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在小白猫的心里,荣华大师已经是无害的朋友了。
哪怕心里还有个小声音在呐喊,说这位是你家夫君一朵大大的桃花债你要提防啊啊啊啊啊,小白猫都一爪子把那声音打了下去。
管它呢,再说吧。
宴会有惊无险地结束时,聂聂已经和荣华大师难舍难分了。
墨少轩阴沉的脸色和他本人都通通被无视,那两人相携而去,看着背影倒是和谐的很。
瑶池郡主走了上来,在一旁恨恨地说:“不守妇道,连自己夫君都不知道候着,表哥,没事,瑶池陪你。”
墨少轩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走掉了。
瑶池郡主跺了跺脚,她还就不信了,她一个天之骄女,还斗不过背井离乡的异国公主?
宴会圆满结束,且不说瑶池郡主在后面多么气急败坏,沅妃又在皇上的赞许和众人的仰慕中多么沾沾自喜,且说聂聂这边。
方才说到两人相携而去,到了自家院落,两人坐着继续说话去了,怡红快绿相视一眼,却同时犯了难。
荣华大师出现的颇为突然,身边也没个伺候的人,这客房倒不知道该怎么安排才好。
见里面两人说的火热,另外一个主子齐王又找不到人,快绿只好自己拿了主意。
“先把西厢房收拾出来吧,找来新的被褥收拾好,给荣华大师将就一晚。”
怡红点了点头:“暂时只能这样了,这会儿天色也不早了,我这就去安排,你进去回一下主子才好。”
说罢这边便去了,快绿走过去回禀,不料被聂聂一叠声儿给叫住了。
“荣华大师今晚和我睡。”
快绿愣住了。
刚准备进门迈了一半步子的墨少轩也愣住了。
“你说什么?”
聂聂听着这声音,顿时打了个哆嗦,抬起头就撞上了墨少轩深不可测的眸子。
这这这,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会儿来了?
原本还在为今晚没理由和墨少轩分房睡头疼,这会儿来了荣华大师,可不得赶紧抓着这个机会?
虽然已经在心里说服了自己千万遍,可是这会儿恰好被墨少轩撞到,还是好像做坏事被人抓了现行一般。
聂聂磕磕巴巴地说:“臣妾,臣妾和荣华大师一见如故,聊得不尽兴,想彻夜长谈,还望王爷体恤臣妾。”
小白猫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出门在外哪里能和家里一样方便?上次还说,不能像家里一样找出个地方给墨少轩另住呢,怎么会到荣华大师就有地方了?
想着想着,小白猫心中有底了许多,可不是,荣华大师哪里能和下人比,这厢房是绝对住不得的,自己这也是为了做好沅妃娘娘吩咐的事情嘛。
聂聂如释重负地出了一口气,看向墨少轩的眼神也不似方才的惴惴不安了。
倒是引起这个争端的人——荣华大师,这会儿却像没事儿人一样,小口抿着手中的茶,不时露出惬意的神色。
不料,这悠闲不过三秒。
“墨简。”
墨少轩轻轻吐出三个字,虽然墨简便如幽灵一般出现在他的身边。
“臣在。”
“丢出去。”
荣华大师手一僵,下一秒,黑影闪过,墨简和荣华大师都不见了。
聂聂下巴都被没得及收回来,愣愣地看了全过程,半晌才反应过来。
“你怎么把人给扔出去了?”
墨少轩没有讲话,冰块儿脸盯着聂聂看了半晌。
咱们齐王爷这会儿在做自我检讨。
往常无论是身边的朋友还是下属们,都说自己是一个很有威严的人(作者应墨简要求补充墨简旁白:哪里是威严啊喂根本就是可怕好不好,一个眼风扫过来谁都不敢有异议的好么!)。
但是近日来看,墨少轩觉得自己是不是过于和蔼了。
不然,自己的小妻子怎么会觉得自己能够让她和别人一起睡,还在他们的床上?
打量一下尽量在减少存在感的聂聂,她似乎已经打消了逃跑的计划,但是总是有些奇怪的不着边际的心思,是不是该让她……
成为真正的齐王妃了?
如此想着,心中好像烧起了一团火,而眼前聂聂红润饱满的唇好像这世上最甜美的水果,好想吃上一口,不,要全部吞下去,都是他的!
心念所及,墨少轩也就那么做了。
唇和唇之间的触碰,柔软香甜,嗯,比预想的还要美妙许多,许多。
墨少轩满意极了,余光看到自家小王妃瞠目结舌的样子,心情一下子愉悦了起来。
再深入一点,墨少轩吮吸着她的唇,碾压,碰触,再吮吸。
接着,伸出舌头叩开她紧咬的贝齿,再深入一点,便碰到她刻意躲避的小舌。
好可爱,墨少轩没忍住,轻轻地笑了出声。
而我们的小白猫……
此时小白猫的内心os是!@#¥%*&……%¥#
没错她是崩溃的……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她只能睁大眼睛表示惊讶,之余,去感受对方的侵占,掠夺,以及柔情。
这三样毫不沾边的东西,到底是怎么糅合到一起的?
只觉得嘴唇上软软的,呃,被他轻轻咬了一口,但是却不疼,奇怪的酥麻感。
聂聂觉得大脑中有根线轰的一声,就断了,只剩下一堆粉色的泡泡飘啊飘啊飘。
这个时候应该闭上眼睛的对不对,可是,墨少轩的表情,真的好专注啊,她忍不住想仔细地看看。
墨少轩好像在触碰一个易碎的瓷器,不敢用力,生怕打碎一点点,但是又想用力,想把对方全部占有。
这种好奇怪的好矛盾的表情,最后却变成了笑,纯粹的,不掺杂任何东西的笑。
聂聂眨了眨眼睛,最终选择了闭上。
小白猫,你不可以沦陷,眼前吃你豆腐的这个人,他可是桃花朵朵开,最重点是他不爱你呀!
而你,你是一个傻瓜,傻瓜免于被骗的唯一方法就是好好守住自己的心。
嗯,你看,小白猫记得多清楚,所以,这一次,就这一会儿。
让她任性一次,好不好。
聂聂小心翼翼地伸出了舌头,和对方交缠在一起。
就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