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吗?我们好像并不认识吧?有事快说。”王磊根本就没有询问他的身份,冷冷的说到。心想:板着脸谁不会,不就一个初期玄士吗?吊什么!
关蒲本想好言好语把王磊支走,可是发现这家伙根本就不吊自己,连自己最起码的身份都不问一下,甚至脸摆的比自己更冷,一种压抑不住的,想要揍人的感觉就弥漫了他!
才到这里两天的杀鱼工,不可能跟小姐有什么关系的,就算是一个富家子弟出身的,在我关蒲眼里又能怎样?而且青峰八大家里也没有姓红的。想到这里,关蒲拿出架子鄙视道:
“你知道你自己什么身份吗?看在小姐的面子上,不要让我动手,自己乖乖回去杀你的鱼,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王磊听了心里打鼓,也不知这人是什么身份,不会是卢家家主吧这么严肃?要是这样,可就坏事了!不过听说卢家家主常年在外,很少回来,而且家主绝不可能仅仅是玄士初期的修为,出于谨慎考虑,王磊压着怒火道:“请问你是哪位,我是小姐请来的,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
关蒲看到这小子问自己的身份,就知道他有点怕了,冷笑道:“我是紫园的武头,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你不可以在这里,是怕你和小姐坐在一起,轻了小姐的身份,这不用我在提醒了吧!”
紫园是卢思韵母亲顾紫院落的统称,大家习惯把顾紫的院落叫做紫园,这也是区分势力范围的一种称呼。比如卢家二老婆韩情的地盘大家都叫情园,三老婆朴豆豆的地方叫豆园。
王磊一听他只是一个护院的武头,心里一松,鄙视道:“可不可以坐在那里,你跟小姐去说,让小姐告诉我,我自然会走,至于你,不要再在我面前叫了,你不会尊重人,我也不会把你当个人物看的,你好自为之!”
王磊说完转身就走,关蒲大怒。这小子竟然如此放肆,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卢府的众多杂役,在自己面前,可是连大气都不敢哈一声的,你小子凭什么,一个六级修为的杀鱼工,敢如此放肆。关璞一个箭步跨过,挥手去采王磊的后衣领。
王磊早有防备,一个摆臂打落关蒲的手。关蒲没想到这小子胆子如此大,竟然还敢还手,一个提气就把强大的玄波带到脚上,冲着王磊的侧背踢去。
王磊跳向一边刚刚躲过,关蒲利用控玄手法,裹挟着地上一枝残木,甩向王磊。
“有意思,控玄!”王磊在心里说到。
当初王磊在青峰学院,为了练习控玄,曾经把一个山头的树叶打成了秃子,到现在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控玄了,他眉头一拧,单手划了一下,一股劲波射出,那段残木立即偏离了方向,冲向一棵大树。
关蒲看到自己快速出手,竟然被挡住了,大叫一声,“你小子有两把刷子,不过也就六级学员境,自不量力!”他双臂聚拢,空气立即像被压缩了一样,汇向双手,然后突然推出,只见一个篮球大小的高速气旋,扑向王磊的脸颊。
要是不能及时躲开,估计脸上被气旋削掉一块肉不成问题。
王磊冷笑一声,心想:如果你小子跟我拼武斗,估计我不是你的对手,可是控玄属于玄法的基本手法,在南山手书里老子可是没少研究,王磊脸一沉,立马变换手法,南山手书第一式‘波爆’立马推出。
关蒲看到自己自认最拿手的一招玄法,突然像被什么东西吞没了一样,心里一惊,他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是怎么回事,就感觉自己脸部空气突然一紧,然后就扫视到王磊指尖一动,他自己刚才推出的那团气旋突然回转到他的脸部爆裂。一阵火辣辣的刺痛,夹带着咸咸的血水,流了一脸。
不过这都是表面伤,他一声怪叫,想要杀了王磊的心都有,可是此时的王磊,已经闪身溜回了宴会厅。
他气得牙齿要的嘎嘎响,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总不能一脸血的出现在宴会上吧?再说,要是让别人知道,自己被一个杀鱼的杂役,打的满脸是血,那脸可就丢尽了!
关璞恨得牙根痛,也只能暂时作罢。
一招鲜,吃遍天,王磊已经嘿嘿笑着,又坐到了卢思韵的身边。他断定关璞不敢追到宴会大厅的,这个哑巴亏关璞他是吃定了
南山手书一共一百零八式,王磊早已学会了第一式‘波爆’,第二式‘大贯穿手法’,第三式‘秋风扫落叶’,虽然只会这三招,可是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王磊是屡试屡爽。
隔着一个桌子的闲鹤飞,看到本该离去的王磊又回来了,可是却不见了应该回来赴宴的关蒲,他感觉这不正常,很不正常。起身就出了门庭,正好看到关蒲满脸是血的穿过走廊,跑向了自己的住地。
闲鹤飞意味深长的摇头笑笑,这倒是他一点都没有想到的结果。
回到宴会厅,重新坐下后,闲鹤飞对着顾紫努了努嘴,顾紫顺着他努嘴的方向望去,竟然发现王磊又坐在了哪里。
她惊讶的四处寻找关璞,良久也没有发现关璞的身影!
顾紫一脸疑惑的说:“这是什么情况?”
闲鹤飞一笑道:“你低看了思韵小姐,她邀请一个杂役和她一起参加宴会,就说明这个杂役不简单,至少,你的那个护院的武头不是他的对手!这很有意思,一个六级学员境的杂役,几分钟的时间,把关璞打的满脸是血跑掉了,呵呵,有意思!我说呢?小姐怎么可能交那些蠢材做朋友!不说他的身手,就凭他的这份胆量,我敢说就是万里挑一,卢府几十年来,你听说一个杂役曾经把大当家的武头打的满脸是血狼狈而跑吗?这种事几十年都没有发生过吧?哈哈!”
