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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雕刻时光

太阳从如意大厦爬起来,慵懒的样子,像是少女羞红的脸,带着几分不情愿,照在大厦前的树上。几颗翠绿的嫩芽,正在萌发着树木的青春,在高高的枝头承受风雪的考验。一阵风吹来,温热的气息里舒展成叶子,是生命里第一次的绚烂,一片片摇摆得那么优雅。

坐在街边小摊上,吃着肉丸糊辣汤,清脆爽口的蔬菜,酥软滑溜的肉丸,再配上沁人心肺的辣子油。开始读微信群里的分享,仿佛是又吃了一碗精神层次的糊辣汤。抚摸着肚子,摇晃着脑袋,心满意足地走向上班的地点。

刚进门,就能听到几句甜蜜的问候声,美丽的容颜上是生动活泼的笑。这一刻,忘却爱恨情仇,工作的劳累,生活的繁琐,不在意人间的冷暖。有这么一群可爱的人儿,上班也有了几分惬意。几种茂盛的植物,分布在角落里,勤劳地输送着氧气。一缸鱼儿游得自由自在,大口大口地吐着泡泡,在灯火下闪烁着七彩的光。收拾好心情,从冬眠的状态苏醒,像柳枝一样,把枝条变得柔软,好在轻柔的风里尽情摇摆;像桃树一样,把花骨儿涨得通红,好在每一个勇敢的人面前让粉红的笑脸明媚地绽放;像樱花一样,把一腔柔情含蓄得晶莹,好在朦胧的细雨中霏霏地飘洒;像野草一样,把生命锤炼得顽强,好在春天的阳光里漫山遍野地疯长。

喜欢午后坐在窗口,棒上一杯咖啡,看窗户中投进的阳光里,飞舞着尘埃,像是调皮的小精灵,胡乱地窜来窜去。是时光在慢慢地流淌,是生命在岁月中悠悠地荡漾。喝着咖啡,欣赏来往的人群,会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智者,用冷漠而又挑剔的目光审视着人世间。不紧不慢,不急不躁,还有几份优雅的悲悯情怀。听过道响起傲娇的高跟鞋声,或者角落里家人的窃窃私语,也有人在美梦中淡淡的亲切的鼾声。或许,会走过一个美丽的女子,清晰的酒窝,一排洁白整齐的牙,我一瞬间想起了,三月春风过后的向阳山坡上,一颗颗脆绿饱满的苜蓿芽。我认真地打量着她,每一处都很精致,干净整洁,恍惚中,我都以为是做了一个梦,梦醒是一地的阳光,一只摇晃的椅子,半杯不再有泡泡的咖啡。

不禁遐想:那一夜,我遇见你,遇见一个温暖的开端,幸福会像花儿一样烂漫,漫山遍野,我愿携手走过,一座桥,在满天的星光下,弯弯的小河摇曳弯弯的月;那一眼,我看到爱情,看见所有幸福的源泉,我躺在被窝里傻傻地笑到天亮,繁星坠毁在窗口,花香飘散在风中,依然可以淡定地牵手,一起走过这样多彩的生活。

傍晚下班,我在拥挤的公车上,会开心地哼着小曲,把亲爱的你,仔细地想起。笑容绽放在脸上,无论多么阴沉的天,都依然让我內心灿烂。走过每一条,或明或暗的街道,轻手拈一片绿叶,放在嘴过,就能吹响记忆中的童谣。给这些过往的孩童,一声快乐的赞美,也觉得心情愉悦许多。这样的快乐很简单,也常常是不能期许的。

下车后,在拐角处的菜市,日光斜斜地打在身上。归家的人,挑着各种果蔬,一天中难得的热闹场面。玉米虾仁,黃瓜炒蛋,肉沫茄子,再來一個紫菜蛋花。心里比划着一桌的丰盛,热气蒸腾。恰好有这么好的一个你,在我敲开门的一刻。给我一个溫暖的拥抱,一声:亲爱的,回家就好。足以解去所有的不快与烦闷。我也愿意,为了这样的你,安静地坐在桌前,看你摆上碗筷。一边吃你着,你为我准备的饭菜,一边看着你偶尔现出的小虎牙,淺淺的小酒窝,裝滿着幸福的笑。

時光就这样淡淡的多好。我写诗,你刺绣,把我们共同的愿望变得永恒。一直,一直,直到忘却人间冷暖;一直,一直,直到不记得我们曾相恋。直到,我们都死去了,都不再想起了,还会有人,为了我们的幸福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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