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煜也没有再继续下去,明白,现在首要目的是要君皓轩下了这皇位。
“皇上,这边疆的六十万大军可是在我手上。”君子煜一笑,丝毫不在意此时自己说的话,对于那上面的人是多么大的打击,从怀中拿出那兵符,轻轻摇晃,让那人看的真切。
闻言,君皓轩血色顿时失了一般,那边境的大军可是占晋国所有兵力的三分之二,现如今怎会落入他手里。
“皇兄。”本来是在一旁的君泽曜,连忙跑了上去,扶住那有些摇摇欲坠之人。
“你……这兵符如何得来。”君皓轩抬起手,指着那道兵符,话语出口,有些苍白无力。
“兵符乃为率领军队最主要的东西,是每个将领拼命保护的东西,除非自愿,旁人何来得到,皇上,你这话,倒是文的搞笑。”还没待君子煜开口,宫紫蔺却是开了口,一双眼满是嘲笑他说的话语。
君子煜此刻倒是颇为高兴,蔺儿此番话语,定会让君皓轩误以为那杨世林早已背叛了他,而尹无冥和轩辕昊又不来帮他,此乃真是孤立无援,与那心是强烈一击。
“蔺儿。”
宫紫蔺转过头去,扬眉一挑,那神情仿佛在说,我聪明吧!快使劲夸我。
君子煜瞧着那副得瑟的样子,却是喜欢的打紧,也不在意此时的环境是如何的紧张,抬起手,轻刮那小巧的鼻尖,宠溺笑道,“就你聪明。”
站在身后的凌看着那两人肆无忌惮的调情的样子,不禁两眼一番,算了,他家这主子一遇到夫人,能正常就怪了。
君皓轩站在那上面,看着君子煜和宫紫蔺那番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心顿时一空,难不成,他这次真的要栽了?
宫紫蔺瞪了一眼那老是调戏她的人,正事啊!知不知道。
明白宫紫蔺眼中的意思,君子煜连忙收起那想继续调戏她的想法,转过头,对那君皓轩正色道:“皇上,现如今皇宫已被我包围,你若指望着晋王带来的那几千士兵,我怕你真是糊涂了。”眼光扫过君泽曜带来的士兵,丝毫不放在眼中。
君子煜的话语,他当然明白,可是……他真的好不甘心啊!
怜妃说的话语不由浮现在他脑海中,她跑过来告诉她关于君子煜的一切,他才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假装。
她最后的那句话,他不想去在意,此时却也无法不去在意。
皇上,有些事注定了便是注定了,你错在过于自负,他赢在心深,明白利用一切。
君皓轩目光一凛,望向那张妖孽的面容,心中自是十分的愤恨,可如今的场景……
“君子煜,现如今你夺朝篡位,自当这皇位也是坐不久。”
“皇上,你切莫忘记我还有父皇的遗诏在手,更何况……”君子煜话语一顿,看向君皓轩的目光染上一丝嘲讽带着挑衅,略挑双眉道:“玉玺在我手上,何况已有预言说我本为天子。”
玉玺!两字蹦入脑海,君皓轩双目吃惊的看向那人,本是想借由玉玺之事铲除他,却没想到被他给化解了去,随即似乎也想通了双眉,目光慢慢的垂下,竟是连眼中那一点点星光也暗淡了下来,原来,他的势力早已经如此深了。
“即便你坐了这龙椅,怕是也会惹众人不服。”
“皇上,这朝着一半的官员本就是我这里的人,你说,他们是服还是不服。”
闻言,君皓轩却只能苦涩一笑,果然如此,果然如此,这战真是败了。
“皇兄。”一旁的君泽曜瞧着君皓轩一脸颓废的表情,立马走上前去,拉着君皓轩的手,焦急道,此刻觉不能还没开打,便就认为自己输了。
君皓轩转过头看着那一脸急切的人,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也开不了口,便也只能垂下目光不去看那一脸着急之人。
“皇上,这皇位本就是从我手里夺走的,现如今,你该还我了。”
“还?”
