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清玉洁。”满怀期待的墨沧离激动的叫着口诀。
她仰着小脸等待着天降冰雪,让她彻底的清凉一下子,不料等待半天,只感觉的身体上的疲劳减少,一般清凉如薄荷的气息萦绕于她全身,并满满的驱逐掉她努力升级耗尽的力量。
墨沧离惊讶的瞪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日当头刺眼的阳光,不见半片雪花。
再低头看一看自己身体时,被炽热的阳光晒的抽痛的皮肤恢复于嫩嫩的状态。
墨沧离第一反应是翻书,看来看去,就只有口诀无更多的介绍。
莫非,她师傅传承给她的琴技,不仅能攻还能治疗吗?
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了。
“哈哈!”第一次墨沧离舒心的笑着。
一路向西前行。
每走一段,墨沧离承受不了,要脱水时,她总唤出冰清玉洁,恢复自己满满的精神状态。
就这样一直走了不知多久。
日当头的太阳已经开始往西移。
突然间,墨沧离停了前行,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前面一辆马车,咬着嘴皮。
他在这里?
她清楚的记得这马车,是苍松凉的车,只因为她曾经在右侧的车轮处划了几道痕迹。
这几道痕迹她是记录车子转了几个弯,改变了几次方向故意刻上去了。
所以,她可以很肯定这是苍松凉的马车。
茫茫的沙漠里,只有几刻高大的仙人掌陪着这辆无人的马车。
马儿也不知所踪。
墨沧离环顾一圈后,不见有可以藏人的地方,提着心一路小跑而去。
当人行到马车前,她惊愕了。
车里躺着一个人,他脸侧贴着马车内,想必是怕烈日晒伤吧。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漂流于干燥的空气里。
墨沧离抱着黑色的琴,小心的翻开受伤的人,当他脸朝天的一瞬间,墨沧离呆住了。
如果苍松冰的帅气是阳光里的一朵黑色的罂粟花,那么这个男人则是黑暗里的一朵红莲。
墨沧离不知道自己的治疗能为他起几分作用,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冰清玉洁。”瞬间一片淡淡的银光铺洒于马车里受伤的男人身上。
点点的银色光华,慢慢的吞噬着他骇人的伤口。
见起作用了,墨沧离不停的使用冰清玉洁,至到自己感觉到虚脱。
这是魔力用光的反应,只有打坐一段时间方可恢复。
虽然师傅有送过他一些药材,可是她舍不得用。
无奈的情况下,她只好盘腿坐于马车的左侧,慢慢的灵集身体里的魔力一点点的恢复着。
“水。”马车里的人开始苏醒,并喃喃低语的说着要水。
墨沧离刚恢复一半的魔力,也来不及多想,豁然站起来,奔向近处的仙人掌,拿出她薄如蝉翼的刀刃,对着仙人掌划开个口子,慢慢的挤出一点点的汁液流入小瓶子里。
“水。”马车里人不停的呐喊着。
墨沧离回头一看,朝着他说:“快好了,你等一等。”她怕他的挣扎弄的伤口再次流血慰藉的说着。
这一个不注意,她的小手扎到了仙人掌的刺上,一滴殷红的血珠子流出。
墨沧离轻吸着手指上的血,拿着瓶子走向马车里的男人。
她伸手扶起他,半靠着马车壁,将瓶子递到他嘴唇边,看着绿色的汁液一点点的流入他的嘴唇里。
都怪她,收集水时没有想这里的气温如此的高。
使得她空间戒指里的水已经没有了,这一路来,她也是这样收集仙人掌的汁液渡过来。
墨沧离没有注意到,她受伤的手指,刚好染到了受伤男人的后背上的血。
他的血和她的血混于她身体里,开始慢慢的发生变化。
渐渐得,她感觉到肚子痛,慢慢的是四肢爆炸的痛,最后演变成混身无处不痛。
她一时不知为什么会这样子。
这样的痛苦,已经超越了她能承受的范围,她痛苦的翻滚于沙漠里。
滚离了马车,滚下山坡,滚落于平时,来回的打滚着。
“啊!”痛得无法承受的情况下,她悲鸣一声人就昏迷过去。
夜光洒满沙漠每一个角落。
马车里的人,突然的坐起来,打量着四周,扶着受伤的手臂,吃力的跳下马车。
他的属下们不知所踪。
“嘭!”落在他身上的瓶子掉落地面。
他弯腰拾起,凑近一闻一股淡淡的味道,仙人掌汁液。
有人救了他。
这么想着,他四处走开,想看一看救他的人在何处休息。
当走到山坡处,他正转身离开时,惊见山脚一团抱成曲的少女,光滑的背露于夜光下。
他皱着眉头,凭空手里多出一件男装衣服,一冲而下,披在了少女的身上。
少女的披风的头皮,被他撩开的一瞬间,他一双干旱的眼睛似见一滩清水般,紧张意外的紧紧抱着少女。
“你回来了。”就这样的回到我的身边,还救了我。
这就是天意吗?
是不是你原谅了我?
“唉!”好痛,全身很痛似被车子碾压过的痛。
“你醒了。”墨沧离仅微微一动,守在马车边的男人就紧张的站起来,看着墨沧离开心的说。
“哦!”墨沧离轻轻回着,并悄悄地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已经没了初见时的混身是血,现在的他光洁如月下的红莲,勾魂摄魄。
“谢谢你!”男人充满磁性的声音说。
墨沧离菀尔一笑,伸手要爬起来时,惊谔的看着自己手变大了,再看腿部也变得修长了。
她长大了。
她激动的跳下马车,一旁的男人伸手想扶住她,生怕她摔碎了,如梦一样消失了不见般的怜惜。
“我长大了。”她高兴的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男人。
男人一听她的话,皱着眉深深思索着。
她是她!
果真是天意,花开了,她果真来了。
不枉他耗尽几百年的生命,施法招回了她的魂魄。
“你是墨沧离。”
墨沧离一听他的话,惊讶住了,他知道她,她都长大了,他还认出了她。
她立马防御的站到他的对立面恢复平静的问:“你是谁?”
男人见她防备着他的样子,心痛的似被绞刑一刀的绞着他的心。
“别怕,我没有恶意,如果没有你,我也活不了。”如果没有她,他真的活不了。
“那你为何认出是我?”换作是此身体的娘亲恐怕也认不出来吧。
男人不敢再看一眼墨沧离防备的神态,忍着痛转过身,眺望着天空里朦朦胧胧的月,轻声的说:“化成灰我也认得。”
墨沧离一听这话怎么有种仇人相见,你化成灰我也认的感觉呢。
可是他身上全无一点仇意,反而多了一份熟悉亲切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