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荒马乱的道路上,疾奔的马车不停的穿梭在大雁都城之外八条主道路上,无法形容,只有一个字乱。
迁徙的凡人,有的遭到士兵的毒打,老弱之人也遭到无情的抛弃,着是无法避免的,到路旁哀声一片,人神共愤。
经历太多战争的萧逸,似乎看淡这些,看淡了战火中的硝烟。
他悠悠道:“没有不流血的战争,也没有不伤筋断骨的族群争霸。”
萧逸骑着战马向雁都奔去,他没有理会那些在到路旁,唉声叹气的老弱之人。
而萧逸考虑着去了雁都之后,尽量避免这些。
雁都城外周边,已经建造了无边的军营,寨子等,一片狼藉,周边原始森林内的大树,已经被砍伐一空,光秃秃的山林荒凉无比,更有远远不断的木材在深处运送而来。
只是城外更有无边的凡人没有居所,他们只好以地为床,以天为被。
城门外一妇女抱着一个孩童,脏兮兮的他,无助的眼神看着雁都城门口,他知道那都有势力的人,才能进城居住,普通凡人根本去不得,他也就没有想着进去居住,他想着在城外有个居所就可以了,但却就如此的愿望都实现不了,惨不忍睹。
只是他也是幸运的,因为他安全的来到了雁都城外,比那些无情的抛弃在到路旁的人要好上数倍。
而因为迁徙,他们那些本来的国度与家园,在此后几年里必然成不毛之地,荒凉无比,在那样的地方根本也难以生存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只是此时雁都之外,已经集结了数千万记的凡人,一时之间就是萧逸,也没有办法将其全部安排妥当。
孩子的哭闹声,老者的唉声叹气,乱作一团,更成天地间的主旋律。
他们看着身穿黄袍的萧逸,城门外无数双无助的眼睛望着他,有妇女,躺在地上的病人,太多了无法比喻,有的只有那双无助的眼神干裂的嘴唇。
而虽然萧逸穿的不是龙袍,但却黄袍也不得了,因为他那么显眼,与普通脏兮兮的凡人有了质的差距,根本不是一般人所能穿的。
萧逸如铁一般的心肠也被感动了,他朗声道:“你等且放心在此生活,孤安排后,不日让尔等就有了新的家园。”
这时一位老汉在城墙下坐着,摇了摇头,他叫范广,他老已经来到此地,有很多达官贵人都这样说,但却没有人能实现他们的承诺。
他摇了摇头,笑道:“又是个只会说大话的人……”
闻言萧逸尴尬的笑了笑,并未接话,这句话根本解释不了,那需要用行动来说话。
萧逸他深知迁徙之前那些君主,必然大肆吹嘘,然而到了雁都后,那些承诺已经化为虚无。
只是在萧逸眼里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压怎能怪听他命令的人呢?
尴尬的萧逸骑着战马,缓缓向城内走去,无数双无助的眼睛仿佛目送着他走进了城池。
进城后,萧逸看着城中那座皇宫,萧逸骑马快速奔去,他要解决这件事情,刻不容缓。
把门的将士看着狂奔而来的萧逸,伸戟拦住,怒道:“何人在此放肆?”
只是萧逸没有理会他,狂奔的怒马不曾减速,穿戟而过,这是本源神功,普通凡刃更是凡人怎能拦的住他呢?
只是那老道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看着已经冲进去的萧逸,只得在皇宫外等候了。
冲进去的萧逸,直找那个美艳的女子,那个赵灵,那个令人心动的女人。
一处偏殿内,萧逸的身影凭空出现,偏殿内雾气腾腾,香气漫步,赵灵的身影在热气腾腾的木桶中若隐若现,光滑的肌肤,连水珠都沾不上,湿露露的头发,滴出的水珠顺肩而去,光滑的肌肤如细雨中的嫩叶,不可思议。
见此萧逸冷道:“你倒自在!”
赵灵惊呼道:“谁?”
萧逸冷道:“我在大殿内等你!”
