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紫蔺回到房中,瞧了眼手中的纸条,长叹一声,有些无力。想了片刻,也自觉想不出什么,便也不再给自己找什么烦恼,随便把这纸条放到梳妆台的抽屉中。两手伸了伸懒腰,今天忙活了一天也自当休息了。
只是……
宫紫蔺眼一眯,手一伸,只见两手指间愕然出现一飞镖,飞镖上面便是有一纸条绑在上面,眉头微皱,联想到刚才桌上的纸条,更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把纸条从飞镖上解下来,摊开。
想知麒麟玉,城北荒郊,一人。
简单的几个字,宫紫蔺轻咬下唇,脑中思绪百转,遂把纸条放入怀中,双眸中是坚定的神态,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倒要瞧瞧是谁在背后。
宫紫蔺走向衣柜中,从衣服下面拿出几个药瓶,放入怀中,转过身子,月光从窗外打落在她身上,月光冷凝如铁,却比不上她眸子中透露的冷意。
麒麟玉,她倒想看看这东西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何会认为在她身上。
脑中复响起刚才南宫尘说的话语,麒麟玉远古神物,能解百毒,治百病,几百年前,曾传言,得麒麟玉者,统一天下。
宫紫蔺不由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若是为了这个没有任何保证的话语,而来苦苦寻找这麒麟玉,她是该说找它之人执着,还是笑他脑子糊涂。
随即走出房屋,锁上屋门,纵身一跃,便是朝那北面飞去。
来到这城北荒郊处,了无人烟,触目而及的,只有那树木在那月光下,似那张牙舞爪的妖魔,兀自徒增些怖意。
宫紫蔺皱着双眉,视线扫过四周,风袭过,只闻那树叶悉悉索索的声音,哪闻人声,哪见人影。
这?宫紫蔺轻咬下唇,嘴角轻勾,浑身充斥着妩媚气息,想在暗处观察她吗?目光含着鄙视,纵身一跃,便是在那树目中隐去了身影。
时间分分秒秒从指缝中流逝,宫紫蔺蹲在树丫间,身影隐藏在树叶中,目光似鹰,牢牢的盯着那空荡的空地。嘴角中依旧含着一抹笑意,还不出来吗?眼角轻扬,她倒想看看他们能等多久。
终究,是等不下去了,一个身影突然从东南方向的树木中飞落到这空地中。
宫紫蔺眼光一闪,含着一抹兴味,终是等不下去了吗?
“皇后娘娘,请您出来。”
声音洪亮,贯穿四周。
宫紫蔺心不由一颤,此人不过只是这么说一句,却让她差点从树上跌落下来,该是有多么深厚的内力,才能做到。双眼一眯,心顿时提了上来,看着那人的眸子越加的认真。只是,让她出来她就出来吗?自己不也是蹲在暗处这才出来,她倒要瞧瞧这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四周依然只有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声音,空地上的人明显有些不耐,转了一圈,抬着头看着四周:“娘娘,属草民刚才冒犯了,请您出来,想来您应该正为这瘟疫伤脑筋,草民有法子可以解决您这困境。”
本是还想这么凉着他,可一听到他有法子可以解了这病,宫紫蔺眸子一凝,他这可真是说中了自己的心中事,遂也不再去在意他先前的事,纵身跃下,来到那人身边。
“草民见过娘娘。”
宫紫蔺瞧着眼前的男子,铁铸成的面具带在脸上,只能瞧着上半张脸,目光中含着是一丝冷意,虽是拱手作揖,可这眸中丝毫不见任何的恭敬在,心中冷笑一声,倒也抬了抬手:“无需多礼,你这半夜扔纸条与我,让我一人过来,想来不是只为告诉我这治病的法子吧。”
“娘娘,纸上草民已说明,只为这麒麟玉。”
“哦~”语气略微上扬,宫紫蔺微眯着双眼,打量着眼前的男子,月光下,只觉此男浑身充斥这一股饱经风霜的杀意,遂勾唇一笑:“为何你如此肯定这麒麟玉在我这儿。”这问题她一直想不明白,麒麟玉是什么她都不知道,何来确定这东西在她这里。
“娘娘,若草民不能确定的话,怎会半夜约娘娘前来。”
他这绕着弯的话语,摆明了就是不想正面回答,宫紫蔺目光一凝,他越不说她倒是越来越有了兴趣:“你想问我要这玉,世上岂有白吃的午饭。”
“娘娘,若能把麒麟玉交予草民,草民自有办法解了这病。”
“哦~如此肯定。”
“自然。”
“我何来有理由相信你。”宫紫蔺面上挂着一抹浅笑,只是目光却似鹰,牢牢锁在面前男子身上。
