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丽多彩的生命啊,灿烂而温暖。为了它,我们一直努力向前,像一列火车,永不停歇。有一天它终究会走向一个未知的圣地。不要慌张,列车有它的终点,而逝去的生命,却更加灿烂辉煌。
一个父亲创造的奇迹
有一天,父亲要带着自己的小女儿去纽约和妻子相聚。
在一艘横渡大西洋的客轮上,一天早晨,父亲正在舱里用腰刀削苹果。忽然,客轮猛地晃动起来,父亲应声而倒,那把刀狠狠地插在父亲的胸口上,他的手转眼间颤抖得很厉害,脸色发白。女儿听到尖叫声,忙跑了过来扶着父亲,但是她不知道父亲已经受了伤。
父亲微笑着扒开女儿的手,告诉她:“没事儿的,只是摔了一跤。”然后,他轻轻地捡起了那把刀,用大拇指抹掉了血迹,慢慢地爬起来。父亲依然每天晚上给女儿唱摇篮曲,早晨再给她系上最美的蝴蝶结,带她去看大海的蔚蓝。
到达纽约港的前一天晚上,父亲来到了女儿身边,对她说:“明天见到妈妈,告诉她,我爱她。”女儿不解地说:“可是明天你就见到她了呀,为什么不亲自告诉她呢?”父亲笑了,俯身在女儿额头上留下了深深的一吻。
到达纽约港了,女儿一眼便认出在人群中的妈妈,她大声喊道:“妈妈,妈妈!”这时,旁边的游人一声惊呼,女儿转头看去,父亲已经仰面朝天倒在地上,胸口血如井喷一般,他死了。
尸检的结果很令人惊讶,那把刀把他的心肌切成了两半,而他却多活了三天。医院唯一的解释是:由于切口太细了,使两块心肌紧紧贴在一起,又输送了三天的血液。
在一次医学讨论会上,人们纷纷要给这个奇迹起个名字,有的说叫“大西洋奇迹”,还有的说就以父亲的名字命名。这时,一位资深的老医学家说:“亲情”。
焕发自己的生命热情,并且影响他人,让所有的生命熊熊燃烧,这该是一件多么神圣的事情——它会让你短暂的一生闪耀出绚丽的光芒,从而获得精神世界里的永生。
骇世亲情
吴天
一天半夜,一场特大的泥石流吞没了熟睡的小山村。天亮时分,救援人员赶到,小山村已夷为平地,全村无一人幸免于难。突然,有人惊叫:“下面有声音!”大伙儿跑来一看,一间埋在泥石流下的小木屋,仅剩下一个屋顶。
救援人员刨开泥土,掀开屋顶,只见屋里全被泥沙填满,唯独房梁下还有一点小小的空隙,一个赤裸裸的小女孩儿一动不动地蜷缩着,看样子还不到两岁。救援人员赶紧将她抱出来,她却死活不肯离开,指着小屋哭出了声:“妈——”顺着小女孩儿手指看去,在她蜷缩过的泥沙里,隐隐约约露出一双泥手,十个手指。有人惊叫:“下面还有人!”顿时,救援人员以那双手为中心,沿着四周小心翼翼地往里刨。不一会儿,人们眼前出现了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一个半身赤裸的女人,个子很矮,全身呈站立姿势,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像一尊举重运动员的雕塑……
这女人竟是一个盲人!她被挖出来时身体已经僵硬了。小女孩儿还不肯走,指着刨出的泥坑,又哭出一声:“爹——”天哪,难道下面还有人?大伙儿立刻继续往下刨,就在女人脚下,又刨出了一个半身赤裸的男人,他昂首屹立,身子直挺,双肩高高耸起……这男人也是一个盲人!