君泽曜一脸疑惑的看向那君子煜,为什么他会说还。
“晋王,这可要问你的皇兄了。”君子煜笑容璀璨,可是那笑容下却是布满了道道伤痛。
宫紫蔺双眼一动,手握紧那双有些略微颤抖的手,转过头,柔柔一笑,不管多困难,有她在身边一直陪着他。
心微顿,直觉心口一阵温暖,君子煜反手紧紧握住那单薄的手。
“皇兄。”君泽曜有些疑惑的看向君皓轩,却只见他一脸煞白,心中便已明白此事定有蹊跷,或许……真是如他虽说。
他即便如何心狠手辣,依旧是不愿让人说穿他所做过的是,但凡越是虚伪之人,却越不愿人拨开他那华丽的外表,让人见到那里面流淌着阴黑的血液。
“皇上,该退位让贤了。”君子煜心中也有些不耐烦了起来,结果早已知晓,再与他如此周旋也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
“好。”沉默了许久许久之后,君皓轩张开那有些干裂的唇瓣,唇瓣早已无了那血色,面色微动,眼神中尽是零碎,吐出了那一字后,身子突然踉跄的向后倒了一步,满目绝望。
“皇上,请下旨吧。”君子煜一笑,丝毫不在意那眼前之人如何心碎心痛,这痛本就是他应的。
“你需答应朕三个条件,否则这皇位除非你杀了朕,朕是万般不会下旨让贤。”
“说。”
“一:不许伤朕性命确保往后安好;二:不许责怪晋王,日后亦不可伤及性命,让其安享一生;三:朕的妻妾邃也让他们出宫去吧。”说完这几句话,终是用了他所有的气力,嘴角苦涩一笑,这真是应了那一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怪就怪他,当年为何遵守那父皇遗旨,不去杀了他,终是埋下了今日一切。
“好。”君子煜一声应下,对于他的条件,他早已想到,确保他安好可以,日后日日囚禁与这宫中,晋王此人本就是是个刚愎自用之人,留了也无妨,只是徒有那虚名罢了,而那后宫之人,眼光一闪,确实想到那一张熟悉的面容,罢了,本就没有伤她们之心,何况他还是欠了她。
“朕下旨,煜王君子煜,人品贵重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一席话说完,便只是像那木头人般杵立在哪儿,再也没有任何的气力了。
“多谢皇上。”
今次一刻,明轩帝退位,煜王君子煜即位,改国号为明煜。
这一场战争总是落下了帷幕。
君子煜握着宫紫蔺的手,走向那大殿,那空荡荡的大殿,金碧辉煌,庄严肃穆,宫紫蔺弯着那九重云霄上的那一方龙椅,竟是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双目一眯,心中不禁有些丝丝的愁哀。
“怎么了?”
“没事,只是刚才那一折腾,怕是有些累了。”
“会不会是他下的毒!”想到君皓轩曾经说过,对她下毒过,他受过他下的毒,是不是蔺儿?想到这里,不禁双手握住她的双肩,满目担忧。
“放心。”瞧着君子煜那着急的模样,宫紫蔺不由轻笑出声,“你难道忘记,我师傅是谁了。”
“这当然记得,可……”马有失蹄,人有失足,或许,恰好。
“我来之前早就有了准备,这毒伤不了我的。”来这朝殿的路上,她就想起他曾对她说过,君皓轩会下毒,便偷偷摸摸吃了颗解毒丸,没想到一进门,那空气中奇妙的香味,她便明白,她那举动真是作对了。
“那便好。”听闻她没有事,君子煜适才松了口气,一手拦过她的腰肢,“蔺儿,我总是报仇了。”
“嗯。”宫紫蔺抬手抚上他的脸颊,她终于帮助他,实现了他所愿。
“蔺儿,当我的皇后吧!”君子煜面容认真的看着怀中之人,她明白她不愿拘束,可是……
“好。”
那毫无迟疑的回答,他心中的大石顿时落了地,那嘴角更是往上延伸,向没了头似的。
“君子煜,收起你的傻笑。”
“蔺儿,我说过,叫我夜。”老叫他君子煜,君子煜的,终是让他觉得,他对她还是生分的。
宫紫蔺尴尬一笑,却是没有了话语,夜?算了吧~
宫紫蔺那一副笑而不语的样子,君子煜当然明白那意思,可是~来日方长,这调教要慢慢来。
“对了。”宫紫蔺想起什么,手拽紧君子煜胸前的衣,“怜妃,找个地方,让她好好的过那下辈子,如若可以,给她许个好人家吧。”
“嗯?”没想到她会提起她,君子煜心中微惊,脑中闪过一幕幕场景,点了点头,“好。”
“君子煜,她很喜欢你,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所以呢?”君子煜低头看向怀中那紧紧咬住下唇之人,她这意思,难不成要让他娶了她?
