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7150300000001

第1章

莱特先生

文/张牧笛

莱特先生是个怪人,认识他的人都这么说。

早在二十年前,莱特先生同他的父母,还有他的孪生姐姐搬进了圣路易斯一条狭窄的街道里,那时候莱特先生还不叫莱特先生,他叫作威斯利·彼得,或者其他什么,同样住在那条街道里的还有鱼贩子汤姆,卖报纸的宾利,以及落魄艺人乔治·维纳森。

莱特先生的孪生姐姐,艾琳娜,是个满脸雀斑的红头发的姑娘,莱特先生不喜欢她,这里面的原因有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艾琳娜常常边嚼绿豌豆边背诵普希金的诗歌,这让莱特先生感觉无法容忍。

“去吧,从我的眼前滚开,柔弱的西色拉岛的……”捻起一颗绿豌豆,丢进嘴里“皇后。你在哪里?对帝王的……”再次捻起一颗绿豌豆,大声地,“惊雷。啊,你骄傲的自由的歌手。”

艾琳娜戴一副中世纪盛行的金丝框眼镜,穿一条中世纪盛行的棕红色落地长裙,光着脚,模仿贵妇人的姿态,在他们落满灰尘的小屋里走来走去。莱特先生一面洗碗一面偷眼望着她。

“绿豌豆和普希金都没有错,错的是艾琳娜,她不该把现实和理想混为一谈。”莱特先生自言自语道,“她这个样子,真像一只从中世纪偷逃出来的火鸡。”

莱特先生的父亲,哈里先生,是个科学家,这并不奇怪,他这辈子唯一的理想就是当个科学家。“世界上再没有比科学家更伟大更神圣的职业了。”哈里先生在他十四岁那年就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说到哈里先生十四岁那年,那是美国经济动荡和萧条的一年——许多商店关了门,服装间的人体模型堆放在垃圾桶旁边的草皮上,人们三三两两,坐在警察局门口抽烟,门里的警犬对着人们汪汪乱叫,广场上的喷泉停了水,晚上七点以后也不再亮灯了。

明星球队,那曾是哈里先生最喜欢的球队,也是在那一年,明星球队输了自他们出道以来最重要的一场比赛,帕格先生,他是明星球队的最强后卫,因为承受不住媒体的轮番轰炸,服毒自杀了。自那之后,明星球队再也没有在人们的视线中出现过。

得知帕格先生死亡消息的那晚,哈里先生抱着牛奶罐大哭了一场,他觉得他已经走入了人生最悲惨的境地,什么也无法阻止他对世界丧失希望了。哈里先生抽抽噎噎地一个人喝光了一大杯白葡萄酒,那本来是他母亲用来招待客人的。

那个时刻,哈里先生的家人对于哈里先生的绝望情绪一无所知,他们正围坐在客厅里,收听当晚的广播节目,哈里先生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广播里正好放到科学家探索虫洞的历程,哈里先生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

“如果虫洞真的存在的话,那么或许我可以提前把金石球队的作战计划透露给明星球队,也许他们不会相信,但也许会呢,不管怎么说,帕格先生可能不会死,明星球队也就不会解散了。”

就是在那一天,哈里先生决定了要做一个科学家,一个只研究虫洞的科学家。

莱特先生的母亲,爱丽女士,她是个了不起的女人。爱丽女士从来没读过书,比起读书,她对打理农场更有兴趣,她甚至连歌德和托尔斯泰都无法区分,并且,她始终认为福楼拜是个女人。

爱丽女士25岁那年认识了哈里先生,她被他一番关于虫洞的理论迷倒了,此后,爱丽女士心甘情愿地嫁给了哈里先生。

尽管爱丽女士没读过书,不识字,但她却能够熟练地背出圣路易斯所有蔬菜市场里鸡蛋和白萝卜的价格,以及它们上下浮动的区域,她可以掌握烹烤牛排的火候,时间既不会太长也不会太短,她知道蛤蜊要配红酒才好吃,有些时候也配蛋黄和土豆饼,她只相信自己种出来的南瓜,小时候她的父亲给她讲过灰姑娘的故事,从那以后她就觉得南瓜顶是会骗人的。

