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洞外透进一丝光亮,洞里的火光也渐渐消失,凌斐正在哈欠连天,他微微动了动身子,这个小丫头倒是睡得舒服,可为难了大少爷他,全身骨头几乎都要发酸了,维持一个姿势不动坐一整夜简直比练上一天功还要辛苦。尤其是偶尔思想起了风浪,想入非非的时候,那对他而言简直是难熬的痛苦与残酷的考验……
无论如何,天已经亮了,雨似乎也停了,漫长的苦难总算到了尽头。
宁儿睡得可香呢,既温暖又舒服,只是怎么感觉脖子有点酸酸的,额头还隐隐做痛?她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完了习惯性抹了一下嘴唇,然后将脑袋再次往热源靠了靠。
凌斐可受不了了,大手一推她的小脑袋,语气恶劣地唤道:“起来!快点,天亮了!”
“喔……唔……”这也叫回答吗?
大手一推,她柔软的身子便扑通一声翻转到地上,“啊!”宁儿蓦地张开了眼睛,大眼连续眨了几下,转动着眼珠子看了看头顶上的东西,“啊——!”
“鬼叫什么?”懊悔了一夜的凌斐又困又累,心情可好不到哪去。
“啊……!”宁儿躺在地上,目瞪口呆地指着洞顶的一只大壁虎,它正轻甩着尾巴慢慢地沿着墙壁爬行,太可怕了。
凌斐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只壁虎而已,有必要那么大惊小怪吗?女人就是女人!他不屑地撇撇唇,从地上摸起一块小石子,朝壁虎飞弹过去,石子落在壁虎的身后,听到动静,那家伙飞快地朝洞顶地另一方爬去,消失了。
“好了,没事了!”凌斐挑眉道。
“啊——!”尖叫声再次传入耳膜。
“又怎么了?拜托你郡主大人,不要一大早就练嗓子好不好?会吓坏人的!”凌斐不悦地瞪着她。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赶走了壁虎,宁儿总算发现地点的不对了,她一骨碌爬坐起来,这个鬼地方看样子是个山洞。一连串记忆模糊地闪现脑海,她昨夜先跟展哥哥喝酒聊天,然后好象被凌斐带走了……他竟然把她带到这样一个破山洞来,这个卑鄙的家伙不会对她做出什么无耻的事吧?
宁儿惊疑地一低头,果然看到自己隐约暴露在外的碧绿色肚兜,眼睛突然愤怒地圆瞪起来,“啊——!”更大的叫声响起,不同的是,这次随着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一起而来的是雨点般的小拳头。
宁儿使劲地将小拳头锤向那结实壮硕的胸膛,口里一个劲地骂道:“卑劣坏家伙!坏蛋!坏蛋……欺负我!……”
“你瞎喊什么?是谁整个晚上又哭又闹,还趴在我腿上呼呼大睡,害我动都不能动!”真是做贼的人喊捉贼。
有吗?宁儿犹豫了一秒钟,他就是有欺负她嘛!她的拳头更用力了。
凌斐绝对是在挑战自己的自制力,那拳头落在身上虽是无关痛痒,不过这也太冤枉了吧?因为激动披在宁儿身上的男性衣袍已悄然掉落,她纤细的身子,微敞的衣领完全暴露在清晨冰凉的空气中。他修眉已皱得不能再紧,终于一个用力,将只顾发泄的小人儿拽进怀里。
薄唇飞快地欺上她,这似乎是制止她的最好办法,也是他唯一想用的办法!
凌斐霸道地启开她的唇,他就是喜欢这样吻她,他就是乐意用这种方式来对付那种无理还不饶人的小嘴,他爱极了与她这种唇齿相接的感觉。他才不要去想她只是个发育未良的黄毛丫头,他也不愿去想她是高贵的郡主,对他而言,他喜欢这种甜蜜的滋味,与她的人和身份都没关系,这只是他惩罚她的方式而已!
