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柄杀戮刀兵,它单纯至极,其存在的作用就是为了杀戮生灵,它不是什么法器法宝,也没有在打造时添加过任何珍惜材质,它自无尽杀戮中走过,刀刃上的缺口就是它一路上的见证,刀身上的血光代表它曾经斩杀过的无数生灵,刀魄中的滔天血海就是它曾经吸纳过的无尽杀血之念,种种归合,它拥有强大而霸道至极的杀戮之力,比之法器法宝,它才是一把真正属于‘兵’道的无上宝兵,兵者,只为杀戮而存!
“活罪难饶,断你一指,抵你过错!”兵刃轻轻一扫,一道血光瞬间跨越数十米的距离在何进手掌上一扫而过,无生息,无形质,无法躲避,这一道血色刀光精准无比的瞬间粉碎何进左手小指,指头其根断绝,只感觉手掌一麻,那指头就被回旋的血光轰成一片碎粉血精,轻轻一卷,这血雾就被刀光吸入其内兵瞬间自刀刃处卷回刀体之中。
“啊~!”断指之痛在数秒后传递至何进的大脑,恨恨捂住手掌,何进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怨毒,他不敢抱怨,却不能阻止本能的怨咒,而那银甲法卫冷哼一声,管他心中如何去想,要不是因为一些事,这一刀就不仅仅只是断他一指,而是会直接要了他的小命,哪怕他怨恨,他自也不忧,两人之间横跨无数距离,好比蚂蚁与巨象,他自信永远也不会出现被对方超越的那一天。
男子轻松惬意的确定场内诸人的命运,断何进一指,抵消他对帝国律法的侵犯,而他们这些受害者,则面临被杀人灭口的迫境,心里纵然不忿,但这男子表露出的实力实在太强太强,反抗,似是一种可笑的想法,可等死,这绝不是内心的本意。
被那漠然的态度与滔天杀意激起心中不忿,那隐于识海的龙元顿时在这种强大的意念下被激活开启万分之一的潜能,脑袋就像爆炸般瞬间剧痛,古建狂吼一声,丝丝龙吟顿时助他破除震慑心魂的杀戮血浪,恨恨一指飘在空中的银甲男,他大声怒斥道:“什么法卫,什么统领,是非不分,黑白不辨,律法所归,岂是人人可以错改,抄家灭祖之罪,断其一指,就能抵消?笑话,天大的笑话,这还是不是楚国天下,这还是不是人间正土,如此这般,与妖魔有何异处,你不是法卫,也绝不可能是,因为你不配啊!”慷慨激昂的话语仿佛不是古建本我想要表达,只是在一种情绪的影响下,古建本能的说出一连串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激昂话语。
银甲男被古建一顿抢白,一张扑克脸顿时一抽一抽,似是被他言语激怒,他不发一言,瞬间甩出一道笼罩数十米的巨大血色刀光,刀光凌厉,蕴含无尽杀戮,这不是在开玩笑,这是切实的向取了古建的人头性命。
“敢杀人,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以为就只有你能欺强凌弱,以为你真就天下无敌,我不服,看我掀了桌子,让所有人都玩不下去!”事已至此,不论是否真心,古建都无法收回,杀劫临身,他顿时脑子一凉,整个人变得无比冷静,凝神聚气,体内所有力量都在龙元爆发下完全调动,在生死的刺激下,胸口黑白二色瞬息转换,一层漆黑连光都无法渗透的光膜笼罩手掌,他狠狠一握拳,应着血色刀光,这一拳坚定而缓慢的爆发而出……
力量,在纯粹至一种极限时,它就无法容纳一切与之本源不相符合的存在,古建这一拳实际只打出一层薄到极致的黑芒,但就是这一层薄薄的黑暗,其纯粹到极致的力量再也无法容纳任何与之相驳的力量存在,世界似乎都被他完全割开,它存在之处,任何一切,包括这天地法则,包括时间大道,一切一切,都被他完全隔绝,而比较这些存在与世界顶点的力量,那看起来比黑芒宏大无数倍的血色刀光则更加不堪一击,两种本质本源都天差地别的力量相互对撞,没有生息,只是瞬间一触,那刀芒就溃散崩解,血光之中,那凶戾之气由弱瞬间膨胀至无比强大,又由强大瞬间衰落,就像完成一个人生由生至死的过程,在强大至极限时,它彻彻底底的在这个世界上完全消失,这种消失也极其纯粹,就算追搠时间之河,以大神通倒退时间时空,这种力量也完全无法重演,它死了,死的干干净净,就连那银甲男子,在这血气死亡之后也彻底忘记了这一门他几乎修炼半辈子的杀血功法,一切痕迹,都在黑芒的作用下完全消散与这个世界之中。
