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奇怪的味道。”葬仪屋看着着手中的酒杯。
“咦嘻嘻~”老板抱着骨灰盒,还故意笑很无辜,“小生加了催情酒呢~不错吧~”
“哦呀,是吗?”葬仪屋看着老板,不怀好意地说,“似乎你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给了错误的客人,一杯错误的酒,做了一个错误的新尝试。”
“今天葬仪屋君的废话可真多呢,咦嘻嘻~”
“今天换我来做酒吧老板吧。”葬仪屋从吧台旁站了起来,同样是站着,他却比老板高出了一截,这样,他就可以眯着眼,好像酒精已经开始生效,用着俯视的目光,看着老板。
“呐,葬仪屋君,踮脚站是很不道德的。”
“随随便便给别人喝催情酒就道德了么?”
“咦嘻嘻~小生以前可是赚死人钱的,你说道不道德?”
“那么你觉得我们两谁更不道德?”葬仪屋似乎是很享受酒精慢慢地让神经麻木的感觉。
“咦嘻嘻~小生不是思想品德老师。”
葬仪屋的目光开始显得有些迷离,他伸手,抓住老板的那根小辫子,用他性感的黑指甲,把辫子挑开,然后慢慢地,仔细地,把辫子一段一段地解开。
“咔嚓。”老板一边无动于衷得透过厚厚的刘海看着,一边咬着他的骨头饼干。
突然葬仪屋猛地一拉他解开辫子的那鬃银发,只把老板拉到他的面前,老板感到自己的鼻已经碰到了葬仪屋的鼻子,
“葬君的眼睛真漂亮呢~”老板又从骨灰罐里拿出了一根饼干,噙到嘴里。
葬仪屋笑了,他的脸颊划过老板的脸颊,老板柔软的银发伏贴在他的脸上,“你说过,”他在老板的耳边轻轻地说,“这里也是我的家。”
然后,葬仪屋一把把现在吧台里的老板抗到肩上,老板手中的骨灰盒滚到了地上,它慢慢地打着转儿,饼干们也一个个地从骨灰盒里探出头来,望着被葬仪屋强行扛着的老板。
空气里是糜烂的酒精味,还伴着些奇怪的雾气…
“既然是我的家,我可是连床都带来了呢!”葬仪屋走到了他的床——棺材旁边,用他很潮的靴子踢开了棺材盖,然后就把老板一把扔了进去。
“咦嘻嘻~”老板突然笑起来,“事后小生可是要收费的~”
“竟然向家人收费,”葬仪屋趴在棺材旁欣赏着躺在棺材里的老板,“真不道德。”
“乱纶来就是不道德的啊~呐,葬君?”老板依然自顾自地,咬着他那根骨头饼干,从齿间蹦出那几个字来。
“你是主犯,”葬仪屋双手撑着棺材的两边,他一头瀑布般的银发垂落下来,黑影遮住了老板的脸,葬仪屋又压低了声音,“我是从犯。”
“显然从犯是助纣为虐的,”老板叼着饼干,“所以更不道德。”
“哎呀呀~”葬仪屋把整个身子都压在了老板的身上,“这个时候就别装自己是思品老师了。”
“小生只是在给…”葬仪屋摘掉了老板的帽子,扔到了棺材外。
“…家人传授家教而已”
葬仪屋抬头,在银色的头发里阴沉地笑了一下,接着他抓起老板脖子上的念珠,使劲一扯,“啪!”念珠那根细细的线嘶鸣着断了,珠子噼噼啪啪地落在地上,来回滚动…
空气窒息了,老板躺在中国丝绸质地的棺材里衬里,聆听着珠子自由宣言的声音。而葬仪屋则是微笑着欣赏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老板。他又娴熟地扯下老板身上的那块大布…
“没帽子没布,”老板依旧笑嘻嘻地噙着他的饼干,“小生现在和你一样了呢~”
“不,还有这个,”葬仪屋摘下老板腰上的腰牌,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老板的头发旁边,然后他又顺势摸着老板耳朵上漂亮的耳饰,又摸到脸颊,洁白的脖梗,直到领子阻止到了他黑指甲的探索。
“哼哼~”葬仪屋得意地笑了,他爱怜地摸了摸老板脖子上的伤疤,接着,却又粗暴地直接把老板风衣的扣子揪了下来,然后拨开大大的领子,直到露出了棱角分明的锁骨。
葬仪屋的手指又接着刚才的探索,只是比起皮肉,他似乎对骨骼更感兴趣,他就顺着老板的肋骨一直绕有趣味地探索着,抚摸着,或许能解剖自己,正是他一直所求的。
“咦嘻嘻~”老板在棺材里笑着,头发随着他的笑摆动着,“好痒啊~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拜刘君所赐呢~”
“呐~”葬仪屋收起笑容,“我可不喜欢在我的棺材里出现第三个人的名字。”不过这下好像是给他有了个更好的借口,以便搂住老板的腰,然后俯身在老板的身上,他闻到了老板身上特有的那股淡淡的骨灰味(擦!以后建议气味图书馆新研发个这样的香水!)和酒吧里混合的鸡尾酒的味道。
他突然怔住了,只见老板好像掌握一切一样地笑着,老板用黑指甲去戳他的额头,他本能地往后一仰,这时,又是“啪”地一声。
葬仪屋脖子上的珠子也断了,珠子在空中坠落着,他低头一看,原来老板早就把他的念珠串也抓在了手里,就是等着在他抬头的那一瞬,扯断他的珠子。
“哗啦啦啦…”葬仪屋的珠子和老板的混在了一起。
“啊~打击报复可不是什么道德的事情。”葬仪屋把刘海撩起。
“假装自己被催情了,也不是什么道德的事~”
“这不是你想实验的吗?看看死神会不会对催情酒有反应,我只是配偶和着你演戏罢了~”葬仪屋有点鄙夷地说道。
“咦嘻嘻~错了呢~”老板也回应以鄙夷的语气,“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催情酒~只是倒掉味道变质的酒很可惜呢~浪费可从来都不是美德~咦嘻嘻~”
葬仪屋没有说话,他掰下老板叼着的骨头饼干的另一半,然后又戴上了老板的帽子,缠上了老板肩上的那块大布。
然后,用刘海遮住了眼睛,把那半块饼干噙到嘴里,“咦嘻嘻~我说过,今天就换小生来做酒吧的老板吧~”
“咦嘻嘻~”老板在棺材里转头看了看自己耳边的腰牌,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