原来,矮女人是站在男人的双肩上,双手高高举着小孩……
任何一种生灵都顽强地活着,因为他们都想好好生活。
地震中勇救同学
在北川县,记者见到一位右臂挂在绷带上的女生,一双大眼睛,美丽而纯真。记者再凑前一看,发现女生的右手已经没有了,此时正裹着绷带。她正在姐姐的陪伴下,准备转院到武汉治疗,于是记者上前与她攀谈起来。
像每一个死里逃生的灾民一样,都有一段不寻常的经历。她叫赵春林,是北川中学高二年级学生,地震发生时,才刚刚上课10多分钟,教室在二楼的赵春林和60多位同学立即感到天昏地暗,地动山摇,随后就被高大沉重的预制板砸倒,埋在废墟中,右手疼痛难忍。
此时头脑中一片空白的她只能凭着求生的本能,向外挣扎,但是右手已经不听使唤,左手也软弱无力。
此时,一双男生有力的手臂在她面前出现了,仿佛是灾难中的天使,帮她拨开砖石瓦砾,将她拽出正在继续下落的危险地带。春林透过浓重的尘雾,定睛一看,发现前来援助他的正是同一个乡镇的同学杨彪。他俩初中就在一个中学就读,高中又一起考上了县城的这所重点中学。
春林爬出废墟,用残存的左手拉杨彪,却怎么也拉不动,原来杨彪已被高大沉重的预制板死死压住了下半身,此时的杨彪用残存的力量摆摆手,用眼睛示意春林赶紧离开危险地带,随即,杨彪就昏过去了……
说到这儿,记者看到,春林侧过脸,伤心的泪水滑落面颊。后来春林再也没有找到杨彪,不知是因失血过多,长眠地下,还是奇迹发生,死里逃生?
杨彪平时可能就是一位普通的同学,但在生死时刻,却表现出人性的光辉,在已经身受重伤的情况下,还在用残存的力量营救同学脱险。如果杨彪不死,我们该有多少后续的美丽故事可以期待?救命同学杨彪,你在哪里?
血奶
孙禾
没人知道她们从哪里来,不知道名字的女人和孩子成了淮河村的一个谜。女人白天总用一根长竹竿在河里探来探去,晚上则一个人坐在河边或坝头上,对着河水发呆。
女人住在村西头靠近河边的河神庙里。由于年久失修,庙已非庙,显得破败不堪。五年前,这里曾住过一个军人,说是勘测水文搜集资料的。1998年抗洪救灾的时候,军人在这里牺牲了,没人记住他的名字。半年后女人就来了,村里人谁也没想过女人和那个军人会有某种瓜葛。
村里的女人们同情女人,也可怜女人,对女人住在村里的破庙没说什么,
女人对女人总能有一种迁就。村里的男人们觉得这个女人虽然有些怪异,但也没表示反对,女人就这样很自然地住了下来。
没想到的是,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女人就突然生了个孩子。在乡下人眼里,她毕竟没男人,没男人的女人生了孩子意味着什么?村里的女人们对女人的同情和可怜随即就成了辱骂,边骂边看紧了自家的男人。男人们虽不敢声张,但也真想攥紧拳头,把那个下流的、龌龊的家伙砸个稀巴烂。
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女人仍住在破庙里,忍受着辱骂,背着孩子,光着脚,敞着怀,继续每天拿着竹竿在河水里认真地探来探去。
这一夜,和往常的夜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当整个村子都还在沉睡中时,小庙却在突如其来的暴雨中倒塌了。
刹那间,女人和孩子像坠入了无底的山谷,坠入了漆黑无边的废墟。惊惧、恐慌之中,女人用整个生命保护着孩子。所幸的是,女人和孩子都没有因此而失去生命。只是,女人和孩子被这倒塌的废墟死死地困住了。风雨交加的夜里,女人的呼救声微弱得像蚊蝇,没有人听见。
饥寒交迫中,女人把孩子紧紧地搂在怀里,生怕会再有一次毛骨悚然的灾难而惊吓到孩子。可是,孩子仍在女人的怀中不停地号啕大哭。女人慌乱地解开衣服,把红润的乳头送到孩子嘴里,孩子张开粉红的小嘴,一下子就吸住了,就像汲取大地的乳汁。
看着孩子美美吃奶的样子,女人这才知道,孩子是饿了。
