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初来乍到,还没有弄过没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好多说
两人相视而笑,谈话就在这种,尝试,失败,再接再厉的氛围中进行着,等蔚蓝雪有八成把握听懂中年女子的话时,才委婉的问起自己是怎么受伤的
中年女子有些犹豫,吞吞吐吐的,竟避开了蔚蓝雪的眼睛,不敢正面回答
正当两人尴尬不已,木门忽然被推开了
走进来一个中年男子,高大健壮,额角有丝丝白发,刚毅的脸上布满了汗水,炯炯有神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蔚蓝雪,古铜色的身上穿着不知道什么动物的皮毛,左手倒提着一只死了的兔子
中年男子身后跟进来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粉雕玉琢,与中年男子有七八分相似,只是没有那么刚毅反而精致了不少,眉眼间与那中年女人有几分相似之处
见到这一大一小进来,中年女人明显松了口气,立刻迎上去,将男人手中的兔子接了过去,转身离开了屋子,估计是到厨房处理兔子了
女人走后,中年男人大步走到蔚蓝雪的面前,身材消瘦的她整整矮了男人一头多,显得更加的纤弱
“姐姐?”一道稚嫩的男孩声音惊奇的发出来
忽然那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扑到了蔚蓝雪的怀中,两眼激动的哭成了核桃“姐姐,姐姐,你终于醒了?”
蔚蓝雪愣愣的低头看着矮了自己一头,抱着自己哭的稀里哗啦的男子,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忽然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雪儿?”那中年男子的声音也带着些激动和不易察觉的颤抖
雪儿?蔚蓝雪怔了怔,忽然反应过来,这是在叫自己
在现代,她没有名字,因为知道她存在的就只有师父一个人,师父永远都只叫她丫头
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根本就是个无根浮萍
之前出去的中年女子处理完兔子,便走了进来,边走边用腰间的围裙擦着手,看到愣愣的蔚蓝雪,抬头和中年男子用听不太懂的语言,快速的说着什么
中年男子原本激动的脸色在那女子说完后,立刻换上了震惊,旋即无奈的叹了口气,轻声道“罢了罢了,忘了也许更好”
咦?蔚蓝雪惊奇的发现,这男子说的话她听得懂,和现代的普通话没有什么差别,只是某些字的音调有些奇怪
也难怪自己说话,这中年女子听得懂,恐怕平日里他们也是怎么沟通的
低头看看还抱着自己痛哭的小男孩,蔚蓝雪无奈的扶额,轻笑道“喂,你还打算哭道什么时候,我又没死,哭丧做什么?”
声音不大,却让周围瞬间鸦雀无声,这对中年夫妻直愣愣的看着她,就连怀中的小男孩也不哭了,红肿的大眼睛直愣愣的仰着头
心里暗道一声不好,她似乎又忘了,自己现在不是面对师父,可以口无遮拦,而是在扮演另外一个人
懊恼的皱皱眉,干笑道“呵呵,咳,别当真,我只是随便说说”
扒拉开小男孩,尴尬的做到一边椅子上
小男孩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看自己父母又看看蔚蓝雪,抽泣两声乖巧的坐到了旁边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