凌斐用手紧紧地箍近她的脑袋,不让她逃避挣扎,随着她不服输的怒骂,他越吻越深,尽情地掬饮着全部的甘泉。宁儿脑袋开始晕沉沉,这家伙真卑劣!可是,她真的越来越无力,无法反抗了!她闭着眼睛想,被同一只恶狗亲吻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缺痒了!断气了!甜蜜依旧停留在唇齿之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凌斐仍不愿意放开她,他紧紧将那柔软的身子嵌入怀中,性感的男性薄唇开始移向她的耳后、脖子,她心里拼命呐喊着反抗反抗,无奈舌头像被猫吃了一般发不出半点声音,他**温热的唇成功地引起了她的微微颤抖,一道道电流无法抑制地贯穿全身,“恩……”终于,她忍不住发出一声魅惑人心的呻吟。
十五岁从未经历任何情滋味的她,怎能应付得住这头沉浸在欲望风暴中的风流大少,她头情不自禁地向后仰去,凌斐一手一伸,探进她胸前的衣襟,渴望得到更多。
原来她并不如他想象的那般瘦弱,皮肤如此细嫩而光滑,如上等的丝绸,让人爱不释手,他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嘴唇再次吻上了嫣红的双唇。宁儿星眼朦胧,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
两人慢慢地向地上倒去。
突然他大手一扯,扯开她胸前的衣襟,薄唇瞬间落在那凸起的红梅上……胸前突如其来的一凉如一盆凉水,让宁儿打了个寒颤,身子是火热的,皮肤却在瞬间起着细细地小疙瘩,低头望见正伏在胸前的黑色头颅,她使出全身力气发出一声尖叫,双腿一蹬,对沉醉在欲望之中的凌斐踢了过去。
可恶!她在傻也知道他在做什么!他在欺负她,真正的欺负!卑劣的家伙!她竟然连反抗都忘记了,委屈的泪水弥漫了眼眶……她不要!她不要这样!她似乎越来越对这个坏蛋毫无招架之力了!
“不要哭了,你刚刚不是也很投入吗?”凌斐抬手试图帮宁儿抹去泪水,却被她脸一撇闪开。
“你胡说!我哪有……哇……”宁儿哭得更凶了。
她真的没有吗?凌斐抬起发红的眸子,努力地深吸了一口气,刚刚的失控也不在他的预计范围内,他原本只想吻吻她作为惩罚而已。可是这会看她哭得淅里哗啦,两只眼睛红肿得如同小兔子般,心疼的感觉涌上心头,伴随着微微的罪恶感,她的泪眼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他真的不是有心这样对她了!况且他也根本不想惹上这个麻烦!
可是,他却失去理智差点就……
“好吧,是我不对,但是你也没反对是不是?”凌斐硬着声音辩解道。
“呜……”她哪有反对的余地?他摆明了就是欺负她!“道歉!……呜……以后再也不能这样……对我!”
她开始啜泣起来,哭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看样子真是委屈气恼极了!
凌斐以前所未有的深沉眸子凝视着她,她伤心的样子触动了他心底最深处的那片柔情,从未对女人有过这样的感觉,可是他要去接受这样的感情吗?终于他自喉间吐出一句话,声音低沉而沙哑:“对不起!”
宁儿闻言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竟然真的说“对不起?”他也会说“对不起?”他实在该说对不起!呜……她被他轻薄了,她原本想让把自己所有美好的一切都留给未来的相公的……呜……展哥哥,她突然想到展哥哥,她想做展哥哥的妻子,如今……
一想到这宁儿觉得更伤心了,她泪眼汪汪地注视着面色深沉的凌斐,哽咽道:“说对不起……就有用了吗?……呜……”
哽咽的哭声让凌斐觉得心烦极了,他从未预料过有天会被她搅动了心,他捧住她的小脸,用拇指温柔地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珠,下了某种决心般低声道:“别哭了,我会负责的。”
前所未有的温柔话语带着某种磁性传透耳际,他的声音是如此动人。负责?他的负责是什么意思?娶她吗?他是很帅没错,问题是他——根本不是她喜欢的人嘛!宁儿一把拍开他的手,推开他的身子道:“我才不要你负责!……我才不要嫁你!……”
看着她对自己的表情,昨夜她醉酒时所说的话突然窜过脑海,凌斐的下颚不禁收紧了起来,眸子里隐藏着浓浓的妒意,她的心里只有封展炀么?在他发现自己不自觉被她吸引的时候,她的眼里却只有别人……情何以堪?
