。
他也许是发现、现在说这些古丹阳不一定听得懂,古鸿涛顿了顿接着说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法诀记下来,知道了吗?”
“知道了。”古丹阳答道。
古鸿涛点了点头:“我就在旁边,有什么不解的地方可以问我,”说完自顾自得走到一旁打起坐来。
古丹阳紧紧的盯着崖壁上那些古怪字体,总感觉很是熟悉,好像自己在哪里见过一样,不自不觉的默念起来:“众生以体为本,诸法空相,一体万界……。缓缓的他的眼睛都闭上了,可是发出的呢喃声却和崖壁上所记载一字不差。
当崖壁上的所有字体都被念完之后,他还是没有停下,直到再次过去一刻钟,古丹阳才缓缓地睁开了双眼,那双眸子中,一缕金芒一闪而逝,显得很是诡异。
《荒古炼界诀》界徒篇,古丹阳喃喃自语。他百思不得其解,当他默念崖壁上的法诀时,记忆深处为什么会浮现出一篇和它差不多的《荒古炼界诀》,更加古怪的时,他感觉这好像本来就是属于他的一样…
摇了摇头,甩开脑中的疑惑,古丹阳冲着盘坐一旁的古鸿涛喊道:“鸿涛大伯,我记好了。”
古鸿涛疑惑的睁开眼,颇为不相信的看了古丹阳一眼,毕竟在他的印象中,以前记得最快的孩子也用了将近俩个时辰。而现在只过去了一刻钟多点,古丹阳就说记住了,由不得他不怀疑。
虽然不相信,但古鸿涛还是说道:“你背一遍给我看看,”
“体乃万物之本,诸法空相……”小丹阳很是听话的背诵了起来。
古鸿涛不可置信的看着古丹阳倒背如流的样子,双目圆睁,不得不在心里感概一句:“‘界体’,果然不同凡响。”
待到古丹阳就要背完的时候,鸿涛出声打断了他:“不用背了,既然你已经这么熟悉了,那么就去和他们一起训练吧。”
“可是,”古丹阳刚想把《荒古炼界诀》的事情告诉古鸿涛,但是古鸿涛挥了挥手,打断了他、严肃道:“虽然你的天赋很好,但是切记不可骄傲,反而要更加努力,这样才会有大成就,记住了吗?”
说完也不待古丹阳答话,直接指了指堆积沙包的地方:“去,背一个二十斤的沙包,围着山头跑,跑到动不了为止,会有人看着你的,不要想着偷懒,听到了吗?”
“听到了,”古丹阳撇了撇嘴。
“听到了还不快去。”古鸿涛吼道。
古丹阳的眼角都已经湿润了,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转身就往沙包那边奔去。
“唉,毕竟还是个孩子啊,鸿涛、这样会不会太过了。”
古鸿涛看了看不知何时站在他身旁的老者,对着他行了一礼再才说道:“您老应该比我更清楚,现在流泪,以后才能少流血。”
老者慈爱的看着古丹阳幼小的背影沉默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