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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肠(2)

那少女倒有几分讶异,乌黑如点漆的双眸中透出几分意外:“你倒是机灵得很,难怪父皇让你回来传信。”

“民女见过公主。”绮罗不敢造次,忙撑着床要起身拜见,少女笑吟吟地拦住了她,说道:“不要这样多礼,就叫我阿霖好了。”她清脆地笑了笑,又回头叫道,“太子哥哥,她醒啦。”

从门口走进来一个头戴金冠的少年,面若白玉,眸如璨星,与那少女颇有几分相似。这样俊俏的一个少年人,偏偏生得十分静弱,看起来仿佛有几分不足之症。

绮罗一愣神,忽然向他俯身拜下,喜道:“太子殿下。”这一声唤得情真意切,末时却带了一点呜咽。

那少年眉峰微扬,声音十分清润:“抬起头来。”

她缓缓抬起头,面上还有一丝在黑房中受饿受冻而洇出的暗红,连发丝也是乱糟糟的,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恹恹的病态。可独有那双眸子是极灵活的,就像是琉璃上的雪光,让他有几分暄目。

四目交错的瞬间,两人竟同时怔住,都从对方的面上看到了一丝熟悉的影子。

眼前人带着朝天冠,发髻被整理的一丝不乱,用一根黄绸整齐束好,露出了他下颌美好的弧度。与印象里的影子重叠起来,在孟津城外的往事霎时历历在目,一别两年,终于又再见面。

“原来是你。”太子刘熙的嘴角顿时绽出笑意,仿若三冬积雪融化,映得人心头一暖,“绮罗。”

绮罗瞬时心下也轻松了几分,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两年前一同在城外挖野菜的经过。想不到那天华服衣冠的男孩,居然就是太子。然而只是两年的时光,当年的小男孩似乎长大了许多,行动举止多了几分沉稳尔雅。

“熙哥哥,”站在一旁的阿霖望了望两人,忽然奇怪道,“你们难道从前见过?”

刘熙与绮罗相视一笑,交换了一个彼此会心的眼神,竟然异口同声地说道:“没有。”

阿霖被他们闹得有些糊涂,一时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忽然说道:“我怎么觉得你们有事瞒着我。”

她见两人神情似乎是有了秘密一般,有些不开心,故意板着脸对绮罗道:“说起来还没有追究你假冒本公主的事。”

绮罗心里有些发慌,忙向阿霖赔礼道:“是我的错。”

“你有何错?”刘熙摆了摆手,说道,“韩钧那家伙不知道为什么又和你过不去,竟然把你关在地牢里。还是阿霖听说有人冒充她的事,起了好奇心,偷偷央我让人把你救来。”他说到这里脸上有些发红,又说道,“你倒是说说,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冒充阿霖?”

阿霖显然料到了刘熙的反应,故意笑眯了眼,却促狭地瞧着绮罗不说话。

“难道你们不知道五……”绮罗结巴了一下,忽地改了口,“陛下的事?”她心中好似有小鼓暗敲,虽然临行前刘曜嘱托她,若见到太子,要拿出信物来,并道,“孩子,你见了太子,就告诉他五叔回不去长安了,就让太子好好补偿你这些天受的委屈。”

千言万语,她只简单道:“我来长安是受陛下之托,传信给太子殿下。”说着,她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小的金玺,递给了刘熙。

金玺小巧见方,钮上刻有虎首,玺上只有四字“制诰之宝”,这正是刘曜平素从不离身的金玺。刘熙果然变了脸色,连连追问道:“父皇在哪里?洛阳来了几次国书,可大皇兄和太傅他们都不告诉我说了什么。难道是父皇出了什么事?”

阿霖马上也没了嬉笑的神情,有些怯生生地望着刘熙,却不敢发问。

绮罗瞧着他们兄妹俩的神情竟似是毫不知情,心中不忍极了,还是说道:“陛下是被石勒抓到洛阳去了。”

太子刘熙与阿霖两人神色巨变,仿若不能相信一般睁大了眼,大声道:“你说什么?”

绮罗一字一句道:“陛下只有一句话要我带给太子。”

随着引路的宫女绕过长长的白玉回廊,刘胤刚走到柏梁台外,便听得里面飘来少女的轻细声气:“陛下说,‘望太子心中存有江山社稷,不要因朕动摇心志’。”

刘胤心中一动,缩回了脚步,静静地站在廊下听着里面的动静。

阿霖闻言顿时泪水盈盈,追问道:“父皇可说什么时候回来?”绮罗有些黯然地摇摇头:“陛下没有说起过。”一时间阿霖抬头向太子刘熙看去,两人相望无言,如雏鹰失怙,心下俱是凄凉。

刘胤听了一刻,对照此前猜想,此时都得到了印证。他略一思索,抬步便向殿中走去,说道:“父皇既然心意已决,让殿下守住社稷,还请殿下在消息传回洛阳前早做准备。”

