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下课的铃声响起,老师刚一走出教室,辛娅便迫不及待地转了过来,跟她说道:
“你知道吗?上个星期五,我们学校发生了一件大事。”她的眼睛亮睛睛地注视着小美,不停地闪着“快点问我呀”的光芒。
小美好想笑,每当这个时候辛娅便会特别可爱,眼睛睁得圆圆的、亮睛睛的样子好像《怪物史瑞特2》中的那只小猫,可爱得让人直想一把抱住她,把她揉到心里去。她听从心灵的召唤,站起来抱住她,摸摸她的头喊道:“你好可爱哦!”
周围的同学斜睨了她们一眼,便又转过头去忙他们自己的事了,面对一个他们已经几乎看了两年的场景,还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呢。他们只是忠心地期望,这个班长不要在外面也如此丢人就好了。
“放开我啦,你把我的头发弄乱了!”辛娅挣扎开来,打开书包掏出她的小镜子和梳子开始整理头发,幸好她留的是短发,很快便整理好了。
“说吧,发生什么大事了。”
“上个星期五,我们的校园王子林文斐被人告白……”辛娅的话头刚一打开就被人给打断了,不高兴地瞪她一眼。
林文斐乃一中三大风云人物之一,以文武全才名扬全校,文方与武方皆非榜首,但却以“冷酷无情”霸住风云人物榜首,人称“酷公子”。跟他告白的人不计其数,全都铩羽而归,且都伤心欲绝,只因他拒绝人的方式非常直白且异常冷酷。先是冷冷地说声“我不喜欢你。”将告白者心中的幻想打击得粉粉碎,然后直接走人。这是轻的。若是有不识相的,继续纠缠,则会得到一句:“滚!”可惜就是有人不信邪,跟他告白的人虽说越来越少,但从未断绝。至今未有女友。
风云人物之二,“阳光小子”李浩,“弱王子”吴梓明。李浩是武方的榜首,文方的垫底,凡是与运动有关的项目皆是他的强项,典型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跟他告白的女孩也不少,他倒是从未拒绝过,每次都乐呵呵地说好,俩人交往试试看,只是至今仍未有女友。因为每个跟他交往的女孩永远都只能在球场上跟他约会,他的时间永远都用来练球,练球,她们没法跟球比赛,所以只能退出。
吴梓明天生体弱多病,文方的榜首,武方嘛垫底的垫底。他经常请假,可是每回考试都是第一名,在同学们的眼中他是最神秘的。
“这很正常呀,不是经常有人跟他告白吗?”很平常的事嘛,若是说他向别人告白那才是新闻呀。
“可问题是,当时林文斐说……”她的话又一次地被人打断了,不过这次不是小美,而是刚走进教室的刘雅文。
“他是不喜欢我怎么样!他拒绝我又怎么样!我是脸皮厚又怎么样!至少我有勇气跟他告白,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我不像你们这些胆小鬼自己没有勇气,就只会在背后说别人的闲话——!”坚强的吼声传遍整个教室,最后变成了哭音。刘雅文浑身发抖,泪流满面。
所有在教室里的同学都把目光集中在她们三个人身上,而其他的班的学生也聚集在门口张望。
小美和辛娅呆了,刘雅文意识到自己喊了些什么的时候,脸色就越来越难看,刚才只看到这俩个人在说话,听她们说到跟林文斐告白就管不住自己,只想发泄自己的脾气,却没想到这样一来所有的人就都知道了。
“原来那个告白的人是你!”辛娅冒出一句。小美迅速地捂住她的嘴,辛娅也立即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也捂上了嘴,俩人惊恐地望着刘雅文,她的脸由红到白,继而转青,有点“青面獠牙”的感觉。
众人恍然大悟,刘雅文羞愤交加。看来她们并没有说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出丑的人就是她。可现在全班人都知道了,很快全校也都会知道的,而这还是自己说出去的!真是蠢啊!
刘雅文懊恼得直想把自己的头发揪下来,转念一想,这都是这个赵小美害的,如果不是她自己就不会如此紧张,也就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泄露这个秘密了!
小美看着刘雅文恶狠狠地瞪着她的样子有些不明白,明明就不是她说的话为什么她要这么瞪着她?
