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清晨,太阳从东方升起。小鸟在树梢上叽叽喳喳的叫着,大地和森林构成了一幅美好的画面。若非地面上还残留着些许血迹,没人会想到之前这发生过一场恶战。
山洞中艾斯已经苏醒,啃着身上仅存的半块牛肉干。没想到这次任务会是这样的结果。即使没看见道格拉斯尸体,但他也知道,道格拉斯逃走的希望微乎其微。
所有人都死了,想到这里艾斯再也控制不住,眼泪不住的留下来。艾斯跪在地上,眼泪打湿了地面。“难道战神抛弃了我,是我给大家带来了厄运。”
艾斯慢慢站起来,一头撞向石壁,因为艾斯的身体过于虚弱,这一下并没有撞死自己。艾斯倒在地上,头上撞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流到地上,突然大地开始发出异样的光芒。
艾斯连忙站起身,捂着脑袋向后退去。不一会儿,一个发着光的老人出现在艾斯面前。“小子,你终于来了。快过来,你以后就是我的学生了。”
艾斯愣在当场,显然没有懂这个“人”所说的话。
老人摇摇头“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是海格里尔,魔法议会的会长。准确的说是前会长,我在探索异空间的过程中受了重伤,回到这个洞穴后,肉体和灵魂再也无法支撑,最终导致死亡。不过临死前我留下了一丝精神烙印和一些东西。而你眼前的我就是那丝精神烙印。”
艾斯皱皱眉头,警惕的看着海格里尔,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说道:“虽然我还是不太明白,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小子是猪吗?这都听不明白,我已经死了,想要把我的传承留给你。明白了吧。”海格里尔愤怒的咆哮道。
艾斯被他这么一喊,怒气顿时冲到脑子里,“你这老头是不是有病,你本来解释的就不明不白,我怎么能懂。”
海格里尔看到他的表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算了算了。我告诉你,只要你接下来按照我的话去做,我可以让你成为一名强者。可以么,小笨蛋。”
艾斯站在原地并没有回答他。
海格里尔摇摇头继续说道:“我不久之后就会消失,在我的这个位置上会出现一个箱子,里面一颗用我所有精神力凝成的珠子,一个魔法卷轴,一条项链,还有一本我写的笔记。你照着笔记上所写的把珠子吸收掉,以你的天赋,最多也就是成为中阶顶级魔法师。唉,不过也够了。你拿着项链去魔法议会的总部,找到魔法议会议员科勒,他会继续教导你的,至于那个魔法卷轴,笔记上也有说明。”
海格里尔在说话的过程中,魔法投影已经变得越来越模糊,他的语速也越来越快,“小子,精神烙印的时间没有多少了,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艾斯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把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我叫艾斯,先生。”
“呵呵,一个烂大街的名字。不过没关系,我之前为我的有缘人,也就是你用大预言术预言过,你的一生将充满苦难。看你的样子应该刚经历过,我告诉你,只要不放弃,生活最终还是美好的。”海格里尔好像还要说些什么,但魔法投影的时间已经到了。投影随之消失,地上果然像他说的那样出现了一个箱子。
艾斯瞪大双眼,对于对魔法一点不了解的他来说,刚才发生的一切好像是在做梦一样。什么魔法议会,什么异界,他连听都没听过。他认识的魔法师只有威尔逊一个,而且他和威尔逊说的话甚至超不过十句。在他印象中,魔法师就是抬手就可以发出火球冰锥的神奇职业。
“刺啦”,一声艾斯撕一块衣服把自己的头包起来,小心的走向地上的箱子。打开箱子,果然像海格里尔所说的那样。艾斯缓缓打开笔记,突然一道柔和的亮光出现在笔记的上方。吓得艾斯以为海格里尔又出现了,急忙把笔记丢出老远。笔记掉在地上便合了起来,亮光又随之消失。