阿霖和太子刘熙听了这话,目中都含了悲戚。

唯有绮罗看到刘胤进来,忽然身上有些发抖,向后缩了缩,似是想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刘胤注意到她的反常,却没有理睬她,只对着刘熙说道:“太子殿下,请即刻召集大臣,为此事商议对策。”

太子刘熙迟疑片刻,含泪道:“那父皇怎么办?我们身为人子,怎能不顾他安危。”

阿霖亦是哭了起来:“熙哥哥,让我去洛阳找父皇。”

“胡闹!”刘胤面色一板,竟是毫不留情地斥责她道,“堂堂一国安定公主,竟这样不谙世事。公主的奶娘在哪里,还不快把公主殿下带回去好生管教。”

见刘胤发怒,阿霖的奶娘忙进殿来叩头请罪。阿霖很少见到这位大哥发脾气的样子,一时不敢吭声,只得任由奶娘将她带了出去。

刘胤见太子刘熙面上涨的有些发红,便缓和了语气,说道:“此事已到危急关头,还请太子殿下早做决断。”

太子刘熙还未说话,忽然间殿门大开,韩钧进来大声禀道:“启禀王爷,刚刚得报,禁中守军看管不严,竟让那冉氏兄弟逃走了。”

刘胤霍然起身,面上显出几分烦躁:“快派人去追,务必要截住他们。”他发号完施令,似觉得不妥,又转头看向太子刘熙道,“殿下意下如何?”

刘熙此时心神巨乱,双眼仍是哭的通红,心里哪里还有主意,不断点头道:“一切都按大哥说的办。”他到底不放心妹妹,想了一下便拔足追了出去,自是去安慰阿霖。

此时屋里只剩下了刘胤与绮罗。刘胤望了一眼那个蜷缩在床榻边的少女,走近几步,放缓了口气道:“这几日委屈你了。”

“南阳王是想杀我吗?”绮罗低着头,紧紧地抿着双唇。

刘胤略有错愕,随即皱起眉头道:“守城军士乍闻你冒充公主,一时多有得罪。对了,你家在何处?如何与陛下相识?”

他果然是忘了曾见过面,绮罗微一怔,便轻声道:“我是孟津城里的贫女,偶与陛下相识,一路同行西去,幸有陛下庇护。”

印证了陛下的确是在孟津出的事,刘胤盘问了她与刘曜在冰上相遇的几个细节,一一都合上了当日的事,他不由得暗暗悔恨,那日如果去河上寻找,也许父皇就不会落到石虎手中。他打消了心中疑问,也未把这少女的态度放在心上,只淡淡地道:“既然是父皇让你回来报信,你也是有功之人。就安心住下,陪伴阿霖吧。”绮罗抬头扫了他一眼,一双光华晶亮的眸子也正看着刘胤,那眸中神情竟有三分畏惧,三分失落,甚至还有三分复杂。

奇了,怎会有这样的目光?他还想再探究其中缘由,再看过去时,那少女却是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双膝,垂着头,静得仿佛没有存在一样。

《周礼》有载,匠人营国,方九里,旁三门,国中九经九纬,左祖右社,面朝后市,市朝一夫,这是皇城巍峨的格局。不同于洛阳宫城的秀丽繁华,长安宫城却是从汉时起就依照浩繁典籍营造成的庞大宫城,三朝五门各具其繁,自有天子以正统享天下的巍峨气度。

从东阙门入宫城,过金华、承德二殿,便至太子读书的柏梁台,台前各有两座高耸入云的雁翅楼,飞檐如云,鎏金泻玉,端得是气度华然,便连台上的菱花塥窗,也用白玉雕成玲珑云龙。在柏梁台西侧,还有一幢小巧精致的宫殿,正是安定公主阿霖的住所奇华殿,亦是富贵织锦、胜景朗彻,都是昔日帝后为了一双子女悉心准备的宫苑。

阿霖虽然贵为公主,但性情温和宽仁,对绮罗十分友善,又拨出了西暖阁供她居住,待她在宫中四处观赏。绮罗看到寝宫的墙壁上挂了一把五弦琵琶,十分漂亮,便问道:“这是你的?”阿霖点头:“父皇要我学琵琶,我可不喜欢。”她吐了吐舌头,又伸出一双手给绮罗看,果然左手指腹上都磨了厚茧,看来学得很是辛苦。她又道:“其实我母后宫里还有一把更漂亮的琵琶,可父皇却从来不让我碰。”她神色怏怏,显然极不开心。

绮罗有些好笑:“公主不爱弹琴,却喜欢画画是吗?”

“你定是听我父皇说的。”阿霖眨了眨眼,指了指屋外的宫人,小声道,“从小父皇要我在琴棋书画中择一样练习呢,我练不好琴也习不好字,一看到棋盘就觉得头大如斗。还好画能过得去,都只是应付父皇而已。其实我真正喜欢的,却是做一些有趣的菜品。”阿霖一提到这个话题便两眼发亮,拉着她道,“你坐着别动,来尝尝我的手艺。”

不过半个时辰,便有三四个小菜和一盅甜汤流水般送了上来。菜肴精致地摆在水晶盘中,又好看香气也诱人得紧。绮罗倒未想到,阿霖竟有这样好的手艺。忍不住食指大动,捡起筷子便向最近的一盘青青绿绿的薄片夹去,入口却甚清爽,酸甜中颇有几分甘脆。绮罗吃的有趣,一连尝了许多,连声道:“好吃,好吃,这是怎么做的?”