瞬时萧逸的身影消失不见,惊呼过后的赵灵显然想到是谁了,她快速穿完衣服向大殿内奔去。
大殿内萧逸坐在上座,阴沉着脸庞,喝着仙茶,等待着那个美艳的女子赵灵。
他需要赵灵给他一个交代,城外乱哄哄的,他倒自在如意。
辗转之间,赵灵走至殿内跪在地上,道:“赵灵参见古帝。”
萧逸阴沉着脸庞,没有让他起身,审问道:“城外一片狼藉,你倒自在,至孤与不义,实乃罪孽深重!”
赵灵恐慌道:“古帝你误会了,并非我不帮助他们,而是他们都有各种势力,各自的阵营,他们那些将领与君主根本不配合,我一个柔弱女子,又有什么办法?”
萧逸脸庞稍缓,但却质问道:“嗯?果真有此事?”
赵灵急道:“苍天在上,赵灵如若说半句假话,人神共诛。”
萧逸沉吟道:“起来吧,起来详细报与我。”
赵灵起身后,站在一旁细说了起来,萧逸眉头凝成了一个川子,显然事情有些辣手,只是在辣手的事情也要解决。
萧逸听完后,对赵灵道:“明日你将他们召集前来,孤要将他们理顺成章。”
萧逸又道:“你去吧,孤还有事要办。”
赵灵退去后,萧逸身影消失不见。
皇宫外萧逸身影又凭空出现,看着老道,萧逸道:“走随我看看那些伤者。”
老道跟随在萧逸的身后,向城内一处广场走去,远远的就闻到那些刺鼻的血腥气,以及那些腐烂的恶臭味,萧逸没有感到不妥,他闻惯了这些气息。
广场内微风飘荡,一颗粗壮柳树,却经历不了那柔弱的微风,他是残忍的秋风,柳树落叶纷纷,荒凉无比。
地上摆放着无计的残肢断臂,有些少了大腿的修者,此刻在痛苦的呻吟着,犹如魔鬼的吼叫,恐惧而残忍。
而看着萧逸的到来,那些散修没有了他们原有的傲气,有的只有他那双无助的眼神,深入骨髓的无助,他们此刻不在是,那些不可一世的强者了。
不管萧逸用意是什么,几乎与敌军毫无差距,竟半日未到兵败青牛山,这让他们感到羞愧,二百余万的大军,还是修者,从然是兵败也要顶上数日。
而然短短半日竟溃不成军,成何体统,他们还有什么脸面不可一世?
他们昔日各自牛气冲天,傲视仙凡,极要面子,没有想到大战后,半日未到,竟被凡人用麻绳绑在马车上拉了回来,着让极要面子的他们难堪不已,看着那些救治他们的修炼道术的道友,眼神躲躲闪闪,不自在到极点。
只是萧逸并未揣测他们的心里,而是想着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凡是生者都必须全力救治,修为来自不易,应用于征战妖族之上,不可浪费有生力量。
在萧逸眼里什么都成了,以征战妖族为目的的行动,怒火燃烧的灵魂,他再也承载不了那些仁义,那些道义,还有那些玄妙的情谊。
因为他知道妖族不除就没有宁日可言,也就没有这些可讲。
这时萧逸看见一个妙龄的女子,有些印象,就是那个三万多岁的女子,倾城,他是个道术修着,救治之事是他的强项。
倾城在没有参军之前,人称妙手仙姑,名气不小,只因他的道术通天,更有一颗菩萨的心肠,令人崇拜至极。
倾城身穿素装,只是朴素却掩盖不了他那种美丽,或者说他那种美丽,已经将一身的素装衬托的不凡了,看者并不像是素装了,像是仙衣了。
而然着并不是他最美的,他那双眼睛更美,纯洁的看不到一丝心机,犹如得道的仙师,又犹如五岁的幼女。
他的运道非常好,在他的三万多岁里,没有经历过任何的坎坷,人生坎坷也并未更改他的性格,这也是他纯洁的原因。
此时素装的倾城,正在忙手忙脚的救治那些伤者,朴素的衣服却粘满了战火中的硝烟,衣袖血迹斑斑。