爱丽女士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厨房度过的——她系着一条天蓝色的围裙,后来那围裙完全变成了灰色,她的皮肤很干,指甲里有股油烟味,但她总是乐呵呵的。她经常这样教育艾琳娜说:“艾琳娜,你要记住,好的厨艺是无价之宝。女人每学会做一道菜肴,就相当于给自己添了一副首饰。”

莱特先生觉得,爱丽女士如果没有这么早嫁人的话,她完全有希望成为一个享誉全球的美食家。

莱特先生那个时候还在学校读书,那所红色尖顶的看起来摇摇欲坠且经常失窃的学校是属天主教会管辖的,我记得它的全称是圣福斯特·金·梅隆·保罗·斯尔泰克·伯克利德莱省州立综合学校,在这里我就简称它为圣福斯特。

从圣福斯特到莱特先生家需要步行穿过两个街区,出大门后左转,大约相隔50米,是大胡子的阿尔佛雷德先生的面包店——阿尔佛雷德先生是这一带有名的酒鬼,然而他有副金子般的好心肠——他经常邀请过路的小孩子到他店里享用烤好的甜面包和热腾腾的牛奶,莱特先生当然也在受邀的行列之中。圣路易斯的小孩子都亲切地称呼阿尔佛雷德先生为阿尔佛雷德老爹。

沿着阿尔佛雷德先生的面包店往前走,会经过菲奥莉娜小姐的花店——菲奥莉娜小姐是个老处女,她今年50岁了,看起来又严厉又古板,莱特先生从不敢与她对视。

紧挨着菲奥莉娜小姐花店的是巴顿兄弟的杂货铺——巴顿兄弟是对双胞胎,哥哥约翰尼·巴顿活泼好动,爱搞恶作剧,弟弟本杰明·巴顿生性木讷,沉默寡言,莱特先生常常混淆他们,假若抛开个性不谈,仅从外貌来讲的话,他们真可谓是一模一样哩!

转过巴顿兄弟杂货铺前面的大拐角,再走上一小段路,就可以隐约看到莱特先生家那条狭窄的街道了,艾琳娜站在街道口等着莱特先生,这个时候,艾琳娜通常会穿着她的棕红色长裙,只是不戴金丝眼镜,她神情专注地背诵着普希金,不时从口袋里摸出几颗绿豌豆。

“哦,瞧瞧你,可怜的小东西。”艾琳娜把没有吃完的绿豌豆放回口袋里,细细地端详了莱特先生一会,一本正经地叹了口气,“要我说,学校真不适合你,亲爱的,你的脸色白得像鬼一样。”

莱特先生没有理会艾琳娜,如果由着她这样说下去,她可以说上一整天而没有任何重复。莱特先生觉得,如果艾琳娜肯花些时间在打理她的古怪的红头发和肆意生长的雀斑的话,那么她早就可以进入她梦寐以求的上流社会了。

莱特先生一声不响地爬上咯吱作响的楼梯,推开家门,爱丽女士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似的微笑着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嗨,你们回来得真及时。”爱丽女士一手拿着切了一半的胡萝卜,一手拉过莱特先生,在他的脸颊上快活地吻了一下,“我烤了芒果和鱼子酱的小馅饼,你们想不想尝一下?我敢担保,味道一定好极了。”“哦,妈妈,我讨厌鱼子酱,这你是知道的。”艾琳娜皱了皱眉头。

“我当然知道,亲爱的,但是书上说那对你们的身体有好处,你应该尝试一下,艾琳。”爱丽女士温和地把盘子递到艾琳娜的手里。

“可是,妈妈……”艾琳娜还想说些什么,一阵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打断了她,声音是从哈里先生实验室的方向传出来的。

