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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无空和尚做法事,南岭三盗谋秘宝2

吃罢了饭,狗儿怀里揣着两个馒头便往回走去,马家大院修的道路繁杂无比,来的时候狗儿怕迷了路,便按照大方向走,虽然绕了些弯路但好歹是找到了吃饭的地方,这往回走狗儿就不想再走冤枉路了,于是自己顺着大路走到哪处假山附近后便径直拐进之前那小仆带他们走过的一个花草拥簇的小路。北边初春天色黑的早,这吃饭前还是刚日落西山,吃完后就已经看不见阳光了,狗儿一路摸着黑在那花园的小路中走着,不过几步便见着前面有亮光。原来这马家财大气粗,不光是院中的石砖大路两旁要有长明灯,连这种花园中的小碎路每隔个十米也要有个照明的灯火。这花园虽不是院中最大的园子,但是这小石子路也有个数十米的远近,期间便有三个石柱,平日白天里看上去下面底板是雕塑一般,晚上在石柱上有个小勾子,就把装满羊油的长明灯给挂到上面,以便走路人视物。狗儿走到一半的地方便看到这院子中间的石柱上挂了灯,把周围照的挺亮,走进一看发现这石柱下面堆了三四盏长明灯,东倒西歪,还有一壶灯油也在旁边倒着,那油散了一地。狗儿看到这不免得觉得惊异,知道这几盏灯是有小仆专门拿着去小路放灯的,那灯油虽然洒了也能看出是剩有不少,只见这七倒八歪的杂物却不见放灯的小厮,不知这人去了哪里。狗儿抬头往前看,前方远处的那个石柱已然也是亮着,看来这放灯的小厮是一直放到这个柱子后才不见人的。

狗儿好奇心顿起,看着这一地杂乱无章,便在这石柱处停了下来,向四周望去。石柱上的长明灯照的范围有限,只是这段路能有些光亮,再往远处便看不清了,加上太阳落了西山,瞬时天空便暗了下来,花园中间被四周的树木挡着,依然是如夜晚一般了。狗儿看了一会无甚发现,便轻声喊道:“这灯是谁留下的,人在哪里,有人在吗?”然后又细耳倾听,过了一会声音半点也无,狗儿便觉的事情有些蹊跷,看来这放灯的小厮不像是有急事或者小解去了这种寻常便事。正待狗儿准备离开找个院中的仆人汇报此事的时候,只听见不远的一个树下的灌木从中有呼啦的一声响,本来这花园地处马家大院的下人居住之所,平时来这闲逛的人也不多,加上狗儿刚刚侧耳倾听附近半点声音也无,所以这点呼次呼次的声音狗儿便听得真切。顺着声音的来处狗儿望去,只见那灌木中好似有一对小眼睛在看着自己,距离稍远又加上天色已暗,狗儿只是看个模糊却分不清是否真切,便绕过路边石柱走了过去,边走边对着那个灌木的方向问道:“有人么,莫不是你在此方便,告诉你那油灯壶都倒下了,油已洒了大半,你还是赶紧出来看看以后如何交代吧。”虽是狗儿不停的对着那边说话,可是对方却一点声息没有,狗儿不由得觉得惊奇,走到距那灌木丛有几步之遥便不动了,只是站着一边仔细查看以便看清,一边继续对着那说话看有无应答。正在狗儿全神贯注朝那望着的时候,突然那树下灌木丛斜下方嗖的一下窜出一人,黑暗之中看不见此人如何摸样,只能大概知晓是个五短身材,一身黑衣打扮,面部用黑巾包,手中拿着一支袖里剑奔着狗儿就冲了过来。狗儿见旁边冲出来一人自己已经是被吓了一大跳,模糊中看着这人打扮便知不是院中之人,来者凶猛并手中握有兵器竟然是要对自己不利,幸得狗儿年少时期跟着北方蛮人在林中采药多受磨练,此时若换做常人便是向后倒退,可狗儿在林中知晓凡是野兽奔袭而来你后退必然没有它偷而出时冲着快,必会被其所伤或害了性命,此时正是要侧身从旁边躲过,它冲的过急反而转不过身来。只见狗儿两脚分开,一脚向旁边蹬地,另一只脚当做轴心把身体扭了过去,整个人向旁边闪去。口中也没闲着,大声喊道:“什么人,你要作甚。”那人冲出来本想一剑解决了狗儿性命,没成想却出乎意料,这小和尚能闪身躲过一击,自是大为吃惊。狗儿躲开后本想转身逃命,只见那黑衣人一剑不中随即收力,用前脚点地竟然硬生生的停在刚才狗儿站的地方,狗儿把这人当做林中野兽,本以为会照着这个势头能冲出去个一丈之远,可是却说停就停,自己吓的不知所措。那人发力把自己前突之劲生生的逼住,后劲已然是不足,但他知自己被这小厮发现,不及时下手恐招来其他人就不妙,只得立即抬手在此挥出袖里剑,但是这次力道却大不如前,速度也慢了下来。狗儿看清是一把短剑冲着自己划过来,自己只得往后闪身,那剑速度不够,待横切到狗儿身前只是把狗儿已往后躲闪,只是把衣襟划开,狗儿藏在怀中的两个馒头被切成了两半掉在地上。这两次出击两次躲闪双方都已经是趁着这一口气的工夫比划,待气尽力竭两人都得停顿一下,狗儿的嘴可是没闲着,张口大喊:“救命啊,有贼人,救命啊。”这次躲闪后狗儿一屁股坐在地上,眼见那人两击不中恼羞成怒,停顿下回气之后持剑再来,这次打算把坐在地上的狗儿捅个透明窟窿。

