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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苍山之谜(1)

有些山美得像天堂,苍山就是这样一座被鲜花和传说包围着的天堂。

苍山,又名点苍山,山色苍翠,白雪像是点染在苍翠的山头一样。苍山地区是风花雪月之地。风高而不寒,无沙亦无尘;花是传说中的龙女花,也是苍山地区的女孩子;雪只下在苍山顶;月映在洱海的水面。这里一年四季都是阳春三月,到这里,你就只想从容地活着。在这个美丽的地方,草经冬不枯,花非春亦放,天上的白云叫阿凤,泉边的蝴蝶是雯姑,寻找爱人的男子可以生出金翅膀,骑着水牛可以找到金桥银路。

如此天堂般的地方却沉淀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千古之谜,而这些谜被历史埋藏得那么深,让后世的人们几乎要忘记了它们的存在。600多年前,南诏和大理相继在这里号令周边,不可一世,可是如今它们却消失得那么彻底,连王陵都不见一点蛛丝马迹;与中原的鼎同等重要的铜鼓是国之重器,现在铜鼓的秘密却没有人能解开;崇圣寺三塔是大理的标志,但是如此美丽的三塔却埋藏着惊天的秘密。

在苍山曼妙的风花雪月间,隐藏着惊心动魄的谜,这些谜在历史中埋藏得如此深,以至于只在鲜花和传说中流露出一些淡淡的痕迹。

◎神奇的风花雪月

苍山位于云南洱海之西,地处滇中高原西部与横断山脉南端交会处,是云岭山脉南端的主峰,苍山地区的风花雪月名动天下。

李渔有一句话:“若无花月美人,不愿生此世间。”风花雪月是浪漫、是优雅、是出尘的……美景和美人,就是风花雪月。苍山的风花雪月是什么样的风花雪月呢?是美景还是美人?

风花雪月指的是:上关花、下关风、苍山雪、洱海月。

苍山的雪只下在苍山顶上,月光照在银苍玉洱之间,上关花是神奇的龙女花,那是阆苑仙葩似的一种花,美极也奇极,它平年开12瓣,闰年开13瓣。也有人说上关花是苍山地区的白族女子,她们生活劳作在苍洱之间,就像花开在苍洱之间。这风花雪月中最奇特的是下关风,美名远扬,怪异非常。

下关的风是大风,可是这风却怪异得让人瞠目结舌,那么,这是怎样怪异的一种风呢?

每当风季,下关几乎每天狂风呼啸,穿街扫巷,撩衣揭帽。可是这大风无沙无尘,而且上蹿下跳,似乎是在舞蹈。更让人诧异的是迎面吹来的风,吹落行人头上的帽子,理应落在身后,不想却落在面前。狂风为什么无沙无尘?迎风吹落的帽子为什么在身前?

当地人对于这怪异的下关风,有一个这样的解释:传说九尾狐狸精为救出被困在洱海底的情人,从观音菩萨处求得七瓶神风,一路急急忙忙赶到洱海去救人,到了下关,却不慎摔破了六瓶神风,下关的风因此四季猛刮不绝。而九尾狐狸精剩下的一瓶神风,并不能把洱海吹得见底,也就不能救出情人。因此她把自己也变成风,把六瓶神风拦住,一起去洱海,吹得洱海见底了,情人也就得救了。神风一路载歌载舞地送一对情人回家,九尾狐狸精为答谢神风,请神风喝酒,不想神风喝多了,醉了,就这么醉了几千年,整天又舞又歌,还经常和人开玩笑,把他们的帽子吹下来,又放在他们面前。当地人是喜欢这样的无沙无尘又经常捣乱的大风的,所以才把它与苍山雪、洱海月、上关花并称为苍山地区的风花雪月的。

神话故事当然只是一种美好的传说,但要真正解释这个地区长期有这样大而怪异的风的成因,还得从下关的地理位置说起。下关四面环山,四洱河入口地势形如喇叭,印度洋季风顺着四洱河的40里山谷吹到下关收口聚集,风力特别大,有时甚至达到八级以上,年平均风速每秒达4.2米。苍山十八溪冷空气亦吹向下关坝区,互相搏击,其狂如虎,也就出现了跳舞似的上蹿下跳、迎面吹落的帽子又忽然跑到身前的怪异现象。

如果说,下关的风让人感到怪异,那么洱海的水则让人惊叹了。如此澄澈、如此清明的水,像是一碗玉,在苍山脚下轻轻地摇曳着,舒展着。只是,碧绿的洱海水究竟是怎么形成的呢?