“今日间的事,想来娘娘已有所闻了吧。”
闻言,宫紫蔺心一惊,看着他的眸子不由染上几许惊讶,白日间,枉死多人,竟是出自此人之手,心中的惊讶渐渐的却已转成冷意,此人看上去不过三十上下,却视人命为草芥,心该有多狠,盯着他的眸子,已满是冷意。
“公子,可真是大手本。”宫紫蔺嘴角泛着冷笑。
“只是想让娘娘明白,我自有让瘟疫突发的手段,当然亦有可治好的办法。”
他虽带着面具,可她却觉得他是带着笑,是自负得意,亦是眼带轻蔑,宫紫蔺心下不由一敛,他到底是谁?他的背后定是有人,不然即便他自诩医术了得,也不敢这么只身与她相谈。
“只是让你一人前来,你们是否太没有诚意了。”
话语刚落,宫紫蔺便瞧见他眼眸中闪过惊讶,便是明白她猜对了,此人背后还有人在,心中的不安越发的浓烈,这场瘟疫背后到底牵扯了什么,还有这麒麟玉到底是什么。
“娘娘,若无诚意,便不会是草民前来了。”
“哦~”宫紫蔺双眼一佻:“可我需要明显的诚意。”
“那娘娘,你的诚意呢?”
闻言,宫紫蔺笑容更甚,诚意吗?她自当是没有,想与她谈交易,也要有这个资格:“现如今,是你们要问我要这麒麟玉,而非我有求于你,若是说是这瘟疫,办法我想我师父绝灵子应该有,若是以城中百姓性命做要挟,我是不介意把这麒麟玉给永世藏起来。”
听闻宫紫蔺的话语,男子眼色不由一暗,似是在思索着她的话语。
宫紫蔺倒是一点也不在意,此刻只有表现的云淡风轻,才有了这主场,而非是被动,何况开始便是他们自动寻上门来,不论目的如何,可见这麒麟玉与他们来说自是重要非常,既然他们认定这玉在她手上,若不利用下,岂非是暴殄天物了。
许久之后,男子方才开了口:“娘娘,你说需要何等诚意。”
“城中病区之人,我给你们两日,我要看起码五分之一人康复。”
“娘娘,这自是不可。”
“哦,那这场交易时失败了?”宫紫蔺眉头上扬,笑的张扬。
男子略微低头一思索,想了片刻,复又抬起头,道:“娘娘,诚意我们自会拿出,城中得病之人,我们自会派人压制病情,可我们拿出了诚意,那娘娘的呢?”
“你们要的不就是麒麟玉,我的诚意自然是它,可把这拿出给你们看,我自然怕被你们抢去。”
瞧着宫紫蔺欲言又止的样子,男子似乎已有了不耐,开口道:“那娘娘想如何。”
“先看看你们诚意,让我知道这场交易是否值得,如果真是如此,交易自然成立,到时候麒麟玉必奉上。”
“还望娘娘信守承诺。”男子见宫紫蔺的样子,便是知道这场谈判,他早已身居下风,便也懒得在说些什么,只是拱手作揖道:“草民告辞。”遂起身纵身一跃,消失在了这片空地上。
宫紫蔺看着这复又空荡荡的地方,方才的云淡风轻的样子早已消失,换上的是心事重重的模样。
这人是谁,他背后的人又是谁,为何有这般的自信,还有这瘟疫到底为什么会发生,这麒麟玉与他们有什么目的。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接踵而至,头脑有些混乱,宫紫蔺凝着眸子,不知从何开始,她只觉自己走在了一个迷雾当中,越往里走,更加的看不明白,心头越发的沉重。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看看他们是否真的有法子把这瘟疫给压制下来。
宫紫蔺嘴角复又爬上了几许狐狸的笑容,她倒想瞧瞧,他背后的人是谁。
目光一敛,嘴角上扬,自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曙光微露,金鸡刚报晓,宫紫蔺便从房间走出,来到南宫尘的房门口,敲起了门,目光中带着一丝急切。
“谁。”
“我。”
“进来吧。”
宫紫蔺便就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却只是在外屋站着,没有走到内屋里。便是听闻屋内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穿衣的声音,她突然觉得自个有些唐突,这么大清早的过来,扰人清梦,可是吧,这事真的有些急切,听着那里面穿衣的声音,不由有些窘迫的羞了脸颊。
听闻是她过来,他便是有些着急,迅速的穿戴好了衣服,南宫尘便从里面走了出,瞧着那站立的人,面上三分窘迫七分急切,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开口道:“何事?”