“你别以为林文斐说喜欢你的话是真的!那只不过他用来拒绝我的借口罢了!”刘雅文再曝猛料。
“唰——”众人的目光一下从就从刘雅文身上移到了小美身上,小美的脸一下就烫了起来。虽说她也很喜欢林文斐,听到他喜欢她的消息很开心,但也不该是这种情况呀!而且辛娅那是什么眼神,就算想要看好戏,也不该表现得那么露骨吧,就好像一只饥饿的狗看见了骨头一样,再怎么说她们也是好朋友呀!
“叮铃铃——”小美从来没有这么感激过上课铃声。众人回来自己的座位准备上课,刘雅文也走开了。
其实她从高一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林文斐,只不过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是位风云人物了。刚开始他的优秀吸引了她,让她非常欣赏,毕竟文武全才的男生真的不多。周围女生们谈论的话题越多越地围绕着他,这让她越来越注意他,等到自己发现太过观注他的时候,她已经喜欢上他了,而那时也已经有许多女生告白被拒了。这让她有些犹豫,她想告诉他她喜欢他却又怕遭到和其他女生同样的命运,她将自己的秘密告诉了妈妈,妈妈说:
“你确定自己是真的喜欢他吗?毕竟你只是听别人说多了才观注他的,而你也并不了解他。”
“我一天没有看见他就觉得没有精神,一看见他就觉得做什么都有劲了,这难道还不是喜欢吗?如果这不是喜欢的话那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了不了解他,我只知道他虽然很出风头,但是并不开心。虽然他文武全才,但两方面却都不是第一,我知道他想要赢,想做第一,从他和李浩打篮球时的拼搏劲头就可以看出来了,每当比赛结束时他的表情就会特别落寂。”
“我想你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妈妈,你说我应该向他表白吗?”
“女儿,虽然我并不反对你现在就谈恋爱,但我也不希望你受伤害。那个林文斐太跩了,你这么冒冒然地跑去向他告白只会得到和其他女生同样的下场。”
“那我该怎么办?就这么默默地喜欢他?”小美深深地皱眉,她实在是不喜欢这个样子。
“不!如果你只是默默地喜欢他只让他成为你的一块心病,成为你心中永远的牵挂,这还不如直接去向他告白,他拒绝你之后虽然会伤心难过,但却可以重新开始。你可以试着接近他,先从朋友做起,让他慢慢地了解你,然后再向他告白,这样成功的机会会更大一些,同时也可以让你自己更了解他一点,确定你是否真的爱他,是否愿意与他携手一辈子。”
他们做朋友已经一年有余,她也相当确定自己喜欢他,不是一时的迷恋,那么她是否可以开口问他他是否喜欢她?
心动不如行动,一味地等待是没有意义的,说不定那天他变成别人的了。
“林文斐,你对刘雅文说喜欢我的话是真的吗?”小美羞涩而坚定地问,忐忑不安了一整天的心也在此刻渐渐地平缓下来。不管结果如何,她都不用再担心了,反正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他的拒绝而已,不是吗?好不容易等到上完课,在他要去打篮球之前把他约在了校园拐角处的大树下,这个位置一般是没有人会注意的,她一定要得到一个结果。
“谁是刘雅文?”林文斐的脑海里首先冒出这个问题,他有些茫然,小美的脸红红的,但她明亮的眼神里却闪着坚定,似乎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上个星期五跟你告白的女生!”小美焦急地大喊,她在这边都已经快要羞得不行了,他却还是一幅茫茫然的表情。她都不知道是否该庆幸这种只有她才能看到的林大公子的这种茫然的表情,毕竟他在他人面前一向酷得不得了。原本以为他是不喜欢刘雅文的傲慢与做作,现在看来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谁!
“哦,”林文斐点了点头,想起了那个还算满漂亮的女生,原来她就是小美班的第一名,却没了接下来应该有的话。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小美忍无可忍,捞住他的脖领子吼道,已经顾不得丢不丢人了,她已经急得不得了,他却还是一幅神游天外的表情。要拒绝也快一点嘛!这么慢腾腾地吊人胃口算什么!
