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福居伸手从刘野手中夺过皮鞭后,转手便向其抽打去,然而,还未等他打残刘野,回头当猛见其同伙如狼似虎、穷凶极恶冲杀上来时,心中自是更加气恼忿恨,久经杀场的他,自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舞动手中的鞭子,便如下山的猛虎,出海的蛟龙般,指东打西,攻南击北,向八人击打了过去。
那刘野的同伙自还当只有自己虚张声势、装腔作势、大呼小叫一下,对方就会停手吓跑的,自是根本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原本就是人心涣散、一盘散沙的那八个官兵,猛然遭到不分雨点、快如闪电般的抽打后,顿时便七零八落,无了刚才嚣张之势,刹时,便什么也不顾,连刘野在内九个人便慌慌舅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似的,丢盔弃甲,狼奔豕突,四处奔逃在而去。
福居趁势故意大呼小叫、虚张声势,壮大自己声威,令他们跑得更快后,自也不去追赶,随着趁机回身,便将王蛟身上绳索解了开去。
那王蛟自万万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自是欣喜若狂,大喜过望也,甩掉身上的绳索后,随着‘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上,磕头拜谢起福居的救命之恩来。“恩公,谢谢您的救命大恩了,您真乃我的再生父母也,下辈子我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达你的。”
福居自没想到他会这样,急忙劝止道:“王蛟,你不用这样的,刚才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到了,知道因你帮助张从宾,他们才抓的你,我之所以出手救你,也正是因为你曾经帮助过张从宾,故,我、、、、、、此地不是讲话之处,咱们找个地方说话吧。”说着伸手拉起王蛟,抬步便往东而去。
话说刘野九人经过一阵没命的奔走,当发现对方并没有追来时,提着的心顿时便放了下去,随着一阵喘息,平定了心情后,为了王蛟随着便又慢吞吞回去了,当发现那里地方已经空无一人,除了地上的绳索外,王蛟早不知去向时,心中自是气恼也,心中虽然不甘,但天黑夜暗,街道上这个鬼影都没有,自也不知他们两人逃往那个方向也,无可奈何下,九个人决定明日再另想他法后,随机便悻悻而回衙门了。
话说福居带着王蛟经过一番奔走,到达南市后,在南市里寻了一家名叫悦来的客店要饭住下后,两人随着吃了晚饭后,福居随机便低声询问起这半月来洛阳城内的情况来。
“、、、、、、”
“王蛟,那几个官兵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呀?”
“缘空师傅,这个说来一言难尽啊,长话短说吧,我原本是在河南府衙里做事的,乃三班衙役中的快班头,因为张从宾举事时,愤世嫉俗下,我便也跟随着举了事,兵败后,我便又偃旗息鼓,不动声色从新干回了我的老本行去,说来那刘野他原本在我手下做事的,因嗜赌成性,我曾多次借钱给他,前些日子我因家中有事,曾多次向其讨要,没想到他刘野竟是个见利忘义,反脸无情、恩将仇报,曲意逢迎的无耻小人,不仅不说还钱,而且还多次耍赖,自没有想到他为了赖账,竟然借着官府四处悬赏捉拿叛乱之机会,竟然又想出了这个坏主意来,向石敬瑭新任命的东都留守,河南尹刘煦举报,说我曾经参加过叛乱。那刘煦为了巴结讨好,逢迎石敬瑭,确保自己,自不管三七二十一,更不查不问,只要有人举报,便不管老少男女,干没干过,自皆抓而关之,现在府衙的大牢内,已经人满为患,说实在的,要不是遇到你,而你又出手相救的话,我可能现在早已经在大牢里了,被他们折磨得不成人样了,说心里话,我真得好好谢谢你呀。”
福居道:“我说沿路你怎么那么骂他,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王蛟,至于你要谢我,这个就不必了,王蛟,话咱们两个也说了半天了,你可知道我是谁嘛?”