“你还好吗,爸爸?”艾琳娜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

哈里先生很快打开了门,他一脸沮丧,这是显而易见的,他的头发被烧焦了,上衣胸前的位置也被烧出了一个大洞,他只穿了一只袜子,裤腿一长一短,不得不说,他看起来真是滑稽极了。

“哦,爸爸。”艾琳娜忍不住笑了。

“哦,艾琳,我知道,我现在看起来,糟透了,出了一点意外,我本来可以成功的。”哈里先生耸了耸肩,“我差一点就成功了,不管怎么说,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是的,爸爸,不过你该先去洗洗脸。”艾琳娜不得不打断哈里先生。“用不了多久,大概再有一个月?艾琳,你知道的,我就快成功了。”哈里先生很快就露出了笑容,他甚至打开电视看了一会足球,虽然他讨厌除明星球队以外的所有球队,但是这一次,他并没有说出来。

吃晚饭时,哈里先生告诉莱特先生,他很快就可以看到真正的球队是什么样子了。哈里先生边说边接过爱丽女士递过来的面包和煎蛋,一口气吃光,末了还喝了一大碗浓汤。

莱特先生在学校里并不引人注目,他的成绩不好不坏,从不做违反纪律的事,在大多数老师和同学的眼中,莱特先生是一个少言寡语,脸色苍白,总是穿着大一号制服的普通的孩子。

然而,莱特先生的班主任——玛丽小姐却并不这么看。

玛丽小姐是一个狂热的完美主义者,她对她班上每一个学生的背景都了如指掌,“凯莉的妈妈是个寡妇,西恩的爸爸是个建筑工人,皮特有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妹妹,至于哈里……”说到莱特先生,玛丽小姐的声调抬高了,“哈里一家子都是些个怪胎!”

“一个做梦都想当科学家的爸爸,一个除了做饭一无所知的妈妈,还有一个嫁不出去的神经兮兮的姐姐,一家子都没有一个正常人,哈里那孩子,早晚会跟他的家人一样!”玛丽小姐始终坚持着她的观点,因此她从未对莱特先生露出哪怕一丝笑容。

直到有一次莱特先生后来也常常回忆起这件事情,那天,莱特先生在他交上去的作业中犯了一个低级错误,那几乎是任何一个普通的孩子都可能犯下的错误,然而,就因为它发生在莱特先生身上,玛丽小姐立刻觉得它加倍的愚不可及了!

吃午餐时,玛丽小姐走到了莱特先生的旁边,在她的注视下,莱特先生缓缓地打开了爱丽女士为他准备的便当。

“哦,哈里,我很抱歉,但我不得不说,这种奶酪和柿子酱的搭配真令人恶心。”玛丽小姐用她的红指甲戳了戳莱特先生的饭盒,“你妈妈,请原谅我的这种说法,真是个品位独特的女人。或许,你想尝尝我的午餐么?”

莱特先生僵硬地摇了摇头:“谢谢你,玛丽小姐。”

许多人都笑了,玛丽小姐也笑了起来,她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莱特先生的肩膀:“哈里,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欢迎你来找我。”玛丽小姐一扭一扭地走远了。

在这之后很久,莱特先生都没有同玛丽小姐讲过话,他总是有意地躲着玛丽小姐。

然而玛丽小姐还是再一次地找到了莱特先生,这一次,玛丽小姐的态度严肃了许多,“哈里,我必须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不知道是不是莱特先生的错觉,玛丽小姐的眼中似乎含着泪,“哈里,你知道的,你必须做好心理准备,我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相当坏的消息,我猜你已经预料到了。是的,你爸爸最近学会了开车,他知道你喜欢车,他想给你个惊喜,今天,他向朋友借了一辆轿车,是你最喜欢的那种式样,是的,一辆黑色的轿车,他载着你妈妈和你姐姐,准备来学校接你,一切都很好,很顺利,但是,就在旁边那个街区,出了一场、一场严重的车祸,非常严重,是我见过的,最可怕的灾难,是的,好孩子,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莱特先生摇了摇头:“不,玛丽小姐,我想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玛丽小姐深吸了口气:“哈里,你爸爸,妈妈,还有姐姐,都死了。”

