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函。”昭华几乎是咬着牙在说话，她很少这么失态了，可是今天的日子本来就有些特殊，其实在稍加一下压力，她就可能会承受不住，“你……认识佑一？”
单是说后面那一句话，就用尽了昭华全身所有的力气，佑一，这个名字一直藏在昭华的心里，却没有勇气说出来，今天，她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说了出来，她的双手紧紧的抓着白色的桌布，手背的青筋尽现，桌子上的高脚杯开始向左边抖动，杯里的红色液体也沿着杯口绕了一圈又滑落，又滚了一圈，最终滴落在雪白的桌布上，晕开来，触目惊心。
卫函一动不动，甚至还是那副表情，“你是说……陆家大公子陆佑一？”
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的！昭华瞪大了眼睛，咬紧了双唇，“……是……”
“我当然认识。”他说这句话说得风淡云轻。
天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朵云飘了过来，渐渐的遮住了那轮皎洁的月，四周暗了下来，只有桌上那恍惚的烛光和池底淡蓝色的霓虹灯光。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昭华咬着唇问道。
卫函放下手，“什么关系？我该怎么理解你的问题？是说生意上的关系呢还是私底下的关系？”
“不要敷衍我！”桌上的高脚杯由于震动太大终于倒了，里面的液体像鲜血一般倾泻而出，晕染了整块洁白无瑕的桌布，空气中的酒香更浓了。
卫函看看滴在地上的红酒，又看看昭华，嘴角挂着一丝邪恶般的微笑，“真是可惜了，这酒可不便宜，我都舍不得喝呢。如果你想听你想听的，或许该让你失望了，我不认识什么陆佑一，陆家和我家有生意上的来往，他们家的成员我身为卫氏的一员是该知道的，听你这么紧张他，难不成……你和他认识？”
昭华身体一僵，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难不成……你们认识？
卫函的话在她的脑海里回荡着，她的眼眶不知怎的就红了，他们岂止是认识，他们甚至比熟悉自己还要了解对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