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住我说:“你怎么啦?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淡淡的望着她淡淡的说:“小姐,是否还有什么生意可谈?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坐下来谈,如果不是生意上的事情,我想,对不起,我还有很多事情,改天在闲聊好吗?”她很生气的说:“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是不是严少颉!是不是Godirt!像吗!”
她说着就哭了,我无计可施的望着她,依然淡淡的说:“美日霞小姐,您如果真的要闲谈,我真的没有时间,我的时间一向是排得满满的。”
她望着我哭着问:“是不是很恨霞姐?霞姐知道……”
“美日霞小姐,我们是合作上的好伙伴,怎么会出现什么恨的话题,对不起,如果您真的觉得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请您直接指出,我一定改。”
她望着我不眨一下,看得我实在不自在,便要走,她拉住我说:“你是不是很恨我?我知道你很恨我,霞姐可以对此补偿,你能不能回来,公司还是很需要你。”
我淡淡的望着她说:“其实,你们公司的人才很多,像这里的徐懂,他就是一个不错的人物,我一直都有意的让他接触着上层资料,让他对上层工作都掌握,现在他已经做出了不错的成绩,你们还需要我干吗?喜欢养人吗?”
我说着就上车,她怔怔的望着我离去的车影……
我自负点想,她应该是为我特地望这里跑吧~!也或许是为了生意,但这个生意有徐懂应该可以很顺利的OK……
呆滞的眼神望着前方,模糊的大脑里没有任何东西,走在大街上,我不知道为什么来这里,我模糊的记得自己是来买菜,可是我刚刚又在饭店里吃过了啊~!
我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呢?是不是回家睡觉了?还是去公司加班?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了正常的大脑了?还是我真的变了?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好烦好烦……
我还是去公司加班吧~!烦了就去忘记,忘记的方法就是工作,工作工作……我忙往公司走去。
老板拍拍我的肩,我扭头望着他淡淡问:“有事吗?直说吧!”
他望着我笑着说:“这次的度假,我想算了,公司没有这么多时间……”
我淡淡的说:“随便你,你是老板,一切你说了算,我今天想辞职,行吗?”老板很奇怪的问:“你?这里不好吗?度假的事情可以慢慢商量啊~!”
我淡淡的说:“你看我像这种人吗?只是看现在公司一切运行得还不错,所以想放放身上的担子;想辞职去去个安静的地方安享晚年,我不想天天在生意场上打滚了,这样的日子,我已经开始厌倦了。”
老板望着我忙说:“公司现在是在紧要关头,是很需要你的,你就这么走了,下面的人员一定会很不听话。”
我苦笑说:“我们只是签了一年的合同,既然到期,我们的合作也就应该终止了,对吗?商场如战场,以后公司就看你的了,我已经是一个三十四的人了,我真的不想在这样耗下去了,很辛苦。”
老板怔怔的望着我,他知道我的一切……我收拾点东西就回家了……
望着桌上摆放的菜,全是我最爱吃的菜,很可惜,我已经吃过了,而且,真的没有口味;再说,我一看见就知道这是谁做的,霞姐走了过来笑着说:“怎么样?这可是霞姐特意向你道歉哦。”
我淡淡的望着她,我知道,她应该是向公司人员打听我在这里,所以才这么大费周章……
她看我不高兴的样子,也不在那么对我勉强的笑了,就直接的说:“你还恨我,对吗?其实……”
我淡淡的说:“别说了,听了就很烦,过去了就让它过去,你又何必这样呢~!我实在承受不起,更何况,我已经用过晚饭,吃得很饱;谢谢你的好意。怎么说,你我曾经也是好朋友,随便坐吧~!不用客气,我去冲凉换身衣服。”
她望着我欲言又止……我真的承受不来了,内心的痛早已覆盖了一切的一切……
白痴般的坐在那,呆滞般的望着墙,淡淡的问:“你找我还有其他的什么事情吗?如果没有的话,我想回房去睡了,今天工作很累。”
她望着我没有出声,眼神也很冷淡,我站起来说:“你如果真的没事,我真的要睡了。我想,你今天也很累吧!还是快点回去睡吧!”我说着就不管她直接回房去了……
我整夜失眠了,每天我都会流鼻血,房里的垃圾桶已经装满了擦鼻血的纸巾,被单、枕头、睡衣,到处都是血迹;我知道我的身体很不好,脸色也很苍白,整个人除了变了性格,相貌也变得很憔悴瘦弱;但,只要穿上正装时,我身上就会散发出异常的气质与威信……
安眠药的药性还行,能让我安稳的睡上六个多小时,一大早起来,习惯性的伸个懒腰,便爬下床去解手;她竟然还没有走,一直坐在那,当我走出来看见有人坐在那时还吓了我一跳;我淡淡的望着她不满的说:“你怎么还在这里?不觉得很惹人厌吗?”
