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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挥挥手,只剩离别

天空飘起了独属于它的忧伤,那牛毛般地雨丝轻打着我的脸庞,我微昂着头,在这片静谧之中品味着那一股雨间的清新。

不一会儿,雨渐渐大了,牛毛变成了绿豆,轻轻地,缓缓地,“滴答”在发间,伴了些许湿意,凉凉的,的确不怎么舒服。

一旁的朱茵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冲着我嚷嚷着,叫我赶快去避雨。

无奈,却亦有倦意的进了附近的咖啡馆内,选了个靠窗的位子坐着,继续着刚刚未完成的听雨之行。

雨确实大了,黄豆大小的雨滴飞速的向地面驶去,在路面上,水洼里,房檐上,窗面上,溅起一道道的微小的细不可闻的水花,不一会儿就会归于平静了。

就这样反反复复,反反复复,却也为这静谧的世界添增了一副嘈杂的趣味,一波一波的冲击着我那本就不稳定的心房,一阵颤抖,一阵心酸。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z市?朱茵问我。

大约是在下个星期吧!我既无奈有自嘲的笑着,转过头不去看朱茵失望的眼神。

“这么快。。”

朱茵抱怨着,但又不好怪我,只能不舍的含怨的通知我,下周要给我办个饯别会。

我本想拒绝朱茵的邀请,可转念又一想,我还在逃避什么,莫非真的是要当个懦夫么?

便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心情有些郁闷,呼吸也感到了那若有若无的窒息,难受的很,便告别了朱茵,出了咖啡馆。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便四处寻望了一会儿,就朝着马路边走去,伸手拦了辆的士。

“一中附小。”

下车,付钱。这一切都如行云流水般,是那么熟练,就如同曾经一样,那时的我是那么的天真无邪,那么的单纯可爱,可是现在已不是曾经了,我也不再如昨般。

一中附小并没有多大变化,只是把破旧的食堂和教学楼重新装修了一下,显得精神些,就像一座屹立不倒的魁梧的壮士。

我不由得想到小学五年级的语文老师那里去看看,看他是否还健在,于是加快了脚上的步伐,顺着记忆中的那个已经模糊不清的路走去,终于找到了他所在的地方。

他还在!

心下一阵欣喜,脚上的步伐又快了许多。

谁啊!他唤着,语间不经意地透出少许沧桑和无奈。

是我,夏染!

我大声的回应着,似是怕他听不见似的,就那样回应着,脑海中已浮现他舒展眉头时的样子了,嘴角那若隐若现的微笑,眼中那慈爱的神情.

他见了我很是开心——我曾经是他最得意的学生,也是他最喜欢最疼爱的学生。他向我使劲地招手,一见我到他家进来就拉着我的手,让我坐着,四处寻找吃的喝的给我,不停地嘘寒问暖着。

“老师,我很好,您放心吧。”我似是担心他不信,又连忙补充道,“我的成绩也很好,一直都保持在年级前十里,您放心。”

“我知道,你从小成绩就好,这上了初中以后也从未让人失望过,对于这个我很放心,对了,你准备报考那个高中?一中和附中都还可以,你的意思呢?”

“是.一中。。”

他听了我的回答之后神色也是放松了下来,不再像之前那样紧绷着了,可是见我回答了之后又沉默了许久,不由得又紧张了起来。

“怎么.”不等他说完,我就告诉他,是z市一中。

他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欣慰的看着我,说那里好,对我的未来发展前途好,可是纵他再怎么遮掩,我还是很清晰的瞧见了他眼底的那份浅浅的淡淡的失落。

我们聊了许久,大多都是关于生活上的问候,说实话我还是很惊讶的,他居然甚少提及到我的学习,只是在临别时,他语间微带颤意的向我嘱咐了一些学习上的琐事,便匆匆转身离去了。

我想他是和我一样是在抹去眼底的湿意吧。

呵呵。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孤寂、清冷在一点点的降临,我刚出了一中附小就见到了也许是我正在逃避害怕见到的一个人——

是顾晞!

他还是他,还是那个微微一笑就可以使全校女生为之疯狂的顾晞,还是那个可以让曾经的夏染为之倔强的顾晞。

只是那个夏染已经成为了曾经,只是现在的夏染的记忆里一份即将被掩埋掉的渺小了。

既然已成为了过去,那还有什么可逃避的呢?

我不由得冷笑,便也默默地收敛了心底的不懂的复杂,就那样的,无视了顾晞和他旁边的那么虚伪做作的愧疚的许笙。

终究是这样别了,我最后的留念,最后的青涩。

脚步显得有些急促,泪想流,现已却成了那雨后沉闷的空气了,带有湿意的空气了。

也许就是明天吧,这一切都会回归到最原先我们所走错的十字路口,我的人生也将重新起航,重新绽放着属于我的最动人的烟火。

那么,加油!为了自己,也为了祭奠曾经的单纯、青涩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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