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比”对你也很不利,因为你通常要支付较高价格买进,而以较低的价格卖出,有时这其中的价差只有0.125或者0.25点。在“交易呆滞”的市场上,这个数字可能会上升到1个点,这就会减少你收支相抵的“百分比”。当然,比如一支股票的低价为20美元,高价为25美元,你就不大可能以20美元(谷底)买进,或是25美元(顶峰)卖出。实际上,如果真的发生了这种现象,那也只能是一个例外,一定会出现在报纸的头版头条。
正是由于这些原因,股市交易中“输家”的百分比总是大于“赢家”的百分比。要想让你自己赚到钱,那么你就必须扭转这一局面。从百分比上看,你所做的交易必须能赚到更多利润,你成功交易的次数必须多于你损失的次数。因此,你要实行的原则就是,在你所做的10笔交易中,失败与成功交易的比例不大于3∶7,而且三次失败交易的总值要小于三次成功交易的总值。
如果一个人抱着“碰运气”的心理进入市场,用“掷铜板”的方法作为赌钱原则,完全不具备任何市场知识——如果运气好,他可能真的会实现7∶3的比例。事实上,如果一个人可以耐心地坚持下去,他就能够暂时做到连胜10次。但是,当这个“幸运的赌徒”开始在交易中使用某种推理或“知识”时——他的“好运”就会转向。这时,他就再也不可能收获7∶3或10成的胜算,甚至连收支相抵也无法保证。因此,他肯定会将这一切都归罪于自己当初的“想法”。
一旦你所采取的市场方法是一种“局部思考”,那么你领先的几率也会缩小。只有那些有能力、有愿望进行“全盘思考”的人,才能在交易之路上超越他人而取得成功。如果只有一点点市场思考及认识的话,那还不如根本没有思考或认识好。原因显而易见,市场的反应常常与人们所预期的正好相反。每当股市处于上涨阶段,即在股票价格有所上涨之后,潮水般的电报及长途电话就会向我涌来,人们以各种各样的方式问我,他们是否应该现在买进——如果是的话,他们就会订阅我的《市场调查》期刊。
但是,买进的时机(也是订阅期刊的时机)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现在”正接近于卖出的时间。
这些“自以为是”的交易者们正在用他们的头脑思考,他们打来的电报和电话就是证明。然而,他们的情绪是被市场激发出来的,而交易是不能依靠人的情绪来进行的,而是要通过冷静镇定的计划来执行的。这些电报和电话(期刊订阅)应在市场形势不好的时候出现(这样就及时了)。
很多“客户”是“丢了西瓜捡芝麻”。他们会冒险把“大笔资金”投入市场,但当他们认为股市不活跃或是下跌时,他们就会力求节省几美元而不去订阅指导性建议。这些“聪明人”省下了20~25美元的订阅费,却在大多数股票都已上涨4~10个点之后才进入股市。甚至还有些客户在上涨行情接近尾声时才进场,那么无论是我还是其他哪位“专家”都帮不上忙了。
我希望有一天,法律规定每位预期交易者都要参加一项智力测验。希望有一天,证券交易委员会要求每位参与者都要及时出现,并证明他们具有买卖证券的思维能力。应当制定这样的一项法律,对那些自欺欺人不知应在何时做何事的人进行惩罚。是的,我们是自己兄弟的保护者。该隐——自从那个时候起,整个人类就已为错误的思想付出了高昂的代价。
在前面的章节中,你已经了解到,世界大事,包括经济学及股市的领域,都不会是杂乱无章的,万事都有一个“系统”。如果一个人认为整个世界是混乱的,完全没有常常是基于预言的自然法则,那么他在股市上就不会有任何交易可做。《圣经》中充满了“补偿法则”,“作用与反作用法则”、“报酬递减法则”以及许多其他方面的法则,自然及其所衍生的一切正是在此基础上运行的。
这里并不是详细阐述这些法则的地方,我也不想依据冰冷的经济学来对待这一主题。但是,我们可以来了解一下补偿法则、作用与反作用及循环理论的某些方面,我将引用爱默生的散文作为说明:
在本章和下一章里,我将列举一些事实以揭示补偿的规律:这是一个圆圈,只要我诚心诚意地画了即使是最微小的一段,也将获得意想不到的幸福。
反问性,又称作用与反作用,在自然界中我们随处可见:明暗,冷热,潮涨潮落,雌雄异体;生物的源起与终结,心脏的舒张和扩张,流体、声波的起伏;刀的离心、向心;电子的正负;又如,针的一端有磁性,另一端必会有相反的磁性;受南极吸引,必定会受北极排斥;这儿升腾的,就势必在那里压缩。自然万物不可避免地被双重性平分为两半,因而每一事物都意味着与其相配的另一半存在,二者合并才是完整的。譬如,精神与物质,男性、女性,主观和客观,还有出入、上下、动静、与否。
世界具有二重性,世界的每一部分也是如此。整体表现在微小的个体中。类似潮涨潮落,昼与夜,男人女人。每一根松针、每一颗谷穗内,每一动物族类的个体中无不体现着二重性。自然界巨大的反作用反复显现在微观领域内。例如,生理学家已经注意到,任何生灵都不是造物主的宠儿,某种补偿平衡着每一种天赋和每一种缺陷。对同一生灵而言,某一部分的增长必定会导致另一部分的削减,如果头颅和脖颈太大,躯干和四肢就会相应缩小。
