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志带队赶到中华园小区，通过小区居委会的咨询，确定目标就住在9号楼3楼B座。姓王名睿，现年29岁，单身独居。
几人站在门口，都拔枪严阵以待，但刘美叫门许久，门里却半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目标不在家？”
“找人来开锁。刘美你留在这里，其余人和我下楼。”张大志把枪收回枪套里，“一旦发现王睿，立即逮捕。”
找来的开锁匠很快打开门锁，张大志留下两人在楼下继续等候，带其余人回到楼上。
送走无关人员后，几人走进王睿家中。
这是个典型单身汉的家，乱糟糟的，带着一股儿异味。桌上的剩菜早就发出馊味，也不知道清理。要不是家具，家电齐全，还以为他跑掉了呢。
刘美走进的房间正好是目标的卧室，三个字总结就是脏，乱，差。臭袜子，穿过的内裤到处扔。地上还有好多团成团的卫生纸，散发着一股恶心的味道。
“张队，没有发现。”
“我这边也没有发现。”
“去问问隔壁的住户，打听下这个王睿的情况。”张大志在房间里缓缓渡步，看到卧室里的电脑时，脑中灵光一闪。
他走进去插上电源，想了想又把电源拔掉。王睿是个电脑高手，可不敢乱碰他的电脑。
这时去隔壁打听情况的大陈回来，“张队，隔壁也没人在家。这个点应该都去上班了吧？”
有道理……张大志点点头，分配了一下工作，让几人轮班蹲守。不当班的就在这里抓紧时间休息，免得抓捕的时候出错。
漫长的等待，每一分钟都好像过得很长。
张大志点燃第不知道多少根烟，捏扁烟盒丢去一旁，刚抽两口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说，邻市某宾馆发现一名死尸，在法医验尸后，发现死者有犯罪前科，与我市警局交接时，才发现死者正是白狼。
“验尸报告怎么……不，白狼怎么死的？”
“和张队你们调查的案子一样，后腰一刀，心口一刀。”电话另一边的警察并不知道具体情况，还以为连环杀人凶手又在犯案。
“行，我知道了。你把资料传到专案组电脑上。”
张大志挂掉电话，心想怎么又出现相同杀人手法的死者？难道白鸟一开始猜错了？可凶手为什么要杀白狼？
他想不明白，三天没休息好让他的思考力直线下降。他把电话打回专案组会议室，没多久听见一个更加疲惫的声音，才想起白鸟三天根本没睡过，心里很是抱歉。
“喂~~是张队长吧？没抓到目标？”
“很抱歉吵醒你。目标并不在家，另外我这里接到一个新的情况。”张大志三言两语把白狼的事说出来。
白鸟道：“我看到验尸报告了，这是模仿杀人，伤口的大小和原本的九名死者不一样。你刚才说目标不在家？”
“是的。”
“家里有什么不对劲么？”
“没有，所有家具，家电都在。”
白鸟停顿了一会，“电脑也在么？”
“也在。”
“打开机箱，看看硬盘还在不在。”
张大志一愣，刚才看见电脑时脑中闪过的灵光顿然清晰，他快步走进卧室，打开机箱一看。
“硬盘不见了！”
“知道了，留下两个人碰运气，其余人都回来吧，把目标资料发给海关。”白鸟挂掉电话再无睡意，三天，三天有太多变化，出国都够了。
王睿这条线恐怕要断，他坐回电脑旁边，把资料发给网上的朋友，在重新播放天眼的视频，是时候看看与白狼交谈的人了。
记得王睿在视频中出现时，也看过这人，既然杀了白狼灭口，不可能留下这个活口。
本市暂时还没有新的凶杀报警，或许能救他一命，或许能从他身上，找到隔空杀人的方法。
视频的画面重新播放起来，在王睿离开镜头后，镜头里整整有五分钟的空白，接着张伟出现在镜头里面。
“恩？”白鸟按下暂停，咔咔咬碎棒棒糖，“这不是张队长的儿子张伟？也是杨怡菲手机通讯簿里的联系人之一。巧合？毕竟有五分钟的空白呢。”
另一个显示器里播放着临江西路入口的监控视频，他拉动进度条，等视频里出现张伟的身影时，看了下视频的时间。
“5点38分，时间正好吻合。”
他提起电话，想了想还是打给张大志，“张队长，麻烦你去一趟学校，把令公子请来会议室坐坐。”
“白鸟，你……”
“是为了他的安全，王睿能灭白狼的口，也不会放过另一个人。这个人是他的可能，高过九成。”
“知道了，我马上去学校！”
白鸟挂掉电话，把临江公园附近所有的天眼监控视频全部打开，时间统一拖至5点45分，然后播放。
数十个画面同时播放，就连白鸟都有些看不过来，专注得连棒棒糖从嘴里掉出去都没有觉察。
“张伟是在晨跑，王睿人呢？从进入临江公园后就没有出现过，难道是从没有天眼的地方离开了？”白鸟对比着画面里面的内容。
随着时间推移，画面上的人开始多起来，工作量成倍上涨。
终于，在白鸟应接不暇的时候，张伟从一个视频上，离开了临江公园。而在几十秒后，王睿也从同一个地方离开临江公园。
果然是张伟，此时王睿还没有隔空杀人的能力？白鸟闭上眼睛暗自揣测，又或者王睿隔空杀人的能力，需要准备？
一小时后，张大志带着儿子回到警局，但刚走到门口就被一名警员拦下。
“张队长，请稍等。”警员立正敬礼，然后拿出手机拨通电话交给张大志。
张大志狐疑的接起电话，就听白鸟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张队长，请带令公子去刑讯室。”
“你这是什么意思？”
“请执行命令。”
“好吧……”张大志把电话还给警员，回头对张伟道：“别怕，有点情况找你了解而已。”
张伟没有出声，从张大志到学校找他，就告诉他是有关杨怡菲的案子，需要他协助调查。协助调查要去刑讯室？
老爸可是市刑侦大队的大队长！那么电话里那个人的身份，可就值得斟酌了。
也不知道他们调查到多少线索，也不知道会‘协助’调查多久，万一……万一到游戏强制匹配时，手机不在身边怎么办？
带着疑问和担忧走进刑讯室，室内空间不大，和电视剧里的差不多，占据整面墙壁的单面镜，一张钉死的方桌，一张钉死的铁椅，一台架在角落的摄像头。
“张伟你好，不要拘束，请坐吧。”白鸟的声音通过变声器，变得不男不女，等张伟坐下后，他直击核心道：“你拥有隔空杀人的能力，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