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若幽刚走出人群,后边莫言,白泽,鸣儿几人便跟了上来,众多人中,白泽就是个话溜子,不管何时何地,总是能夸大其词的说上一堆。
一路上在他和鸣儿的吵吵闹闹中回到云墨居。
二楼雅间中,白泽双眼放光的盯着木若幽:“公子,你真的是太帅了,那个什么方寻樱的简直是不知死活,没把她打死真是便宜她了,你是没看到,她被人从水里捞上来的那副模样,哈哈。”
木若幽看着白泽兴奋的样子,好似打擂台的人是他似的,无奈的摇了摇头,什么样的老子生出什么样的儿子,若是哪天要他像莫言一样恐怕是天要下红雨了。
“榜上十八人,几人没来?”
听木若幽说起正事,白泽也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姿态,正色道:“排列第三的紫萧夜,第十的柳君浩,第十一的纳兰和玉,还有第十六虞沐晴。”
木若幽冷笑:“北宫夜没来,在意料之中,刚坐上皇位,举了国丧,再加上窥视他皇位的兄弟们,够他受阵子了。”
接着又道:“那柳君浩是暗陵第一家族的继承人,想必是被北宫夜拉去做帮手了,那纳兰和玉为何没来?”
白泽神秘一笑:“公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纳兰和玉是暗陵太后的侄女,她被封为泰和郡主,早五年前都传他对柳君浩暗许芳心,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所以她就天天跟在柳君浩身边,希望有一天能得偿所愿,五年前她是跟随柳君浩来的,今年柳君浩没来,她自然也就不来了。”
“哦?这样”木若幽少有的露出一丝兴趣来,没想到这纳兰和玉也是一个敢于追求幸福的人。
“那虞沐晴是月国的公主,此次为何没来?”这个月国的公主,木若幽是知道的,虽属小国,但她那一套飞雨剑法也是名不虚传。
“两年前受了重伤,后来一直闭门休养,功力是大不如前。”白泽缓缓道来。
“小白,看来你也不是毫无用处的嘛!”鸣儿打趣道。
白泽一听鸣儿叫他小白,一口气差点呛在那没上来,气的咬牙切齿:“小丫头片子,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这样叫我。”
“这样叫怎么了,我觉得挺好的呀,很可爱呀!”鸣儿眨了眨眼睛,细声细语的又叫了声:“小白,是吧!”
“你,你。”白泽气急败坏,抬手指着鸣儿:“今天要是不管教管教你,我英明神武右护法的面子都没地方搁了。”
“好了!”木若幽头疼的看着两人,真是对冤家。
两人同时闭嘴,不再闹腾了。
“莫言,给风传信,今晚我要见他。”木若幽扭头看着莫言,双眸幽深的看不到底。
莫言低头答是。
木若幽离开赛场之后,擂台之上依旧打的火热,平台上的人也越来越少,而坐于前排的众人,仍然安坐在席位上,虽然第一轮不用他们上场,但这大会第一天也是要留下振振场面的,不能失了面子。
东边平台之上,南宫吟然浅笑着看向左手边的独孤冥,温润如玉:“独孤兄武功盖世,智谋无双,破得天下第一杀阵,得绝世珍宝,吟然望尘莫及。”
独孤冥听完此话,心底冷笑一声,不动声色道:“南宫兄谦虚了,若论这智谋,南宫兄若说是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南宫吟然优雅一笑,仔细看那笑意未达眼底:“独孤兄说笑了,吟然终是落下一步。”
“冥也是侥幸”。
“昨夜吟然有幸目睹独孤兄破阵之姿,真是大开眼界。”南宫吟然意有所指的说着。
独孤冥略微停顿了一下,不以为然道:“昨日确是冥幸运了。”
南宫吟然看独孤冥不愿多说,越发对一起和他破阵的人好奇起来,现在是公众场合不好挑明了说,也不再追问。
不过他若真问起那人,独孤冥怕也是不会说的,看来还是要自己好好调查一番,血莲之事关系重大,轻视不得,要知道身有血莲之人,绝非等闲之辈,他不止是一个人,而是身后庞大的家族,甚至是能颠覆一个国家命运的权势和财富。
两人不温不火的打着太极,仿佛是娴熟朋友,不是暗地里斗的你死我活的两国太子。
问情也是心思通透之人,看两人你来我往,也不插话,只是垂眸一笑。
然后将眼光投向擂台上,随即惊讶的开口:“那是什么功夫,如此厉害,也是一招制敌。”
独孤冥和南宫吟然也将目光转向擂台,同时眼睛一眯,愚蠢的女人。
擂台之上,安雨烟幻出莲影,一招制敌,台下又是一阵哗然,今年这高手怎么如此之多。
独孤冥和南宫吟然嘴角均是绽出一丝几不可见的冷笑,心照不宣的不再开口。
血莲之密,除了传承的家族,世间很少有人得知,血莲力量太过诡异庞大,他们几乎不再世人面前使用,即使五年前打擂台一举位居第一第二,也是无使用一丝血莲功法。
天下谁人不知五年前公子冥携一把逆天剑打便天下无敌手,白衣然一把梅花扇薄如蝉羽,瞬间杀人于无形。
而今天这个打着月教之女名号的安雨烟,竟然当着天下这么多人的面用来打擂台,简直是愚蠢之极,看来月教教主安严真是把她这个女儿给宠坏了。
而此刻擂台上的安雨烟,骄傲的抬着下巴,得意一笑,跃下擂台。
问情看向独孤冥和南宫吟然两人笑着开口:“这月教主的女儿功法就是不凡,不过却是只骄傲的小孔雀,可惜了。”说完还摇了摇头…
然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惋惜道:“若是魔教的木若幽还活着,不知这小孔雀还能不能骄傲的起来”。
安雨烟和木若幽小时候的那些纠葛,大多数人是知道的。
南宫吟然听到此话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人各有命”。
而独孤冥却是不发一语,眸色深了深,让人越发的看不清他在想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