“小美,你先放手,冷静一点。”林文斐抓住她的手,努力把她的手掰开,没想到她一幅瘦瘦小小的样子,力气却不小,真不知道她是想让他喜欢她,还是想要谋杀他。没办法,他对小美就是没办法摆出一幅“酷样子”,要是其他女生敢对他如此,早就被他骂哭了。他承认他对小美是特别的,但……
“小美,你知道的,我早就已经规划好了我的人生,我不想像我的父母一样受穷,所以我一定要成功,一定要出人头地。在我目前的人生规划里没有女朋友的位置,我不想浪费时间去谈恋爱玩一些扮家家酒的游戏,一旦我认真下去,我希望她会是与我携手一生的人。你是我的朋友,是我最欣赏的女孩子,我很喜欢你大方自然、活泼富有朝气,但是时间不对。”林文斐怜惜地注视着小美,努力想要传达自己的心情,他不能接受她,但却不希望她受到伤害,希望她能够像以往一样快快乐乐地。
小美注视着他美丽的犹如星辰一般的眼睛,曾经那是她的最爱,喜欢那里充满自信时散发出的光彩,现在那里写满了温柔,但却不是她想要的爱意。他是个很努力的人,他的优秀来源于他的努力,他对人生充满了自信,也早就做好了规划,越了解他越觉得他不像他人所说的那样冷酷无情,也就越喜欢他。怎么就忘了,他是个容不得自己的人生出现意外的人,也许是期盼自己能为他所破例吧。还是太高估自己了。看来妈妈的看法是正确的,如果她一年前就向他告白的话,他只会在根本没有兴趣知道她是谁之前就拒绝她。只可惜,了解之后还是一样的结局。
“我了解了,”小美深吸一口气,努力调适自己的情绪,让跌入谷底的心平稳下来,“对不起。”忍住为他抚平衣领的冲动,拨开他的手退到一米之外。
林文斐看着平静的表情放松了心情,她是个坚强的女孩一定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太过伤心的,却在看到她蔬离的眼神与动作之后有了难受的感觉。
“走,去看我打球吧。”希望她能尽快忘了这件事,伸出手去拉她,她却又退了一步,让他的手停留在半空。
“我不去,我不想看你打球了。”小美转过头,不去看那双会让她心动的眼睛,力持平静地说道。现在的她只想离他远远地,不让他看到她伤心的泪水。面了已经没了,她还想留点自尊。
“难道你永远都不想看我打球了吗?”林文斐有些生气了,他何曾哄过女孩子,向来都是女孩子忙着讨好他,他林文斐什么时候在意她们的心情?!若不是看在她是朋友的份上,他又何必在意她的心情?没想到第一次想要安慰人竟然还遭到了拒绝,这让他有些气闷。
“在我还喜欢你之前都不会去了。”她快要忍不住了,泪水一个劲地眼里打转,怎么努力也回不去。
“难道就因为我拒绝你我们就连朋友也不是了吗?我们之前不是很好的朋友吗?”女孩子怎么都这么不可理喻!难道没有了爱情就连友情也不要了吗?本以为她是特别的,没想到她和一般的女孩一样庸俗根本没什么两样!
小美可以说是他唯一的女性朋友,其他的女孩子只会向他告白,他一见到她们害羞的眼神就觉得烦得不得了。难得有这么一个个性开朗跟他能够谈得来女孩,没想到到最后也要因为感情问题而分开。
“对不起,我没办法再做你的朋友了。我一直都没把你当朋友,”泪水涌出眼眶,滑下白皙的面颊,在尖尖的下巴上短暂停留之后坠落尘土,她好想抬眼看他,却不想让他见到她泪眼婆娑的样子,不过她想他一定还是那幅酷酷的表情吧,说道,“我一直都把你当我喜欢的男孩。”说完,她跑离了他。
当林文斐看到泪珠滑落小美的脸颊时,体会到一种心动的心痛的感觉,他好想伸出手去接到那颗闪亮的珍珠。当泪珠掉落尘土的时候,他觉得那滴泪掉在了他的心里。他想,也许一直以来他也是喜欢她的,并不是把她当朋友。
辛娅一路护送小美回家,她知道小美对林文斐的感情,也是她耸勇小美告白的。看到小美脸上未干的泪痕时,她的心一下子就凉了,不用问她也知道结果了。
“对不起,小美……”
“你不用说对不起,这又不是你的错。”小美感激她的关怀,但现在她不想要她的关心,她不想就这么在大街上哭起来,很丢人的,“我想回家。”
“好,我送你回家。”看着小美极力忍耐的表情,辛娅心疼不己,暗骂林文斐那个混蛋,这么好的女孩子他都不要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女孩!希望他最后找个凶恶的丑八怪!