传说洱海旁边有一个渔郎,渔郎以他的勤劳和纯真感动了月亮女神,月亮女神下凡与他成亲,把自己的宝镜放在水底为她心爱的人照耀打鱼。谁知闯来一条恶龙在洱海水里兴风作浪,祸害百姓。女神打败了恶龙,却反被恶龙告她私奔下凡,于是天帝诏回月亮女神,这对恩爱夫妻就这样被拆散了。诀别时,女神将一只玉簪投入洱海,变成了一颗很大很大的玉白菜,从玉白菜心里不断沁出一滴滴碧盈盈的水珠,清洗水底的宝镜,继续为渔郎照明,洱海水也越来越深,越来越绿,越来越像玉。

传说终归是传说,并不能真正解释洱海水碧绿的成因。而被大家普遍认同的一种说法是:洱海水质之所以纯净,是因为洱海四周的山无限青黛,汇入洱海的溪水和河流绝少泥沙。而且洱海水面尘埃少,空气清新,水天相映,融入周围青山的颜色,所以洱海的水看起来便像玉一样澄澈。

洱海的水也只有在洱海,才能倒映出那么美丽的山;苍山的风花雪月,也只有在那样纯净的地方,才成了让人叹为观止的美景。

◎古城深藏的秘密

在大多数人的印象里,大理代表的是精彩纷呈的爱情和令男人艳羡无比的至上武功——“一阳指”,尤其是金庸小说《天龙八部》里对大理皇族的描绘和电影《五朵金花》里那优美的旋律,更使大理成了很多人心里的桃花源。

但是大理古城的历史和沧桑绝不仅仅是风花雪月,它有很多的未解之谜藏在历史深处。在大理古城建都的南诏国、大理国曾盛极一时。600多年前,它们相继在这里号令周边,不可一世;600年后,它们就销声匿迹了,没有找到王陵,连文献也是零星半点的。留下的只是这千古的历史残迹、无数的神奇传说和解不开的历史谜团。为什么南诏国和大理国600多年的历史会被研磨得如此彻底呢?这其中有什么突然的灾难和特别的事件吗?

当年元军灭大理时,曾下令尽数焚毁南诏、大理两朝所有文献典册,命士兵将遍布各地寺院民宅的碑刻勒石一一掘出砸为碎块,降国为省改称云南,迁省府到昆明。明军攻克大理时,也尽毁宫室,焚化文献,移民屯边。难道,他们就这样把南诏和大理从历史上抹去了吗?

如果文献典册真的被毁掉了,王陵总应该还有些遗迹吧?就连被成吉思汗的后代彻底毁过的西夏王陵还留下不少遗存呢。南诏国、大理国自细奴逻发祥至段兴智亡国,历经600多年41代国王,加上王公贵族皇室宗亲人数逾万,可为什么却找不到王陵和贵族墓葬?难道南诏、大理有什么特殊的葬俗?他们就没有王陵?

大理古称“叶榆”,所以今天古城也称“榆城”。最早住在苍山顶上的白族人,他们套住野羊让它犁地,放出白鹤让它寻找能种麦子的地方。随着洱海渐渐下降的水位他们走下苍山,建起了古南诏第一座城市——太和城。

建立南诏的蒙氏从巍山发祥,是一个典型的军事王朝。当年的南诏国幅员辽阔,辖境相当于今云南全部、贵州大部、四川南部和越南、缅甸、老挝、泰国局部。现今的昆明,就是当时南诏国仿照中原唐朝之长安、洛阳两都而置的别都——鄯阐拓车城。

彼时的南诏咄咄逼人,它攻打唐的辖区,和吐蕃开战,而且还派出“维和部队”,在邻国之间扮演“警察”的角色。公元858年,骠国(缅甸)遭受狮子国(斯里兰卡)入侵,遗使向南诏求援。南诏应允出兵缅甸,势如破竹,打得侵略者丢盔卸甲再不敢觊觎骠国。