正在狗儿危难之时,之听得身后一声大喝:“什么人在此行凶,如此大胆,莫不知这是什么地方。”话音未落只见一人从这草丛外跃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齐眉棍照着那五短黑衣人的头上打去。那黑衣人看到有人冲了进来,连忙停住,抬起袖中剑格挡那人的攻势。那人知道对方持剑,自己的长棍如是碰上占不到半点便宜,没等招式变老就立刻变招,棍子往旁边一偏双手一拧,一招横扫千军朝那黑衣人的腰中打去。这次黑衣人无法只得向后退了一步。见逼开了黑衣人,那持棍之人便对狗儿说“你赶紧逃命唤人,此人来者不善,我先缠他一缠。”狗儿抬头一看原来是之前一起用膳的那个吴姓的武师。原来那武师吴波看到狗儿偷带食物,知道马家慷慨来人皆有食,便想跟着狗儿看他偷食作甚,结果一路跟着狗儿看到他在花园的石柱处转进了草丛,自己便也小心的潜进去,正好发现有贼人想要取这个小和尚性命。自己距离较远救援不及,但那小和尚竟然连续躲过两击,正好坚持到自己赶到将其解围。狗儿见有人来帮忙便连忙爬起转身,朝草丛外跑去,一边跑一边扯嗓子大喊有贼。黑衣人看到狗儿向外跑去,连一个小和尚都杀不成让他自己恼怒不已,便不理挡在前面的武师吴波,自己抬气喝了一声,双腿蹬地向前一跃,腾空而起生生的想从吴波头上跳过去追杀小和尚。这贼子轻功了得使得吴波大惊,幸好自己手中有一长棍,便使长棍竖起朝那飞起的贼子捅去,黑衣人看到棍来不得已空中变力侧身躲过一击,但这也卸了力气,再一落地已见小和尚跑出了两丈之外,想到身后还有一人捣乱,自己再追杀这小和尚已是不易了,转念后便回身持剑来战吴波。吴波棍长,在此木灌之前伸展不易,已然是退到小路上,抖擞精神展开棍法与这黑衣人战在一处。那黑衣人剑法虽不精妙,速度确实奇快,一直奔着吴波身前短兵相接,吴波棍长被他欺得近身就已经占了下风,不下几回合,吴波就是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了。渐渐听见四周人声杂起,想必是那小和尚冲出花园大声呼喊已有巡院人前来,黑衣人突然变招几下把吴波又逼退了两步,自己转身便逃。吴波听得四周都是人声,知道援兵已至,虽然自知不是其对手但是壮了声威,冲着黑衣人提棍便追。

