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浑噩昏沉间,隐约觉得有个女人对她细心照顾,抹身更衣,敷治伤口,为她喝下些米汤
终于在某天晚上,她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的情景使她倒吸一口凉气
天,这是什么地方
此刻,她正躺在木头的床上,墙壁挂着一盏油灯,暗淡的灯光无力的照耀着以泥为墙,瓦片为顶,大约十几平米的简陋房子,一边墙壁挂着蓑衣和草帽,墙壁的另一处放着大大小小的木箱子,其中一个木箱子放着一个圆铜镜
蔚蓝雪心里一阵心寒
这里是哪里?桌子是缺腿的,椅子是破损的,甚至连喝水的茶杯水壶都是破掉的,看上去就像是贫民窟
眉头紧蹙,她不是在香港展览偷取雇主要求的龙之戒吗?怎么在这,下意识看了看纤瘦,略有些发黄的双手,立刻警觉,这根本就不是她那双被师傅精心照顾了二十多年的手
那这里究竟是哪里?她又怎么会在这里?
门口脚步声响起
蔚蓝雪的目光凝视在木门处,心里霍霍跳动,祈祷这只是一场梦,或者是某些人的额恶作剧,只为骗自己,拍摄惊吓的反应
木门被推开
一个只会出现在电影里的粗布麻衣,看上去四十多岁的女人,头戴红巾,头发被挽在脑后,用一根木头发簪插着,手中捧着陶做的瓶子,轻盈的走了进来
她样貌清秀,额角有些细纹,身上是棕色的粗布麻衣,看到坐在床上正目瞪口呆的蔚蓝雪,顿时吓了一跳,差点把瓶子掉到地上,忙放下来,跑到了床边,纤细温热的手摸上她的额头,又急又快的说了一连串的话,脸泛喜色
蔚蓝雪看着眼前的女人,暗暗叫苦道“完了”
眼前一黑,又混了过去
阳光刺痛她的双眼,把她弄醒过来,屋内静悄无人
这次的精神明显比上次要好得多
钻出杯子,才发觉自己换了身小了一号的白色中衣,怪模怪样的古代衣服,领子和衣袖有明显的修补痕迹,下面的裤子短了一截,刚刚到脚腕
蔚蓝雪强压下躲回被子里的冲动,打量着四周
这里究竟是哪里?自己又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之前见过的那中年妇女,为何会对自己这么好?
一系列的问号在脑海中炸开,忍着满肚子的疑问,站了起来
眼前忽然天旋地转,好半刻才发觉自己靠在窗前,紧抓着窗沿,支撑着身体,未免射进来的阳光洒在脸上,温暖的感觉使她好了很多
这一刻,她简直想哭
天气这么热,有冷气和雪糕该多好
勉强从门外望出去,一片葱绿,天空蓝的近乎异常,冉冉飘舞的白云比棉花更柔软,像极了小时候吃的棉花糖,湛蓝的天空犹如水洗过一般,有种能够滴出水的感觉
她心中一震,有种预感,自己恐怕真的回到了过去,否则怎么会有这么一尘不染的湛蓝天空
纤瘦的身材,手脚皮肤有些发黄,看上去像是营养不良的样子
眼眸微冷,着身子也太弱了,和自己以前精心呵护的身子完全没有可比性
自卑自苦后,蔚蓝雪感觉体力回复了些,好奇心起,外面究竟始终是怎么样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