王蛟闻言,有点困惑不解道:“缘空师傅,刚才咱们进店要房时,你不对店家讲了嘛,你乃少林寺出家的僧人,法名叫缘空嘛,怎么啦,难道那一切都是假的不成。”
福居道:“王蛟,那一切确实不假的,只是在我没有出家时,我的名字可不是叫缘空的,而是叫福居的。”
王蛟闻言,诧异道:“什么,你就是那个粮草押运官福居,福大人呀?”
“是啊,怎么不像啦?”福居说着便站起了身,来回走到了两下。
“有点像,”王蛟困难不解道:“唉,福大人、师傅,他们不说你们都战死了嘛,你怎么还活着,又怎么会成这个样子呐?”
“嗳,说起来一言难尽啊,”福成唉声叹气着,随机便自己先阻截,后逃往少林寺之事,长话短说讲叙了一遍来。
王蛟明白后,心头自是无限感慨,一时间,自不知说什么好也,“原本是这样啊,我还当你们皆,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福居针对城大墙高的洛阳城,还不到半月时间,就被攻破之事,心中自是困惑不解,随机便问了过去,“王蛟,有一事我不明白,还请你能给我解释一下?”
“福大人,不,我是应该叫你师傅,还是叫你大人,好呐?”王蛟诧异地问道:
福居道:“王蛟,对于怎么称呼我这事嘛,我已经今非昔比,今后你就随行就市,也为了安全,就叫我师傅吧。”
王蛟道:“行,缘空师傅,对于洛阳城很快就被破这件事,说实话,在我们接到鼓青山飞马传来的消息后,张延播大人随机便很快下令关闭城门,动员全城民众做出了防守的准备,然而,自让人万万没有想到是,就在杜重威大军到来后的第三天,护城防守的关键时候,护圣指挥使曹再晟带领手下百十号人竟然打开自己防守的南城门,叛变投敌,至使防守,顷刻之间,分崩离析、土崩瓦解,不然,洛阳城怎么也不会,很快就被攻破的。”
福居明白前因后果后,气得自是咬牙切齿,恨之入骨也,“我说这洛阳城,墙高城大,又易守难攻,即便兵不强马不壮,怎么也不会,半个月不到,就被攻破的,原来是曹再晟这见利忘义的狗东西叛变了,真是个该杀的东西啊。”
王蛟奇怪地问道:“缘空师傅,我有一事不明,你不是已经跳出三界,不是五行中人了嘛,那你此番回来,还有什么事呀?”
福居道:“王蛟,我是出家,成为了僧人,但我还是个人,仍是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凡人,需要把没有处理好的事,处理一下,不然,我是如何也不能置身事外、袖手旁观的,此次回来,就是要处理我的家务事的。”
王蛟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你家里情况,现如何?”
福居道:“昨天我已经回去过了,房子已经被大火烧过了,家里没人不说,从现场的情况来看,里面即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杀人的血迹,自不知他们如何也。”
王蛟道:“缘空师傅,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呐?”
福居道:“怎么办,现在我家已经不是我家了,他们人现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只有先查找他们下落,我才好说呀,可我对洛阳城内的情况,一无所知,两眼一摸黑,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呐?”
王蛟道:“这个,那你到没有向街坊邻居打听嘛?”
福居无奈道:“打听?当然打听了,而且还是在河南府衙那里打听的,可东寻西问,找人问了大半天,他们一个个皆怕引火烧身,皆闪烁其词、讳莫如深,自没人敢讲的。”
王蛟深有体会道:“如此也是的,世人又有那个不怕引火烧身的,现在对叛乱这事,可说是谈虎色变,闻风丧胆,没人敢胡说乱论,妄加评论的,少有不慎就会引来杀身之祸的。”
福居自也深有体会,唉声叹气中猛然道:“嗳,王蛟,你不是说你在河南府衙里做快班班头的时候,那牢房里的人,都已经关满了嘛?”
王蛟诧异不解道:“是啊,怎么啦?”
福居提问道:“王蛟,那你能不能利用你原先的在府衙工作过的关系,给我打听一下府衙大牢内情况,看大牢内都关有谁,张从宾的妻子有没有关在里面呀?”
