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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二十一、洞中拥吻

晚上在一个环山小镇的客栈过夜,我死活不肯和师妃暄住同一个房间,可那客栈太小了只剩两间房,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和她挤了。

“游姑娘,今晚就委屈你和妃暄同住一间房了。”师妃暄客气地说。

“不委不屈,我都不知道有多开心呢!”我扔下包袱。

“不知是否妃暄错觉,妃暄一直觉得游姑娘对我略有成见。”师妃暄幽幽地说。

“哎呀!那是相当的错觉啊!我爱你都来不及呢!我爱你就像爱芙蓉姐姐一眼!”说完这话我都想吐了!

“你们慈航静斋行善除恶,捍卫天道,九天玄女迟早会下来接你们成仙的!”我忍着恶寒继续说。

“难得你能抛开亲情,明辨善恶。古人有云……”师妃暄又开始说教了。她该不会是唐僧的妈吧?

“你慢慢云!我出去一会儿。”我打断她的话。

“游姑娘这么晚要去哪?”

“去打酱油!”我说完赶快开溜,要是再和她多说几句,我怕我会恶心死自己。

我情愿不睡也不想和师妃暄睡一张床,于是我去问小二拿了一张毯子到天井坐着。我抬头看着漫天的星星,一闪一闪的真漂亮,能认得出来的有皇后座、北斗星、金星……婠婠?!

婠婠忽然出现在我面前,我开心得扑上去抱着她,她示意我不要声张,拉着我到一处阴暗的角落。

“你来了就太好了,你不在的这几天徐子陵他的魂都快被师妃暄给勾走了!”我低声说。

“慈航静斋的人没对你做什么吧?”婠婠关心地问。

“没有,倒是我想对她们做些什么。师妃暄他们想去蝙蝠洞,我拦也拦不住。”

“我知道,刚才听到他们的谈话,我会赶回去向师父禀报。”

“不用禀报了,是假的,那根本就没有什么舍利。”我一时口快。

“什么?你怎么知道?”婠婠很吃惊。

“我……你信我吗?”我抓着婠婠的手臂。

“那也必须有证据。”婠婠摸着我的脸说。

“没有……没有证据……但我知道。”我低下头。

“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也不是,可是我……如果我说我能预知某些事,你相信吗?”我期待地看着婠婠。

“比如呢?”婠婠半信半疑。

“蝙蝠洞的舍利是假的,邪王也是假的,根本没必要去抢。如果你不信就去看看吧,我绝对不会骗你。”我认真地说。

“就算我信你,师父也不会信,她一定会坚持要去看个究竟,即使是假的……她也还是会去……”婠婠似乎是在为师父的痴情感到痛心。

“可我担心你啊。”我说。

“我才担心你呢,这么晚不睡,是不是师妃暄赶你出来的?”婠婠有点生气。

“不是,是我自己出来的,要我和那女人一起睡,我死了算了!”

婠婠“噗哧”一笑,说:“你这任性的小鬼。”

但她很快又失落地问:“她……对子陵好吗?”

“不好,徐子陵差点就为了她削发做和尚,又被慈航静斋的人打了一掌,梵清惠那老道姑饭都没让我们吃就赶我们上路……”我一口气把所有事都告诉婠婠。

“哼。”婠婠冷笑一声,“那女人究竟当子陵是什么?”

对了,婠婠还不知道我上次是胡说的。

“我上次……说师妃暄和徐子陵那个,是胡说的!其实是我们俩一起看着徐子陵练剑看了一晚……”

“啊?你、你这小鬼!你知不知道我……”婠婠用力地摇着我。

“冷静点啊,我还不是想激发你的小宇宙,如果当时不是祝玉妍你早就击毙她了,根本就不会有后来这么多事。”我小声叫道。

“居然敢骗我!你知道欺骗妖女的下场吗?”婠婠语气虽然很生气,但表情却很开心。

“你要舍得你就下手吧,不过以后可就没人帮你监督徐子陵了。”

“你真是……”婠婠笑着叹一口气,“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不辛苦,这些日子我玩得很开心啊,不过如果你带我回阴暌派我会更开心。”

“阴暌派不是慈航静斋,不能让你随便去,我怕你会有危险。”

“慈航静斋也不是个好地方!所谓的正派人士只不过是披着羊皮的狼!不然他们就不会来抢你们的祖传圣物了!”

“你呀,居然为魔教说话,你根本就不知道魔教有多可怕。”

“可怕只是相对而言的,要论起狠毒来,说不定梵清惠那老道姑比你师父还狠毒呢!你就带我回去吧。”

“可是师父她还不知道你我的关系,现在她一心只想着圣舍利和邪王,我不好再给她添麻烦。”

“不用说出我们的关系啊,你现在这个无父无母的身份正好,以后会用得着的!”