说起来很是漫长,实际过程只发生在霎那之间,这时间极其短暂,就连击出这一拳的古建,也在这力量的作用下完全失去刚刚那一霎那中的记忆,这股力量他无法真正控制,处于对他的保护,那一段记忆就连他这个主人都彻底抹去消散,这短暂的时间在场中诸人的生命中彻底丢失,他确实存在,又好似从未发生……
“咔呲……”
银甲男子手中普通战刀突然遍布无数细密的裂痕,随着一声脆响,那长刀顿时爆碎成漫天金属碎片,碎片四散而射,却未等彻底散开,这数百枚碎片都同时化为最细微的尘埃颗粒,这把刀在刚刚那道力量中彻底崩溃消散,它存在的时间痕迹也随着灰化而彻底消失。
“怎么会!”仰头爆出一口黑血,霎那的失神让他不知古建究竟是如何挡住他的攻击,至于那柄陪他十余年的血刀,在蹦散的瞬间,他就把它彻底遗忘的一干二净。
修行十余年的功法随着一击而完全遗忘,不突然,甚至没有任何感觉,男子双目惊骇不定,咳着血,口中道:“这到底是什么力量……”
“打爆你的力量!”古建刚想得意的一笑,刚想来上一段长篇大论,却突然双眼一黑,整个身躯顿时麻痹休止,无尽的刺痛就好似千万蚂蚁同时啃食他的五脏六腑,一波波原自灵魂深处的震荡不断冲击他的灵魂识海,篡改天地运行轨迹的力量强大无比,但在使用它的同时,天地本源回馈的惩罚也同样严重,如不是那命盘抵消了九成九的天地惩罚,就凭着这一股反馈之力,古建也注定必死无疑。
古建摇摇欲坠的就要瘫倒,却不想,那银甲法卫的实力实在比他高出太多太多,虽然受到无法理解的力量冲击,一身实力也跌落大半,但有了喘息的时间,他余下的力量也不是在场众人能够轻易撼动,古建疼的失去自我,等不到他的回答,银甲男不耐烦的爆喝一声道:“管你耍了什么手段,我不信,这种力量你可以使出第二次!”
不管是不是猜的,总之他的确猜中了古建的处境,大量血色灵气自他体内源源喷薄而出,不需片刻,这血色灵气就染红他一身银甲,伸手一抓,一柄血色长枪由灵气完美构建而出,在长枪枪尖处,三枚血色籇文不住围绕旋转,籇文每每转动一周,那血枪的影像就真实一分,霎那之间,那籇文就急速转动了三十六个周始,随着血色长枪完全凝型,三枚籇文顿时一震,籇文解体,并完全融入长枪之中。
“死!”上空,变身红甲男的他手执枪柄瞬间俯冲而下,枪尖对准古建的心脏,就如一枚急速坠落的星辰,男子拉出一道血色幻影,以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速度瞬间冲到古建身前,长枪一顶,就要刺穿古建胸膛。
修行者的底蕴,十数年的苦修完全不是古建这种凭借外力而得道力量之人可以想象,古建被反震搞的生活不能自理,而他却可以很快调整,并再一次发出绝杀一击!如无意外,这一击古建在无躲避的可能……
村西,一处被阵法完全遮蔽空间痕迹的石室内,盘膝而坐的古廉突然双目怒睁,遥指一引,口中怒喝道:“可恶,可恶至极,死了俩个,难道还想真正赶尽杀绝不成,趁我不备,究竟是谁在算计,绝不是巧合,绝不是……”
随着古廉的动作,整间古朴无奇的石室内突然闪亮出无数金色籇文,这些籇文接连排列,以古廉座下为中心,密密麻麻的文字好似形成一张金色蛛网不断向外舒展蔓延,在其中心,古廉压下体内躁动,爆喝一声:“牵金锁,给我定!”
平平无奇的他突然自体内爆出无穷金色灵气,灵气似是受到一种牵引并不断注入身下籇文之中,随着这股力量的注入,闪动淡淡金光的籇文突然爆出道道锐利且又坚韧无比的金属灵气,古廉摇空一握,千百米外,古建等人身下的空地青砖上突然也同时暴起道道金色光线,这些光线在极短时间内瞬时由虚转实,大量金属性灵气凝结成的光线光网充满锐利与坚韧的特性,在银甲男枪尖刺中古建的前一霎那,这网管好似逆转空间方位,一瞬间就把他束缚在无形金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