“这个嘛?”无力自顾、自身难保的王蛟闻言后,一时间自是有些为难也。无路可行的他当经过再三思考,深知往前一步也是个死,退后一步也是个死,决定破釜沉舟,拼它个鱼死网破后,刹时,便义无反顾、孤注一掷地咬牙道:“缘空师傅,对于进入到府衙调查这件事,我很想答应你的,只是那刘野这次抓我失败后,决不会放过我的,必会四处搜寻抓捕我的,在他的阻碍下,这事我答应也做不成的,你说让我怎么办啊?”
“我说你半天不吭声是怎么了,原本是因为这个呀,”福居咬牙恶狠狠道:“王蛟,他刘野不是找你事嘛,对于这个事,你不用发愁,我会有办法对付他的,你只需要告诉我他家在什么地方住就行了,其他之事不用你管的。”
王蛟道:“你问他家呀,他家呀,就在新中桥安从坊那里,进到安从坊里,往右走,第三家就是的,很好找的。”
福居不露声色道:“行,我知道了,天已经不早了,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王蛟道:“行啊,休息就休息,让他们折腾半天,我也累了。”
两人说着便铺床休息去。一夜无话。
次日天亮,福居、王蛟两人吃罢早饭后,安排王蛟在客店等着后,福居随着便不慌不忙走出客店,前往新中桥,安从坊那里去。
街道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而集市上,各种生意,仍是应有尽有,一应俱全,自让人看不出是战后之景也。
福居不慌不忙,拐弯抹角,很快便到安从坊,按照王蛟所说,找到刘野的家后,他一番观察,瞅好一切后,为防刘野发现自己,而打草惊蛇,他随机便离开了安从坊,过新中桥,向北市里走去。
北市虽然没有南市大,但里面的贷物,却并不比南市的少,自也是卖热的,卖凉的,卖软的,卖硬的,卖香的,卖臭的,卖生的,卖熟的,三百六十行,行行皆有也。
且说福居到达北市后,随着便无所事事的在集市闲逛起来,正当他慢慢往前行走时,忽然,只听得身后一声叫喊:“李大哥,你怎么在这里逛街呀,害得我都找你好长时间了,走走走,咱们到杨家酒楼喝酒去。”随着话语的落下,一个人从后面拍了一下福居的肩头,上前拉着了他的左臂,便往旁边的杨家酒楼里拽去。
且说福居自是诧异,急忙扭身便看了过去,当他一眼看清拖扯之人乃洪大鸣时,心头自是惊喜也,自一言不发,更也不会反抗,随机跟随着便走了过去。
且说洪大鸣拉拽着福居进了杨家酒楼,在大堂门口,向自己迎来的伙计,胡乱报了几样小菜后,自让伙计陪送,两人随机便走上楼去,走进了一间雅室去。
洪大鸣看外面无人注意后,随机便关上了房门,压低专声音,埋怨说道:“福哥,你好大胆呀,现今你们已经兵败,官府正百般捉拿你们的,想不到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地走在大街上,万一被那个做公的认出,不分三七二十一抓了你的话,你不全完了嘛?”
福居不在乎道:“不会吧,我在少林寺时,就这样打扮,他们都没有认出我的。”
洪大鸣道:“福哥,这是什么地方,洛阳城,可不是你说的什么少林寺,要知这里做公的,多如牛毛,而且皆长有狗鼻子,狼眼睛的,他们为了能升官发财,可是不管什么的,只要怀疑你这个人,就不问青红皂白,皆要抓回去,过堂后再说的。”
“是嘛,如此这样说的,往后,我可不能这样了。”福居明白后,自是有些后怕也。
“说真的,福哥,往后,你行动可真得小心点,要知他们为了平定这次叛乱,那是下了很大血本的,自是宁可错抓错杀,也绝不错放的。”洪大鸣顿了一下,诧异地问道:“嗳,福哥,他们不都说你们已经在汜水关那里战死了,你怎么又出现在这洛阳城呐?”
