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兄弟母亲的葬礼就在吴世勋来到后的第二天举行。来温哥华看望吴亦凡的我也参加了。
黑白照片上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尽管笑着时候眼角有皱纹,可却有种让人说不出的美好气质,风韵犹存。
那天又下起了微微的雨,给葬礼增添了一抹凝重的气息。
葬礼来了很多人,有吴家在加拿大当地认识的华人,也有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可是从我到达吴亦凡家,到葬礼的举行,我始终都没有见到一个对吴氏兄弟母亲十分重要的人。
吴亦凡的父亲。
我不敢问起生怕触犯什么大忌,打着黑色的伞站在吴亦凡和吴世勋的中间一声不吭。
吴亦凡还是在葬礼上露出了最脆弱的一面,他放着所有人的面捂住了脸颊流泪。而吴世勋一直神情平淡不已,母亲的死去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他只是面无表情的轻拍着吴亦凡的背部。
我也给那个女人献上了一束白花,尽管我们素不相识。
她被葬在碧绿的郊野之中,从此就将一个人。
清风,细雨,人流,白花,遗照,属于她的一切都就此终结,不再复返,只是这个世界上还有几个人仍在挂念她。
吴世勋并不想在温哥华多停留,葬礼刚刚结束,他就匆匆和我们告别坐上了去机场的计程车,说自己订了机票今天回北京。
我和吴亦凡并肩坐在郊野中的小石凳上,人潮已经散去,整个郊野好像就只剩下我与他二人。
他给我讲了他隐瞒了很久的那个故事,声音很轻,像来自遥远的彼岸,若雨声再大一点,我或许会听不清他究竟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