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君一听又遭到拒绝了,所以,唉……死就死吧,为了若冰豁出去了,骗骗义父也是出于无奈啊。有了这个想法那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当下神色一敛,羞愧、懊恼、伤心全部浮于脸上,说道:“义父,子君对不起您,子君做出了让若冰和义父蒙羞的事,请义父惩罚。”
当然园主的回应全在他的意料之中,园主认真的盯了他一会儿,冷声问道:“你做了什么?”
花子君更是一副痛恨自己的样子,垂胸顿足的在屋里走来走去,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羞愧到了极点,就差哭着请求义父的原谅了。他吞吞吐吐的说道:“义父,是子君的错,都是子君的错,请你别怪若冰。”
见他吞吞吐吐的,园主喝道:“别支支吾吾的,快说重点。”
“义父,在还没有到神鹰山庄的时候,我就和若冰两厢情悦了,有一次,有一次子君一个把持不住做出了让若冰蒙羞的事。之后我也没怎么在意,反正我是要娶她的,谁知道,可谁知道若冰她,她居然有了我的骨肉。我也是刚刚才得知的,如今已经一个月了,我……我对不起义父对不起若冰,让她未婚先孕遭受旁人的讥讽。”
园主冷哼一声,豁的站起来冲到花子君面前,怒喝:“你,你好大的胆子!”
花子君更是一脸难受的惭愧状,小心的建议着:“所以请求义父成全我和若冰,而且时间越快越好。”
园主又是冷眼打量了他一番,随后哈哈的大笑了两声拍拍花子君的肩膀说道:“子君啊,也真是难为你了想出这种拙劣的办法,不过还不赖,刚刚确实令我吃惊不已,可现在……哈哈……你还是在等个一两年吧。”
花子君心中暗叫不妙,这时那位侍女进来对园主回道:“园主,小姐说她近来不舒服想在房中休息,所以不能陪您下棋了。”
真是天助我也!花子君听完侍女的话就猜到现在若冰八成是羞得不好意思见人,可是她找的理由却帮了花子君的大忙。
花子君继续扮演罪魁祸首,同时为园主解惑:“义父不用担心,这只是正常的反应,过一段时间害喜的症状还会更厉害的。”他故意说的声音洪亮,好让房里所有的人都听到若冰已身怀六甲。
园主转身回视他,举起手来喝道:“你……我恨不得……”忽然心中有想到了什么,再次转过身背对他,无力的挥挥手,叹道:“婚礼打算什么时候举行?”
听到这里花子君心中雀跃不已,直想狂呼呐喊一通,可是他不能功亏一篑,静静的答道:“三天后。”
这么快!看来他是早有准备了!园主再叹一声道:“去吧,我要送你们一个隆重的婚礼。”
“谢谢义父!”
园主见花子君离去后,露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幽幽说道:“好个子君,居然有胆欺骗义父,那可别怪我对你施一小小的惩罚了。”嘴上虽如此说,不过心里还是挺喜欢他们这一对的,毕竟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只是他还是有点舍不得若冰这么早嫁人。
三天的时间眨眼即过,百花园甚至整个百花镇全都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前来祝贺观礼的江湖人士更是多不胜数。在鞭炮声里婚礼如火如荼的进行,一对相恋的人儿终于迎来了这令人兴奋的一刻!
的确是够令人兴奋的!
这晚若冰在房里走来走去,脑中想着莲儿的话:“义父让我来告诉你,今天之所以让你和三哥成婚是因为他毁你名节,到处宣告你已怀了他的骨肉。”他到处宣告?他到处宣告?怎么会,她并没有啊?
听着外面客人的劝酒声笑声,她就静不下心,两只手纠结着绞着手指,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今晚的花子君,尤其在他宣告她有了他的骨肉之后。天哪!她哪有,这让她怎么见人呀?低头看看这一身的红嫁衣,她觉得全身燥热难耐,直想到外面去透透气,可是她又怕遇上院子里的人,这时的她根本不想也不敢见到任何人,包括花子君。
咦?院子里的声音渐渐的小了,他们都走了吗?哦,那就是说花子君要进来了。不行,她还没有心里准备要面对他。啊!房门要打开了,她想都不想的就夺窗而逃,看来她要躲他几天了。
可是躲的掉吗?
花子君带着七分醉意来到他和若冰的新房,哈哈,他终于娶到若冰了!好不容易打发掉前来祝贺的那些朋友,并且央求加威逼利诱的阻止他们前来闹新房,他直想快点见到他的妻,抱着她诉说他的心!
等等,若冰人呢?她不在房里。这个事实一下子让花子君的醉意消失无踪,原本兴奋到极点的他也有如从云端被推下来般的感觉。锐利的眸光扫视着新房,她的消失让他想到了在神鹰山庄发生的一切,她再次被劫持了吗?他心里打了个冷颤,他不能再让她受到伤害,他不允许!
看到被打开的窗口,他笃定若冰是从窗口被带走的,可是他一直在院子里并没有发现任何人接近新房啊,莲儿是她的伴娘,在她离开后再没有人去过新房。再有能在他眼皮底下成功的将人掳走,想来武功不凡那,放眼江湖他自知武功在他之上的只有园主和若冰,难道是园主把若冰带走了,还是若冰自己走的?
他再次打个冷颤飞快的奔出去,无论真相是什么他都不管,他只要若冰,他不能再失去她。
一路飞奔向园主的院落,但赏月亭里的一抹倩影令他杀住了脚步。看到她双手托着下巴呆呆的看着天空,他就有一种想掐死她的冲动,没错那人就是让他紧张万分,企图找园主“理论”的若冰。呵!她是他的新娘耶,在新婚之夜居然偷溜,他要怎么惩罚她呢?他可不会就这么算了,她的离开已经引发了他鲜少有的怒气!
若冰呼出一口气,自从离开了那间令她紧张的新房后感觉轻松不少,可是她也不知道要去哪,今晚是她的新婚之夜她不该去找其他人收留她,而且她也“没脸”去见其他人了。
“都怪他,他为什么要那么说?”她现在要怎么办呢?其他人那里她“没脸”去,新房她不敢回,看来她只有在这里耗上一夜了,明天再和花子君好好商量离开百花园,她可不想面对别人的异样眼光,而这祸源正是花子君,他为什么要那么说,他们之间明明什么都没做,她怎么可能有……唉,她想都不敢想,只是小声的低斥。
“心情不错呀,在赏月吗?”花子君没有表情的说道。
“呀!”若冰豁的站起来惊讶的转身瞪着声源处,她早该想到会被他发现的。
“怎么,见到我你很失望吗?你不会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吧?真好,洞房花烛夜把丈夫撇下让他独首空房垂泪到天明,你还真是忍心呀。”见她惊讶的表情,他就觉得胸口闷闷的。
“我……”她心虚的垂下脸庞,忽又抬起来冷声相问:“你为什么要到处宣告?”
“宣告什么?”他拧眉反问。
“宣告……宣告我……你……你自己知道。”这让她怎么说的出口呢?她不敢迎向他的凝视,低着头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