“昨日有人找我。”瞧见他出来了,宫紫蔺连忙启唇说道,话语间有些疑惑和焦虑。
“找你?”
“对。”
“谁。”南宫尘忙问出口,心中便是有些乱成一团,万不是他心中所想就好。
“一个带着面具男子,亦是那个先前写那个,叫我把麒麟玉交予他们的人。”宫紫蔺看着南宫尘,一字一句把话语说过他听。
闻言,南宫尘面色一顿,心突的漏跳了一拍,浑身气力似是被抽走了一拍,幸而身旁便是桌子,能抚上一把。
“怎么了?”宫紫蔺看着眼前面色异样的人,心间也不由疙瘩一下,皱着双眉,探寻道:“你认识?”
南宫尘摇了摇头,这铁面男他自是不熟,可向她要麒麟玉的只有他们,敛下思绪,目光邃有看向面前的女子:“我只是怕他们对你不测,既然已如此急不可耐的派人与你相见,便是对这麒麟玉势在必得。”
“我也是如此想,才这么大清早的找你商议。”
“你有办法了?”南宫尘认真的看着她。
宫紫蔺摇了摇头:“我只是与他们谈了一笔交易。”
“交易?”
“对。”宫紫蔺点了点头,邃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但这交易是否成立,还需看他们诚意多少。”
南宫尘看着那抹熟悉的狡黠的弧度扬起,心不由微微松了开来,她能这般笑着,便是有了几份信心在里头,也是,她这般聪慧的人,怎会任由牵着鼻子走,邃也开了口问道:“你又坑他们什么了?”
听闻那一字坑,宫紫蔺嘴角一抽,能不能别把话语说的这么明白,好歹她也算是个淑女般,但是看向南宫尘的眸子却是带着几许得意:“压制病情,让我相信他们有办法医治。”
“那你们交易的东西是?”虽然心中亦有了几分头绪,可他还是想问上一问。
“他们要麒麟玉,我要治愈这病的法子。”宫紫蔺摊了摊手,邃又是那抹狡猾的笑容:“所以我让他们先拿出诚意让我瞧瞧,他们是否有这个本事,借这段时间,我们必须快他们一步,查出他们是谁,方能趁其不备断其后路,寻得治愈法子。”
“那如果找不到呢?”
“麒麟玉你见过吗?”宫紫蔺向南宫尘狡黠的眨了眨眼道。
触及那一道眼神,南宫尘不禁莞尔,原来,她早就想到了,真是一只狐狸啊!
“现在,这病有他们替我们劳心,我们先趁这段空隙,找到他们的老巢。”
“你就这么自信,他们可以。”
“他们为了证明能力,可是让这几百条人命作为凭证。”想到这个,宫紫蔺心不由一痛,真是狠心的人。
南宫尘眸间一动,原来,昨日的那些人命真是他们下的手,想起他们的手段,眸间一闪而逝杀意浮动,随即却也了无痕迹,看着宫紫蔺,开口道:“我是想说,你就怎么相信,他们比会去做。”
“为这麒麟玉,他们杀了人,塞纸条与我,到了后头,有忍耐不住,约我见面,你说是我急,还是他们急,所以,他们一定会去做。”宫紫蔺仰起头,一抹自信的笑容绽放。
“以后,不要单独赴约。”南宫尘定定的看着她,温润的眸子里闪着担心,一个女子,若是别人武艺高强,人多呢,她总归是抵不住的。
明了他的担心,可是有些时候,亦要去拼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南宫尘,下次我会注意的。”
“嗯。”知是她的敷衍,明白她的倔强,他也不再多说些什么,只是问道:“你打算如何知道他们的踪迹。”
“靠狗。”
“狗?”