“所以~你不许喜欢她!”宫紫蔺头瞬间扬起,双目坚定的看着眸中之人,她管不了那些失心人,伤心人的,反正,她就是自私的很。
君子煜一愣,随即不由失声一笑,果然,是他的好蔺儿啊!双手不由牢牢环住那纤细的腰肢,“这三宫六院,只为你一人存在。”
“这自是必然。”宫紫蔺扬眉一笑,笑容间皆是得意之色。
只是……
“主子,怜妃她……”香影突然跑了过来,瞧了瞧那两紧紧想用之人,想说什么却也不好意思再开口,只能尬尴的站门口,说也不是,走也不是。
“怜妃,她怎么了?”宫紫蔺听闻那一声,连忙回过头问道,虽然她无法让君子煜娶了她,可是她还是希望她能好好的过完下半辈子。
“她……上吊,死了。”香影瞧了瞧君子煜,见后者点了点头,便也说出了口,说完的同时,目光不由扫视着眼前两人。
宫紫蔺听闻,面色不由一僵,她为何要选择自杀,扬起眸子,快步走向香影面前,“带我过去。”
香影犹豫了片刻,瞧着宫紫蔺那一副坚定的样子,也只能点了点头,“好。”
“君子煜,我们一起去吧。”宫紫蔺转过身子,她没有遗落他听闻时,眸色中闪过的不同,虽然她在他心中或许没有地位,可是,起码,他那回忆里也曾有她的一份。
两两相望间,便是听闻那一声微弱的声音。
“好。”
三人便是朝那谦华殿中走去。
映入眼前的依旧是那枝叶凋零的梧桐树,比前些日子她看的时候,更加的凋残,纷纷落下的树叶,在那树根处散落一地,却亦被那红色的身影夺去了目光。
一身红衣,回眸间,倾了夕阳,却在残阳老树下,葬去她的一生。
落入眼前的场景,宫紫蔺身子一怔,那抬起的脚步停格在了空中,许久之后才缓缓的落下,一步一踏的,朝那红色身影缓缓走去。她的面容依旧美艳动人,眉眼间,依稀能见到往日,那上扬的眉梢,那张樱桃小嘴曾经也牵起过惊艳的笑容,如今,眉眼依旧如画,小嘴依旧殷红,却是再也见不到那往日的神采。
画已失了魂,只留得那沧桑遍地,凄凉遍处,哀恸声,响彻天际。
“君子煜。”
宫紫蔺没有回头,只是看着那挂着的人,她曾经差一点夺去她的性命,可她也害得她承受那水牢之灾,这一来一回也算是扯平了。
虽然与她,她无法去应允些什么,但是心中还是对她有些怜悯,今日,见她这般的吊与这老树下,心海亦是无法平静,那他呢?是否也如她一样。
“你们曾是青梅,她为了你踏入这后宫。”
君子煜视线望着那背对他的人,眸间一动,唇瓣微启,“从一开始,便是我母妃自作主张,我从未把她当做什么,一开始,我便对她说了,她的生死与我无关。”
君子煜的想法,她岂会不知,他和她算是同一类人,只在乎自己所在乎,无关别人做了什么,只要伤及自己在乎的人,便拿起刀剑刺向前方。所以他母妃让他去做,他便去做,却没有想到碎了一个女子的心。
他们同样的自私。
宫紫蔺看着那挂在空中,有些摇摇欲坠之人,双眼一眯,脑中却是在回忆她最后在她耳畔说的话语。
那个时候,她见她张口,却只能辨认着她似在说什么,却是被那后面的侍卫一推,没有听的仔细。现在仔细想来,依稀见她口型,她说的好像是……
曾经,他也曾待我很好。
双眼一睁,却是苦涩一笑。
儿时,君子煜对她做的每一件事,莫不过是为了不忤逆自己母妃,而她,却把那一件件事,错以为了真情。