“大鸣兄弟,这个说来一言难尽啊,”福居于是乎便将自己如何斗杀杜重威,及自己逃进少林寺出家为僧一事,以及昨晚暴打官兵,勇救王蛟一事一五一十讲叙了一遍。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我”洪大鸣明白后,顿时坦然道:“福哥,说心里话,当我的兄弟们向我报告说你回来,并在大街上光明正大,堂而皇之地行走时,我自还当他们活见鬼呐,更生怕他们弄错了,便急急忙忙赶了过来,想不到竟然真的是你。”
福居自也顿悟道:“兄弟,说心里话,昨天我刚回到这洛阳城来,今天你就找来,当一眼见到你时,我也正纳闷呐,想不到竟然如此关心、爱护我,兄弟你可真够哥们,说实在,这一辈子,你这个朋友我算交对了。”
“福哥,咱们俩是患难之交的弟兄,我不帮你又能帮谁呐,试想谁又会瞧得起我呐。”洪大鸣问道:“福哥,我有一事不明白,你即然已经在少林寺出家,那你还回来做什么呀,要知在这洛阳城里想抓你,邀功请赏人,那可是太多太多了。”
福居襟怀坦白、推心置腹道:“兄弟,对于你所讲的这事,我心里很清楚的,可你想过没有,我自己一人是安全了,但你嫂子侄儿她们怎么办,至使现在,我还不知道她们的下落,及生死如何的?”
洪大鸣懊悔地自我埋怨道:“福哥,对于嫂子这事,说来也怪我,在官兵进城,我竟然犯昏,没有想到帮助她们,要不然的就不会出现,现在找不到她们的事情了。”
福居道:“兄弟,对于这事你不用自责,我谁也不能怪的,因为事情来得太突然,别说你没有准备了,就连我,也都没有任何准备的。”
洪大鸣道:“福哥,事情已经这样,那你打算怎么查找她们?”
福居道:“这个嘛,我已经安排王蛟,准备让他到河南府衙的大牢里查找去,只是节外生枝遇到了一点小麻烦,我正在想办法呐。”
洪大鸣闻言,立刻义无反顾、义不容辞道:“福哥,有什么困难你尽管开口,不管是要人,还是要钱,我这方皆全力支持的。”
福居正为晚上自己一个人整治刘野而犯着愁,猛然闻言后,自是心喜,随机开口道:“大鸣兄弟,即然说的这份上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今晚你给我派三、四个人,把住在安从坊的刘野给我处理掉如何?”
洪大鸣闻听后,随机便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安从坊的刘野,行,这没问题的。”
福居不放心地交待道:“不过,兄弟,你们一定要干脆利落,千万可不能拖泥带水,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洪大鸣道:“福哥,不就一个小小的刘野嘛,这个你尽管放心吧,管保他死后,让官府找不到任何线索,不能怀疑任何人的。”
福居道:“如此说的话,那是最好不过了。”
洪大鸣问道:“福哥,你现在那里安身呀?”
“我呀,昨晚和王蛟,我们两个在南市的一家客店住,怎么啦?”福居诧异地问道:
洪大鸣道:“福哥,现在官府象疯了似的,对原叛乱之人抓得正紧,常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了你的安全,那个客店我看你们就不要在住了,在延庆坊那里,我有一个空着宅院,那里不仅远离闹市,而且还有利于进入方便,你看住那里如何?”
福居答应道:“行啊,兄弟,只要你认为可以的,我决对放心的。”
“客官,请开一下门,你们要的饭菜,做好端上来了。”随着一阵脚步的响动,一声叫喊在门外响了起来。
“好的,小二,马上就开。”洪大鸣答应着,立刻起身便打开了房门来。
那小二端着饭菜,便走了进来,随着将托盘上面的酒菜摆放在桌子后,随着“客官,你们所要的酒菜,已经上来,还需要什么,招呼一声,我们立马就会到的,您慢用,我下去了。”一番交待后,那伙计关上房门,便下楼去。
洪大鸣眼见酒菜已经摆好,随机便招呼道:“福哥,咱们俩好几年,都没在一起喝过酒了吧,马上就要中午了,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咱们俩,在喝两杯如何?”
