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阳宫前,一块巨大的岩石上,一个潇洒的身影盘膝静坐着。
突然,此人睁开了眼睛,星眸之中精光隐现,轻快的歌声,由他嘴里缓缓唱出。
“一二三,宝贝来,三二一,美女如云,五六七四三二一,添福,添寿,添富贵。”
一声沉闷怒喊声由远处传来,“宋濂你又在使坏了。”
声音还未落尽,一雄伟的身影到了宋濂身旁,“咚!”一声落下。
“哎呀!”一声痛喊,宋濂摸着红肿的脑门,心有余悸的看着二师父钱明,轻轻开口。
“二师父,你又打我了。”
钱明怒容未消,厉声喊着。
“暴梨吃着爽不,你小子属犟驴型,不抽就撩橛子,好好的养气歌,被你改成了什么,重新给二师父背诵一片。”
宋濂随口道出,“一道真气存丹田,两仪分神化虚实,三分灵光宝相成,四象幻化定天灵...。。!”
钱明收起怒容,缓缓开口。
“看来你,还没有完全傻啊!整日没个正经,也半年没见七公主了,准你半日假,你去看看七公主,她在禁宫门口等着你。”
“谢了二师父,”宋濂一下就蹦了起来,屁颠颠跑向禁宫大门。
“哎!”叹出一口长气,钱明望着远去的宋濂,喃喃道:“小家伙聪明伶俐,修炼中又肯吃苦,但是能不能成材,就要看天意了。”
半年不见,当宋濂看见傅倩儿的第一眼,感觉她瘦了,眼神内透出一丝哀怨。
面对着傅倩儿,宋濂觉得很茫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久久的对视着,瞧着发呆中的宋濂,傅倩儿尤为生气,淡淡开口。
“你傻了吗?难道你就没有话对我说吗?如果你真没话说,我就走了。”
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舍,傅倩儿缓踩莲步,反身离去,想前走了五步,她又回过头来瞧上宋濂一眼。
回眸之间百媚生,呆子不再发呆,“七姐你别走啊!最近你过的好吗?”宋濂追上前去,拦在傅倩儿身前,轻声开口。
傅倩儿,纤手轻抚腮边的青丝,语气哀怨的说着,“那日分别后,我在禁宫门前,等了你五个时辰,你就是没有出来见我,在着半年之内,你也没给我片纸留言,我能过的好吗?”
如今,傅倩儿身上,刁蛮,泼辣之‘性’消失了,美眸之中,那丝丝怨气,给人一种清秀脱尘,举止高雅之气。
宋濂拨弄着手指,微微低下头来,哽咽着口水,好不容易说出。
“七姐,是我错了。”
“哎!”傅倩儿一声轻叹,道:“你没错,是七姐愚人自扰,罢了。”
如果让傅倩儿骂上一顿,宋濂还好受一点,面对着傅倩儿不温不火的言语,他更觉得对不起她。
身为杂役,没有遇到傅倩儿,也许这一生就浑浑噩噩的过去了。她是宋濂的伯乐,有了她的出现,有了她赏识,宋濂才会进入宗主傅青的法眼。由此以后,鱼跃龙门,身价百倍,成为万毒宗核心弟子。
宋濂一直觉得亏欠傅倩儿,总想给予她回报。
“七姐,你给予宋濂太多了,点点恩情,宋濂铭记在心,宋濂不是呆子,宋濂也不傻,只是能力有限,暂时无法报答七姐,如果七姐要宋濂去死,宋濂绝不苟且求生。”
宋濂的话语,字字铿锵有力,句句出自肺腑。
真情所致,金石为开,心里生着闷气的傅倩儿,刹那之间,冰雪消融,哀怨之神态消失,脸上展露出笑容,带着责备的语气开口。
“傻子,谁要你去死,弟弟你想多了,是七姐不对,你上进,我该为你高兴才是,只是多日不见你,难免不想着你,难免不自个儿,生上了闷气。”
见傅倩儿不再生气,宋濂抓起她的纤手,轻轻言道。
“七姐,我陪你走走,去山顶散散心。”
“嗯!”傅倩儿轻轻点了下头。
美好的时光,总是很容易过去,花眼之间就到傍晚,一轮夕阳,即将没入西山,一男,一女,依坐在东山之巅,眺望着天边的红霞。
傅倩儿,心里不舍得让宋濂走,可是想到,不能够耽搁他修炼,毅然开口。
“弟弟你该回禁宫,父亲大人,钱明叔叔,他们还在等着你。”
傅倩儿催促的话语,让宋濂记起了时间,深情的望着她那娇艳的面孔,轻轻说道。
“二师父给了我半日假,我是该回去了,再不回去,就会受到责罚。”
“走吧!我送你,”傅倩儿拉上宋濂,朝着禁宫走去。
分别之时,总是难舍难离,宋濂望着傅倩儿火热的眼神,内心酸酸的,缓缓放开她的手,轻轻开口。
“我进去了。”