机械力原理又是一个例证。能量的获取意味着时间的损耗,反之亦然。行星的周期误差或补偿误差又是一例。气候和土壤的影响亦不例外。严寒,会激励万物。贫瘠的土壤不会滋生热病、鳄鱼、老虎和蝎子。
人的品性和处境也具有二重性。满招损,谦受益;甜中有酸;恶中有善。才能本可以带来乐趣,但如果滥用,也会导致相应的惩罚。二重性可以解释为什么要把握适度的原则。在一方面增长才智,在另一方面就会显得愚蠢。有失必有得,有得也有失。财富增多了,开销也必加大。过度地攫取,大自然就会出面索回他的所有,结果,财富增长了,攫取者却因此丢了性命。大自然痛恨垄断与例外特权。万事万物不停地进行着自我平衡,其速度之快决不亚于高浪跌入低谷。专横、强壮、富有、好运也总会有另一面,其他也莫不如此。
农夫们往往羡慕权力和地位,岂不知总统为了白宫付出了高昂的代价。他通常会失去所有的安宁,甚至人最好的属性。为图一时显赫,他心甘情愿对幕后真正的主人卑躬屈膝。
这一法则适用于城市、国家的法律的制定,任何违背它的努力都是徒劳的。事物不容长时间处置失当。对于刚刚出现的邪恶,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制约它。但实际上制约因素确实存在,并终将显现。如果一个政府太残酷,那么,执政者的性命便不能保障。征税太高会导致国家的岁入一无所获。刑法过于残忍,陪审团会履行不了宣判职责。如果一个政府过于民主,那么公民狂热、过激的行为就会削弱政府对社会的控制力,反而使社会的矛盾对抗更加激烈。
上帝的骰子永远都准备着进行裁定。世界就像是乘法表或数学方程式,无论你怎么变,它都保持着左右平衡。任取一个数,结果还是其精确值,不多也不少。每桩秘密终将昭然于世,罪孽终受惩罚,善行终有回报,冤屈终将昭雪。我们所说的因果报应是一种普遍的必然,因而,哪里有部分哪里便有整体。烟暗示着火的存在。看到露在外面的手,就可想见其后的躯干。
凡事都有两面,二者对立统一——针锋相对;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血债血还;一报还一报,人爱我,我爱人——给予,才会获得——滋润他人,才会得到他人滋润——上帝说,你想得到什么吗·那么,先付出,再拿走——不冒风险,无所收益——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不劳动者不得食——玩火者必自焚——咒语总是应验到诅咒者身上——如果你在奴隶的脖子上套上锁链,那么链子的另一端也必将紧紧地绕在你自己身上。阴谋者终将狼狈不堪——魔鬼同时是个笨蛋。
谚语是这么写的,因为生活本来就是这样。自然规律支配、规定着我们的行为,这不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我们为个人的小利而背离公共利益,但我们的行为本身却被自然规律这一不可抗拒的磁力所吸引,最终要回到正轨。
各种各样的人类劳动,从简单的削木桩到复杂的构筑一个城市或一部史诗,都可以证明宇宙中补偿这一定律。
给予与索取的绝对平衡,即凡事都有价的原则——如果没有定量的付出,你只能会得到你不想要的东西,不付出,根本就什么也得不到。这个账目绝对清楚,不亚于国家的预算,不次于昼夜的精确轮回以及自然界所有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关系。
通过这些简短段落所展现的智慧,以作用与反作用理论作为背景,我们便可以对从1929年至今的股市状况进行研究。我们在学校物理课上所学的“钟摆效应”现象,至今依然可以得到有效的运用。从一边击打钟摆,钟摆会向反方向运动同等距离。随着第一次击打的动力逐渐减小,钟摆反方向的运动也会逐渐减弱。除非钟摆在晃动时受到其他动力,否则摆动的力量、范围和振幅就不会减小。
在市场上,注意,1929年时,钟摆击中了386点(从1914年的50点)。因此,平均指数于1932年自然又回落到了40点。但是,最初的动力并没有衰竭,钟摆在1937年时回到了137点(1929年时的一半)。接着又一次回落到98点(1937年的一半),然后上涨至158点(高于中部指数137),最终跌回93点(低于98点时形成的谷底)。在我写这本书期间(1943年9月),钟摆获得了更大的动力,推动股市达到146点——不仅弥补了之前股市下跌的65点,还反超53点(这一次上涨了5/6)。相对于股市的“时间”钟摆呈现出越来越大的“力量”,直到弥补101点损失(194点~93点)并继续推进上升至293点。