她还是喜欢温柔一点的男孩,那么冷冰冰的一张脸长得再帅也没有用!
“妈——”小美一进家门就扑进妈妈的怀里痛哭起来,泪水犹如泄闸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不可收拾,“他拒绝我了。”
妈妈什么也没说,只是抱住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小美一向是个坚强的孩子,讨人喜欢的她在外也通常不会受什么委屈,记忆中她像如今这样扑进她的怀里痛哭的经历只有一次。那时她刚上小学,刚开始的几天回家的时候都是高高兴兴地,吱吱喳喳的小嘴不停地对她说这说那,回到家的半个小时内绝不停嘴,把她在学校里发生的大小事通通向她讲述一遍,满是新奇与兴奋。有一天,她听见她进门的声音,却没有听见她那声中气十足的“妈妈”。刚想起身去看看她在干什么,却没想到她小小的身影火车头一般冲进了她的怀里,问她怎么了她什么也不说。最后,哭够了,才告诉她学校里有小孩说因为妈妈不好所以她才没有爸爸。尽管小美只说了一句,但她却知道那些小孩子的话绝不只这么简单,肯定更难听,小美才会如此难过。
小美是个懂事的孩子,从没问过她爸爸的事情,她曾想过要告诉她,但是她那么小的年纪让她不知道如何才能跟她讲清楚。借由那次机会,她将她和她父亲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她。当时的她未必全懂,可是她明白了妈妈并没有做错任何事,还是她以往那个温柔美丽的妈妈。在听完妈妈的事情后,她说了一句很傻却让她很拗心的话:
“妈妈,我明天去教训那些说您坏话的小子,让他们以后再也不敢说您的坏话。”
“傻孩子,那样可不行。那样一来,你就会成为没教养的小孩,而妈妈则会成为教不好自己孩子的坏妈妈。而他们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会想自己是对的,坏妈妈教出了一个粗鲁的小女孩。”
“那我不揍他们,我会告诉他们,妈妈是个全天下最好的妈妈,因为我是个最好的孩子。只有那些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的孩子才是没教养的坏孩子,而他们的妈妈也是教不好孩子的坏妈妈。”
当年的话音犹在耳,她也说到做到,没让她多操过一点心,她相信以她如今如此开朗的性格没有人会去欺负她,也没有人能够欺负她。
不必问,她肯定会主动开口说的。
辛娅站在门口,一脸的犹豫不决,不知道自己是否该进。她知道小美和她妈妈的感情很好,却没想到她一进门就会冲进她妈妈的怀里放声大哭,而且还把交男朋友的事告诉妈妈。当她妈妈温柔地搂着她时,辛娅羡慕极了。从小,她妈妈就要求她必须事事领先,什么事都要做到最好,不可以轻易露出自己的情绪,时刻都要处于完美的状态。除了小时候因为受了委屈冲进妈妈的怀里以外,她再也没有接触过她的身体,连拉手都很少。她从未忘记她妈妈把她推出怀里那一刻的感受,那段记忆从未因为岁月的流逝而淡化,相反似乎越来越深刻。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想要接近过她的妈妈,更不用说对她说心里话了,她们之间的对话永远都只有学习学习。也幸好她的学习还算不错,而她妈妈只要她保持在前三名,并不要她考第一,否则她的生命就不仅仅是悲惨而已。也幸好她遇见了小美,一个可以让她放心地说心里话的朋友,一见到她她就觉得很亲切,跟她在一起也就自然而然地开心起来,就连学习也不再是一件厌烦的事了。她想要帮小美打败刘雅文,让那个鼻孔朝天的“孔雀”一败涂地。尽管小美并不在乎,她也已经在其他方面打败了她,但她不想再听到她说什么小美空长了个了稻草脑袋,只能考六七十分。
