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星接过三包特别的锤体散,坚定的说道:“阿公放心,凡星忍受得住!”
“还有一点,不要用星力去抵抗这种痛苦,否则会降低药效,这一点才是最难的!”
孟凡星心中一凛,点点头,默默的回到房间。
“哎,女生就是外向!”阿公看着孟凡星的背影不由得摇摇头。
天微暗,夜微凉,孟凡星打开手中纸包,把里面白色粉末撒入水中。不一会儿,澄清透明的水变成昏暗的墨绿色,而且不停的冒着气泡,仿佛沸水一般。孟凡星出去衣服,咬咬牙,爬到水桶里。
“啊······”孟凡星发出一声惨叫。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孟凡星现在觉得自己每个细胞都在颤抖,疼得发抖。这种深入骨髓的痛苦不是嘶喊一下就能发泄的,身体的星力不由自主的运转起来。孟凡星强忍着这种痛苦,还要竭力抑制星力的运转!这才是最痛苦的,就好像在一个饿了三天的人面前放了一碗河豚肉!
好几次,孟凡星都快要痛晕过去,但他知道一旦晕过去,体内星力会自动的抵挡药效,所以他必须得清醒的承受这种痛苦!
痛苦的时间总是过得缓慢,天还未亮,当他感觉好像过了一个世纪般。随着痛苦的消失,孟凡星知道药效已经消失,从木桶爬起来,倒在床上,再也不想动!
耀阳当空,光线透过窗外的大树照到孟凡星的背上,斑斑点点,一只云雀飞来,落在树上,磨着鸟喙。它的影子印在孟凡星背上,就好像一只正在啄他头发的小雀一般。
似乎感受到小云雀的心意,孟凡星嗯了下,缓缓睁开双眼,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小云雀,笑了笑,小云雀却扑腾一下展翅飞走了。
孟凡星穿好衣,跨出门去,看见前院嘻戏的孩子们,脚步坚定的走出学堂。不多久,他来到了部落校场。一群年轻人在这里练剑,一个身材瘦小的中年汉子不时的指点他们。
“黎叔,您能教我剑技吗!”孟凡星走到石黎面前,诚恳的问道。
石黎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奇道:“你要学剑技!”
“不错!黎叔,阿公让我十天之内干掉一只剑尾虎!”
“剑尾虎!”,校场其他人听了不由哈哈大笑。
“凡星,别吹牛了,我们这里除了黎叔,谁能干掉一只剑尾虎!”一中一个与孟凡星相熟的青年笑道。
石黎却没有在意其他的嘲笑声,反而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好啊,有志气,比他们强多了,跟我来吧!”
石黎说着扫了其他青年,那些青年尽皆低下头。
“孟凡星拜见师父!”孟凡星一下跪倒在地,低头一拜。
“凡星,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石黎一下拉起孟凡星。
“您肯教我剑技,就是我师父了!”
“你以后还是叫我黎叔吧,听着顺耳!”
“是,黎叔!”
石黎带着孟凡星来到校场的角落,把腰间长剑解下递给他,指着一个大木桩说道:“无铭,你用全力砍那个木桩试试!”
孟凡星接过长剑,不知为何,突然感觉手中长剑变轻了许多。双手握剑,举剑过头,全力一劈,剑入木寸许。
石黎走过来,看着木桩不由叹道:“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一剑的威力比一星战士还要大得多!”
孟凡星心中一喜,笑着说道:“多亏了阿公的锤体散!”
“锤体散!难道是白色的锤体散!”石黎惊道。
“莫非黎叔您也用过?”
石黎叹了口气说道:“我十几岁的时候,阿公确实给过我锤体散,只可惜我当时痛晕了过去,星力抵消了大部分药效,阿公还为此骂了我一顿!我确实没出息,浪费了阿公的苦心!”
孟凡星不由得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挨了过来。
石黎拿着长剑,轻轻抚摸着道:“剑有三种攻击方式,刺、削、砍,刺又分为直刺、斜刺、上挑、下插,削也分为平削、竖削、斜划,砍则分竖劈、横砍,斜砍,我逐一的做给你看。”
石黎说完走到木桩前,手执长剑,剑尖指地。手腕一翻,一剑直往木桩刺去,疾如闪电。紧接着手腕一抖,左脚往后一挪,右脚向前半步,长剑斜向上斜去······
石黎顷刻间已经演练出十招最基础的剑技,然后把长剑递给孟凡星,让他也做一遍。
孟凡星接过长剑,演练这十招最基础的剑技。第一次使剑的孟凡星显得笨拙无比,不仅动作缓慢,甚至还会出错,本来从上往下刺的那一招,变成了竖劈。
一直到他练了三遍,才把这些动作完成,但却远远没有到位,和石黎行云流水般出招更是隔了十万八千里!
“凡星,你握剑太实了,在你削和刺时,你应该虚握,就像握着一枚鸡蛋;当你劈时才实握,这样才能使出全身力气。你过来,我在练一遍给你看!”
石黎边挥着长剑边解说:“刺的关键在迅猛,让敌人难以防御,全身力量凝聚于剑尖;削的关键在于灵动,让敌人疲于防备,全身力量凝聚于手腕;砍的关键在于力沉,势如破竹,让敌人抵挡不住,全身力量凝于剑身!”
孟凡星看着石黎演练,细细咀嚼他的话,只觉得是金玉良言。待他自己练剑时,刺则迅猛,力量往剑尖使去,果然有效果,不再和之前一样软绵绵的。削则手腕用力,剑随势而动,不像之前那么呆滞,砍则大开大阖,力沉于肩,每一剑都挥得虎虎生风,和之前的颓势完全不同。
“好、好、好,凡星,我果然没看错你!”石黎大笑着说了三声好。
孟凡星受到鼓励,只觉心通神畅,又接连练了三遍,额头沁出了一层细汗。
“凡星,好好练,我先走了,明天再来!”
孟凡星一愣,心中有些失望,却也知道欲速则不达,还是先练好这十招最基础的剑技再说。
直到红日下沉,孟凡星依然挥舞着手中长剑,反反复复的练那十招基础剑技,汗水早已浸湿了他的衣服,都不知道是第几回了!
现在的他虽然做不到石黎那样行云流水,却也有模有样。看着有些昏沉的天色,孟凡星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学堂······
一大早,孟凡星踩着路边的露珠,提着长剑来校场,天虽已亮,太阳却还没有露头。然而校场却一个人也没有,大概是打猎去了,孟凡星不由得暗暗想到。
他走到昨天的大木桩前,又开始了练剑。反反复复的练那十招,一练就是一天。此时的孟凡星闭上眼睛已能使出这基础的十招剑技。
第三天,孟凡星一来校场,只见一个石黎一个人正等着他。他看到孟凡星,脸上露出微笑:“凡星,你很好,昨天我一直在观察着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比那些自以为很聪明的臭小子强得多!”
“我怎么没有看到您!”
“你自己造出来的东西,自己都忘了吗!”石黎指着腰间望远镜,笑着说道。
看着石黎的笑脸,孟凡星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