我们不仅可以注意到作用与反作用(钟摆)的自然法则——而且还可以看到图表上钟摆来回摆动范围的缩小。图表的分支与1929年至今的股市动向联系紧密,并且与这14年内的其他因素相互关联。在我们看来,这个十四年的循环期已走到尽头,市场正在产生一次新的上涨动向。1943年(当时为130点)发出了一个“信号”,即“钟摆”首次超越自1929年(13年)以来的“渠道”并开始上涨,并在1943年7月时涨到146点——就13年的旧渠道来说,这一动向开辟了16个点位的新天地,成为了市场历史上新一轮循环期的开始。市场可能会依据以下政治及经济因素做出判断:
希特勒在对民主国家发动战争之前,先在“原则上”对这些国家进行了攻击。他“厌恶”民主及“资本主义”,也“不喜欢”共产主义。世界上有些现象是非常重要的,如法西斯主义、产业工会运动(其领导地位被罗斯福新政所取代)——除非我们的经济及政治结构中的各种团体所宣传的意识形态有一个根基,否则上述那些现象就不会产生。这些运动,如“银币铸造自由”运动,只是因我们政治或经济体制上的某些小毛病而发展起来的。人类有各种各样的利益,他们会在受到挑战时为保护自己的利益而战。在原始社会中,男人主要会为“食物和女人”而战——你会承认,后者更值得去为之战斗。随着我们变得“文明”,我们开始为“道德”和宗教而战。再后来,随着资本主义与贸易的发展,我们开始为“出口”和原材料而战。
现在,我们正在为“意识形态”而战。我们因痛恨法西斯主义而攻打希特勒。人们的行为是他们所处环境和经济地位的结果,人类的性情也是各有千秋。有人喜欢音乐——或是喜欢看《公牛费迪南德》,或是喜欢闻花香。有人更喜欢战争所带来的“荣耀”,还有人似乎喜欢打斗和谋杀带给他们的“享受”。一小部分人更愿意成为“先驱”,担负起“改善”某个“阶级”、种族或整个人类生活条件的任务。在这种混合因素的影响之下,人们往往会从加入某一党派、拥有一种“改变世界”的意识中而找到出口——通过立法或革命而达到这一目的。
人们会加入各种不同的政治及经济活动,这符合他们各自的性情、社会地位、所处环境、受过的训练、接受的教育以及“受挫的梦想”。正是出于这个原因,“真理”等事物并不存在。所谓的“真理”必须符合某个特定的人、国家或团体的利益。是的,真理是相对的。世界上可以有很多、甚至是相互矛盾的“真理”。
性格社会学运动是指,如果可以得到正常的发展机会,这些社会运动愿意通过一大堆相互矛盾的事件进行自身清理。如果这些运动获得了成功,那么由于目标的实现和抱负的完成,一段堕落的时间便会随之而来。人类的弱点和恶习又占据了上风。新的“领导者”(新政者)不过是一些同样不公正的人,他们披上了新的外衣并喊出了新的口号。如果那些运动没有实现其目标,那么只可能导致两种结果,要么运动会一直进行下去,要么最终服从于“时间”及事件的影响之下,这些团体所坚持的理想和目标就会灰飞烟灭。斗争永远都在上演着。
1942年时,股市正处于顶峰,并准备进行一次新的运动,这并非出于偶然。这一年标志着我国及全世界在政治上跨入了一个新纪元。我们经历了十年的“新政”及社会改革——同时全世界还经历了多年社会动荡的局势。希特勒于1932年开始执政,1942年垮台。
1942年,股市自行达到顶峰,这是它13年以来首次实现了涨势的爆发,这一现象也并非出于偶然。
美国资本主义者们反对罗斯福及其新政,他们(根据未来历史学家的角度)实际上是在与自己的拯救者作战(但是,有时无知也是福气)。
尽管“新政”已经有10年的“实验室经历”了,尽管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通过为资本主义注入更加健康的动力——解决农业问题——改善工人命运——降低失业率等等,但该政策并没有完成使资本主义更加健康发展的计划(我不认为防御计划是健康的)。只有当我们加入战争时,才激发出了资本家和劳动力的双重爱国情操,从而保住了处于进退两难境地的“新政”。在改善“标准资本主义”方面,“新政”是无能为力的。
在经历任一阶段的持续繁荣时,政治、经济及金融必须保持协调一致。在“新政”到达成熟阶段时,股市冲破了其顶峰,这种现象并非巧合。自1941年起,“新政”就变得越来越“资本主义化”。注意罗斯福与美国劳工运动领导人约翰.L.刘易斯(JohnLLewis)的分裂,注意美国共产党领导人厄尔·白劳德(EarlBrowder)和纳粹领导人弗里茨库恩(FritzKunhn)的入狱,注意取缔战争工厂中罢工的法律。注意“工资袋”、税费及每年超过25000美元的“贱民”收入,注意以战争方式对所有“激进分子”的“清理”。罗斯福自身也发生了“变化”,他一改“把银行家们丢出圣殿”的主张,并开始召集他们“开会”——向他们发售战争债券——让他们为战争出力。
如果作用与反作用的法则真的有意义——那么,在一种健康的资本主义制度下,我国在未来十年中应经历繁荣及自然资源的建设性发展。当这一含义逐渐明确时,股市将大举上涨,道琼斯平均指数将高达293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