“是。”
南宫尘眉头一皱,满是不解。
“你且随我来,便是可以明白。”她可是一到那里,就偷偷撒了药粉在那里,药无毒,只是,有一点气味而已,而且保证三天不退,这味道只有狗畜才能闻的出,在人面前自是无色无味。宫紫蔺邃勾起一抹笑容,邪魅至极。
看着她那抹势在必得的笑容,南宫尘邃也牵起一抹笑,点了点头:“好。”
“你。”南宫尘盯着门口出现的狗,不禁有些莞尔,原来她是准备好了才过来。
“所以,走吧!”宫紫蔺挑眉一笑,略有些得意的感觉。
南宫尘抿唇一笑,颇有些无力,可是这眼眸当中却带着那化不去的宠溺。
宫紫蔺牵着那绳索,两人便来到了昨日她曾到过的那城北荒郊上的空地中。目光扫过四周,虽是大白天了,没有晚上那般阴气沉沉的气息,可是,这满目的树木,那悉悉索索的声响,亦是让人没有了好感。
“你准备让狗去追踪。”南宫尘目光看下那蹲着的狼狗,问道。
“自然。”宫紫蔺勾唇一笑,随即便蹲下身去,解开那禁锢着狼狗的绳索,绳子一解开,那狼狗仿佛得到了命令似的,疯一样的撒腿向前跑去。
宫紫蔺连忙抬腿跟上,却是瞧见后退的人只是转过了身子望着她,似乎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似的,连忙催促道:“快一点。”手挥了挥,示意他快点跟上。
南宫尘脑子虽然有些疑问,可还是听了她的话语,抬起脚与她一起跟在那狼狗后面。狼狗东嗅嗅西嗅嗅,闻到了什么,又撒腿向前跑去,如此重复了几下,便是在一个小茅屋前停了了下来。
宫紫蔺看着那狼狗停下来脚步,抬起眸子,扫向那一有些单薄的茅屋,轻佻双眉,那人是住这里的,还是在这里与人接头。
南宫尘也看向那小茅屋,目光紧皱,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那狼狗汪汪加了几声,宫紫蔺连忙跑了过去,轻轻安抚着它的头,带着一抹赞赏的微笑:“做的好,到时候回去给你吃肉。”
似乎听懂了宫紫蔺的话语,那狼狗伸出长舌,粗喘气,坐着,一副讨好的模样。
宫紫蔺轻轻拍了拍狼狗的脑袋,示意它安静的蹲在这里,便起身朝向南宫尘望去。
南宫尘迎向她的目光,便也走了过来:“你想如何。”
“当然进去瞧瞧咯。”宫紫蔺贼眼一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刚才狗跑过去,声响还是有的,可这茅屋却无任何动静,再则刚才她打量了下,发现里面应该是没有人的,既然没有人,这种机会怎么可以白白的放过呢。
瞧着她这一副奸笑的样子,南宫尘不由也轻笑一声,温润的话语自他口中流出:“你既已想好,那便进去瞧瞧。”
“嗯。”
两人便走向那茅屋,宫紫蔺推开那破旧的房门,映入眼中的一切,虽是破旧的,可看上去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一个门桌,一个木凳,两把竹椅,一个竹子编织的柜子,简简单单。
跨入这房中,宫紫蔺便早已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却不禁有个大大疑问,一个茅草屋什么都有,可这睡人的床铺怎么不曾见过,还有?
“这应该是他们密谋时候的地方。”宫紫蔺目光看着那一柜子,嘴角略微上扬,轻笑一声道:“没有睡人的床铺,亦没有可以煮饭的锅勺,可想而知,这不过只是暂时谈事的地方。”
说完,宫紫蔺便是走向那一竹柜前去,打开这柜门,却只是看到几本零零散散的书躺在那里,除了这个,便也没有其它可以注意的东西了,不由心里有些失望,也是,怎么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这不是明摆着让人来拿吗?
南宫尘瞧着眼前面带失落的人,走向前去,轻声安慰道:“你也不要着急,或许他们把东西放在上面隐蔽的地方。”
他的话语又激起了她的希望,连忙转过身子,看向南宫尘:“那就分头行动。”说完,便是士气高昂的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
瞧着面前人的样子,南宫尘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可目光中依旧是包含着宠溺:“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用了什么办法。”
闻言,宫紫蔺直起身子,转过身去,看向南宫尘的目光闪烁着洋洋得意:“你猜。”
南宫尘倒没有迎上这话,只是这么单单的看着她,宫紫蔺不禁觉得有些挫败,果然与他来说,不能玩啊!