曾经,你为我扬起那一抹笑,我便以为你对我有意;曾经,你牵起我的手放与你掌心,我便以为你对我有情。
这,到了最后,不过是一厢情愿种下的苦果。
“蔺儿。”君子煜走向前去牢牢的抱紧那杵立在哪的人,头抵在她头上,“她,是我欠了她,可是,一开始……”双眼微动,这场结果,并也不是他所愿。一开始,让她进宫,本就只是随意一说,竟没想到她会应允。
而随后,她害蔺儿差点没命,他怒火中烧,邃才她关入水牢,让她也尝尝彼时她让蔺儿受的痛苦,可是说到头,他也没有想让她死去。
她感受着他的温度,明了他话语中的意思,他有他的为难。手握住他环住她的手,“你让人,好好把她葬了吧。”
“好。”
宫紫蔺转身之际,最后,再回眸望了一眼那梧桐,梧桐树下,她对她说道,你可否想过自己往后的结果,怕是那个时候,她便已想好了如何做,故才回她,没有所以。
或许,在她心中,那梧桐树便是她自己吧,曾骄傲的俯瞰一切,现却凋残花落,落败时,却连一句哀叹声也来不及发作,便那般迅速的枝叶凋零。
但是她的命运,从一开始,便是在那凄凄声中呤唱起舞。
想来,最后临死前那一刻,她或许会想,如果,她没有遇见她,那该有多好。
这事,怕是只有她自己才明白了。
宫紫蔺在君子煜带领,终是走出了那谦华殿。
夜幕笼罩,垂帘星辰,蓝紫色的幕布,倒映的却是那璀璨的星光。
“蔺儿。”
“嗯?”
“给你。”
宫紫蔺摊开手,却只见君子煜把一印章放与她手上,她双眼微眯,仔细看那印章上的字,心眼微顿,却是明白,这是凤印。
“蔺儿,我想许你一场盛世婚宴,凤冠霞帔,十里红妆,你可愿为我为后。”
“不愿。”宫紫蔺看着那略微有些紧张的人,眉眼中一抹狡黠闪过。
闻言,君子煜心一顿,这话,难不成?握着宫紫蔺的手不由更加用力。
“凤冠霞帔,十里红妆,皇后之印,不过是那死物,我只愿是你心里唯一。”
“好。”君子煜一把抱住宫紫蔺,似乎是想把她融入骨髓般,在她耳畔低声说道,“今生今世,唯愿是你。”
他低头的刹那,唇瓣相触。
从今往后再也不愿分开。
清晨,朝堂上。
君子煜黄袍加身,自那门口走入,朝中官员,纷纷拜跪。
手一挥,那金丝织成的袖口拂过那龙椅上的龙头。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
树下,那抹单薄的身影迎着那耀眼的阳光,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摇曳在地上,显得万分凄凉,风袭过,吹散他散落在后背的发丝,发丝随风起舞,拂过那一袭白衣轻纱,有一种让人想自背后拥抱他的感觉。
宫紫蔺脚步微顿,眼中定定的看着那抹背影,双眼微垂,复又抬起了脚步走向前去。
“南宫尘。”
一语轻唤,那抹身影微微一怔,转过身子,映入眼中的笑容,依旧如那春日般的温柔,那张面容,依旧高洁无瑕。
“你来了。”
“嗯。”宫紫蔺走上前去,目光牢牢的看着眼前那张淡淡的笑容,虽事已告落,可终究,还是让他忍了一身尘埃,垂下头,“对不起。”