福居眼见酒菜皆已摆好,身子虽然已经出家,但心还没有出家,随机便答应道:“行啊,喝两杯,就喝两杯,不然,到了寺院,想喝我也就喝不成了。”
福居、洪大鸣两人说着便推杯换盏,言谈着陈年往事,吃喝起来。这一顿饭,直吃到未时,两人这才起身离开酒楼,便分头各自办自己的事情去。
且说福居回到自己所住的悦来客店后,眼见王蛟躺在床正小憩时,急忙便叫醒了他,向其讲明了情况后,两人随机便离开悦来客店,前往延庆坊在那里走去。
再说洪大鸣与福居从浮桥上渡过了洛河,与福居分手后,随机便往延庆坊那里走去,且回到了延庆坊自己的家,先派人将李永,张彦,王存,大毛,狗子,郭可六个人找来,安排他们执行监视,除掉刘野之事后,随着便令看守宅院的家人为福居二人收拾起住宿地方来。当看到福居与一个三十多岁,身高一米六、七,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的中年人到来时,随机便将二人迎进了宅院,安置他们住了下来。
不说洪大鸣他们如何叙谈,但说李看,王存六个年青人,皆二十岁,且正是天不怕、地不怕之时,领了命令后,随机便假乞讨真打听的方式,前往安从坊那里,查看监视刘野的情况去,当他们一番打听,得知刘野还在衙门里没有回来时,李看随机便让大毛、张彦、郭可三人前往府衙那里,打探刘野的情况去。
回过头话说刘野本想举报捉拿住王蛟升官发财的,自万万没有想到竟在押解途中无端遭受失败,心中自是不甘,深知如果不将王蛟这个人捉拿交给河南尹刘煦的话,即便自己说得天花乱坠,那刘煦也不会给自己升官的,为了早日完成梦想,除掉王蛟这个自己心中痛恨之人,更为了让手下众弟兄帮助自己,这天中午时分,趁着吃午饭的时间,便将昨晚那八人,请进了酒楼去。
九个人闲聊中一阵等待,看店家将所要酒菜上齐后,刘野立即拿起酒壶,往酒杯里斟满酒后,随着端起了一杯,便开了言,“众位,闲话少叙,咱们书归正传吧。”
“好,好,好,”八人闻言,随机便停住了相互的交谈,伸手端起杯,举起了酒来。
“哥几个,昨晚之事,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有什么委屈,皆在酒里了,来来来,咱们干了这杯。”
“好好好,刘哥,干、干、干。”刹时,九个人相互碰杯后,便饮下了手中的酒去。
“来来来,弟兄随意吃啊,”刘野一口喝下了手中酒后,放下酒杯,随着便一边招呼众人,一边拿起酒壶往众人酒杯里斟酒去。
那八人自不客气,放下手中酒杯,随机便拿起筷子夹菜吃去。
书说简略,话不絮繁,话说九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随机便将话扯到了王蛟身去。当一番合计,决定用守株待兔、刻舟求剑的方式,守在王蛟家中再次捉拿王蛟后,九个人随机便大吃大喝地闹腾起来。
话说郭可,张彦、大毛三人领令,到了河南府衙那里后,三人随机便四处打听去,当经过一番东寻西问,得知刘野等人正在酒楼喝酒时,留下两个继续观察等待后,随机一个人便回去向管事的李永报告去。
李永知晓情况后,心中自然暗喜,决定以逸等劳后,便耐下心来,慢慢等待去。
话说刘野他们九人,一顿饭,直吃到掌灯时分,皆喝得五迷三道、烂醉如泥似的,这才起身离开酒楼,各自回家休息去了。
