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儿刚探出脑袋,顿觉气氛不对,抬头一看,在马车一丈处呈一字行站了一排黑衣人,都遮着面孔看不清长什么样子。
此刻正杀气四溢的盯着他们。
他们去枫莱国走的是山路,群山巍峨,此时正是在一个比较狭窄的山路上,路的另一面就是雾气缭绕的万丈深渊。
鸣儿身上的气息瞬间变了,不再是一个浪漫天真的小女孩,而是露出了本性的魔教毒女,是的,她是四大阁主中最善用毒的人。
她的毒术,虽比不上传言中火教的阴毒狠辣,但也是天下间少有的用毒高手。
莫言此时也眼露杀气,这些黑衣人明眼一看就知是专业的杀手组织派来的人。
想必是知道他们的行踪,潜伏在这个地势狭窄的山路上。
鸣儿看着一丈处堵着去路的十几名黑衣人娇喝:“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倒闯进来。”
“少废话,受死吧!”中间一名黑衣人阴沉的说道,随着话音落下,其余的黑衣人也冲着马车杀了过来。
莫言闪电般起身,手中利剑出鞘,对着当头黑衣人一剑砍下。
“啊!”瞬间那黑衣人已断归地府。
其它黑衣人同时一惊,没想到这次任务的对象如此厉害。
然后齐齐向莫言冲去,唰!唰!唰!刀光剑影间已有不少黑衣人倒下,莫言的身手那可不是盖的,如果让他和天下第五的龙擎苍打一场,谁胜谁负也是个未知数。
最后三个黑衣人看同伴死去大半,心知这次任务失败了,三人互看一眼,想必是想自尽。
莫言飞快的抓住当中一人,厉声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可是已经晚了,黑衣人两眼一翻,嘴里吐出大口的黑色血液,抽搐了两下,彻底死了。
莫言在那黑衣人身上搜查了两下,找出了一块黑色的腰牌,上面一个凸出的字非常显眼,那是一个暗字。
莫言眼中杀气瞬间射出,起身走到马车边,将腰牌递给鸣儿,对马车内的木若幽说道:“教主,是暗楼的人!”
木若幽从鸣儿手中接过,看了眼那牌子上的字,凤眼眯了眯,对莫言道:“走吧”
“是”
暗楼是一个庞大的杀手组织,遍布整个千倾大陆,和她的血门是一个性质,做的都是杀人的买卖。
可会是谁请的动暗楼的人来刺杀她呢?
看来她无意间结下了不少仇家呢,嘴角轻蔑的勾了勾,妖娆魅惑,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
鸣儿看着木若幽开口:“小姐,暗楼的人一般人是请不起的,会是谁这么大手笔,来刺杀我们呢?”
木若幽慵懒的笑了笑:“我在风云城可得罪了不了人,想杀我的,想必还很多呢。”
鸣儿气愤道:“他们就是嫉妒小姐,一群小人。”
“既然那么看的起我,那就陪他们好好玩一玩。”木若幽闭上了眼睛,有些困了呢。
不紧不慢的赶了两天的路,慢慢的进入了热闹的地段,街道上吵吵闹闹,叫卖的,嬉笑的,打骂的什么都有。
木若幽向驾车的莫言问道:“言,到哪了?”
“这是枫莱边境的一座城池,叫阳寒城。”莫言回道。
“阳寒城。”木若幽重复了一遍,阳寒城好像也有豪客居的酒楼。
“言,我们今晚就在这住下吧。”
“是,小姐。”
莫言心细,平时管的事务也比较繁多,当木若幽说在这住下的时候,他就知道教主是想在豪客居安住。
为什么?别看他们教主有时候很随意的样子,其实是很挑剔讲究的。
比如说前两个晚上,路上的小茶馆住宿的地方,他家教主宁愿睡马车里也不愿住茶馆里,鸣儿问为什么?他家教主说什么宅铺?
宅铺是什么意思,他们表示不懂好吧。
没一会,马车便停在了飞檐流阁的豪客居大门前,木若幽几人下了马车,走至门口,小二便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
“几位客官里边请!”
莫言从腰间拿下一个牌子给那小二看了一眼,那名小二立刻激动的看着几人,然后恭敬的将木若幽几人带至二楼的雅间。
那小二下了楼便激动的向管事的汇报情况去了。
“徐叔,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四十岁上下的徐叔看着慌张的小二斥责道。
“刚刚,咱们这来了贵客了。”
“我们豪客居什么贵客没见过,你这样子让人看了笑话咱们豪客居没见识!”
“不是,是。”小二附在徐叔的耳朵边小声的嘀咕两声。
那被称做徐叔的人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珠子,张着嘴巴:“哎哟我的妈呀!那你还不赶紧伺候着去!”
“贵客说了,不用我在那伺候,让我把饭菜准备好就行了。”
“那你还不快点去准备!”
“这就去,这就去。”
待小二走后,徐叔站在原地喃喃自语:“天呐,没想到豪客居大当家的居然会来这偏僻的阳寒城。”
呢喃完又小声的嘀咕了一声:“不行,我得去厨房盯着他们点,免得出什么差池。”
木若幽几人在雅间里喝着清茶,突然隐隐约约的从隔壁的房间里传出了说话的声音。
“没想到去了趟风云城,空手而归。”
“是啊,玉月鼎见也没见到就被公子冥带回皇城了,风云榜也没上去。”
“你说那个公子冥怎么会喜欢男人呢?”
“我也想不明白了,问情那样的美人他不要,偏偏喜欢男人。”
“你还别说,那白公子长的还真是好看。”
“哎哎,你们附耳过来,我跟你们说啊。”
“什么什么。”
“彭!”鸣儿一拍桌面,气愤的站起身。
“小姐,我去教训教训他们,看他们还敢胡说。”
“嘴巴长在他们身上,你封的了他们的嘴,能封的住天下那么多人的嘴吗?”木若幽喝了一口茶,淡淡道:“坐下。”
“哼!那些人真是可恶。”
木若幽也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感觉,从风隐口中听到和从这些人口中听到完全不是一个滋味。
皱了皱眉,事情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