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参加完葬礼就离开温哥华,可吴亦凡执意挽留,我也就只好推迟了回家的时间。说好陪我逛逛整座城市,他却临时出了点状况,告诉我地址后让我自己去逛。
虽然心里确实是有点小情绪,但终归没有说出口。
毕竟他的心头还有一道正在滴血的伤痕,稍不注意就会让他内心的疼痛汹涌泛滥将他整个人淹没。和当初的我一样,他也需要愈合的时间,只是究竟何时可以走出阴霾,我不知晓,只能靠他自己掌控。
我能做的只有在有限的时间内尽可能给他温暖。
我的护照只允许我在温哥华待二十天,短短半个月多是不足以让他重新围好自己的心墙。
他很忙,但不愿跟我说他到底在忙些什么,尽管很奇怪,我也未曾提起,毕竟那样看起来突兀又任性。
温哥华在雨后终于放晴,太阳躲藏在云层之后,将稀疏的日光透过云朵送向大地。不如中国南方的六月,这里感觉很清爽。
带着欧洲风格的步行街上人很多,清一色的高挑的加拿大少女身着欧式潮流服饰三五成群的结伴走过,走了十几分钟,诺大的步行街就只有我一个中国人,黑发在金发之间,格外显眼。
不时有当地的男子朝我抛媚眼或者吹口哨,这样的交流方式让我很不习惯,在中国的大街上有这种行为,不被当成流氓才怪。可国情不同,我这个外国人又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只好尴尬的笑。
这种类似被当成观赏鱼的感觉,我从小到现在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我在街边的冰激凌店买了一个冰激凌边走边吃,可就在不远处我看到了一个极其熟悉的背影,从很久之前,不只是我,宋南城也很想找到他。
就是这么巧,我居然在温哥华的步行街碰到了A。
我并没有着急去叫他,而是在他的身后跟他走了几条街,想看看他有没有前脚刚在中国和宋南城分手,后脚就在温哥华找了个性感漂亮的妹子。
至少暂时没看见。
我舒了一口气,停下来想叫他,可刚张嘴就愣住了。
我好像很久之前就记不清他到底叫什么名字了。
可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我的心里就越来越着急。几个月之前找遍了整座城市也没看到的人,好不容易在异国他乡遇到了,这次没把他逮住,下次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情急之下我脱口而出:“那谁!”
兴许是在陌生国度听到自己母语的惊喜,又或者是感到声音熟悉内心十分惊讶,前方已经离我有一段距离的男子回过了头来。
我看清了他的脸,一点都没变。
他的神情一目了然的不可思议,嘴巴微张:“叶礼?”
“对,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