一天一夜后,滴水未进的女人,奶水已越来越少。黑暗笼罩着这对无依无助的母子,正一点点吞噬着女人的心灵。
三天三夜后,孩子只能在女人怀里吮吸着干瘪的乳房,却再也吮不出一滴奶,虚弱得连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黑暗、窒息让女人心中的那盏灯一点点微弱下去,但灯还没有完全熄灭,它在耗着最后的一点儿能量。摸着孩子的小脸,女人挣扎着,不知哪来的力气,拼命在眼前的废墟中胡乱抓着,期望能在这废墟中找到一点点可喂孩子吃的食物。
女人的手指突然碰到了一颗钉子,一颗钉穿木楔的钉子,钉子划破了女人纤弱的手指,形成一滴血花。女人浑身猛一激灵,没有丝毫犹豫,就把钉子刺进了自己的食指,然后将手指塞进了孩子的嘴里。鲜红的血汩汩而出。女人在黑暗中看不见孩子的样子,但她能感觉到孩子的生命在一点点旺盛起来。
四天四夜后,村民们在清理这片废墟的时候才想起女人和孩子。待村民们挖开废墟,找到女人和孩子后,一幕场景令所有的人惊呆了:孩子竟然还活着,小嘴吮吸着女人的一根手指。女人已经安静地死去,脸像棉花一样苍白。就在村民们抱起孩子的时候,他们惊奇地发现,女人每个手指尖都戳破了一个小洞,指尖的血已经凝结成黑色,女人的手指是那种令人目不忍视的样子,但脸上却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心满意足的微笑。
女人贴胸口藏着一张军人照片。
站在废墟中的村民们,个个泪流满面。
活着才有机会看到世界的精彩,感受生活的温馨;活着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直面天灾的抉择
“妈妈,我想你!”
“瑞瑞乖,等你快快长大点,妈妈把你带到彭州读书。”
“好!……”
这是地震前夕,四川省彭州市公安局政工监督室民警蒋敏和她远在北川县,朝思暮想的两岁小宝贝的最后一次电话联系。
蒋敏的丈夫在成都工作,他们有一个可爱的女儿瑞瑞,由于夫妻工作繁忙,无暇照顾孩子,瑞瑞只好随外婆住在北川。
坚强的蒋敏也有抹眼泪的时刻,她曾对同事说:近3个月没有回过北川老家,亲生女儿竟然认不出妈妈,
自己想要抱她,女儿却挣扎着边哭边往外婆怀里钻。
对于年轻的蒋敏来说,女儿的疏远是对内心巨大的冲击,但这不是最让她心痛的,她心灵深处最愧疚的莫过于父母,这是一笔永远也还不清的亲情账:父母从小养育自己和弟弟,现在自己和弟弟工作都在他乡远离父母,不能让父母享受儿女绕膝的天伦之乐。父母之上,还有年迈的爷爷奶奶需要照顾,父母脸上那一道道皱纹是磨出来的,是累出来,更是对远离北川的子女牵挂、操心出来的。
蒋敏常说,等自己条件好些,一定把父母、爷爷奶奶、女儿一起接到身边,好好享受合家团圆的滋味,这是她最大的心愿。
有句话讲,最不能等的是孝顺,子欲养而亲不在是人生的一大悲哀。然而,谁也没有料到最残酷的现实推到了这个孝顺的女儿面前。
2008年5月12日14时28分,汶川8.0级强烈大地震发生。
没有更多的犹豫,全局民警紧急集结,按照市局紧急情况处理预案的安排投入抢险救灾。蒋敏也是民警中坚力量的一员,在地震灾难来临后,抛却个人安危,投入抗震救灾的滚滚洪流。
19时10分,出门巡逻回来待命的蒋敏再次拨动那串再熟悉不过的电话号码,电话通了!然而,始终是令人揪心的忙音。
天渐渐黑下来,一如人们心头那越来越浓厚的灾难阴影。不知是谁的收音机声音在耳边沉重地回荡:北川老县城被塌方山体全部掩埋,目前,确定死亡人数大约三千余人……
气氛变得紧张,蒋敏按捺不住内心的牵挂,继续拨打北川县家里亲人的电话,周围很嘈杂,但气氛却死寂。
20时30分,电话依然忙音。
收音机里的关于地震引发的飞沙走石、断桥毁屋的新闻也显得越发沉重。
天空开始下雨,悲情笼罩着整座漆黑的城市。
蒋敏的丈夫从成都赶来了,见到彼此平安,焦急的心情总算得以片刻的舒缓。