纯洁的心灵如遭秋风扫柳叶般打击,广场那颗粗壮的柳树,枯干的树枝,仅剩的几片柳叶,一阵狂风卷去,已经不知踪影,枯竭的干枝,光秃而荒凉,那犹如广场的残肢断臂,催残着倾城的纯洁心灵,无情而无奈。
倾城已经三天三夜没有睡觉了,虽他是修者不用睡觉,但因救治伤者,一身通天的法力早已所剩无几,虚弱的脸庞写满了疲倦的深色。
看着还有那些无计的人群还等待着救治,倾城无奈深色不言而喻,他不知道疯子般的萧逸,为何发动这样的战争,他纯洁的内心根本不会去考虑,那些黑暗的一面。
而想来以他的单纯的脑海也更想不明白那些,但却他非常恨萧逸,萧逸这个暴君,这个惨无人道的暴君。
只是无奈的人远不止他一个,萧逸也同样如此,萧逸的孤独与无奈,恐怕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知道了。
或许能了解他的也只有他的敌人妖姬,无奈是现实逼迫让他不得不做个暴君,做个没有仁义的君主。
他犹如在命运的驱使之下,让他既知道又不得不受他的驱使,那种无奈的感觉没有人能知道,就如同一个人指挥着你的一生般,让你无奈万分。
只是着不是修为高与不高的事,而是修为太高了,高到深知天意的地步,高到算无可算的地步,让你不得不做那些事情的地步。
这或许就是命,就是天数,没有人能逃脱他的掌控。
只是他们两个无奈的人,却犹如仇人见面般分外眼红,真是奇怪的事情。
倾城的无奈始萧逸,而萧逸的无奈始于妖族,罪恶的源泉乃是大患未除,城外数以千万计的凡人那种无奈,道路旁那些无情抛弃的老弱之人,那种的无奈,那种深入骨髓的无奈,仙凡****,天地不宁,犹如日月坠沉永无宁日。
广场狂风做舞,血腥之气,深入灵魂,萧逸看着倾城那血红的眼睛,犹如仇人见面般,萧逸无奈的摇了摇头,那种无法解释的无奈,憋屈又痛心。
萧逸原本的内心比倾城还要单纯万倍,在上古时代,随着部落东迁西奔,犹如欢快的马儿般。
只是一件事却彻底改变了他,那是在一个暴雨狂袭的夜晚,不见日月,不见星辰,犹如地狱般的夜晚,雷电怒啸,苍穹发出令天神都恐惧雷鸣、
八岁的萧逸犹如绵羊般,吓得躲在他母亲的怀抱内,猛然一闪电,忽明忽暗天际隐约一条黑龙,如毒蛇般恐惧,萧逸吓得浑身打颤,就是他的母亲也吓得不轻,只是抱着萧逸的手却又紧了一分。
他的母亲根本算不上美,但却是最伟大的,黑龙一个甩尾山石崩塌,他的母亲虽然无惊天法力,但却做出了惊天之举。
乱石狂舞的天际,他母亲用他那伟大的怀抱,抱着萧逸趴下了,躲避那些在空中狂舞乱石。
砰的一声,一块石屑直接将斩飞了他母亲的头颅,但却他抱着萧逸的那双手还是那么有力,身体还是那么温暖。
忽然一闪电过去,萧逸看着那脖子上流着献血,没有头颅的母亲,吓得狂叫一声。
萧逸站起身体狂奔,大雨漂泊的夜晚,萧逸整整奔跑了一个晚上,迷失在蛮荒的森林,迷路的萧逸几日后,在一部落的收容之下,才得以惨存。
这是百族争霸的年代,几十年后,萧逸夺得首领之位,兵伐百族,一路坎坷犹如上天梯般,一只绵羊被那样的时代逼迫至雄狮,让妖族害怕的雄狮。
那个绵羊一去不返,为了战胜妖族,萧逸可以不择手段,没有人可以更改的他意志。
因而此刻萧逸看见倾城,他很美,但萧逸无法面对他那种美,面对那个曾经的自己。
----悠悠岁月忘曾己,千山万水总有情,冥冥之中天意定,怎奈此时不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