莱特先生呆住了,他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忽然,他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当着玛丽小姐的面,莱特先生开始呕吐,他觉得早上爱丽女士给他吃的奶油蛋糕卡在了喉咙,那种感觉真难受,他把手伸进嘴里,拼命地想把蛋糕抠出来,他觉得满嘴都是奶油味,那味道,真的像玛丽小姐说的一样,恶心极了。

自那之后,莱特先生就变成了一个怪人,玛丽小姐觉得是那块奶油蛋糕害了他,莱特先生不再像过去那样寡言少语了,恰恰相反,他现在似乎和谁都能聊上几句,有一天,当玛丽小姐问到班里同学长大后想做些什么的时候,莱特先生用异常响亮的声音回答说:“我想当一个船长。总有一天,我会拥有一艘巨大的轮船。”

玛丽小姐被吓坏了。她觉得她的预感没错,莱特先生终于还是变得和他那些愚蠢又短命的家庭成员一个样了。

“可是,哈里。”玛丽小姐竭力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买轮船需要很多很多的钱,比你想象的还要多得多哦,你到哪里去弄这些钱呢?”

“我不知道。”莱特先生想了想,诚实地回答说,“不过,总会有办法的。”

没过多久,莱特先生就再次向玛丽小姐表明了他的决心,他在脖子上挂了一个棕色的大海螺,那个海螺的纹路很特别,螺身有些绿色的花纹,螺尖有颗淡红的琥珀,就连玛丽小姐也不得不承认,那真是一个漂亮的海螺。

“哈里,这是你从海边捡来的么?”

“不是。这是我从垃圾堆捡来的。”

玛丽小姐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几乎是尖叫着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居然把垃圾堆捡来的破烂带在身上,你疯了么,哈里?”

“但是你也觉得它很漂亮,不是么,玛丽小姐。”莱特先生一脸困惑。

玛丽小姐决定不再理睬莱特先生,她觉得他和摩登大街上那个疯疯癫癫的小乞丐没什么两样,不过是比小乞丐干净些罢了,然而也干净不到哪去。

莱特先生毕业后,去了阿尔佛雷德先生的面包店,他早就想这样做了,那时,阿尔佛雷德先生的视力已经不太好了,他认出了莱特先生,显得非常高兴。“小家伙,哦,不,现在该叫你年轻人了,你想要一块甜面包么,或许,再来一杯香槟酒?”

“我很乐意,阿尔佛雷德老爹。”

阿尔佛雷德先生乐呵呵地搓了搓他那双粗糙的大手,转身进了柜台。不一会,他出来了,除了甜面包和香槟酒,他还拿来了一大盘蔬菜色拉。

阿尔佛雷德先生和莱特先生靠着窗户坐下,莱特先生发现,甜面包的形状和他记忆中不太一样了,奶酪撒得不大均匀,牛奶粉凝固在一起,黑芝麻也有一半换成了白芝麻。

阿尔佛雷德先生的甜面包可是一门艺术啊!莱特先生忽然觉得非常难过。“阿尔佛雷德老爹。”莱特先生决定实话实说,“我觉得甜面包没有过去看起来那么好了。”

“我很抱歉,年轻人。”阿尔佛雷德先生给自己倒了一大杯黄橙橙的香槟酒,“你知道的,我的眼睛已经差不多全盲了。”

“是的,我知道。”莱特先生喝了一口香槟酒,觉得嗓子里火辣辣的。“我不甘心就这样收手,年轻人,或许,你愿意留下来,当我的助手,帮助我一段时间,也许半年,最多不会超过一年,我还有一个没有完成的心愿。”阿尔佛雷德先生抬起头,看着莱特先生。