“无影散。”
“嗯?”听闻她的话语,南宫尘双眼一眯,这又是她配制出的什么稀奇的玩意。
“这是一个只能用来追踪的,无色无味,只是它飘散于空中的话,会散发出一种只用狗畜才能闻到的气息,所以,昨日我在那空地上事先撒了着无影散,就只待那人自投罗网。”
“你就不把这药随风飘散了?”
“你觉得我会犯这个错。”宫紫蔺不由挑眉笑道:“无影散,从名字上便可瞧出,无影无影,即便你来去无影,它依然能跟着你,风再吹散它,只要沾上一点,便是要三天之后才能消去。
闻言,南宫尘只能摇了摇头,她,脑子里总是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好了,我解释完了,开始找线索吧。”宫紫蔺开口催促着,时光宝贵啊!他们必须尽快找到这神秘人的身份,尽快解决这场瘟疫,不然到时候,只怕麻烦越来越大。
两人便是这么翻箱倒柜了起来,只是,一人是满腹斗志,一人却是思绪沉浮。
南宫尘翻找着那柜子,可思绪却不知已经飘向了何处,背对着宫紫蔺的双眉紧紧的皱在一起,麒麟玉麒麟玉,只怕他们真的是势在必得,到底有什么方法,能让她和它都能安然无恙。
当南宫尘还在思考中,一个声音便划破着空气,带着一份喜悦向他耳边袭去。
“找到了找到了。”宫紫蔺翻找着角落中那那一方稻草,却是没想到真的翻找出了什么,目光看向手中的东西,自是一副喜悦,忙转头看向南宫尘,挥一挥手,示意他过来瞧瞧。
南宫尘瞧见她手中的东西,目光一眯,心竟是不自觉连连下沉。
难道,这秘密要保不住了吗?
南宫尘走了过去,依旧是一派温润的样子,心中的沉重你被他牢牢的藏了起来。
宫紫蔺此刻心一味的沉溺在这找到线索的喜悦当中,自当是没有注意到眼前人那一抹的沉重。
“南宫尘,你快瞧。”宫紫蔺连忙站起身来,把那书册凑到南宫尘的眼前,示意让他一起看。
每翻过一页,每细瞧一页,目中的震惊却是越来越多。
这,她从没想过这麒麟玉既然关系这么多,既然真的要追溯到几百年前,甚至是几千年前,宫紫蔺牢牢握着那书册,手不自觉的一颤,她如今终于明白了为何他们千方百计的想要回这麒麟玉,可是?目光邃又充满不解,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宫紫蔺轻咬下唇,本以为一片明朗的前方,顿时又是迷雾连连,以为搞清楚了麒麟玉,可现在对于他们的身份却更加的好奇。
麒麟玉,不知从何时起传开来的东西,书上写道,说是很早以前一个皇帝不知从哪里得到这玉,后来,他最宠爱的妃子死了,他便把这玉挂在她脖子上,过了许久后,后代盗墓的人,挖开这墓,却发现里面的人完好如初,恍如不过是睡着了而已,故此这麒麟玉便就流传了开来。人们又发现,这麒麟玉不禁能让死人完好如初,还能解百毒,治百病。麒麟玉天性有灵性,如若能让它认你为主,那它便能让你长生不老,其中它还隐藏的其它秘密先人也没研究透彻,还有,这最先得到它的皇帝,曾以这麒麟玉为名埋了一宝藏,宝藏中的财富足以富可敌国。
说是得到麒麟玉便得天下,想来说是这宝藏的缘故,宫紫蔺倒是对这在意,她好奇的是那四字长生不老,长生不老自古只存在那些神话当中或与人们的幻想中,如若真有这长生不老的话,这世界不就乱套了。
“你在想什么。”瞧着眼前那独自沉思的人,南宫尘不由开口问道。
“南宫尘,你说这麒麟玉应该能解这病吧?”宫紫蔺抬起眸子,若有所思的问道,贝齿轻咬下唇,如果这麒麟玉真的能救这病,那岂不是很好。
“嗯?”