她抬头望着我泪水似乎是一种奇怪的武器,随时可以让不同立场的人都会变得软弱,她的眼睛已经红肿了,我不禁心疼她这个样子,坐到她旁边抱着她说:“怎么这么傻呀~!有没凉着,来去我房里睡会儿。”
她抱着我就大哭,我真的被她弄得不知所措,抱着她回房去,然后拿了些感冒药给她服下。现在的人都是这样吗?想要的时候,拼了命也要得到;不要时,就像垃圾一样的踢开。心里想着这些不禁又开始痛了起来。
我解个小手后,换上衣服后,就随便的收拾了些东西,准备离开这个不属于我逗留的城市了。霞姐望着我问:“你还是常流鼻血~!”
我不理会她,只是淡淡的说:“以前在香港不是一样吗?一切都恢复了原状而已!”
她望着我说:“你收拾这些东西是要去哪吗?”
我点点头说:“这里不能再留了,我打算去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度过这一生,省得在这种地方天天要面对着那些熟悉面孔,心里很不舒服。”
她支撑坐起来问:“你还是跟我一同回香港吧~!行吗?”
我想起自己曾在医院时求她带我走时的情景就一阵痛,也变得冰冷的语气:“不用了,以前的身无分文时,求你们带我离开这里;如今我把房子、车都卖了,身上还有这点工资,就不用你们的施舍了,自己应该~也可以安稳的度过这一生了。”
她望着我又哭着说:“霞姐知道对不起你,可我当时并不知道这些啊~!Godirt,跟我回去吧~~~!”
我笑笑说:“回去?你不觉得很可笑吗?我又不是香港人,我的户口早就回到老家了;还有啊~!我不叫Godirt,我叫严少颉,我也不是以前的那个严少颉了,我是一个死了的严少颉,死了的,他已经死了。留下的是一具躯壳而已,不能再像以前那个活着的严少颉那样了。”霞姐望着我失望的说:“有什么方式让他活过来吗?”
我冷笑说:“人死了就是留下一具躯体,能活过来吗?我没有听说过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让人真的死而复生。”
她怔怔的望着我,我叹气的说:“以前的一切都过去了,有谁能把过去的东西改写?”……
我对我自己说: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这里了,没有下回了。
轻轻的敲门,严彦开门见到我高兴的叫着:“Daddy,妈咪是Daddy回来啦!”
我没有抱她的意思,可她抱着我的脚,我也就顺势把她抱起来,然后把她放下,站着对坐在沙发的静淡淡说:“我今天来这里,并不是有意来打扰你,我要离开这里了,我们应该不会有再见面的机会了;所以,我来这里就是想和你早点离婚,省得你、我将来早到了自己的新的归宿时,又要走多重转折。”
她仰头望着我没有出声,文涛和圣艳曦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似乎什么时候都在家一样,他俩很不满的说:“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样对孩子的将来会有多大的伤害,你想过没有?!……”
我望着流泪不止的严彦冷笑的说:“孩子?这个孩子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我的,就算是,我能给她带来什么?我已经只有半条命了,我又能把她带走吗?她愿意吗?”
或许,是话语过分了点,但我的心却更痛,忙走出去,拿出药……鼻血似乎很喜欢我生气、心痛,不然它就不会流出来。
马阿姨刚好走了过来,一脸奇怪的望着我问:“这不是严先生吗?您怎么啦?哎呀~流血啦~!”
她说着忙扶着我,我轻轻解开她的手笑笑说:“没事没事,您去忙您的吧~!”
她不放心的放开手……我看今天是没办法和她谈了,过些天再来吧~!……
我来到父亲的家里,我已经好久没有来过这里了,这里已经有蜘蛛网了,到处都是灰尘,我走到这里,心头就是一阵辛酸涌了出来,跪在拿抱着父母的肖像痛哭着,什么痛都哭了出来,其实,这里也是个不错的地方,心想:不如我的今后就在这里住下吧~!我又不求高楼大厦,只求平淡默默无闻而已!既然已经向她提出离婚,就应该早点解决,这样的耽误她的人生,也是一直留在我内心的一份屏障。
这几天,我一直是毫无目的的生活着,我知道,我不止是现在没有目的的过着,将来也是同样的过着。我已经没有思想了,每天都是机械般的记住自己早上要去外面吃两个馒头一碗稀粥;然后回家傻傻的坐那看书或白痴般望着天空和远方,默默的等待着中午的降临,然后又到外面去吃午饭;又回到家里拿着书或呆滞般看着天空、远方等待晚上的光临,然后还是到外面去吃晚饭;除了每天晚上洗个澡,接着就睡下,等待明天也是这么过着……
我的饮食很朴素,生活很简单,一切都还有电器代替着,有时也会到街上走动,但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