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天色已晚,夜里容易着凉,该休息了。”小七从屋内,打着哈欠出来。
“你先去睡吧,我等会就休息。”叶文瀚替小七拉了拉衣服,防着小七着凉。叶文瀚看着披着衣服进入屋内的小七,心中充满了温馨感动。
夜月渐隐,星辰退避,东方的启明星逐渐升上梢头,而宴会厅的灯火依旧通明。叶文瀚打着哈欠,进屋休息了。
一天的忙碌,实在是有些劳累,躺在床上的叶文瀚很快就进入梦乡。
那个建筑破碎倒塌,尸体横陈,血肉模糊的地方,自己心爱的女人也倒在了血泊,自己像个透明人一样飘在半空,周围全部都是像自己一样的人,没有声音,似乎是一幕哑剧,越来越压抑,感觉脖子被紧紧勒着,喘不过气。
“啊”一声大叫。
叶文瀚满身是汗的醒来,惊的小七房屋的灯也亮了起来。
“少爷,怎么啦?”小七提着蜡烛,推开了房门轻声的问道。只是此时,在昏暗的蜡烛的照影下,小七矮小的身材略微显得有些阴暗。
“没事,你睡吧,有时我在叫你。”叶文瀚催促小七赶紧去睡。
“哦,那少爷有事叫唤小的。”小七此时也有些顶不住瞌睡的侵扰,打着呵欠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坐在床上的叶文瀚,掀开了被子,起身用毛巾浸水擦擦脸,心里才感觉有些平稳。他仔细回忆梦里的内容,感觉是那么的不可思议,自己怎么会梦见那么多的奇形怪状的建筑,和一群不知所谓的人。他晃了晃脑袋,重新躺在床上继续睡觉,只是这一次的睡眠不是那么好了,躺在床上碾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只能干瞪眼,想一想未来的生活的打算,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他又重新陷入睡眠。
在他沉睡的时候,一道淡淡的好似无意识的阴影浮现在他的身体上,隐隐的看着,慢慢的融合。静静地看着好像一道人影,要进入另外一个人的身体里。
外面的阳光已经有些刺眼,叶文瀚还未睁开双眼,外面已经传来了呼声。
“少爷,起床了,今天老爷要远行,赶紧起来了。”
叶文瀚突然想起昨天有京城来的贵客,赶紧起床,洗漱一番。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不过比较清淡,想来是父亲的安排,昨天夜里陪着喝了点酒,早上起来吃点清淡的有利于身体调节。
吃完早饭,叶文瀚接到青衣管家的传话:需要去正厅一趟。叶文瀚进去时,已经听到叶川在正厅安排这一些事宜。
叶川看到叶文瀚进来了,招呼他到自己身边来,“我不在的时候,府里的事就由府里潜修的长老曱共同决定。对了,文瀚,你有什么要求?“
“我没什么要求,我想进入家族武藏阁自曱由的观看。”叶文瀚很直接的就说出了,他以前就想进去的地方。
“府主,这.”有人出声略微迟疑的想要反对。
“嗯?”叶川怒眉看向说话的那人。
那人是家族有贡献的外门长老,他旁边的人拉了拉他,制止他不要再说下去,他一想各位主母都没有出声,就也没有再出声。“叶文瀚就是一个废柴,再怎么说也是叶府主的儿子,自己出声,明显有些越位。”
“既然没有人反对,那特允文瀚自曱由出入家族武藏阁。”叶川看没人再出声反对,直接就宣布了他的决定。
“另外文瀚是我嫡长子,我不在的时候,有些人还是,哼!”叶川看着坐着的几位他的夫人,进行敲打着。众位夫人都是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谁也不知道,她们想的是什么。对于她们的默不作声,叶川感觉很满意,认为自己的敲打还是很有用的。
“既然这样,还有何异曱议?”叶川继续发声问道。
“谨听府主安排。”一干众人皆无比恭敬。
对于众人的反应,叶川心里很是满意。不过一想起密函里的事,叶川却是一阵怒气暗上心头。
“既然无异曱议,那各自都散去吧,府里的事还需要各位打理。”叶川示意众人退去。“备好上等马车,准备启程。”叶川安排了下去。
叶府的青衣管家早已在府外备好角马准备拉车,据说这角马乃是上古时期天马的留下的血脉,只是后代越发没落,没有遗留下过多的血脉之力,现在被万兽门豢养、出曱售,作为坐骑或拉车的脚力。
“嘶、嘶。”角马被抽的望天嘶吼。
叶川和齐王登上马车,一骑绝尘而去。一会的功夫,就只能望见那豪华的车顶,再远什么也望不见了。
众人望着马车的离去,回到了府里,各自的小心思活跃了起来。有惊喜,有兴奋,也有震怒。
“娘曱亲,你说凭什么叶文瀚能够自曱由出入家族武藏阁,我们就不能?我们想要进去,还得获得足够的贡献,才有资格进去。”叶文瀚的兄弟们都有相同的怒气、怨恨。
“他是个废柴,就是进去又能怎么样。你还是专心习武,你看你现在新都完全乱了。”
“娘曱亲教训的是。”
叶府的各种声音仿佛汇合成一句话:叶文瀚有什么资格进去家族武藏阁?
他们没想到的是,此时的叶文瀚已经来到了武藏阁。
武藏阁在外人看来并不起眼,外表看来只是一栋不起眼的三层小楼。但是只有走进才能发现它的可怕,外围精心准备的八门生死幻阵,不小心陷入阵内,就如同在梦境一般迷失自己。再过一层是阴阳逆转玄天阵,而这一层却是精心准备的杀招,阴阳倒转,以外部勾动体内的真气逆转,爆体而死。
叶文瀚不知道其中阵法的布置,愣头青一般直接就闯了进去。只见周围一栋栋奇怪的建筑高耸,一个一个奇怪的东西在路上跑着,后面直冒一股股气体,耳边传来特大的轰鸣声,周围的人全部穿着各种奇怪的衣服,而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穿上了这种奇怪的衣服。
忽然周围景色一变,人物一换,全部变为了叶文瀚最亲的人。他们拿着刀、剑逼近叶文瀚的身边,面部表情狰狞,脸上黑气迷绕,似乎想要杀了叶文瀚。
叶文瀚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些亲人:“母亲,你还活着?”
“你还认我这个母亲?赶紧到我身边来。”其中一个身着青丝蚕衣的女子咬着牙说道,似乎叶文瀚真是他的杀父仇人,不再是母子。
叶文瀚一脸的迷茫,眼神也不再有神采,两脚无力般的走向了那一群黑气迷绕的人。
看着叶文瀚的走近,那女子露出一丝阴冷。
“嚯”利剑似乎划破了空气。
那女子一剑刺进了叶文瀚的胸膛,女子的嘴角流出细如发丝的涎液。
叶文瀚顺着女子手中握着的剑望着,看见刺穿胸膛的利剑,满脸的不可思议,伤心,悲愤。
“母亲为什么?”叶文瀚的心此时仿佛被灼伤,如琉璃般轻轻的碎去。似乎还能听见心碎时的咔咔的声音,叶文瀚的眼神不在迷茫彷徨,这一刻,一切都似乎解脱了。
“啊!”一声暴呵,道尽叶文瀚悲伤的心。
叶文瀚看着女子慢慢地抽出刺进他胸膛的那一剑,身体慢慢向后倾倒,两只手徒劳的向天空抓着,天空越来越远,白云也不再流动,一切都静止了。唯有他称为母亲的那女子在无声的大笑,自己仿佛跌进了深渊,在无尽的往下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