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提提失踪了。
这一日晚上,她自与两位好友的聚会上返回,推开门,才要张开怀抱迎接两个必会扑进来的儿女,却面对了满室的空寂,凝住了脸上的浅浅笑靥,当即拔通了保姆的电话:“林嫂,问问和提提还在您那边?”
林嫂的话使她面色陡地僵硬,“您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星期三是你接问问和提提的日子,没有我的特别通知,就表示计划没有更改不是吗?……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你确定你去接他们的时候,老师说他们已经被接走了?……”
“老师,我想知道……”
“怎么会?学校有规定非固定性人员不可以接走孩子的不是吗?……”
“……那位小姐我的儿女认识?请说明白一点。”
“……您确定是和斯先生一齐出现过几次的一位小姐?……”
电话尚未结束,她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和斯南枫一齐出现的小姐?谁能和他一齐出现?为什么之前问问和提提不曾提起过?
“斯南枫!”
“樱,你……”声嗓中才冒出一丝惊喜,已教她打断。
“听着,我的儿女不见了。学校老师说今天他们被一位和你曾一起出现的小姐接走,我想,你应该知道她是谁吧?把我的孩子毫发无损地还回来!”
“樱……”斯南枫希望是误听,深吸一口气,“你再说一遍好吗?”
“我没时间,我只要你把我的孩子们从魏宝儿手里毫发无损地接回来!”她吼。太多年,她几乎不曾吼过,可是,当下的她,害怕了。女儿、儿子牵系着她的灵魂和呼吸,她不能想象……不,不可能,不会,她不要想!
“樱,你别着急,我立刻去魏宝儿那里,你呢,你现在在哪里?”
“我也去,告诉我魏宝儿住在哪里?我也要去!”
等不及电梯的升升降降,柏楼自楼梯里全力冲奔着。在夜间的楼道里响亮的跫音,彰示主人难得的仓惶。
自公寓的大门口冲出,她才要到停车场开车,已有人拦了上来:“樱,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诺梵?”她抓住他的领袖,“你的车呢?借我,快,载我去一个地方!”
路灯下,原诺梵看出了她面上的苍白,不再多问,只牵着她坐回自己的车子,车轮打了一个焦灼的回旋,疾驰而去。
一路上,柏樱把唇抿成一线,十指成拳,贴在腿侧。她不允许自己的脑中呈现不祥的画面,所以,她只能盯着车窗外迅速过往的霓虹灯景,让身心放空。
远远地,她看见斯南枫已经来了,因为他的车即斜斜横在门口。
“到了。”她跳下车,盯着这矗处在别墅群里的红色小楼。
在摁了电铃后,她的心跳反而归复了平静:儿子和女儿还没有事,她感觉得出来;他们也不会有事,因为她不允许。
“哪位?”对讲机后一个男声问询。
“我是莫柏樱。”
对讲后的男声明显一窒,然后:“你是莫小姐?”
“请开门。”
“哦,莫小姐,你是一个人吗?”
“什么意思?”
“哦,好,好,好,您请进吧,请进吧。”镂花铁门应声而开。
她将一络乱发塞在耳事,迈足踏入。
“樱,等等,我陪你进去。”原诺梵是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她的脸色不同寻常,所以,直觉地认为自己应该陪在她身边。
柏樱没有阻拦,当下,有任何可以帮到她寻回儿女的力量,她都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