“听起来你好像真的能预知未来,你是上天派来帮我光复圣门的吗?”婠婠笑着说。

“我是上天派来帮你折磨师妃暄的!”我调皮地笑着。

“我要回去禀报师父了,你乖乖地别太调皮,万一真的得罪了师妃暄那可有你好受的。”婠婠站起身。

“知道。不过你考虑考虑带我回阴暌派嘛,你只要说我是你在路边买下的小婢女就好,只要能跟在你身边,什么身份我都不介意。”我拉着婠婠的丝带。

“好吧,等我回去计划一下,我真的要走了。”婠婠轻轻地一踮脚边飞出天井。

我起身挥手byebye,之后拖着毯子找了块石板地睡下,第二天子陵很吃惊地问我为什么不睡房间,我含糊地说是看星星看得睡着了。

我们又走了两天才到达蝙蝠洞,幸亏我有匹小马骑不然这么崎岖的山路能累死我。

我把马栓在洞外不远的树上,那三人站在洞口犹豫着。

“干嘛不进去啊?你们之前不是还雄赳赳、气昂昂的吗?”我披上向客栈柴房讨的粗麻布袋。

“洞里满是蝙蝠和机关,我们需要小心行事。”师妃暄说。

“所以我早有准备啊。”我指着自己身上的粗麻布袋,“不过我相信你们这些武林高手是不需要这些歪门邪道的装备的,对吧?”

“那我们进去吧。”子陵带头走进山洞。

进山洞的路越来越窄,走进约十米后忽然从洞中涌出大批蝙蝠,发出刺耳叫声的蝙蝠拍着翅膀就向我们袭来。我赶紧裹紧麻袋,把自己包得向阿富汗妇女一样,躲在一排石柱后不敢动也不敢抬头。很长一段时间我只听见师妃暄发出的尖叫声和挥剑击打声,不断有东西狠狠地砸在我背上,最后不知道谁发功挥掌,“轰轰”几声过后,蝙蝠的声音渐渐小了,师妃暄也停止了尖叫。

我微微地抬起一点头,见到遍地都是蝙蝠尸体,师妃暄在整理被蝙蝠弄乱的衣服和发髻,子陵和了空在检查伤口。大家都没事,很好!

继续往前走道路又渐渐宽敞起来,我们走到一个像是墓室入口的石室,石室正中有张石桌,和鲁妙子家门口那个一样。那三人看看石桌又看看我,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敢动手。

“都看着我干嘛?看着我又不能开启机关!你不是说自己会机关术吗?动手啊?”我对着子陵说。

“小僧还以为游施主想开启机关……”了空双手合十说。

“我现在想给个机会徐子陵,让他在仙子姐姐面前表现一下,不行啊?你不是很想撮合他俩的吗?”我扭头看着着子陵,说,“你来!”

“游施主你……”

“都别吵了,还是我来吧!”师妃暄说着就去推动棋子。

谁知徐子陵那手好死不死地也按上同一个棋子,几乎是同时,婠婠出现在我们身后。

“师妃暄!”婠婠站在门口生气地看着手叠手的两人。

师妃暄和子陵吓得赶紧收回手。

“婠婠!”我高兴得蹦起来。

“我不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包括圣舍利和我的男人!”婠婠特别用力地强调了后半句。

说罢她一记断魂掌打向石桌,石桌顿时裂开并迸发出火花。我面前的地板忽然发出“轰轰”的震动,跟着裂开一条大缝,子陵和师妃暄刚好站在裂缝中,他俩一个踉跄尖叫着摔落裂缝。我来不及多想,飞扑上前就捞,刚好抓着一个人的手腕。可是我力度不够,眼看就要跟着滑下去,幸好婠婠及时飞出丝带把人给卷起拉上来。

“谁被拉上来了?”我趴在地上呼呼地喘气。

“是子陵……”婠婠松开丝带,也松了一口气。

“妃暄!妃暄!”子陵半跪在裂缝前向下大喊。

“你能不能少念叨一下那女人啊?”我跳起来叫道,“是我们救了你耶!”

婠婠失落地看着子陵,没有说话。

“婠婠,谢谢你再次救了我,可是妃暄她掉下裂缝生死未卜,我们必须救她!”

“够了,不用说了。你心里没有我,无论我再救你多少次你都不会为我担心。”婠婠心灰意冷地说。

“其实我……对不起。”徐子陵这个白痴对着师妃暄就能长篇大论,对着婠婠就词穷!

“她真的那么好?即使她拒绝你,对你冷若冰霜,你都还是那么在乎她。”婠婠哀怨地说。

“其实我们只是朋友,我们之间只是朋友的关心。”子陵慌张地解释。

“哼,为了朋友而愿意削发,那你还真是够义气啊!”我在一旁小声说。

“你说过当我是朋友,那如果刚才掉下去的是我,你会不会那么紧张?”婠婠轻轻地问。

“……作为朋友,我当然会担心你!”

