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颜玉蹦蹦跳跳地在乔熙旁边徘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明明都是年纪相仿的两个小女孩，明明都是一个爸爸的，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乔熙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根本就没有偷东西，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件洋装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所以一直坚持着。
可是看到小乔颜玉用剪刀剪衣服的时候，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不要剪，那是妈妈在我生日那天的礼物！”
“我不要的东西，烧了也不会给你的！”小乔颜玉得意地说。
“不要再剪了，求求你！我求求你了！”乔熙抱住她的腿，却被小乔颜玉踩住了手掌。
“承认是你偷了我的衣服吗？”
“我承认我承认！是我偷的，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剪了……求求你！”乔熙趴在地上，血肉模糊。
只是撑着一口气，不断地像一条狗一样地乞求着。
“既然你认错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还给你吧。”
小乔颜玉一松手，变成碎片的衣服雪花一样降落，撒在乔熙粘糊糊沾着血的头发上。
顿时她的样子像个乞丐，落魄极了。
乔熙捡起地上的碎片，从头发上扯下那些沾血的白色布料，小小的手掌剧烈地颤抖。
她怜惜地看着本属于她的漂亮衣服，眼睛里有滚烫的泪在涌动。
她沙哑着声音喃喃道：“就算坏了，那也是我的。妈妈说，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小乔颜玉大笑，“瞎说！小贱种，你什么都没有，如果我是你，早就去死了！”
她一把抓过乔熙手中好不容易攒起来的零碎布料，得意地扬起脖子。
“小贱种，现在你还有吗？”
小小的火星从火柴中迸出，很快就变成了大火。
在那个盆中，白色的碎片在灼眼的火光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