艾斯慢慢爬过去,捡起并缓缓打开笔记,亮光又再次出现。这次艾斯镇定了许多,并没有再次被吓到。艾斯把笔记简单翻了一遍,里面大都讲的是各种魔法的释放咒语,各个阶段的冥想方法。翻到最后终于找到吸收那颗珠子的方法。艾斯认真的看了一遍。把笔记放回箱子里,拿起了那颗珠子。走到墙边,盘腿坐下。
艾斯把珠子拿到眼前,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艾斯实在无法想象,这么一颗普普通通的珠子就可以使自己直接达到中阶高级。艾斯迟疑了,害怕这颗珠子会像父亲讲的故事那样,是邪恶的魔法师用来夺走自己身体的物品。
艾斯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本来刚才也打算自杀的。不如赌一把。艾斯想到这些,闭上眼,把珠子放到自己的眉心。按照笔记上所说的,开始尝试吸收珠子里的精神力。
过了一会儿,珠子开始冒出徐徐青烟,一个劲儿的往艾斯眉心钻。珠子越来越小,10分钟左右,便完全消失。
艾斯睁开眼睛,看看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艾斯站了起来,来回走了几步。并没有什么异样。
正在艾斯埋怨海格里尔的精神力珠子没有半点用时。突然艾斯的头好像要爆炸一样,剧痛无比。艾斯倒在地上捂着脑袋,滚来滚去。艾斯大声的嚎叫着,过了一阵,艾斯再也坚持不住,昏了过去。
如果有人在场的话便可以看见艾斯头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艾斯体内储存魔力的魔力之海,被一股股精神力冲击着,不断地扩大,最终达到高阶中级的程度时停了下来。
身体其他地方也被改造了不少。
过了一会儿,艾斯睁开了双眼。感觉头还是特别疼,下意识的摸向自己头上的伤口,发现伤口居然已经消失不见。
艾斯站起身来,发现自己不用眼睛去看,也可以感觉到周围的事物。难道这就是魔法的力量,这感觉太棒了!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具体的实力,但他可以肯定,至少是中阶。
艾斯内心狂喜,忍不住的开始哈哈大笑。“我终于迈出成为强者的第一步,即使自己以后无法再次突破,但以中阶的实力再也不会随便被人嘲笑,遇到敌人再也不会连一点忙都帮不了了。”
想到这,他又开始懊恼。如果早点遇见海格里尔的话道格拉斯他们也就不会死在狼群口下。眼泪缓缓从眼中流出,艾斯跪倒在地,抹去脸上的泪水,抬起头说道:“我艾斯在此以我的灵魂发誓,从此以后,我就算拼上自己的性命也不会再让自己的亲人朋友受到伤害。”
艾斯跪在地上默默待了一会儿,起身把箱子里的东西,装到自己的包里。虽然他现在已经是一位中阶魔法师,但魔法之海中还没有一丝魔力,发不出任何一个魔法。艾斯不打算在山洞中冥想,身上的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但因为失血过多,身体还是十分虚弱。而且他也没有食物和水了。艾斯必须要马上离开,去最近的村庄寻求帮助。
艾斯慢慢爬到洞口,用尽全力推开堵在上面的石头。艾斯探出半个身子,由于长期的黑暗使他的眼睛一接触阳光就像针扎的一样疼。艾斯眯起双眼,慢慢适应了一会儿,看向四周确定附近的风浪已经离开,这才缓缓爬出洞穴。
这时已经是午后时分,艾斯勉强辨别了一下方向,按照记忆里的路线,开始往回走。
几个小时过去,艾斯发现自己迷路了。一路上艾斯根本没有发现自己印象中的那些标识物,艾斯越走越累,一路上只是吃了些野果。他眼中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他看见自己的父亲和哥哥们正在前方向他招手。
艾斯一屁股坐到地上,没想到自己刚刚成为一名中阶魔法师,就会这么快去战神那里见自己亲人。也许战神不会收留作为魔法师的自己吧,想到这里艾斯害怕极了。
突然前方不远处传来了说笑声,艾斯艰难的爬起来,想要大声呼救,却发现自己连喊叫的力量都没有。艾斯用尽自己最后的力量努力向传来声音的方向跑去,没跑几步,便“扑通”一声昏倒在地。在最后一刻,他仿佛看见几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