此时,大批的民警再次集结,上街面巡逻。
民警开始依次报数。谁也没有听出喊出响亮“43”的蒋敏有何异样。
然而,毕竟没有谁能阻挡住天灾的肆虐。13日凌晨6时许,一个电话让蒋敏泪如雨下。电话里蒋敏的舅舅哽咽地说,她的爷爷、母亲、女儿……除了蒋敏的舅舅,她在北川的全部家人近十口几乎已经确认死亡。蒋敏悲痛欲绝。
然而,灾情严重,警力极端紧张。蒋敏让丈夫回老家营救转移亲人,自己却留在了岗位上。
14日,15日,16日,直到此时此刻……同事们看到已经脱了形的蒋敏,青黄色的脸,走路打飘的样子,心里发酸。但她依然像别的民警一样,出门抢救伤员、上街维护秩序……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这是一个失去了幼女未来得及好好疼爱她的年轻母亲,一个失去了父母未能尽孝的女儿,她在大难来临之后,为了更多的母亲和孩子,为了更多的父母兄弟,忍住巨大伤痛,不惮艰险困苦,恪尽职守,用自己柔弱的肩膀分担起更多人的苦难。
她叫蒋敏。她还有另一个沉甸甸的名字,叫作人民警察。
万物生灵何尝不和人类一样,每日期待着看见初升的朝阳,开始美好的一天。
为伟大的母爱塑一尊铜像
魏文彪
一名年轻的妈妈双手怀抱着一个三四个月大的婴儿蜷缩在地震后的废墟中,她低着头,上衣向上掀起,已经失去了呼吸,怀里的女婴依然惬意地含着母亲的乳头,吮吸着,红扑扑的小脸与母亲沾满灰尘的双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正如在现场参与救援的志愿者、妇产科医生龚晋所推测:“从母亲抱孩子的姿势可以看出,她是很刻意地在保护自己的孩子,或许就是在临死前,她把乳头放进了女儿的嘴里。”这位母亲或许意识到自己可能生存渺茫,但她一定具有一个无比坚定的信念,就是一定要让孩子获得继续生存的机会。而也正是在这样一种无比强大的信念支撑下,她才拼尽全力,将自己仅剩的些许生存能量,源源不断地输送给自己的至亲骨肉,让自己的生命通过女儿得到了延续与再生。
其实,除了这位母亲之外,这些天来,母爱、父爱震惊世人的场景还有许多。有父母早已双亡,但却护卫着身下的孩子;有粉身碎骨的父亲顶起巨梁,为自己的孩子支撑起狭小的生存空间;有父亲经过三天三夜徒手刨挖让孩子重见阳光……这些父母以自己的表现乃至生命为代价,再一次证实了母爱与父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爱这一只要人类存在就颠扑不破的真理。
这种伟大的母爱、父爱,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巨大灾难面前,不仅仅表现在具有血缘关系的父母与儿女之间。有不少人民教师为了救助自己的学生献出了宝贵的生命,成千上万的救灾人员为救助埋在废墟下的孩子拼尽全力,有的甚至英勇牺牲。这些人民教师、救灾人员,他们何尝不是将埋在废墟里的孩子当作自己的孩子对待,何尝不是因为抱有这样一种心态才迸发出伟大的力量,他们何尝不是埋在废墟里等待救援的孩子的父亲、母亲们!在他们身上体现出来的,何尝不是犹如父爱、母爱那般无私与博大的爱!这种爱足以穿透特大灾难带给人们的一切阴霾!
震撼于此次灾难中显现出来的伟大的父爱与母爱,笔者希冀能在救灾行动全面结束之后,以废墟下死去的母亲依然在为女儿喂奶的场景为原型,浇铸一尊与实体等大的铜像,摆放在已经重建家园的灾区。
让这样一种献身精神成为中国人民战胜任何艰难险阻永不衰竭的精神力量之源!
请把我埋得浅一些
二战时期,在一座纳粹集中营里关押着很多犹太人,他们大多是妇女和儿童。他们遭受着纳粹无情的折磨和杀害,死神逼近每一个人,人数在不断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