辛娅的感受全被小美的妈妈看在眼里,她朝她温柔地笑了笑,示意她不必觉得尴尬,大可放心地进来,不必担心小美会觉得面子受损。
“好了,小美宝贝,别哭了,一切都会过去的。”妈妈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安慰她。
“妈,我是不是不够好他才不喜欢我。”小美抽抽咽咽地问。发泄过后虽然好受了一些,可是还是很难受。
“不,我的小美是世界上最好的。他不喜欢你只是你们不合适罢了。”
“妈,我说跟他不再是朋友了,是不是太过份了?”小美泪眼汪汪地望着妈妈,她舍不得,虽然觉得很伤心,但还是舍不下那个人,希望妈妈能给好一个否定的答案。
“你做的很对!”妈妈用手温柔地抹去她脸上的泪水,望着她的眼睛坚定地说,“长痛不如短痛,继续跟他相处下去,只会让你越来越喜欢他加深你的痛苦罢了,感情并非只要你努力就能够得到。现在只是一时的伤心,只要你挺过这段时间之后一切都会好的,你一定会遇见一个你喜欢也喜欢你的男孩。”
“妈,我舍不得,好难受!”小美投入了妈妈的怀抱,只有在那里她才能找到坚强的力量,相信无论遇到什么事只要有妈妈在她的身边她都能够挺过去的。
“好了,一切都会好的。”妈妈紧紧地抱了小美一下,笑着说道,“之前我还担心你会被别人拐跑呢,现在不用担心了。”
“妈,你好讨厌!人家不论有没有男朋友都不会扔下你不管的。”小美意思意思对妈妈撒着娇,被人拒绝的滋味似乎没有那么难受了。
“好了,妈妈讨厌,妈妈不惹你嫌了,给你做饭去。辛娅还在旁边看着你呢,赶快把眼泪擦一擦,别再让人看笑话了。你昨天不是还说,有个题不懂想向辛娅请教吗,赶紧问吧。”
“辛娅,呆会儿别走,吃完饭再回去吧。”
“妈,我们一起做,辛娅也来帮忙。”
“你这孩子,怎么可以让辛娅也帮忙?”
“辛娅不介意的!”小美忙道,她知道辛娅有一个多么要强的母亲,在家里过的有多么压抑,她家她虽然只去过一次,但说实在的实在是够了。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有她这样的妈妈的才能像块快乐的宝。她很大方地让辛娅沾沾她妈妈的光。
“阿姨,没关系,我喜欢做,平常在家我想做,我妈还不让我做呢。我正好想学着怎么做饭。”感觉小美和妈妈在一起的时候才像是真正的母女,而她和她母亲则像是牢头和犯人。如果小美的妈妈也是她的妈妈那该有多好!
当小美和她妈妈还辛娅三个人越来越快乐地在简单的厨房里做着晚餐的时候,篮球场上的某个人却觉得越来越不舒服,越来越没劲,越来越心不在焉。
林文斐很重视这场篮球比赛,为此他做了大量的准备,从体能的训练到战术的安排,他都做充分的准备几乎有着百分之百的把握,他要一血前耻,争得第一。可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小美流泪的身影,场上最应该注意战况的人是他,可是场上最不进入状况的人也是他。他越是要自己冷静,越是想着自己为此付出了多大的努力,也就越是想起小美,因为在他努力的每一个过程里都有小美的陪伴。之前的比赛中不论他是输是赢,发挥的好与不好,他知道场外有一个人关注的对象永远是他,而不是那个一脸灿烂,挂着胜利笑容的“阳光小子”。因为她的注视所以他的每一场比赛都很尽兴,他渴望赢,但她的目光记他觉得输了其实也并不那么糟糕。一直以来她的存在都是那么理所当然,以致于她不在了都让他忘了该如何比赛!好像没有了她的注视,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了,这太不可思议了,也太不可能了,他一直都是以实现自己的目标而自豪,决不容许事情有意外发生超出他的预料之外,怎么可能出现这种事情呢?她一直以来都只是一个朋友而已,没有那么重要的。
他的心不在焉使得之前的计划根本用不上,失败的他、遭受队友白眼的他全无所觉,他只知道这次似乎麻烦大了。