“这是我的荣幸,阿尔佛雷德老爹。”莱特先生不假思索地回答说。

“我并没有多少钱可以付给你,你知道的,现在的生意并不好。”阿尔佛雷德先生笑了,他耸耸肩。

“是的,阿尔佛雷德老爹,这不重要。”莱特先生也笑了,“我将来是要当一个船长的,我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买轮船,雇水手,我现在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但是,你知道的,这些都算不了什么。钱,还有其他那些,没有什么比没有甜面包和香槟酒的漫长的海上生活更令我觉得难以忍受的了!”

莱特先生在阿尔佛雷德先生的面包店待了下来他逐渐学会了挑选上好的奶油和抹茶,学会了用烤箱烘焙巧克力,学会了调配水和果汁,作为助手来讲,他已经做得非常好了——阿尔佛雷德先生不止一次地称赞了他的手艺。

“莱特,如果你不是已经决定了要当一个船长的话,你一定会成为一个伟大的面包师。”阿尔佛雷德先生真挚地注视着莱特先生的眼睛。

“那听起来真好,阿尔佛雷德先生。”莱特先生有点不好意思。

同类推荐
  • 斯大林与文学

    斯大林与文学

    研究斯大林作为政治家的生平和活动的著作不可胜数,而“斯大林与文学”还是一个新课题。本书是研究斯大林文学思想和文学活动的专著。内容包括:斯大林的文学思想,即斯大林的文学思想的形成和发展以及关于文学的主要论述;斯大林领导文学的活动,其中包括他制定和实行各种文学政策的过程以及他对一些文学作品的评论;斯大林与作家的关系,包括斯大林与老一代作家和诗人的交往,与苏维埃时代成长起来的新一代作家的联系,对“同路人”作家的态度等。
  • 三边情愫

    三边情愫

    本书是革命老区三边的风土人情及作者对三边人民的深切情感的散文集。
  • 李渔文学思想的审美文化论

    李渔文学思想的审美文化论

    本书以明末清初著名文人、剧作家、出版家、戏曲导演李渔为研究对象,对其文学思想中的审美文化做了9个方面的专题研究,揭示了李渔在中国审美历史上应有的地位、意义和价值,具有较高的学术价值。本书将转换研究视角,从审美文化的角度切入,进一步全面地认识和客观地评价李渔的文学创作和文学理论在中国审美文化历史上的重要地位、意义和价值,从而作一种崭新的揭示、剖析与阐述,以期更加纵深而全面地把握李渔的文学思想。
  • 为了结束,我请求开始

    为了结束,我请求开始

    当白色羽衣洇在了一片绯红之中,一朵妩媚之花便坠落了,那通体不俗的光泽也黯淡下来了。咳,美丽竟如此短暂如此摄入心魄!掩卷沉思,朋友,在嗟然浩叹之余,你对生活是否有了更深层的理解和感悟呢?
  • 一个人的微战争

    一个人的微战争

    本书是一部富有浓郁军旅特色的散文集,全书共四十一个不同的小故事。从那些最不经意的地方入手,折射当代军营生活的侧面——面对冒烟的炸弹、战友的暴毙,思考武器给人类带来的苦难,思考战争的命运,书中处处透出悲悯的情怀。陌生化是该书一大特色,作为一名曾经的武器操作手,作者巧妙地把人带进一个个陌生的领地,阅读该书犹如一次陌生的心灵旅行。书中没有波澜壮阔的大场面,处处都似一个人的微战争,让人看到那最不经意背后的人性光辉,看到不一样的军营,以及军营背后神秘而真实的生活,一切未知等待读者亲自揭秘……
热门推荐
  • 失忆的超级高手

    失忆的超级高手

    雪山之巅,奄奄一息,少年意外获救却丧失记忆,为求真相。。。混迹校园、游荡社会、挑战极限任务。。。一路走来酸甜苦辣,恩怨情仇,朋友兄弟、美女如云。。。
  • 余生只有你