但说刘野虽然没有喝得酩酊大醉,但也自是五迷三道,神志有些不清也,踉跄着离开酒楼,与八人告别后,随机便趁着黑夜降临之时,独自一个人寻路往新中桥走去。
夜,又是一个平常的夜,黑暗的夜空中,星星一眨一眨地闪亮着,漆黑的街道上,不仅行人很少,而且还静得出奇。
且说在暗中监视刘野的郭可,大毛,张彦三人,当见其独自一人要从新中桥那条路回家时,心头自是暗喜,随机便快马加鞭,风驰电掣般向李永三人报告去。
话说还在安从坊等待的李永当得知刘野要走新中桥这条路回家时,一阵沉思后,决定就在新中桥上除掉刘野后,随机便将自己的计划向报信之人张彦讲了出来。
张彦知晓行动计划后,自不敢怠慢,随机便向回去向郭可,大毛二人回报去。
且说刘野哼着时下流行的一首小曲,一摇三晃地往前行走着,很快便到洛河边上,当猛然一股凉风从河里吹到他的身上,让他禁不住打了寒战,自让他不由主停顿了下来,走到路边撒了泡尿后,自也不管扑面而来的河风,随着便又踉跄着往新中桥上面走去。
洛河河水,波涛翻滚,汹涌澎湖,如同一匹桀骜不驯、横冲直闯,无法无天,脱缰的野马似的,滚滚向东,奔流而下也。
话说跟随在刘野后面的郭可,大毛,张彦三人向桥南头的李永三人发出信号后,当见刘野快要走到新中桥中间时,立刻便按照李永当初约定好的行动计划,为防止刘野逃跑,三人随机便也抬腿向桥南头走了过去。
话说守候在新中桥南头的李永他们当看到郭可他们发出的信号,知晓刘野已经上了新中桥后,自是暗喜,三人随机拿着准备好的布袋子,便向桥北走了过去。
刘野哼唱着小曲,一摇三晃、踉踉跄跄着往南岸走着,对从桥上过往之人,自是漠不关心、毫不在乎,根本不放在心上也。
李永三人一声不吭,不慌不忙地向北走着,就在与刘野相向相错走过之后,偷眼见刘野对他们并不在意时,说时迟,那时快,三人几乎同时,一个转身便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猛扑了上去,‘扑通’一声,便将刘野按倒在地了。
那刘野自是吓了一跳,立时便挣扎着大叫着起来,“你们什么人,知道爷我是谁嘛,快放了我,不然,没你们好果子吃的。”
李永三人自也不作任何解释,更不会松手放开他的,由李永、王存两人一个按上身,一按下身,不许他挣扎反抗后,狗子随机腾出双手,拿出所带绳索拦腰将其捆绑后,随着便拿出早就准备好,且正好可以装下一个人的布袋子,按压着刘野的头,便在李永,王存二人的配合下,连打带骂,连推带赶地往布袋子里装起刘野来。
那刘野自不甘束手就擒、坐以待毙,自是拼死反抗也,然而,常言好虎难架群狼,双拳难斗四手,经过一阵子挣扎,最终还是被袋子牢牢给套住了。
李永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袋子套住刘野后,急忙便将布袋口,给紧紧扎死了。
刘野身不由己后,顿时后怕起来,随着便哭喊着求饶起来,“爷,行行好,你们放了我吧,你们只要放了我,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们的。”
李永威吓道:“小子,闭上你的臭嘴吧,在他娘的乱叫,爷立马便宰了你。”
刘野闻声,为了讨好让其放了自己,哀求声随机便小了许多也。
