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我真的好纠结。”微微泛红的手指被举在苍白的灯光下,仔细地看,已有些红肿,蓝雨歌将指尖含在嘴里,以减少剧烈的疼痛感。
“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疼?”司野边说着边从冰箱里拿出冰袋,疼惜地替蓝雨歌捂在被烫红的那块小小的红印,“其实,我也不是要逼你,只要还能待在你身边,足够了,再多的话,都太过苍白。”
是啊,就算再怎么相爱,却无法在一起,那才是最痛苦的,不是么?他们不都说,最浪漫的三个字不是我爱你,而是在一起。
在一起……呵呵……多么多么让人心疼的字眼,蓝雨歌伸出手,摁住心脏,那里正有节奏地跳动着,每跳一下就好像用刀子在上面狠狠狠狠地刮了一刀。
“一年后,如果你和我都是单身,那么,就在一起吧。”蓝雨歌的眼里噙着泪水,但她却努力不让它们掉下来,她要告诉自己,眼泪很值钱,就算用一百万也换不来。
“这算是我拿到的第一张通行证么?”司野的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光芒,就好像站在领奖台上那些奖杯的获奖者。
“就、当作是吧。有些事,我好像突然想通了,死去的人可以永远放在心里的某个角落,但不能装满一整颗心。”蓝雨歌忍不住抬头望天,天空是温暖的橘黄色,刺眼的阳光透过厨房的摆页窗,斜斜在地板上落下一片光影。
“家里有客人啊!”就在两个人都彼此沉默的时候,身后却响起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司野不悦地皱起眉头,不愿看身后的那个人。
越过司野厚实的肩膀,蓝雨歌看到了身穿着绸缎睡衣的
————白莎莎!!!
“怎……怎么是你?”蓝雨歌慌了张的语气出卖了她故作镇定的表情。
“雨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白莎莎柔声问。
眼前的白莎莎和几年前虽然有很大的变化,但蓝雨歌还是能够清楚地认出,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当年她在樱世的班主任,由于时常请假,所以跟白莎莎也混得很熟,只是去了法国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嗯。”蓝雨歌点头轻哼一声,表示默认,视线不住地落在司野失了焦的脸庞上,他的眼神里只有冷漠、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