“你与我,何以言抱歉,这本就是我自愿的。”他手抬起,轻轻把她那垂落得发丝兀自拢到耳后,眉眼间,依旧温柔似水。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心微顿,他的话跃过她心间,这辈子,她真是欠了他太多了,仰起头,与他一笑,“谢谢。”
“你……”
他话语微顿,复想开口时,却被宫紫蔺给抢了去,她嘴角微扬,轻轻的点了点头,“嗯,我说过,他在哪儿,我便在哪儿。”
“那他定要凤冠霞帔,十里红妆迎娶你了。”
“你明知道,我从未在意过这些,还这般嘲笑我。”宫紫蔺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却也笑出了声。
南宫尘眸间一闪,他自然知道她不会在意这些,可是,明白他和她要在一起,明白她要成他皇后,他还能怎么说,说得太多了,他怕有些东西他便是藏不住了。
“十日后,我要走了。”
“走?”宫紫蔺眼光一闪,怔怔的看着他,走,他要走了吗?为何不再多留几日。
“嗯。”南宫尘轻点了头,视线朝上,跃过她的头顶,望着那遥远到不知何方的地处,她既然已没有了危险,既然他会给她幸福,他留在这里还有何用,留着十日,不过是想看完她的封后大典罢了。
宫紫蔺想开口挽留,心中便也知道即便开口把他留下来,他定也是不会快乐的,扬起一笑,拍了怕他肩,“不论,你将来在哪里,有事找我,我必飞与你身旁。”
“这话,我可是会记得的。”
他那洋溢的笑容,不由感染了她,宫紫蔺遂也扬着那抹灿烂如日的笑容,“这是自然。”
南宫尘含着那抹笑,低头看向身旁的人,这样便够了,有她这话,她的心中也有他的位置就好。
夜月高挂,风中透着一股子的冷冽,萧瑟与这宽广的宫中。
宫紫蔺含着笑,看着那走进来的黄衣之人。
“你这倒是威风。”
“我这威风只是唬人罢了。”君子煜轻笑一声,走了过去,揽上她的腰肢,紧紧的环住她。
“今日可有状况。”他刚登基上位,怕还是有人不服。
“你啊!”眼眸中深刻印着那微蹙双眉之人,眉目不禁笑意更甚,抬起手轻轻抚平她勾起的深壑,“你只需安稳的做我皇后,然后为我生下皇子,最后把皇位扔给他,咱们逍遥去!这就可以了。”
那一句话,那一字皇子,传入耳畔,愣是让她脸颊玉面飞红,嘴角轻扬,她邪魅一笑,“谁要给你生皇子。”
“自然是你。”他手一紧,更是把她牢牢圈在自己怀中,“你总是不想见到,日后那些八股老头,因我没子嗣而烦我。”
宫紫蔺不言,双眉一挑,一切皆在不言中。
“蔺儿,等我们孩子出生,你教他琴棋书画,做人之道,我教他骑射马术,为君之道,好不。”
宫紫蔺看着眼前正在心中描绘着种种美好场景之人,不由心中一热,眼前也浮现出那美好的未来,轻笑出声,“你这是还没种花,就已幻想那开花之际。”
“谁说还没种花。”
他唇瓣上扬,桃花双眼上挑,皆是透着一股妩媚,勾人心魂之蛊。
如若他是蛊,她甘愿成那中蛊之人。
宫紫蔺双眉一跳,眉眼间学着他那上扬的姿态,自然也是多了一份魅人的诱惑。
他心一紧,却是久久散不去,低下头,与她耳畔出,散发那温热的气息,“今日,我们就去种花去。”
那暧昧的话语,调情的神态,她心不由砰砰直跳,现如今早已是半夜,他这一天忙了这么久,这么还有那气力。