话说郭可三人正往南行走着,当猛然听到刘野的挣扎叫喊后,自生怕李永三人收拾不住,急忙便从后面快步赶了过来,当看到李永三人已经处理停当时,自不吭声,随机上前,便按照李永的吩咐,六个人抬着在布袋中挣扎喊叫的刘野,便往桥北头走去。
且说六人抬着挣扎喊叫的刘野,不一会儿到达桥北头,下到洛河水边后,自也不管那刘野在布袋中,挣扎叫喊,扑通一下,便投进了洛水河里去。
李永自生怕其挣扎逃走,随机连衣服也不脱掉,跃身便跳下水去,狠狠蹬踩了几下,将布袋按进了水下面去了。
那刘野在袋子里喊叫挣扎着,当猛然着水后,这才知晓他们要淹死自己,自是吓坏了,不由得挣扎更厉害了,然而,水火无情,不大一会儿,其便没了动静也。
李永当见袋子所沉之处,没了动静,确定刘野已经溺水死掉后,随机便一个猛子钻了下去,将袋子抓住后,钻出水,拖着袋子便拉到岸边去。
王存伸手接过袋子,将其生拉硬拖到岸上后,随着便解开了布袋口,将袋子从刘野身上拉了下来,当看到刘野溺水已经彻底死亡后,心中自是暗喜,为了不让人看出其是被人杀死的,随机便伪造起刘野溺水身亡的现场来。
话说李永六人经过一番忙碌,伪造好了刘野溺水身亡的现场后,随着便不慌不忙、从容不迫,神色自若地离开了新中桥北头,回延庆坊向洪大鸣报告去了。
话说洪大鸣,福居二人正为李永六人担心着,当闻知他们已经解决掉刘野时,心头自是高兴也,打发他们离开后,随机便连夜安排交待王蛟去。
王蛟当得知刘野之事已经摆平后,又闻在暗中还有人保护时,悬着的心顿时便放进了肚里去,对于明天前往河南府衙调查一事,自是更加充满信心了。
次日巳时时分,刘野的尸体,当被人无意间发现后,因其身份不同,地方上自不敢擅自作主,随机便向东都留守、河南尹刘煦报告去。
刘煦闻报后,为了显示自己爱民如子,爱国如家,自不迟缓,随机带领着三班衙役,坐上八抬大轿,便前往新中桥勘察现场去。
且说刘煦到了新中桥头,下得轿子后,随机便令河南府内的仵作上前勘察现场去。
仵作领命后,自不敢迟疑,随机便到刘野的尸体前勘察去,当他经过东查西看,南测北量,好一阵子勘探后,断定刘野酒醉后不小心,走错道路造成溺水身亡后,随机便向河南尹刘煦禀报去。
河南尹刘煦当闻知其是因酒醉溺水身亡后,又对昨天一齐喝酒八人询问了一下,确定其真是酒醉后,提着的心顿时便放了下去,对刘家之人一番安慰,用公家的名义给其家补偿了一下,随机便着刘野家人收尸埋葬去。
刘野家人心中虽有异议,但由于手中无凭无据,自也没法,自也得听命也。
刘煦轻描淡写处理好这一切后,随机便回府衙忙其他事情去。不在话下。
话说王蛟吃罢早饭,由延庆坊回到自己的家中,向家人通报了自己平安无事后,随机便前往河南府衙那里,探查大牢内关押情况去。
且说当那几个前日抓他之人看到王蛟后,自是大吃一惊也,随着便禁不住上前说叨起来,“唉,王蛟,你可真够胆大,竟然有胆量回来,不怕我们再抓了你嘛?”
王蛟深知后面有人帮自己,自毫不胆怯道:“赵四,常言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想我王蛟行得正,坐得直,有什么可怕,兄弟们,我承认手里有了金钱,是可能任性而为,且生活是可以过好一些的,但我们劝你们一句,最好不要为了金钱而出卖自己的良心,那样的话,不仅自己良心不安,而且上天也不会保佑的,前面有车,后面的辙,假如他刘野要是行得正的话,他会溺水而死嘛?”