“嗯!”傅倩儿点了下头。
宋濂心里不舍,他不敢回头去看傅倩儿,推开紧闭着的禁宫大门,快快步跑了进去。
沉重的关门声落下,傅倩儿带着患得患失的心情,缓缓走下山去。
三年后的一个夜晚,阵阵晚风吹起,这撩人心扉的晚风,让宋濂的心绪难安。他举头展望着高天,漫天愁云密布,一轮残月被愁云包裹着。
月不明,天灰暗,此刻,宋濂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望着高天,发泄着心中的烦恼。
“成为核心弟子,三年中炼气不成,难道我真是废物吗?宗主,四位长老,他们看我的眼神中流露出异样,想来,他们对我也死心了,只有二师父还在鼓励我,他还没有放弃我,我真对不起他,我想强大,我不想当个废材。”
“七姐,不是宋濂心硬,老推脱不与你见面,在这一年中你多次来看我,我不是不想见你,只是不敢去见你,一块废材怎么配的上你,你身份高贵,是宗主的小女儿,是宗内的一颗珍珠,与我交往,会让珍珠蒙尘。”
时间过去了三年,宋濂身形更为挺拔了,皮肤不再白净,皮肤上多出了一层古铜‘色’,人成熟了,表情显出几分刚毅,炼气不成,经络中蓄积着充足的真气,让骨骼生长的,特别健壮,特别粗实,一行一动之间,显得劲力十足。
今夜,宋濂心烦意乱,借酒消愁,半葫烈酒下肚,酒入愁肠,愁更愁。他站在山峰之巅,顶着烈烈山风,一时间,控制不住内心的烦闷,伸手抓向,挂着在脖颈上青铜牌子,用力扯断丝绳,把青铜牌子握在手心里。”
“什么破玩意,一点用处也没有,”宋濂叫嚷着,扔出手里的青铜牌子。
青铜牌子,无声的飞回到他手里。
“奶奶个球,破东西扔不掉啊!”
无奈之下,宋濂只得把青铜牌子,收进了储物袋中。
“我就是个废物,喝死了算求。”
猛的喝下半葫芦烈酒,宋濂踉跄了几步,缓缓倒在大石头上,沉沉睡去。
也许是大家都放弃了宋濂,一整天中,竟然无一人来找寻他。
宋濂睡的很死,很沉,只到第二天的深夜他才醒来。
昨夜喝的太多,醒来之后,头脑胀痛,四肢无力,口渴难忍。宋濂伸手摸向储物袋,想着取出水壶,可是感觉袋中很空空,袋中大量灵石,好像都不见了。”
“不好!”宋濂轻喊一声,解下挂在腰间的储物袋,倒出袋中所有东西。
毒丹,解毒丹,药材,那把岁月剑,七七八八的杂碎东西一件不少,一万多块下品灵石不见了,还有得自应龙洞穴中,那块极品灵石也消失了。
难道是谁偷了我的灵石,细细一想,宋濂马上又否定了着一想法,如果灵石真是被人偷窃了,这人为何只偷灵石,毒丹,解毒丹,还有那把岁月剑,怎么不一起偷走。
要是我偷他人财物,就把储物袋拿走,这样既方便,又省时。
放弃被小偷光顾过,这一想法之后,宋濂马上想到了,可能是那块青铜牌子搞出的怪,以前都没出过这样的怪事,只到昨晚把青铜牌子放进储物袋,灵石就不见了。
捡起地上的那块青铜牌子,宋濂发现了端倪,青铜牌子内,透‘射’出幽幽绿光。
青铜牌子,流露出的岁月痕迹,更为明显,更为易见,那个古朴的魂字缓缓飘动着。
青铜牌子中,透露出的苍凉感,特别强烈,让宋濂感到伤心。心神被那苍凉感牵引着,他缓缓的滴落着眼泪。
二十息过后,宋濂清醒了过来,擦拭去腮边泪水。他心里想着,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青铜牌子,吸收了所有灵石的能量,青铜牌子给激活了,牌子中透露出的苍凉,居然能影响到我的心神,让我流泪,真不可思议。
为了一探究竟,宋濂手握青铜牌子,盘膝坐下,吐纳之间带入一口空气,气入腹腔,化为一丝真气,真气行走于经络之间,奇经八脉犹如湖泊水库,而十二经脉之气,则犹如江河之水。
内无丹田,二师父钱明为宋濂,量身制定出一套运气之法。
宋濂手厥阴心包经中,缓缓逼出一道真气,输入进手里握着的青铜牌子中。
说宋濂是废材,不代表他不能运气调息,不代表他不能蓄积真气,不代表他不能施展出真气。
只是体内无丹田,他施展出一道真气之后,真气就会消散殆尽,没有丹田,真气不能循环运行,与人相斗,必须一击毙命,敌人可不会留给他时间,吐纳调息,恢复真气,他只有一击只能,所以说他是块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