“什么?你看到了?”顾紫惊讶。
“没有,我只看到关璞一脸血迹跑掉了,过程我不知道。不过可以猜出,一定是这杂役不肯离开,关璞动手了,结果被这个杂役打了一顿,至少是吃亏了!”
顾紫望了一眼卢思韵身边的王磊,风轻云淡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怪责的说到:“那个杂役是不是太过分了,连我的武头都敢打,思韵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不好吧?”
闲鹤飞说:“过不过分,要看关璞先是怎么做的,至于这个杂役,他只不过是穿了一身杂役的衣服而已,换了衣服,就不是杂役了,所以说,我们不能依照一个人的衣服,就给他定下身份!身份是随时变换的!既然思韵小姐带他来这里,就应该有她的道理,我们还是不要干涉了,趁着思韵小姐还不知道,我们就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卢思韵的母亲顾紫不置可否的说:“哎,这孩子总是让我操心,我还能做什么呢,你知道,我这个做母亲的,总是在这个丫头面前吃败仗!”
闲鹤飞呵呵一笑:“这就对了!爱就是这样!吃点吧,不要管太多孩子的事情了!”
顾紫优雅的夹了一段野菜,放入口中。
此时王磊在另一桌,已经大吃了一阵,反正他谁也不认识,只好不停的吃东西了,而其他的人,都无视桌上的美食,只顾着互相攀识!
王磊吃饱后发现自己再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就凑到卢思韵身边说:“卢小姐,刚才有人不喜欢我坐在这里,把我骗出去想对我动手,不过被我打跑了,我觉得有必要和卢小姐说一下!如果我坐在这里影响不好,反正现在我已经吃饱了,不如让我先回去,可我就是害怕刚才那个家伙再找我麻烦,我的意思是怕我一不小心再打伤了他!你能不能转告一下他,这都是一个误会!”
卢思韵正被两个韩府的公子哥围着,好不容易抽身坐下,就听到王磊在她耳边这一阵嘀咕,心里蓦然一惊:“什么,我带过来的人竟然有人找事,这不是反了!”
她立即一脸关心的说:“你没事吧,受伤没有?他是谁,我不会放过他的!”
王磊忙摇头说:‘我没事,那人说他是紫苑的武头,跺跺脚都能吓死一大片人,让我立即滚走,否则对我不客气,我没有同意他的说法,因为我是小姐请来的,怎么他让我滚我就滚,所以在言语上也没有示弱,后来他对我动手,我心想,我既然是小姐的客人,就决不能给小姐丢人,于是就小小的教训了他一下!”
卢思韵听了眼珠子惊得掉了一地,心想,你只是六级学员境,竟然能把关璞教训一顿,这怎么可能,关璞三十八岁,初级玄士,对付几个学员级别的小青年,可以说横扫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你确定那人是紫苑武头?”卢思韵重说。
“我不认识,他说他是!是香云把我叫出去的,香云应该认识他!”王磊把他的样貌描述了一番。卢思韵听了已经确定了就是关璞。现在香云正在茶房间帮忙,卢思韵也没有叫香云,转头对附近的一个跑堂说:“你去把关璞给我叫过来,要他马上过来!”
那个年轻的男跑堂,看到有机会给卢思韵小姐做事,激动的一连说了五六个是是是,就飞速的跑了出去!
关璞洗完了脸上的伤口,血是止住了,可是脸上密密麻麻足有二十几道裂口,依然浸着血迹。他把王磊的祖宗八辈问候了若干遍,发誓要让这个杀鱼的生不如死。他收拾伤口刚刚停止,外面一个侍者的声音传过来:
“武大人在吗?”
“什么事?”关璞一脸的不耐。
“卢小姐找你,让你马上过去!”
“什么?”关璞大惊。他马上就能判断出,此时那个刁蛮的三丫头找自己,绝非什么好事。肯定是那个杀鱼的说了自己的坏话。
关璞想到自己本来是想在大当家的面前表现自己,认为一个杂役,只要自己暗示一下,那个杂役就会乖乖溜掉。现在看来,小姐是不乐意了,这让关璞一时间很头疼。
凭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他到是有足够的理由和三丫头解释,问题是自己这一脸的伤口,到了宴会厅实在太丢人。自己的职责是护院的武头,现在被一个杀鱼的打了,这要是让大家知到了,肯定会引来轻视。再说,三小姐那里,这事情他做的也照实有点心虚。
关璞没有出去,他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脸,门外的侍者也不敢进来。关璞拧了一下眉,用一种柔和的声音说到:“你告诉小姐,就说没有找到我,我现在有点急事,去不了!”说着关璞关掉了自己的传音壁,他担心小姐用传音壁叫自己。
那侍者听了一脸不乐意的说:“我在卢府两年了,第一次为小姐办事,你就让我欺骗小姐,武大人,我真的不敢!”
关璞一听来气了:“你猪脑啊!你说找不到我,小姐有什么理由责怪你!快滚!”
这个侍者是三小姐的粉丝,他为这个给小姐办事的机会感到无上的自豪,可是很简单的事情,现在演变的让他左右为难。
本来他想实在不行,也只好回去复命,说找不到算了,不想得罪这个武头。
可是关璞的一声滚,让他内心的骄傲碎了一地,这个侍者的尊严,被这一声滚伤到了。他咬牙说:“我是不会欺骗小姐的,要不你去,要不我如实告诉小姐,大不了明天我就离开卢府!”
关璞一声大喝窜了出来:“今天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