那黑衣人貌似对马家大院十分熟悉,一路奔袭不停朝着西边的外墙跑去,吴波在身后追赶只是看着对方渐行渐远,知道轻功差距太大。期间黑衣人遇到拦路的小仆和武师都不恋战,均是以快剑将其逼退,这西边的偏院都是下人生活所在,所以巡院的武师和内院也有分别,只得眼看着这黑衣人如入无人之境从容逃到院墙下,有两个武师追到墙下本想阻他一阻,结果发现墙上早已有一个麻绳伸下,黑衣人不用施展轻功,只是手拽麻绳几步便登上院墙,手中剑一挥斩断麻绳后跳下院墙,等众人再爬上去或开院门转过去,那人早已无影无踪。

再说狗儿被这贼人一惊,头也不抬的到处乱跑,不知怎地就跑到了正门大院的会客厅,早有一个仆人将其挡住问道怎么回事,狗儿便如实说了在花园之中发生的事情。那人听后让狗儿在此等着自己连忙汇报去了,狗儿一想此事需也得报于师傅知晓,便顺着大路往自己居住的地方去了。到了居所,狗儿推门而入,无空和尚已经醒了坐在门厅处,看到狗儿衣服被划开一个大口子,连忙问怎么回事,狗儿便说了事情经过。无空和尚听后沉思一番,正待说话却听门外有人说道:“请问妙空小和尚可在屋内,我们老爷及罗真人有事相问。”无空大师连忙开门只见门口站着马老爷,还有今天会面时一起的那个青衣老者,旁边跟着一个手持抚尺头戴罗衫之人,下手边站着的便是救了狗儿的武师吴波,后面还跟着几个小厮。那个手持抚尺之人用尺子拍了拍手说:“在下是马府的管家,自名马文清,旁边这位老爷子是碧水观的罗真人,今夜来有几事想问问妙空小和尚,无空大师可不要见怪。”无空和尚连忙道声阿弥陀佛,向这几人授礼后问道:“是否是今夜我徒儿遭袭之事,老衲刚才已得听说,还想拜会感谢府上搭救之恩。”那管家自是说道:“搭救自是分内之事,是我院中这位武师所为。”说罢回头看了下后面的武师吴波,无空和尚向其点头表示敬意,吴波也颔首算是回礼。管家做了个请的手势将无空和尚和狗儿都让进小屋,接着马财主和罗真人还有管家三人便进了屋子,其他人都守在外面。

到了屋内,马财主依旧是紧缩眉头,那罗真人也是一言不发,只是马管家在问:“妙空和尚为何要偷带两个馒头,怎么回程往那花园中走去?”,无空和尚听后便向其解释是自己没去吃饭,让小徒帮带点饭食,狗儿也说是自己去吃饭的时候不会走小路,绕了不少弯路,就想回去的时候换走小道,恰好看见地上一堆散落的长明灯,便好奇的打探周围才被人行刺。马管家便说:“事后我们查寻附近确实发现了放灯的小厮被人点了穴道藏在灌木中,妙空小师傅看到的应该是那小仆的眼睛,想来事有人想借这小仆打探府上的消息,看着这几****处安宁不得,二位还望自己多加小心,另外府上下人众多,二位高僧如是不想动身,凡是可安排下人去做,自己尽量不要在府上溜达以免不测啊。”无空大师合手道谢,接着那管家又问了些超度做法的一些琐事和无关紧要的杂话,没过多久三人便撤出了小屋。临走之时马财主才发话向无空和尚说道:“大师这几日要为小女超度甚是辛苦,如有甚需要提出便是,不要不好意思。”无空和也是谢过不多答。待三人走后,无空和尚拉着狗儿回屋,单是又细问了一遍当时的情况,狗儿说道那黑衣人五短身材使得一把袖里剑时,无空和尚沉思了良久,又问了狗儿如何躲得过袭击。得知狗儿是自小在林中活命学得的,自是说狗儿算是根骨不错,为师要细心打造,你武功将来也不会差了。说的狗儿心花怒放,之后无空大师又细细的交待狗儿说:“为师带你来到此处给人超度,并未想到此处能有凶险,我还有几件器物放在你我相见的那寺庙中,待得明日你不要与我一起去念经,自己去庙中将为师的东西取来,其中还有武功心法,拿来之后为师教你武功罢。”狗儿听得甚是高兴,之后无空和尚又详细说了东西放在何处都什么摸样,告诉狗儿务必小心,一切交待妥当后两人便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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