阿霖抿嘴笑道:“这是从西域运来的胡瓜,宫里的人都不敢吃,我便切了薄片和青梅渍在一起,可爽口不?”

“实在是美味,”绮罗吃得头也不抬,连说话都有些含糊了。绮罗吃的差不多只剩盘底了,这才正经去打量,却见水晶盘底铺着薄薄的桑叶,果然应景。她大是点头,“青丝为笼系,桂枝为笼钩,应景的很。”阿霖笑眯眯地拍手道:“你是我的知音。就是这句让我去做了这道菜。”

说话间,她指着一旁的几盘小菜,说道:“这道叫孔雀东南飞,这道叫箜篌引,你再尝尝这道白果甜汤,我最新所制,还没有起名字。”绮罗仔细去看,孔雀东南飞是一碟冷拼的鹌鹑与雀肉,箜篌引是清老芦笋,而那白果甜汤里缀着桃花瓣,看起来更是诱人极了。她微一沉吟,说道:“这道不妨叫作涉江采芙蓉。”

“妙极,就叫这个了。”阿霖欢喜得一拍手,开心道,“这些天寒食宫里不能开灶火,只能做这些冷拼小菜打发。等过几日,我给你做我拿手的爆鳝丝、蒸鲥鱼给你吃,好不好?”

“妙极!”绮罗眉开眼笑,一边学着她的口吻,一边埋着头风卷残云地将她做的小菜都吃了个盘底朝天。

阿霖十分欢喜,拉着她的手道:“这宫里,只有你对我最真心。”绮罗抚着吃得略胀的肚子,睁大眼睛不解,“你这样的手艺,难道宫里的人不识货?”

“那些宫女黄门,连尝都不敢尝一口,”阿霖显然郁闷已久,闷声道,“父皇一心希望我成为母后那样高雅风仪的女子,是不喜欢我有这些难登大雅之堂的爱好的,倒是太子哥哥偶尔吃两口,也只是敷衍地夸一句,便要叮嘱我好生去练琴画画。”

绮罗对她大感同情,拍了拍她的肩膀,想了半天,说道:“阿霖,以后你要是做了什么好吃的,都拿给我来帮你品鉴。”

阿霖大有知音之感,与绮罗越发投机,两人同寝同卧,好得便如孪生姐妹一般。她这日又拉着绮罗细细地问起了入京的状况,听说还有位郑守将的女儿一同入京,便安慰绮罗道:“你别着急,我再使人去地牢找找,一定会找到那位樱桃姑娘的。”

绮罗心下略宽,点头道:“多谢你了。”

到了晚上,阿霖身边的宫人果然领了人回来。

“樱桃。”绮罗惊叫一声,奔过去握住了那女孩的手,目中露出关切的神色,“这些日子你被关到哪里了?过得还好吗?”

郑樱桃抬头看到绮罗,顿时便红了眼,哽噎了半晌方道:“小……小姐。”

“她也没受什么苦头,”阿霖极是快人快语,已替樱桃将话都说了,“她一直都住在大皇兄的王府里。”樱桃越发有些不安,盯着脚尖不说话。

绮罗稍微安了心,一路上与樱桃相伴,两人感情交好,自然是万分关心。她回头看向阿霖,郑重道:“这次多谢你了。”

阿霖倒有些不好意思,嘻嘻笑道:“其实也不是我的功劳。我就是和太子哥哥提了一句,他一听说是你的事,立马就派人去找来了。”绮罗倒没太在意她的话,只顾拉着樱桃的手叙叙地说着这些日子的境况。大抵是因为在宫中的缘故,樱桃颇是有几分拘束,说话言行都极小心,好像一只受惊的兔子。阿霖觉得有些没趣味,便让人领了她去歇息,又对绮罗道,“本还以为又可以多个玩伴,却是这样小心翼翼,倒是怪没意思的。”

“她这些日子肯定是吃了不少苦头,”绮罗替樱桃分辩,却也不忘损某人几句,“你那个大皇兄凶得很,肯定对她施了酷刑。”

阿霖噘嘴道:“她父亲郑颀和大皇兄交好着呢,这些天都好端端地住在大皇兄府里,哪有吃什么苦头。”

这倒是出乎绮罗的意外,如果郑颀真的与刘胤交好,这事往深了想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她忽然想起了在郑颀府里时,郑颀格外的殷勤和周道,猛然间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郑颀早就知道自己是假的公主,他是故意劝冉隆兄弟弃车乘船的。难怪一到长安,她便被韩钧擒住,在地牢中秘审数日。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不由得变了脸色,好在阿霖是个粗疏的性子,倒也没察觉她的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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