公元883年,唐南和亲,唐朝安化长公主远嫁南诏。武则天时期,南诏国曾奉送活狮子两头,纯金狮子坐像六尊给唐王朝。

当时的国王们妻妾数百人,清平官(相当宰相)妻妾数十人。王室生活餐饮器具皆金银制成,王室成员出入巡视均着金衣金甲,仪仗车马披金挂银,奢侈豪华至极。

据说南诏后期,大臣郑买嗣起兵谋反篡位,杀害了第13代国主舜化贞,推翻了南诏国。接着大开杀戒,残忍地灭绝蒙氏皇室家族800余口于五华楼下。不久,又挖出历代南诏王陵,取走地宫随葬物品,将遗体全部焚烧,再抛于滚滚波涛的沧澜江水之中。元末明初,有人惊于此事,先后九次亲作考证,发现了深藏于山峦之中的古墓遗坑数十个,墓室皆已被掘盗过,只留下规模巨大的土洞深坑等人工痕迹,所以由此推断这里就是被毁的王陵。如果南诏的王陵真的被彻底毁了,那么大理的王陵呢?也被毁了吗?

动乱之后,段氏继承南诏疆土,改国号大理,取“大理、大治”之意。鉴于前朝王陵劫难,大理段氏自此不再兴建王陵地宫。上至国王下至达官,死后一律仿效佛教之僧人涅槃,遗体火化,收骨殖保存于崇圣寺三塔地宫。后来由于担心其先祖遗骨再遭劫掠,将历代国王遗骸遗物从地宫取出,转移藏匿于观音山佛光寨山洞中安歇供奉。

上述历史记载表明:南诏王陵被彻底毁了,而大理根本就没有王陵,真的是这样的吗?

据《蛮书》记载:南诏王族死后,三天之内焚化尸体,骨灰埋在土里,只用金瓶收存两只耳朵。然后用白银做盒子装金瓶,慎重地藏起来,祭祀的时候再取出来隆重祭奠。普通民众用铜瓶或铁瓶装耳朵。藏金瓶的地点只有继位的南诏王才知道,为了不让后人发现这个金瓶的所在地,南诏王会派出第一批人把金瓶储存收藏好,埋好以后,再派出第二批人将知道这个洞穴所在地的人全部杀掉,这个藏有金瓶的洞的所在地也就成了南诏永远的秘密。

据报载,2001年,有人在巍山县的一个山洞里发现了一些黄金打造的罐子。但是后来再找山洞,却没有踪迹了。当地传说,石宝山上有一个神秘的山洞,存放着南诏和大理国王的金瓶。

从南诏时代起,大理州剑川县的石宝山就成为佛教胜地,南诏大理国的国王们曾命工匠在这里开凿石洞,修筑佛像。南诏国和大理国的君王们在为神仙打造石像的同时,也将自己连同家人、重臣的石像置于其中。在石宝山上的佛教雕像中,人们一共找到了三位南诏国国君的石刻。这里极有可能是藏金瓶的秘洞,但是迄今为止,还没有找到任何证据,所以南诏和大理仍是解不开的谜。

南诏和大理,这历尽千劫的古老王国就如同一缕烟尘,越飘越远,随风而去了。少量的历史典刊,残缺并且相互矛盾的记载,不仅没能揭开古城神秘的面纱,反而更增加了它的神秘感。

◎蝴蝶泉有着怎样美丽的传说

蝴蝶泉一年一度的蝴蝶会是无数人梦里的向往。

有人说,蝴蝶泉是因为《五朵金花》而闻名,其实,早在300多年前,徐霞客就在他的游记中写道:“蛱蝶泉之异,余闻之已久。”

蝴蝶泉,位于大理城北40公里的苍山云弄峰下。古朴的石坊后面,有一块高约3米的大理石碑,碑呈棱形,正面右侧有郭沫若手书的“蝴蝶泉”三个大字;碑的背面,是徐霞客游大理蝴蝶泉的一段日记:“泉上大树,当四月初,即发花如蛱蝶,须翅栩然,与生蝶无异;又有真蝶千万,连须钩足,自树巅倒悬而下,及于泉面,缤纷络绎,五色焕然。游人俱从此月,群而观之,过五月乃已。”

那么,美丽的蝴蝶泉是怎么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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