“你瞧书上都写它能让死人容颜不老,能让活人长生不老,想来这治病应该不算难事。”
“所以呢?”
“找到麒麟玉。”似乎找到了什么希望,宫紫蔺眸子突然一亮,信心十足,想来他们跟他做这笔交易,也有可能是要借助这麒麟玉才能让这疾病褪去,只可惜……宫紫蔺低垂着头,翻看着手上的书册,那最后几页不知被什么人给撕掉了,或许这里面有可能有她想要知道的事情。
南宫尘看着她失落的神态,邃也视线扫向那最后被人撕去的页面,心情却不似宫紫蔺的失落,反而有些庆幸,可这庆幸之余却是带着一股不安。到底是谁把它撕去,是故意,还是无意,还是想做些什么?脑中不由有些不解。
“南宫尘?”
“嗯?”听闻那一声呼喊,南宫尘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人。
“我们走吧。”宫紫蔺扬唇一笑,既然想知道的事情已经知道,而且这里也没有什么其它有价值的东西,还待在这里的话,只会暴露行踪,得不偿失。
“嗯。”南宫尘点了点头。
宫紫蔺把那书册和好,蹲下身子,复又放回了原位,把那稻草弄的和刚才差不多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
“走吧。”
两人刚转过身子,想走出这茅草屋,却是听到狼狗一声声急促的吠叫声,伴着丝凶狠。
两人相看一眼,便见对方眼中闪过惊讶,难不成他们来了。
如此想着,宫紫蔺倒也不太紧张,嘴唇微微上挑,便走了出去,却是看到一个黑影自眼前闪过,随即视线向下,便是瞧见那一狼狗已趴在地上,嘴角流着鲜血,颤抖了几下,却是再也不动了。
南宫尘刚才也走了出来,目光当然也是瞧见那闪去的黑影,转头看向身旁的人,却瞥见她起身过去,手抓住她的衣袖。
“怎么了?”宫紫蔺本想起身追去,却是感觉被人抓住,转过头去看向南宫尘,有些不解。
“会有危险。”南宫尘目光顿了下,唇瓣微动,连他自己也觉得这话感觉有些干涸。
“南宫尘,你知道我的目的。”看向他的目光是坚定,宫紫蔺越来越不了解了,最近有时候他到底在想什么。
南宫尘想说什么,却也觉得自己有些搞笑,便也放开手,任由宫紫蔺起身追去,而他自己亦跟随其后。
或许是因为刚才浪费了一些瞬间,追了一点路却是再也不见那身影,周围只是见那此起彼伏的树木,沙沙作响,哪还有半个身影的样子,宫紫蔺不由无奈的叹了一声。
南宫尘看着她失望的眼神,双眸未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南宫尘,我们回去吧。”转过身子,宫紫蔺难掩心中的失望,目光中失了方才的星星点点,本是想着如果跟踪过去的话,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现在,唉~想到那狼狗的惨死,如今他们怕是不会再去那个地方,那!双眸顿时一亮,那本书是否她可以自行拿去了,就不知他们是否知道来的人是他们。
“嗯。”南宫尘想说什么,微微蠕动唇瓣,终究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宫紫蔺目光低垂,却是没有看到他眼中方才显露的挣扎。
“等等。”宫紫蔺似乎发现了什么,拉住南宫尘转身欲走的衣袖,目光中紧紧盯着那一有些腐朽的树叶。
南宫尘因着那抹力道转过身子,目光顺着宫紫蔺的目光看去,却是瞧着那几片像是被什么腐蚀掉的叶子,眉头一皱,这有什么关系吗?
宫紫蔺勾唇一笑,眸间泛着几许灵动充斥狡黠,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南宫尘微微别过头,却是见那一抹熟悉的笑容又挂在她嘴边,心中不由泛起一抹苦涩,一方面希望她能解了这场困处,另一方面却是希望她什么都不知道,目光微眯,隐在袖袍下的手紧紧握紧,心中又是一痛。
“走,我们去看看去。”宫紫蔺瞧着那前方的树叶,双眸又恢复了先前的光彩。
“你……”
南宫尘才脱口出一字,便瞧见宫紫蔺转过头来,眨着双眼对他说道:“先别问我什么,过去再说,到时候跟你解释。”
语罢,宫紫蔺终身一跃,便是朝那树叶方向飞去,南宫尘虽心有疑惑,便也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