    余生只有你

    若没有数年前的一次意外,此时的他们也许陌不相识,只是手里的风车轻转流年,将他们的命运紧连在一起,只在通往彼岸的道路中沉沦,不复返生。
  • 石破天惊气质男

    石破天惊气质男

    猥琐!是一种信仰!猥琐!是一种力量!猥琐!让我立于不败之地!我就是杨天龙!一次又一次的猥琐让我傲然屹立于九黔大陆之上!切不要轻视了猥琐这种性格!它可以让我异常强悍!异常暴力!且看我如何用猥琐的个性征服九黔大陆上的各种美女!看我如何用猥琐的本心演一曲石破天惊!
  • 人人一亩三分地儿

    人人一亩三分地儿

    一、主题词:(夏天热,冬天凉老虎本是兽中王扁担长,板凳短三只老猫六个眼一拃远,四指近淹不死蛤蟆漂不起磙种瓜就得瓜,种豆就得豆事儿不光一二三,还有四五六)头顶一片天脚踩一方土人人一亩三分地儿耕耘历辛苦你育百花研我播香五谷诚实大地不欺人天道酬辛苦几度狂风吹几度暴雨戮狂风暴雨任来去劳作这方土汗撒这方土泪洒这方土金色秋风吹过来辛苦也幸福头顶一片天脚踩一方土人人一亩三分地儿梦圆这方土二、创意概述小说是一部有生有死、有笑有泪的当代农村现实题材主旋律长篇小说,抒写村主任李满仓、粮食加工业主春田,外出务工者的土地承包人“地主”春雨、木工“李光脚”、村医“大药包”等乡村守护者在各自的“土地”上辛勤耕耘的现实。
  • 遗世之门

    遗世之门

    遗世九启,囚天争仙。古灯依在,无垠归真!倘若我继续沉睡,谁?来唤醒我挚爱之魂!这是一个囚于天升于仙的故事......
  • 血族神魔:夏妖重生

    血族神魔:夏妖重生

    她是魔族的公主,却受神域之子的蒙蔽,害死了族人,受尽凌辱,再世,她重生于一万年前,她会以血魔之力改写历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出根!片段一:夏妖暗暗攥紧了拳头,以另一种方式存活下来的她会变的谨慎,上一世的错误永远都不可以再发生!她会在所有人面前揭穿神域的罪恶!片段二:“不!我是在复仇,我知道复仇是痛苦的,但是,我不光是为你们复仇,我还在为我自己复仇,你告诉我永远入梦的美好,但是入梦就等同于死亡,那是对生者的否认,就算所有人都倒下,只要王没有倒下就行了”!
  • 高门嫡女之朔月传

    高门嫡女之朔月传

    前世的她出生门阀,背负着太多太多的包袱,她的一生注定不平凡,而过于理智的她令人又怜又恨。她的故事,像灿烂的烟花,稍纵即逝,虽绚丽多彩,可终是一场悲歌。重活一世,同样的身份,难道重覆前世之路,背负包袱为家族而活?不,就算活,她也要为自己活得精精彩彩,漂漂亮亮。
  • 花千骨之桃花苦恋

    花千骨之桃花苦恋

    是电视剧的续集,讲述的白子画和花千骨的续写,如若有不好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 绝域剑怒

    绝域剑怒

    意外的意外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痛,岁月的磨砺谱写人生的篇章,浴血于天地之间叱咤于九天之上,披浪执枪斩杀阻我强敌,爱恨情仇书写铁血战歌,一身热血终不改,驰骋九霄傲天涯………看方辰一路走来……
  • 我爱的只有你

    我爱的只有你

    “不!”雨沫跌坐在雨里,呆呆的看着林晨的身子被汽车撞飞好几米落在了地上。林晨最后看了一眼雨沫,他想或许再也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