凌斐站直了身子,声音变冷了:“行,是你自己不要负责的!”
宁儿身子一僵,不知道为什么,听不见他难得的温柔言语,她觉得若有所失,可是一想到万一凌斐对自己做所的被展哥哥知道了,展哥哥说不定以为她是多么轻浮的女子……他也许再也不会理她了!宁儿难过地道:“那今天的事你不能跟任何人提起!你得发誓!”
凌斐克制住怒气,这丫头是怕封展炀知道吧?一看那表情就猜得到!他居高临下冷冷地道:“怎么?要我发誓?可以!不过,你还记得之前欠我的三件事吧?”
“这跟发誓有什么关系?”宁儿也站起了身子,没忘记将衣服紧紧的裹了起来。
“我现在想到了让你做的事,你答应了,我就发誓不跟任何人把我们亲嘴的事情告诉别人——尤其是你的展哥哥!”凌斐咬牙切齿地说道。
一听此话,宁儿便红了脸颊,虽然他长得很高,但她仰着脖子一眨不眨地对上他冰冷的眸子,一副准备豁出去的气势问道:“你想要我做什么?说!”
凌斐点点头,他也不跟这丫头罗嗦了,微微俯下身子将食指点住她的小嘴,视线灼热语言清晰地说道:“第一,不能让其他的男人亲它!”这张粉嫩可爱的唇是属于他的,除了他,谁也不能侵占。
宁儿听他暧昧而带有命令的要求,小脸更红了,气呼呼地道;“这个你也要管?”
“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他等着她的回答。
“……好吧!”宁儿点点头,其实她只要一想到有别的男人来吻自己,,即使是展哥哥,都会感觉怪怪的,“那第二呢?三件事都要一起说了吗?”
“以后再也不准喝酒,尤其是和男人一起喝。”凌斐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昨晚她醉酒的表现,又哭又笑,难缠得要命,若非他好歹算得上是君子,把持得住,她今天还能这样好好地?
“好!”这个她没有意见,二话不说地点头同意,酒不是什么好玩意,麻麻辣辣不爽口,醉酒了还难受,万一喝醉酒被人欺负了怎么办?一想到这宁儿的眼眸不禁朝凌斐偷望过去,她醉酒的时候他好象没有欺负自己,倒是早上清醒的时刻……
“第三呢?”宁儿不愿再想起自己之前被吻还忘记反抗的懦弱,连忙问道。
“第三……还没想好!你先答应这两点,记得做到就好!”凌斐眸子闪了闪,道。
“我已经答应了,你该发誓了吧!”宁儿盯着他。
“好,发誓……”凌斐举起三根手指头,很认真地发誓道,为了宁儿的事,他原本也没打算告诉任何人的。
他已考虑清楚了,虽然他现在对小丫头有点心动,但也许是因为天天跟她在一起的缘故。人一旦有了感情的牵拌就无法洒脱,姐夫就是个最好的例证,他要摆脱这种被感情束缚的压力,做一个潇洒的男人,自由自在才是他的追求!宁丫头爱谁谁,他干吗要去在意!至于刚刚要她答应做的两件事,就当是让她学会保护自己吧!
一想开,凌斐微微一笑,顿时觉得自己超脱了起来。
宁儿见他发誓这才安心下来,望望外面已经大亮的天色,她仔细地整理了一番,才随凌斐偷偷回到凌水山庄,但愿庄里的人没人发现他们一夜的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