“哼,作为朋友……”婠婠冷笑一声,“我和你们这些正派人士从来都不是朋友,我们是敌人。”

“你别这么说,我知道你心地不坏。”子陵向婠婠靠近一步。

“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这样,换做是别人来抢我师祖留下的圣物,我绝对不会留他活口!”婠婠转过身,“你走!在我还不想杀你的时候!走得越远越好!”

“婠婠……”子陵上前拉着婠婠的手臂,“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好机会!我拾起一块小石子看准了目标,轻轻地弹到徐子陵脚下。虽然我的速度和力度远远不及鲁妙子,但就我的精准度来说小小恶作剧一下不成问题。徐子陵踩在小石子上,一个打滑外加重心不稳他搂着婠婠就倒下去,婠婠惊叫一声,两人重重地摔在地上,子陵从婠婠唇边沿着脸颊擦过直吻落耳边发际。

“子陵你!”婠婠红着脸推开压在身上的子陵。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刚才地面不平……”子陵也红着脸爬起来。

“你都‘不是故意’过两次了……”我坏笑着看着两人。

婠婠用手抚着刚才子陵问过的发际,红着脸盯着子陵不说话。

“小鬼,你笑什么!”子陵红着脸斥责我。

“我笑有人口是心非。”我朝他做个鬼脸。

“别笑了,师父她来了!”婠婠忽然神色紧张地说,“你们快躲起来!让师父看见你们就糟了!”

婠婠说着就把我们推进旁边的一个洞口,她恋恋不舍地盯着子陵,说了声“自己小心”。

我们躲在洞口阴暗的角落不敢动,不一会就听到祝玉妍的声音。

“婠婠!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你不是跟着徐子陵的吗?”祝玉妍厉声质问。

“他跟师妃暄中了机关,掉进深渊,看来……”婠婠说。

“哼!死有余辜!”祝玉妍冷笑着说,“来!跟为师去找邪王墓室!”

糟了,待会祝玉妍很可能会过来,我轻轻拉拉子陵的衣袖,示意他快点往前走。我们往前摸索了一会才想起了空也不见了,子陵想回头去找他,可是被我拦下。那和尚会穿越,厉害着呢,用不着担心!

我们继续往前走了大约10分钟,终于来到一个亮堂一点的石洞,洞的正中间有一大块冰,发出阵阵寒气,里面坐着一个人,想必就是鲁妙子做的石之轩蜡像。冰块的旁边有个奇怪的柱状物,上面托着一颗水晶球,这就是假的圣舍利吧?

“是邪王和邪帝舍利!”子陵很激动跑上前。

“是假的,你轻轻一碾它就碎了。”我四处寻找着可以躲藏的地方,待会祝玉妍一定会找到这里。

“这里有些字!你快来看看!”子陵发现冰块对面的石壁上刻着一篇文章。

“啊——!”一个白色的身影从石洞的一侧落下。

“谁?”子陵做出防御的姿势。

“子陵……”是师妃暄的声音。

她怎么那么命大呀!这样都死不了!

子陵小跑上前扶起师妃暄,还帮她拍拍身上的尘土。

“你怎么会从这里落下?”子陵问。

“刚才我掉到一间石室里,四周都是石壁,没有出口,我为了寻找出口就贴着石壁不停敲打,刚才终于让我找到一处薄弱的地方,我过于大意,不知敲开洞口后竟然无路,以致不慎掉落下来。”师妃暄在子陵搀扶下一拐一拐地走过来。

“想必这就是邪王了。”师妃暄看着大冰块中的人说,“那这块晶石一定是邪帝舍利。”

“姐姐,这些问题我们刚才已经说过了,那里还有一块石碑,写着同归于尽呢!”我倚着石柱不耐烦地说。

“石碑?同归于尽?”师妃暄好奇地走过去。

“嗯,没错,这块石碑用卍字咒来看就是:同心合意惊天地,惜冥府无路归,于生于死离魂地,叹情与义皆尽。一头一尾加起来就是:同归于尽!”子陵解释道。

“鲁妙子前辈是什么意思?”师妃暄不解地问。

“就是说只要你按下去就会启动机关,这里一切都会尽毁!这不难理解吧?”我说。

这时,我们旁边的一个洞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难道是婠婠?”师妃暄充满敌意地问。

“祝玉妍也在!”子陵说。

“不能让她们得到邪帝舍利!”师妃暄狠狠地说。

“这假舍利谁爱谁拿去!婠婠才不稀罕!”我不屑地说。

“先不论这舍利真假,现在我们根本不是祝玉妍的对手!”子陵着急地说。

“谁让你非得和她们打啊?再说,婠婠也不舍得打你!顶多是灭了你的仙子姐姐而已。”虽然是这样说,但我还是在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师妃暄听后脸色一变,她看着石碑,拉着子陵问:“子陵,你怕不怕死?”