“蔺儿,相信为夫的体力哦。”
他那话语缠绕着她的耳畔,他呼出来的气息瘙痒着她的心扉,心上更加的绯红一片,“君子煜!”明明是责怪的语气,此刻听起来却是带着娇嗔,那红润的双颊,落入男子眼中,却是抹不去的娇俏动人。
君子煜喉节一动,却是那欲火中烧,一把抱起那娇俏之人。
宫紫蔺诧异间,却是已双脚腾空,躺在他怀中,这人,真不会要!如此想着,心跳声,更加跃到喉咙口。
他把她轻放与床前,扬唇一笑,无限妩媚,落入宫紫蔺眼中,她不由也再感叹造物主的不公,把一个男子生的如此妖孽,妩媚,到底有没有把这世间女子放入心上,那一双桃花眼,即便是如此单单的注目,心依旧不由的为它跳动成曲。
君子煜俯下身子,两具身躯紧紧靠着,抬手拂过她的发丝,一笑间,世间失色,“蔺儿,我们现在就来种花吧!”
闻言,脸色绯红,想开口,唇瓣却已被堵住,只剩下那柔软的感觉。
夜伴月明,清风拂过半扇窗,白云羞挡上弦月,屋中无限风情。
澄妆影于歌扇,散衣香于舞风,拭珠沥于罗袂,传金翠杯于素手。
宫紫蔺坐与那镜前,因为已经不需要再用那胎记伪装自己了,便也就褪去了胎记的伪装,宣告世人,只当是那胎记被人医治好了而已。
此时此刻,看与镜中自己丰容盛鬋,眉目如画,齿若瓠犀,嫣然一倾城佳人,只是那眉间略微隆起的那小包,似乎……
宫紫蔺有些无奈一叹,为什么要弄这个封后大典,圣旨一下不就得了,何必如此劳民费财。脑中想起君子煜那邪魅一笑,蔺儿,我说过要许你凤冠霞帔,十里红装素裹。
又是一无奈一叹,她最怕这种麻烦事了,在龙国已经是来过一遭,现在倒好,来的更加深重,别过头去,看着外面那忙进忙出之人,真不知君子煜到底脑中在想些什么。
“皇后。”
那抹熟悉的话语流入耳畔,宫紫蔺双眸不由睁大,这个声音,转过头,自是看到原先在那煜王府中服侍自己的丫鬟,心中有些激动,“烟儿。”当初她离开晋国,不告而别,怕是这丫头内疚到哪儿了。
“皇后娘娘。”烟儿一瞧宫紫蔺转头看她,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你且给我起来。”宫紫蔺走了过去,想扶起那跪倒在地的人,可是身上那叮叮作响的首饰,头饰,不由的碍手,只能双手向前抬了抬,示意她起来。
烟儿瞧着眼前那美到不成样子的人,心是止不住的激动,想起先前有人过来让她伺候皇后,她就已经激动不已,现如今看到她依旧对自己这般亲切的样子,心中越加的温热。
“娘娘,是皇上派奴婢过来伺候你的。”
宫紫蔺瞧着眼前那毕恭毕敬的样子,眼光扫过屋中众人,罢了罢了,她爱守那规矩便守吧。
“娘娘,就让奴婢替娘娘梳妆吧!”
“好。”
重新回那镜子前,宫紫蔺瞧着那烟儿的手来回转动,心中却对君子煜这举动不禁有些感动,他定是明白她在宫中会有些孤单,便让人把烟儿给带了进来。
时光飞逝间,却已到了封后大典的时刻。
宫紫蔺身着那一身凤袍,眉间一点朱砂降痣,眉如飞柳,眼若星辰,鼻似高木,唇若殷红,整一个模子颠倒荣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