赵四心中虽然恨得咬牙切齿,但手中无有证据,自也没有任何办法也,不甘心的他,刹时,咬牙恶狠狠道:“王蛟,你不得住便宜放乖,这次算你狠,我们不和你争这些,不过,你要记住,当你犯错时,千万不要被我们抓住把柄,不然,就不会如这样了。”
王蛟微笑着理直气壮、义正词严道:“兄弟,我记住你的话了,你放心吧,人只要走光明大道,不贪图便宜,不为了外财而起心,不去想坐收渔利、不劳而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之事,这一辈子怎么走都不会有事的。”
赵四冷笑道:“好啊,王蛟,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走着瞧、就走着瞧,不要以为人多,我就怕你们。”王蛟自不愿与其过多交谈,随机便走进牢房内,打探查看里面的情况去。
牢房内的狱卒们,皆知其乃为三班衙役的快班头,当见其精神抖擞而来,不知外面情况的他们,还如往常一样看待,自没有任何敌视之意也。
王蛟和狱卒们寒暄说笑了几句后,随着便叫上平常有些交往自己的狱卒李看边说边往牢狱走下,挨门逐屋查看起牢房的情况去,当他看到每间牢房里老老少少,皆人满为患,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时,禁不住便向李看了问了过去,
“、、、、、、李看,每间牢房都这样人满嘛?”
李看无奈苦笑道:“可不,每间都这样的,虽然已经这样了,可每天你们还在抓,那刘大人也不问一下,抓到就往这里送,我们不这样关怎么办,总不能放了他们吧?你身为捕快头,回去后,应该向知府大人反应一下,我们这里已经快要关不下了。”
“兄弟,这事我也很想说的,只是咱官小位低,管不了呀。”王蛟心头虽然有恨,可深知这决非自己所管的事情,随机低声问道:“李看兄弟,你们这里面有没有关着,一个名叫彭青山的这个人呀?”
李看左右前后查看了一下,眼见没人注意自己,随机低声回问道:“王哥,你问这个做什么呀?”
王蛟也前后看了一下,眼见无人跟随后,随机低声道:“兄弟,都是明人,咱们就不说暗话,这是外面的人要我前来打听的?咱们抓了不该抓的人了。”
李看道:“有一个,也不知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王蛟提意道:“那带我看一下,如何?”
“行啊,走吧,在死囚牢呐。”李看说着便抬腿往死囚牢走去。
死囚牢的情况,自也不容人乐观,每个牢房里的犯人们,不仅仅人满为患,而且个个还披枷带锁也。
王蛟跟随着李看便来到关押彭青山的那间牢房门前,李看随机便叫喊了过去,“彭青山,出来一下,有人看你了。”
牢房内的彭青山正躺在地上无头无绪地胡思乱想着,猛闻叫喊,自是诧异,犹豫了片刻,急忙便从地上爬起,拖动着脚镣手铐,便向牢房门挪去。
王蛟自是认识彭青山当一眼看到他从里面走来时,提着的心便放了下去,随着便假装不认识地问了起来,“我说,你就叫彭青山嘛?”
彭青山自是不认识他,面对其问话,犹疑了一下,深知自己早晚都是死,随机便毫不犹豫道:“是的,正是本人,你叫我有什么事嘛?”
王蛟道:“彭青山,不是我找你有事,而是一个名叫福居的人,他找你有事?”
彭青山闻声,自禁不住吃惊,“你说什么,他人在那里?”
王蛟道:“这个你不用焦急,他会找你来的。”
彭青山道:“行,我等着他来。”
王蛟道:“好,那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李看,能不能带我到女牢看看呀?”
“这,行啊,走吧,”李看说着便往女囚牢房走去。
女囚牢房里的情况,自不比男囚牢房好什么,也是人满为患也。
王蛟进得女牢门,随机便可向李看问了过去,“李看,这女牢里面,有没有叫余秀菊,朱宝珍的这两个人啊?”
李看沉思片刻道:“王哥,这两个名字,我没有听说过,怎么,也是抓错的?”
王蛟道:“可不?不然,谁敢出面救这些造反之人。”
李看道:“这个你不说,我也明白的,如今这个社会,为了为官为钱已经乱了。”
王蛟道:“兄弟,天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有时间我请你喝酒。”
李看道:“王哥,咱们弟兄好说的,那你走好。”
王蛟出了府衙大牢后,随机便往延庆坊那里,向福居回报自己探知的情况去。
话说福居知晓里面的情况后,心头自是难以平静,随机便和洪大鸣商量起,如何营救彭青山以及大牢内的所有人的计划来。
欲知福居如何营救,且看下回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