“能够跟你一起为正义牺牲,我死而无憾!”子陵看着师妃暄。

“你死了,那婠婠怎么办?她不是白救你了吗?”我跳起来。

“婠婠……她的恩情,我唯有来世再报!”子陵毫不犹豫地和师妃暄一起把手按在石碑上。

“你们!你们不要懒伟大啊!你们想死我可不想!”我尖叫着扑过子陵身边,想把他拉开。

可已经来不及了,石室开始震动,头顶上不断有碎石和沙土落下,石碑前裂开一个大洞,那两人只惊叫了短短一声便先后“扑通!扑通!”掉入地下水源。而我则半个身子悬在大洞上,看着下面黑漆漆的一潭水,吓出一身冷汗。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也顾不得他们俩了,连忙连滚带爬地摸到一块巨石后,刚好前后都有石柱和碎石能挡着我,我裹着麻布袋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

“师父小心落石。”是婠婠的声音。

祝玉妍没说话,我大胆地伸出半个头,见到她一动不动正对着冰里的人发呆。

“之轩?”祝玉妍好久才轻轻地冒出一句。

她慢慢地走进冰块,伸手轻轻地隔着冰抚摸石之轩的脸。

这时一个黑影从冰块上方掠过,是影子刺客!他伸手就夺走了石柱上的假舍利!婠婠想去追,但被眼前落下的碎石阻挡了,而祝玉妍只是回头看了看没有任何举动。随着越来越多的碎石落下,冰块也开始破裂,很快地冰块和里面的蜡像就成了一堆碎块。

“之轩!之轩!”祝玉妍带着泣声呼叫着扑上那堆碎冰。

“师父,此地不宜久留!石洞就快坍塌了。”婠婠劝说。

“影子刺客,你别妄想逃得了!”祝玉妍把所有怨气都撒在影子刺客身上。

她轻轻一跃便冲出石洞,婠婠没有走,她轻轻地呼唤着我和子陵。

“我在这!”我掀开麻布袋从石后爬出来。

“你有没事?”婠婠上下打量着我。

“没事,我们快点出去吧!”我拉着她就跑。

“等等!子陵呢?”婠婠不肯走。

“他,已经出去了!我们也快出去吧!”我不敢说他掉下洞里,怕婠婠会跟着跳下去。

婠婠点点头,拉着我就飞出石洞。

跑出洞口,我们看到梵清惠那老道姑和了空追着祝玉妍往山下跑去,寇仲一行人正从另一条路往这边赶。婠婠把我放在一个稍微空旷一点的草地上,我的小马就栓在前面的树上,正在惊恐地想挣脱缰绳。

“我要去帮师父,寇仲他们过来了,你跟着他们吧!”婠婠喘着气说。

“不,不要!我好怕……我要跟着你,寇仲讨厌我,我不想跟着他!”我拉着婠婠。

“来不及了,梵清惠不会轻饶师父的!”

“你先走,我骑着马跟在后面,不会拖累你的!”

“好吧,你自己小心!”婠婠说完便跟着冲下山。

我安抚了一下小马,等它稍微平静点了才骑上它往山下赶。因为我才学会骑马没两天,又是下坡路,我不敢骑快,等我下到山脚所有人都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些打斗过的痕迹。婠婠该不会扔下我走了吧?

“婠婠!婠婠!”我向四周大喊,可只有风声和落叶声回应我。

婠婠又扔下我了吗?我难过地伏在马背上慢慢向前走,刚走没几步就看见婠婠粉红色的身影飞向我这边。

“婠婠!”我跳起来。

“你怎么了?哭啦?”婠婠轻轻跃上马背。

“嗯,没有,人家有沙子入眼了。”我赶快擦擦眼睛。

“怕我扔下你不管?”婠婠笑着问。

“没有,我知道你不会不理我的。”我回身抱着婠婠。

“傻瓜。”婠婠摸摸我的头,“师父抢回了舍利,也成功甩开梵清惠回阴暌派去了。”

“可那舍利是假的!”我说。

“是真是假师父自会断定,你这小丫头就别操心了。”

“如果梵清惠上门来找茬你们把假舍利扔给她就好,别浪费力气和她打!”

“好好好,知道了。我们也走吧!”

“我们去哪?”我抬起头问。

“回阴暌派呀!你不是我新买的小婢女吗?抓稳了。”婠婠从我手上拿过缰绳,轻轻一夹马肚,小马飞快地跑起来向阴暌派总部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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